第33章 (9)

第一章 (9)

︰“此次出軍,赫南将士定會被我方殺個片甲不留!”

“殺殺殺!”将士長/槍随着聲音在地上跺出铮铮響聲,這聲音響徹雲天,震撼着章藝的心髒。

作者有話要說︰ 我傻到一定地步了,竟然把更新發錯文了,隔壁金錢勢力發過來了。二更12點之前會發的,麽麽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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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出城時, 晏初雲乘馬走在所有将士前方,她背影挺直,纖細的腰肢在盔甲的遮蓋下顯得十分有力。章藝站在城樓上看着她離去的背影, 雙手在身側握緊。

晏初雲離開後仍舊給她留下一部分權利, 讓她不至于饒京被人架空及無視。

吏部因為晏初雲的‘特意叮囑’不再阻止章藝招聘員工,反而将此事辦得十分漂亮。因為這些日子,大晏百姓讨論的無非是兩件事情, 一是晏初雲出兵,二是晏氏商行招人。

大晏海邊姜家村住的都是姜姓人家, 姜家村有一小鋪平時買些生活用品,日子也算是過得去。然而近日她家女兒卻在鬧事,為的就是要去考試。

“你去考什麽?以後我與你娘去了,這家裏的鋪子便是你的, 你如今也十四了,也該給你尋一莊好親事, 你就該在家中待嫁, 跑去考什麽試?”

那姜玉娘卻十分叛逆, 對母親說︰“母親你莫要阻止我,我要同皇後娘娘去做生意!”

“我們就是一小村莊的村民, 怎麽能夠肖想與皇後娘娘一起做事?再說皇後娘娘日後是要出海的!難道你也要跟着一同出海不成?”

姜玉娘梗着脖子說︰“當然,母親你知道我有多仰仗皇後娘娘, 如今有機會與娘娘一同出海,我定是要去試試的!”

姜玉娘的娘親走到兩人身邊,對她母親說︰“你就依着她吧, 我聽縣裏的人說那題難得很,盡是些沒見過的題,那縣裏秀才的女兒都未考上,大把大把才子也說自己會落榜,你就讓她去試試,終歸自己碰壁了,就知道疼了。”

那姜玉娘卻只撿着娘親好聽的話聽,對母親說︰“母親你就讓我去吧,我就去試試。”

她母親深深嘆道︰“好,便讓你去,倒是落榜可別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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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姜玉娘便背上包袱,被母親送到縣衙門參加考試。這考試時間共十日,無論哪一日去,都是差不多的題,有的人心存僥幸,想着待題謝露不少後再去考,這考上的機會不就大了很多?可那些已經考過的人本就不知道答案,就算考過的幾人一同商讨,讨論出答案,也不願那些沒考的人聽見這答案,否則她們的機會可就少了。

于是這漏題現象倒是比章藝和王尚書想的好多了。

姜玉娘作為一個村裏的土包子,更加不知道這些題目有什麽了。但是她卻有一顆想着皇後娘娘的心,如此便覺得怎麽都不怕了。

這考堂每日考四場,每場半個時辰,姜玉娘來的早,報名卻也只等到了下午第四場,像是有不少人會排到明天再考。姜玉娘心想自己還好來得不算晚,若是再等幾天,怕就不能排不到她了。

考場規定嚴格,考生進入要檢查是否夾帶小炒,且吃食茶水一律不許帶,就連筆墨都是縣衙準備的。

姜玉娘是個老實姑娘,從未想過要作弊什麽的,進了考場也不東張西望,也不憂心憂慮,滿心想的都是日後跟着皇後娘娘叱 風雲的風光模樣。

待考題發下來,姜玉娘開始摸不着頭腦,因為她每一個字都認識,但是這些字合在一起,倒讓她有些不知所以。與她一同感受的人十分之多,但是最先冷靜下來的還是姜玉娘。

她又讀了讀題,這才明白,每道題都給了五個答案,每個答案前有個數字,只需将認為正确的答案數字填寫到卷頭相應的方框中,答題便完成了,而這整整一張卷子,全是這樣的題,都不用怎麽寫字。

姜玉娘心中佩服極了,心想不愧是皇後娘娘,這出題的方法真厲害!

腦殘粉姜玉娘日常崇拜皇後娘娘,随後開始提筆做題。

第一道題便是︰若你有一商鋪,某日你發現這鋪裏賬房竟然偷賬,将你這銀錢貪了不少,你須得如何做?

一、報官!此等賬房如何也不能用,否則會壞了自己的生意!

二、無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天下哪有不偷錢的賬房。

三、當衆揭發,殺雞儆猴,再将賬房解聘趕出商鋪,不再任用。

四、私下找到賬房,質問此事,依照賬房的認錯态度判定是否繼續任用。

五、用其他的方法隐晦告訴賬房自己已經知道她的作為,再依據賬房的行事判定是否繼續任用。

這題出的十分古怪,仿佛哪個答案都是對的,又仿佛哪個答案都是錯的。

其實章藝出這樣的題,用意便是想要選擇行事風格與自己差不多的人,否則風格差異太大,在商行的管理中,便會與自己産生某些沖突或者分歧。

姜玉娘卻覺得這題十分好玩,她咬着筆頭想了想,選擇了第四個,随後又開始最其他的題。

待半個時辰結束,不管考生是否做完全部試題,考官都将試卷收了起來,不讓她們再做。

姜姨娘出了縣衙,她娘親立刻上前問道︰“怎麽樣,玉娘,今日感覺如何?我聽許多人說那題出的十分怪異。”

姜玉娘對母親說︰“嗯,皇後娘娘真的是好才華,那題我從未見過,當真是很怪。”

做完題,她們也就回了鄉下,這是否上榜得幾日之後才公布,在縣衙待着也沒有其他事做。

所有考生考完都十分忐忑,因為誰都覺得自己的答案才是對的,姜玉娘也有些緊張,乃至于幫母親算賬都算錯了。

到放榜那日,她們早早來到縣衙門口,卻不想那日考試是不見多少人,現在人倒是多的擠不進去。

姜玉娘個子矮,踮腳都看不見那榜單。她母親便說︰“左右你都是考不上的。”

姜玉娘偏不信這個邪,仗着自己個子嬌小身體靈活,在那人群中穿來穿去,不一會兒便與母親她們失散了。她母親正與娘親罵她,突然在嘈雜的人聲中聽到姜玉娘高聲喊道︰“母親!娘親!我考過了!我對了八成呢!”

遠在饒京的章藝并不清楚有如此多的人參加考試,想要到她晏氏商行做事,前兩天她剛與工部尚書去沿海敲定了上百家漁民養殖各類海産之事。她主張每戶漁民選擇自己最擅長的一樣海産養殖,用心鑽研一項便是,當然大家可以交流心得,如此相互促進。因為有獎金在此,且皇後娘娘親自莅臨現場指導,衆位漁民幹的也是十分盡心。

回京後,便有人來報,德盛綢緞和沣惠商行的當家兩天前已回京,如今正等着見她。

章藝來不及休息,洗漱換衣後便宣了二人。

一番禮拜後,章藝迫不及待的問起正事,“兩位此次可有何收獲?”

尤三娘看了看盛依然,對她說︰“盛當家的收獲多些,不若盛當家講吧。”說完尤三娘羞愧的低下頭。

盛依然上前一步,拱手道︰“皇後娘娘,此次草民去往赫南收獲頗豐,已與那蕭家娘子定下協議,以後我們兩家的布匹可相互通貨做生意,且這大晏的衣服樣式和赫南的衣服樣式十分不同,草民認為,除了布店,還可開一家成衣店,讓大晏和赫南的織女匠人們共同商議,做些新式的衣服裙子出來,定能在赫南和大晏都賣的很好!

說了自己的期盼,盛依然又也開始将自己遇到的難題,“但蕭家娘子的鋪子只在睦鄰有,其他城鎮均無鋪面,但我問過蕭家娘子是否願意去其他城鎮開商鋪,她與她爹商議後,倒是願意,只是這人手上或許不夠。”

章藝強撐着疲憊道︰“人手不夠并不是問題,稍後你去吏部那兒拿一份晏氏商行聘請員工的章程及試題悄悄,也可自行拟題招聘,或者直接花錢從其他布店高價挖些人過來也行,只要他們都善于經商,能夠給你帶來效益便行。”

盛依然點頭道︰“草民知道了,如此草民再将方才皇後娘娘說的那些填在我的章程上,随後給皇後娘娘看。”

章藝想了想,對盛依然說︰“這生意開始初期我會幫助你們,是因為你們是這打江山的人,我與陛下終歸要拿出些東西來,才能對得起你們的勇氣,但後期我與陛下忙起其他的事情,便需要你們自己動手了。”

在赫南國那兩個月,盛依然是眼睜睜看着大晏的海産如何從泛濫賣到如今的脫銷,現在赫南國到處的泰元福都是一桌難求,能夠吃上一次泰元福的海産,當真是十分有面子的事情了。

而且章藝沒有看到的幹貨風潮,盛依然也是見到了的,尋常百姓吃不起泰元福的鮮海産,便買些幹貨回家,學着羅氏商行給出的菜譜單子,做出來的海鮮粥什麽的也十分好吃。一時幹貨也成了各家争相購買的食材。盛依然多年的經商經驗告訴她,不出一個月,這大晏的泛濫海産便要不夠賣了,許多的漁民便會大規模下海捕撈,說不定這一年便會有以往十年掙得銀子多!

所以章藝如今還願意指導她,對她來說是十分珍貴的事情。

盛依然謝恩後章藝看向尤三娘,問道︰“你此次出行,可有發現何等商機?”

尤三娘慚道︰“草民有負皇後娘娘期盼,并未發現什麽商機。”說完她再次慚愧的低下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陛下又來了一個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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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三娘的回複讓章藝十分意外, 但章藝仍舊耐心問道︰“為何會沒有商機?按理赫南國十分之大,怎會發現不了商機。”

尤三娘有苦說不出,赫南國确實很大, 但她們并未每處都去, 且尤三娘是糧商,許多糧食赫南國與大晏是差不多的,就連那海産赫南也有, 只是做的不如大晏好,占了個口腹之欲的先機罷了。

想了想, 尤三娘只得說︰“這赫南與大晏均除去海産食用不同,其他大晏倒是無什麽特別之處,我便找不出這商機。”

其實章藝一直不怎麽喜歡用這樣的人,遇事她們不會主動的去尋求機會, 且當時晏初雲十分清楚的記得,她分明讓尤三娘再去打聽打聽鹽的事情, 且讓羅氏的掌櫃帶了她許久, 如今她回國, 反而對此事絕口不提。

此時章藝原本還要再問,但見盛依然好似有話要說, 便叫尤三娘退了。

待尤三娘被小宮女們帶下去,就連巧娘都有些不高興道︰“娘娘當初讓她去看赫南國的鹽如何買賣, 如今為何什麽都不說了。”

盛依然笑得十分無奈,章藝沖她點頭道︰“你是否有話要說?這一路上尤三娘是受了什麽委屈嗎?”

盛依然搖頭道︰“也算不得是委屈吧,只是她見赫南國做生意的都是男子, 且不同與皇後娘娘您那般,是與自家表哥做生意,因擔心自家女兒以後做生意會吃虧,便退卻了。”

盛依然這也不是告狀,而是尤三娘一路上與她說了許多,無非就是這些擔憂,既然如今皇後娘娘問道,她定也不能隐瞞,否則便是那欺瞞之罪。

章藝卻仍有疑惑,“既然如此,她跟着那些鹽商轉了那麽久,難道竟一絲想法也無?”

盛依然又道︰“娘娘不知,這鹽與其他東西不同,赫南國的鹽盡是官府掌控,因羅氏與皇家有些關系,也制定了他們一家的鹽,我大晏如何也是不好插手的。”

章藝早已想到此事,讓尤三娘去看便是想要瞧瞧這裏面有什麽空子沒有,再不濟,與羅氏商行做生意也行,怎料這人竟然就如此空手而歸,真是浪費自己的資源,且自己還不能罰她,畢竟出海時也沒定下什麽規矩。

章藝揉揉額角,巧娘見着了連忙說︰“娘娘喝些茶水吧,可不要氣壞了身子。”

章藝接過茶水喝了兩口,對盛依然道︰“你去赫南國的感想及日後該如何與蕭家一同合作是否有章程?”

盛依然微微一愣,對章藝道︰“娘娘,草民無能,這章程還未寫出來,只依稀有些想法,若不然現在說給娘娘聽?”

簡單的想法方才章藝已經聽了,她更想要的盛依然能夠做出一份分析報告及合作計劃。不過這也怪自己當初沒有給她們定下死任務,只說要哪些東西,沒說什麽時候要。

章藝揮揮手,對盛依然說︰“罷了,你回家把我們去時在馬車上說過的那些寫個總結,再将你與蕭家想如何做寫個章程,最好能夠用時間來引導,例如半年內需做什麽,一年內需做什麽,兩年內需做什麽等等,寫的越是詳細越好,但也不要濫竽充數。”

盛依然就如同剛上任的實習生被領導批評了一半,誠惶誠恐的謝了罪,回家便晝夜不分地趕着那總結和計劃。

她走後巧娘走到章藝身邊,給章藝輕輕捏着脖子道︰“娘娘這是不開心了嗎?”

章藝的确不開心,不過她也意識到自己有些着急,之前因為有羅氏商行這個幾乎配置齊全的平臺,且銷售的産品十分單一,又有其他事情讓她分心,所以當時不覺有什麽。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手中竟然無可用之才,若是什麽都靠着自己,那還未穿回去之前,就得先累死了。

章藝嘆口氣,對巧娘道︰“無事,只是心中有些煩悶,現在手中無人可用,不知這晏氏商行何時才能建起。”

巧娘想了想,大着膽子說︰“娘娘若是有什麽問題,巧娘可以幫娘娘呀!”

章藝突然睜開眼,看向巧娘。她竟然忘了自己身邊就有一個可以培養的人才,巧娘對她十分忠心,所以她不用擔心巧娘以後會背叛她。更重要的是巧娘陪自己去談過幾次生意,且幫自己整理過資料,寫過章程,丢在現代來看,巧娘已經是十分合格的助理了,且任調戲,可暖床,比助理可好多了。

如此一想,章藝便放寬了心,笑看着巧娘道︰“我倒是把你忘了。”

孫尚雯在一旁看着,不甘落後道︰“娘娘,奴婢也可以幫娘娘做事!”

那些小宮女們也長了膽子,想着自己上次便沒有跟随娘娘出海伺候娘娘,十分不甘心道︰“奴婢也是可以的!”

章藝看着她們,頓時嚴肅起來,問道︰“這些話可不能亂講,若是你們答應了,都是要跟着我去與男人做生意的,你們可要想清楚才是。”

孫尚雯道︰“娘娘,我不怕,我瞧着那些男人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小宮女們聽見孫尚雯都說不怕了,也跟着道︰“我們也不怕。”

另一個活潑些的宮女更是說︰“娘娘,你可是沒看見,雯姐姐回來的時候帶了好些東西呢,而且她還說了好些我們沒吃過的吃食,沒有玩過的小玩意,沒穿過的衣服給我們聽,可羨慕死奴婢了。奴婢什麽都不怕,就想去看看呢!如果能夠跟着娘娘掙大錢,給我大晏帶會許多東西,那奴婢就算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也是值了的!”

她這話一說,許多小宮女們都豁然開朗,她們在宮中當值實在是輕松的很,但若是比起那些當官的,種地的,卻仿佛覺得自己對大晏的貢獻太小了些,就連皇帝陛下也不怕死出海去掙了那麽多銀子回來,她們怎麽能夠怕死呢!

中二少年最可怕,章藝此時此刻可算是理解了這句話的深意。這些十五六的孩子一個個也就是初中生的年紀,但是心中卻有着十分宏偉的理想,膽子比尤三娘大了不知道多少,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章藝想了想,對她們道︰“若你們真有這樣的想法,我定不會攔着你們,也會教你們許多東西,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并不是每個人都适合去做生意,若是不适合,也不要不高興才好。”

小宮女們立刻點頭道︰“若是不适合,我們便去伺候娘娘!”

這番心意章藝倒真是感動,方才不好的心情也再不見,反而覺得這群孩子十分可愛。

随後章藝便決定利用這段時間的空閑,教她們一些課程,屆時商行辦起來,她便給她們都安個合适的位置。

海産養殖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不會有結果,章藝便讓工部督辦,定時上報進度便是。從民間招聘員工的事情,因着地點不同,也得再等幾日才能将所有人集合在一起。這段時間她不如就開個培訓班,給這群小宮女上上課。

想着章藝便對巧娘說︰“你去讓人給我做一個大些的板子,再準備些白紙及眉筆,我明日便開始給你們上課吧。”接着章藝仔細說了板子大小,作何用處,巧娘沒一會兒便領悟了,帶着兩個小宮女下去安排去了。

她鳳栖宮二十來個宮女,因她平時管的不甚嚴格,還常常玩笑她們,這些宮女們便也不怎麽怕她,此時興奮的在大殿裏三五一堆的讨論着,滿臉都是笑意。

章藝也高興,就像是班主任遇到了一群優等生,心情十分愉悅。

她正等着巧娘回來告訴她明日何時能準備好板子和眉筆,卻有一皇帝宮中大宮女來報,“娘娘,陛下給您捎信回來了。”

章藝連忙起身,從宮女手中接過信便忙不疊打開,看到熟悉的字體,她心中又更加安定了些。

信中內容分了兩部分,前半部分講的是如今的戰争進程,大晏将士已全部在碼頭準備就緒,船只、武器、糧食、将士的鬥志都不缺,說着這場戰争定能漂亮的拿下勝利。後半部分則是告訴皇後,她每日操練将士有多累,一個人睡覺有多冷,将士們都怕被詛咒不怎麽與她說話,憋得她心中十分難受等等,最後才道十分想念皇後,望大勝歸來皇後能解除心中芥蒂,讓兩人恩愛坦誠的相處。

鬼才和你恩愛坦誠的相處,章藝嘴角帶着自己都未發現的笑意,将這信又看了一邊。此時她倒是不關心巧娘了,而讓孫尚雯給自己研磨,給皇帝陛下回信。

章藝自從來後便沒怎麽寫過毛筆字,大多數時候都是讓巧娘代筆。但她回王府時見過自己的筆記,也有一定的記憶,偶爾暗中也模仿了一番,雖然不怎麽相似,但也差的不遠。

章藝第一部分也先說了自己在大晏做了些什麽事,又将小宮女們鬧着要與自己一同出去做生意的事情說了,最後告訴晏初雲,自己在宮中一切都好,還是被宮女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最後對晏初雲說,這仗不能因為勝算大就自大驕傲,謹慎些也能少一些傷亡,最後的最後,則是說她也有些想念晏初雲,待晏初雲回宮,便給晏初雲一個愛的麽麽噠獎勵。

這麽麽噠章藝寫的十分隐晦,但想晏初雲也能看懂,說不定她自己還能衍生出許多其他的含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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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寫完後, 章藝交給孫尚雯,對她說︰“陛下信中說自己在軍中吃不好住不好的,如今天氣轉涼, 也快要入冬了, 讓送信的跟皇上捎帶些東西過去吧。”

孫尚雯聽了章藝的話有些躊躇,最後還是對章藝道︰“娘娘,陛下身邊有張總管跟着呢, 雖然在軍中肯定沒有宮中舒服,但張總管定不會委屈了陛下的。”

這是攔着自己給皇帝送好東西?章藝有些不明白孫尚雯的心理了, 怎麽感覺這宮女開始偏心自己了。

不過該送的東西還是要送,章藝不管張總管将晏初雲照顧的如何,她心中總是擔憂的。

于是章藝還是讓孫尚香給她的皇帝陛下準備了些入秋的夾襖,送去些最近廚娘們新研制出的海産, 讓她熬粥喝,然後還讓孫尚香她們提供了些建議, 畢竟這些宮女在照顧人方面比她強多了。

好一會兒章藝終于将單子整理出來, 然後拿給孫尚香說︰“去庫房裏給陛下調貨, 争取明日一早啓程給陛下送過去。”

孫尚香也帶着兩個小宮女走了。

那庫房指的便是皇宮的庫房,雖然說東西是章藝挑出來的, 但是全都是皇帝自己掏腰包,她半分錢沒花, 就這樣這些小宮女們還覺得她待皇帝好的很。

因那木板關系到小宮女們上課,所以巧娘催的也緊,第二日便給送來了, 還有工匠來給她裝訂。章藝選了偏殿的一間大房間,讓那工匠将木板定在順手的高度,随後木板四角均有一個小釘子,章藝将紙挂在小釘子上,一個古代的白板便建成了。

随後章藝拿了些白紙裹了眉筆,在白板上畫了兩下,感覺還算順手,便開始指揮着人搬桌子。

她心疼自己宮中的初中小女生們,便讓孫尚雯去請了些侍衛過來,讓那些年長力大的侍衛幫她搬了些桌子凳子過來。雖然只有圓桌,但兩三人用一張桌子也還算可行。如此,一個簡單的培訓班便辦好了。

可這對小宮女們來說就太簡陋了。她們又請侍衛姐姐們給皇後娘娘搬了桌椅,再去廚房拿了不少點心茶水放在皇後娘娘座椅上,又不知道去哪兒摘了些鮮花插在房間,将這房間弄得香噴噴的。

章藝坐在桌旁吃着點心,對她們說︰“你們也去端些點心吧,待會兒我們上課累了,便休息休息。”

小宮女們忙說︰“那怎麽行,這可是娘娘您的點心,我們能夠坐着聽娘娘講課便是十分好的了,怎麽能夠再吃娘娘的點心。”

章藝卻十分不在意道︰“無妨,你們去端些過來。”

幾番推辭往來,小宮女們才歡天喜地的去端點心,這點心也不敢拿多了,一桌一小碟便是,直讓章藝心中疼惜。

待一切準備的差不多,章藝便開始自己的培訓。

昨晚她想了一晚應該給她們講些什麽,最後還是決定先教她們這商行将會有的職位,每個職位大致的作用,随後再告訴她們商行現在如今可以經營哪些方向的産品,這些産品的銷售方式有幾種,宣傳方式又有幾種等等,總之人事管理到産品策劃分銷再到賬務管理等都會給她們一一普及,随後再根據她們的所學将她們其中的可造之材分到相關部門。

章藝雖然沒有做過這樣的培訓教師,但是實戰經驗卻十分豐富,用現代話來說,她說的可全都是幹貨呢。

在白板頂端寫了晏氏商行幾個字,然後章藝開始對小宮女們說︰“我晏氏商行取大晏的晏字,各位定然也是知道其中緣由的,以後只要我做的生意,便都是晏氏商行的生意。除去應該交給戶部的稅銀,還會與大晏紅利分成。”

衆人一聽,瞬間變得十分興奮,那種感覺就好像她們此刻已經在為大晏賺錢了一般。

章藝嘴角帶笑,繼續說道︰“這晏氏商行的當家便是我與陛下,除此之外再無其餘東家。晏氏商行中會設有大掌櫃、掌櫃、外櫃、內櫃、帳房、管事、夥計。這夥計我是不會讓你等去做,其他便看你們的能耐。”

接下來,商行的設定并沒有公司來的複雜,但實際卻也差不多,這大掌櫃就相當于公司的總經理,掌櫃便相當于經理,現代各個部門有部門經理,如今她的各個店鋪便可以有駐店經理,而同一産品或同一連鎖店,便由同一大掌櫃管理。

就這,章藝便講了一天,因為這些小宮女們什麽都不懂,甚至有的從小入宮,連大晏的商鋪都未見過。

于是章藝上午講課,下午就帶着小宮女們,秋游一般出宮去了盛依然家的綢緞鋪,讓小宮女們在實地考察中認識到每個職位具體的工作範圍。

這可吓壞了盛依然,她一聽皇後娘娘來了,當即軟了腿,她的總結和計劃都只打了個稿子,還未開始細化,皇後娘娘怎麽就來了。

待見到皇後,聽聞她說︰“你去忙你自己的吧,派個掌櫃或者管事,帶着我們看看你家這綢緞鋪子,讓我宮中這小宮女們見識見識便可。”

盛依然心中一動,鬥膽問道︰“不知皇後娘娘為何突然帶着各位宮女妹妹出宮見識?”

章藝也不欺瞞她,對她說︰“她們都是些忠心的孩子,想着以後同我出海經商,我便趁這些日子無事教教她們,若有用得着的人才,以後便讓她們進了我晏氏商行。”

盛依然如此也想要跟着她們,便道︰“如此還是我來帶着娘娘與各位宮女妹妹吧,我家這綢緞莊子,卻還是我最熟悉。”她這話說得實在有些臊得慌,但她也知道,皇後娘娘親自教學,這是何等難得的機會,她怎麽會放棄。

章藝卻覺得無所謂,便讓她帶着,且一一讓她将綢緞莊的大掌櫃、掌櫃等都叫出來,給小宮女們說說她們平時都做些什麽。

小宮女們由上午的懵懵懂懂到如今的豁然開朗,有的還帶着小毛筆和小本子,一邊聽一邊開始記起筆記。

遠在軍中的晏初雲收到信已經是兩日後,她看着章藝信中的描述,略帶着些寵溺的口吻對林将軍說︰“這皇後娘娘總是能想到些新奇的東西,這信中竟說要教那群小宮女學做生意,那些小孩子被她縱容的都不像是宮女了,還要去做生意朕是怎麽也不信的。”

林将軍整個心都被皇帝給酸麻了,這語氣、這口吻,陛下您嫌棄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話的!

不過瞧着皇帝陛下今日收到皇後娘娘送來的東西,雖都是些張總管帶了的,但是皇帝陛下眼中還是帶着濃濃的笑意,這些可是好多将士都看到了。

皇帝陛下一邊炫耀,一邊心中默默忍受相思之苦,看到最後一句,章藝隐晦道回宮中會親吻她時,晏初雲剎那間微紅了耳根,心中想到這人可真是個紙上談兵的紙老虎,待回去不知道又得羞成什麽樣。

她也不想想,她與章藝這就是半斤八兩,一個是白天的紙老虎,一個是晚上的紙老虎罷了。

将此信件回味了兩遍,晏初雲忍不住咒罵敵軍道︰“難不成是路上遇到什麽洪澇災害?怎這麽些日子都還沒到淞州。”

林将軍為敵軍默哀片刻,對晏初雲說︰“陛下,這敵軍已經到了淞州了,只是一路上十分的艱難,又是大雨又是刮風的,如今正在淞州休息,并未将行程透露出來。若不是我們有內應在淞州,也不會知道他們已經到了。”

林将軍話中滿是崇拜,為何從古到今就無人能戰勝大晏軍隊呢?因為他們在開戰前總是要承受自然的懲罰,千百年來這些懲罰累計在一起,已經将她們陛下傳的邪之又邪。于是到如今,所有攻打大眼的将士,心中總不是那麽的有底氣,畏畏縮縮的怎能打得了勝仗!

而大晏将士也知道,只要有陛下在,她們便是真的有如神助。兩方心态便不同,便造就了大晏百分之百的勝率。

晏初雲撐着頭,看着手中的信件,幾番想要提前攻打過去,但這壞了她當初與赫南皇帝陛下定下的計劃,于是忍了又忍,還是決定原計劃開戰。

與皇後只能再多忍兩日相思之苦了。

赫南國舅之子名為牧緒,是個與他爹差不多性子的人,到了淞州,便将一直在淞州并未回都城的羅軒叫來,對羅軒說︰“我這軍中糧食在路途中淋了雨,恐是不能吃了,今日便與你換換,反正你們也有法子處理這些問題。”

羅軒聽後牙槽都咬緊了,臉上卻還得裝着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對牧緒說︰“牧将軍,您放心,我定會讓掌櫃給您置換好。”

置不置換另說,但是羅軒心中卻想,等到幾日後,牧緒怕是再沒有機會吃這些糧食了。

羅軒想着這些,笑得更是開心,對牧緒道︰“牧将軍,今日我給各位準備了酒宴,還叫了些妓/女來給各位唱唱小曲什麽的,這沿海的妓/女長得也是頗有一番風味,屆時牧将軍及各位大人若是喜歡,我便做主将她們給各位大人留下來,如此也好幫各位大人暖暖床什麽的。”

牧緒哈哈笑道︰“果然是羅當家最懂我們啊!你放心,此次大勝之後,我定會分你兩個美嬌娘!”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皇後娘娘和皇帝陛下也是經歷過異地考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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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牧緒說了一陣, 羅軒便領着他去了宴席場上,那場上大大小小的将士都在,還有那姚子征在。但此時卻看不清楚姚子征與那些将士的區別, 因為他同別人一般, 摟着個小姐正與她說笑喝酒呢。

看到羅軒帶着牧緒過來,兩人眼神在空中交彙,随機又錯開。

待日上中天, 軍官們摟着自己小姐一個個離開,姚子征也帶着自己身邊的小姐回到房間。

這位妓/女十分熱情, 摸着他堅實的胸肌說︰“爺,今晚你可要好好疼惜奴家。”

姚子征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哈哈笑道︰“我先去茅房一下,你好好在這兒等着我回來啊!”

姚子征晃晃悠悠地向茅房走去, 到一個陰暗的拐角,便拐向另一個方向, 他腳步輕盈, 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随後到了一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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