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9卦 降頭
現在,闵泱在奚茂弘等人面前就跟神一樣的存在。
總是不喜闵泱搶風頭的崔峻榮也自願在闵泱大佬面前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可,可,可怕!
輕功根本就是反人類的存在,他就這麽在直播面前表演,真的好嗎?
對面的三位攝像師也是一臉懵圈,完全忘記接下來他們三人就該過去了。
對比翩然落地的闵泱,三位特種兵出身的攝像師就顯得不是那麽有看頭,大夥兒還沉浸在闵泱剛才展露的那幾分鐘,簡直比電視劇的特效還特效,絲毫不費勁兒!
有全程錄制視頻的觀衆也不繼續往下看,現在制作這個視頻分享給更多人才是最重要的。
會飛的符紙,會輕功的大師,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值得他去關注,在制作視頻的時候這位觀衆的手指興奮得在顫抖。
在國內,輕功是否存在這一說法都存在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去驗證過它的可行性!
然而,武俠小說愛好者卻看到真人演示,雖然一閃而的幾秒鐘,可是在武俠迷的眼中簡直令他們熱淚盈眶,管他是道士還是算命大師,那些都不重要,他看到了輕功啊。
以後誰還敢說輕功根本不存在,那只是古人和武俠迷的臆想他就把視頻扔過去,将對方砸成煎餅!
今日,無論是玄學愛好者論壇還是微博,亦或是武俠迷的世界都不再平淡如水,他們有了新的可以崇拜對象,他們有的新談資,他們的腰杆又挺得更直,誰來怼都不怕,我們關鍵時刻可以放闵大師鎮場。
他們簡直要笑成瘋子,真是太爽了有沒有!
線上的迷弟迷妹們鬧得有多火熱,他們都無法真正體會到親眼見證輕功誕生的奚茂弘衆人此刻的心情。
他們的心髒跳到了嗓子眼!
對他們來說,一開始并激動只有驚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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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闵泱一臉若無其事走到他們面前,剩下的就只有滿身的冷汗,以及對他那一身技能的驚嘆,這孩子到底是怎麽長的,他真的是活在與他們同一個世界的正常人類嗎?
從一開始闵泱就不像一個正常人類,從占蔔到獨自消滅鱷魚,再到今日扔的一手好符,再到他的輕功,簡直就不能用正常人類來形容他。
此刻,他們無比慶幸闵泱加入到他們的小組,着實被震驚一把,令他們大開眼界。
與網友們激烈态度不同的是,闵泱并不覺得自己在衆人中是有多出衆,他着陸後的第一件事是找到秦巽,原先粘在他肩頭上的符紙已化成灰燼,不複存在。
秦巽也驚訝:“符紙被吹走了嗎?”
闵泱搖頭:“不是,它已經耗盡靈氣,消失了。”
秦巽多有不确定:“它幫我抵消了一次災難?”闵泱出手必不同凡響,他今天有更深刻的意識,“我被人暗算了。”這會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以往他肯定不會想到世界還有這等害人伎倆,如今他算是見識到了,那他一直以來的不順是否也與此有關。
闵泱肯定了秦巽的說法,他讓秦巽取出之前給他佩戴的藥囊,将其打開。
藥囊一打開,兩人只聞到一股惡臭,還能看到裏頭的草藥腐爛成垞狀,相當難聞。
一旁的奚茂弘也聞到惡臭味,捏着鼻子将腦袋湊過來:“什麽味兒,這麽惡心。”
“邪祟的味兒。”闵泱平淡地說道。
闵泱從秦巽手中取回藥囊,倒在一張空白的符紙上,他打了個響指,只見那符紙上燃起幽藍火焰,将充滿惡臭味兒的藥渣燒得幹幹淨淨。
攝像師還在過鐵索橋的途中,沒來得及拍攝,闵泱那一手憑空生火技能要被拍下來,估計又會成為今日帶給觀衆的第三個暴擊,評論區有可能又再次被刷爆。
秦巽心裏琢磨有可能暗中害自己的人。
奚茂弘深深地吸了口新鮮空氣,直到鼻息間全是草木清香才問:“什麽邪祟?”
“就是不幹淨的東西。”闵泱見秦巽也在聽,便又接着說,“有可能是秦隊長身上有什麽常期使用的物件被對方拿去施法,一般這種叫下降頭,幸好提前把藥囊給你佩戴,否則,今日你性命堪憂。”
作為當事人秦巽非常清楚身體無法控制被往下拽的可怕:“日後有什麽能幫到的地方請一定要告訴我。”
闵泱被秦巽堅毅的眼神觸動,心想不能讓自己救回來的人又被他人加害了,那樣顯得他學藝不精,敗了師父的招牌。
“我會記下。”闵泱說,接着他在空掉的藥囊中又放入一枚折疊成三角狀的符紙,遞給秦巽,“你戴着吧,可保平安,能夠抵擋一次邪祟。”
奚茂弘摸摸自己又軟又香的藥囊:“幸好我的還在。”
秦巽說道:“闵泱,回去後我會支付你費用,符紙也不便宜。”
闵泱沒有拒絕:“嗯。”
經常給別人施法非常耗費心神,沒有金銀錢財買好吃的補補身體,怎麽造福他人,道士也要吃飯的。
三位攝像師在他們嘀嘀咕咕的時候已經安全渡過鐵索橋。
再往前走一點他們便找到合适晚上紮營的地方。
在其他人眼中,今天的闵泱大出風頭,可是大家卻是一絲一毫都妒嫉不起來。
崔峻榮到現在還為闵泱過鐵索橋的英姿而雙腳發軟,他一不小心就自我帶入了,看電視劇電影和看現在完全不是一樣的感觀。
接下來,衆人再次分工合作。
此時,在豐市市中心的一棟居民樓內,一位身着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正扶着牆吐出暗黑色的血液,他的眼中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陰森之意。
他面前的草人已經被反噬化成灰,他自己也受到不小的傷害,是他大意了,沒想到中夏國還有人能夠輕松解開他下的降頭。
此人是一名降頭師,姓陳名鎮江,在降頭師的行業中施法的降頭師屬于品格和脾氣都比較怪異,随心而欲,施法不講究,一般被稱作黑衣巫師。
有人給他開了高價,要他除去一個人的性命,只要成功便可以得到不少的財富,可保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作為一句黑衣巫師,陳鎮江向來對有錢雇主的話是聽一半信一半。
死死盯着電腦屏幕前的那個藏藍色少年身影,要不是這個叫闵泱的,相信那筆錢就手到擒來了,真是個礙眼的臭道士。
“呸!小道士,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最好別讓人逮到。”一口呸掉口中腥濃血液,陳鎮江眼中仿佛淬了毒,緊盯着屏幕中正在忙碌的少年身影。不過,他現在得找個借口該如何向雇主解釋自己的這一次失敗,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臨近山頂,風相對較大,夜晚的溫度比較之前都要低。
坐在火堆旁,奚茂弘告訴闵泱,他們明天下山後就能到達終于站,結束這一次的旅行。
闵泱點頭:“那好。”現在該擔心的就成了他自己,到底不是原本生活在現代的闵泱,他該如何找到闵泱的住處,代替他生活下去,另一個闵泱怎麽都不跟他講清楚呢。
糾結這些已是無用,等他獨自一人的時候給自己蔔一卦。
未曾想,他們的終點站來得如此迅速。
今晚便是他與這些陌生人一起度過的最後一晚。
趁着其他人在聊回家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時,秦巽坐到闵泱身側。
“闵泱,等我們找到落腳處,我可以單獨請你吃個飯嗎?一是想感謝你近兩日的照顧,二是有些私人的問題想向你請教,如果有必要,希望你能到寒舍看看。”秦巽說。
闵泱自然是沒有問題,在涉及到他本行的問題上,他向來是言無不盡,知無不答,當然,品行惡劣者除外。
之前闵泱便随意看過秦巽的面相,能看出來他非長命之人。現在仔細觀看,又發現有所變化,時長時短的命格他倒是第一次見。
占卦時也會有變卦一說,可是面相在短時間內有變化,卻是不多見。
既然秦巽想找他單獨聊一聊,那便有可能與他的命格相關,疑難雜症還是具有挑戰性的。
“可視情況而定。”不知現代的富貴人家是怎麽樣子,他還挺好奇。
雖有救命之恩,可是兩人其實并不是太熟,闵泱低頭用樹枝撩撥火堆裏的柴火,秦巽在一旁凝視少年略有點嬰兒胖的白淨臉蛋,火光照應在額前的紅痣上,使之愈發明亮。
忽的,秦巽感到腹中一陣劇痛!
秦巽身形一歪朝闵泱的身上歪過去,臉色發青,額頭滿是冷汗,緊捂住肚子。
“闵泱,我的、肚子像被刀紮了似的!”秦巽牙齒上下顫抖。
要是一般的疼痛,秦巽自己就能忍忍,但是現在并不是,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扯他的腸子,有誰在用棍子捶打他,劇痛無比!
闵泱第一時間便發現秦巽身體上的不适,不過他看到的不是別人眼中的秦巽,而是秦巽的幾何幾乎被黑霧包裹在中間。
方文淇對秦巽不再抱幻想,可是目光還是依舊追随着他,一時無法改變。
見狀,她便沖了過去。
闵泱皺眉,此時周圍陰氣大盛,方文淇沖過來簡直是給對方添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