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看他這時候竟然還想得出神,索性一把将他扛在肩上,下一秒就要破窗而出。皇帝用力錘了錘他腦袋,“現在出去就完了!”弓箭的倒影停留在窗戶上。

他們兩個怔在原地,絕望的發現,殿內已是火光沖天。

END

整個系列故事并沒有到此結束!敬請期待啦,接下來是《掌櫃篇》,小小劇透一下,大家要彙合了哦~

————————————【掌櫃的篇】(01.)————————————

(一)

今日食街上的生意不算太好,掌櫃的早早關了店門,縮在火盆旁有一搭沒一搭的算着最近的賬本。外頭飄起了雪花,這是初雪,就連鴿子也躲在窗口不願飛出去。店小二得了閑,卻一點兒也不偷懶,拿了抹布沾了水就開始擦店裏的桌椅,一雙手凍得像十個胡蘿蔔,嘴裏呼哧呼哧的冒着熱氣。

他彎着腰邊擦邊說,“掌櫃的,不知道跑堂的什麽時候回來啊,他出門買菜都半天了,不會是掉進雪堆裏了吧。”

“這才沒下多久雪,沒事的。”掌櫃的半眯着眼睛,像是快要睡着。

“吱呀——”正說着木門被推開,來人穿着一件白色長袍,外罩禦寒的狐裘,嘴角十分柔和的挂着一道彎。店小二眼睛一亮,“你怎麽來了?”曾經的書生、如今的狀元郎走到他面前,皺眉看着他的兩只手掌,“下了雪,擔心你穿得單薄,路上風一吹要得風寒。”

“不會的,我身體很結實的。”

“再結實也經不住你這樣亂折騰。”狀元郎拉住店小二的兩只手,合在自己掌心,輕輕哈氣。

“好癢。”店小二笑着想躲。

“以後不要搶着幹活,”狀元郎完全無視躺在一邊的掌櫃,真心實意的建議道,“實在不行咱們自己開家店,不受罪,也躺着烤火。”

“咳。”

店小二為難的看了看掌櫃,又扭頭看狀元郎,“你別說了,待會要扣我工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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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過來暖和暖和,”掌櫃的開口,“這天以後不準用冷水了,等跑堂回來讓他每天多燒鍋熱水。”

買菜的跑堂猛的打了個噴嚏,肩膀上的鴿子被吓了個激靈,撲騰撲騰翅膀飛了起來。

(二)

“吱呀——”

他們都以為這次是跑堂回來了,卻見着兩個半大孩子,其中一個瘦高纖細卻硬生生背着一個壯實的孩子,兩人皆穿着粗麻衣物,店小二眼尖的看到被背着的孩子袖口處正一滴一滴的往外滴血。背後的狀元臉色一變,迅速将兩個小孩拉進店裏。

店小二見他這樣,機靈的跑出店外用旁邊的雪遮蓋住一路的血跡。

掌櫃的終于從躺椅上爬了起來,正要開口問,就聽到狀元開口,“皇上,這是怎麽回事?”

那小皇帝一路逃命精疲力竭,見着他們時小腿肚子已經在不停抽搐,僅僅憑着一口氣撐着,開口說了“救命”兩個字就一頭栽到地上。

他背上的男孩後背正插着一只弓箭,箭尾被折斷,後背整塊布料幾乎全部被血水打濕。

掌櫃的跑過來将兩人弄到床鋪上,先檢查皇帝的傷勢,他傷勢不重,膝蓋和小腿有多處擦傷,多半是摔的,但額頭滾燙。另一個人是性命難保,後背中了兩箭,前腰處有刀劍留下的傷口,光這個出血量,掌櫃的也只能搖頭,他只知道一些基本的醫療知識,比如多喝熱水什麽的。

眼下卻顧不得那麽多了,掌櫃的拼命轉動自己的腦袋,找來幹淨的紗布和棉花,這裏自然沒有碘酒或者任何消毒的藥物。他只得将刀片放在火盆上炙烤,狀元郎則一言不發的注視着小皇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店小二清理完外面的痕跡,進來後吓了一跳,連忙準備幹淨的毛巾,以備不時之需。掌櫃手指哆嗦,心裏默念了幾句神神叨叨的話,向各個國家的神祈禱了一下,咬着牙上了。首先是将還留在體內的箭拔出,幸好這箭只是普通的箭,沒有倒勾倒刺,他拔出後傷口開始繼續流血。

掌櫃将炙熱的刀片一段貼住傷口,頓時讓人牙酸的聲音刺響了起來,店小二努力按住他,狀元則把毛巾塞進那人口中,免得他咬了自己的舌頭。接着用棉花和紗布将傷口處裹緊,這樣簡單處理完了後,掌櫃的出了一身冷汗,靠在柱子上喘氣。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願他能醒來。”

(三)

第三聲“吱呀”聲響起的時候終于沒人回頭了。跑堂納悶的看着一屋子的人,将身上的雪花抖落,鴿子則自己飛回了籠子裏。

掌櫃擡眼看了他,跑堂走近發現床鋪上的兩人。“這是誰?”

“只知道其中一個是皇帝。”

跑堂聳聳肩膀,滿不在乎,“我去做飯。”

掌櫃叫住店小二,從櫃臺下拿出一個小包裹,“去抓些藥來,跟大夫說要補血和退燒的,能買的都買回來。”店小二作為資深小跑腿,一溜煙就蹿進了大街小巷中。

前半夜衆人都忙得腳不沾地,根據掌櫃的“保一争二、兩人都要救兩人都要活”的大方針,結合“實時觀察、悉心照料、多多祈禱”的策略,力求把這兩個小家夥兼重要人物救回來。

店小二趕緊用力鼓掌。

狀元捏了捏他的臉,取了一邊的毛巾擰幹,又出門将毛巾凍上半柱香的功夫,回來搭在皇帝額頭上。後半夜時皇帝已經退燒,跑堂則拿着筷子慢慢往另一人嘴唇上沾水。

狀元看了會開口,“你還挺熟練的。”

“受傷的小鳥我也這樣喂喝水的。”跑堂面無表情。

後半夜店小二困了,總是偷偷揉眼睛,被狀元郎叫去樓上睡覺,最後狀元郎也因為被嫌礙事趕走了。兩人上了酒樓樓上,“你看,這是我原來住的房間。”店小二指着最裏面的一間小屋。

“挺小的。”

店小二匆忙整理了一下,将床鋪鋪好,“你快點兒睡床上去。”

“那你呢?”

“我打地鋪。”

狀元眯着眼睛,語氣柔和,“你再說一遍?”

“……”

店小二只得老老實實睡在某狀元牌大活人身上。

(四)

樓下清醒的兩人互相看了看,将門栓上,掌櫃的拿了本小人書懶洋洋接着躺回了火盆旁。他來到這裏近三年,頭一回遇見小說中即将一步飛黃騰達的機會,開家小飯店、拯救小皇帝、登上人生巅峰。掌櫃的不知道是否真的是這樣,他穿越在一個極其奇怪的朝代,這個朝代基本故事邏輯自洽,但具體到社會習俗、社會結構、對應朝代,則是一片模糊。如果是架空的歷史,那麽作者也不過是個三流貨色,讓他假模假樣活在一個臆想的世界裏。

不知道是否每個穿越的人都有過這份質疑,但掌櫃的感受着火盆散發的暖意時,切切實實覺得自己活在當下,而非一個紙片人。他也沒法将其他人當作紙片。

昏昏沉沉間看到跑堂依然在用筷子蘸水給受傷的兩人喝,這屋子裏四人,最後一直照料的只有他。

三年前。

他醒來的時候一擡頭就看到明晃晃的上吊繩,掌櫃的還在想為什麽事想不開要上吊,一出門便全明白了。家徒四壁,田野裏顆粒無收,籬笆裏連一只瘦雞也沒有。他閉上眼睛,妄圖在腦袋裏找到一片農場、一片池塘、一條小溪、一座倉庫——哪怕是系統提示音也好!

然而什麽都沒有,只有肚子切切實實的發出一聲餓到極點的腸鳴。

搜遍了全身也沒有找到任何看上去會對他有幫助的道具,無奈掌櫃走在土路上想找點吃的,遇到個好心的大娘解決晚飯問題什麽的。

什麽都沒有。

越往下走他越心驚,像是一座死去的村莊,安靜極了。村子很小,他很快就繞完了一圈,看到跑堂時他想旋轉跳躍,盡管不是很跳得動。跑堂作為這個村裏唯二的活人,絲毫不興奮,正拿着鏟子不知道做什麽。

“喂,哥們……額,不是,小兄弟,那個,你別挖了,想問下有吃的麽?這是哪裏啊?诶,你能不能別挖了,我跟你說話呢!”

“沒吃的。”

掌櫃撓撓頭,情況不容樂觀,“那,那村莊裏其他人呢?”

“逃荒去了。”

他仍然在挖,掌櫃看了會琢磨了會,這好像是要挖一個坑。掌櫃的小心翼翼開口,“你不逃麽?你這……挖這個幹什麽,你聽我說,生命是非常珍貴的……”

跑堂又不說話了,鼻子出氣“哼”了一聲。

“雖然我現在有點餓糊塗了,但是咱們可以去找點吃的,你看這附近還有山,總有點吃的吧,實在不行咱們跟着那些逃荒的,你年紀輕輕的……”掌櫃苦口婆心了一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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