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14
魚釣到一半，銀律和奇犽目睹了一場欺淩事件。
幾個混混把青年打倒在地，要他把錢交出來。銀律看了一會兒，出手相救。
知道兩人沒地方住後，青年給了奇犽一把傘，将他們帶到自家住處。
“我正在找合租人，”他拿鑰匙開門，“那群家夥是附近的混混，今天真是多謝二位……”
奇犽正忙着和傘較勁。
“這傘怎麽回事？”
“你好笨！”銀律奪過傘，往自己肚子上一捅。
完美收攏！
奇犽：“……”
青年：“……你們有聽我說話嗎？”
似乎是聽到外面的動靜，鄰居家的門開了，出來的男子看到三人，張了張嘴。
在銀律和奇犽看不到的地方，青年瞪了他一眼。
男子欲言又止，最後退回屋中，關上了門。
奇犽眼裏敏銳的光閃過。
似乎……不是那麽簡單。
青年把他們帶到屋中，介紹了一遍設施：“說起來有點抱歉，馬上下個月的房租要交了，分攤的話，一個人是8萬円。”
“我只有5萬円。”
青年木然。
“下個月工資應該會多點。”
青年在銀律坦然的目光中敗陣下來，“那好吧。”
銀律把錢給了他，和奇犽到另一間屋住下。
“喂，你不是很缺錢嗎？”奇犽問。
這家夥是為了他才合租的吧……
“我總感覺那個家夥有問題。”
“不用着急。”銀律在榻榻米上躺下，淡淡一笑。
***
第二天，銀律和奇犽去了酒吧，一邊教他日語，一邊收拾殘局。
畢竟酒吧還得用來拍戲。
“辛苦啦。”熱茶遞到銀律面前。
“謝——你怎麽會在這裏？！”
銀律一把拍開奇犽的手：“別喝，有毒！”
“才沒毒呢，”太宰治笑道，“收拾酒吧辛苦啦，我是專門過來慰問兩位的。”
他摸摸奇犽的頭：“這位小弟弟也辛苦了。”
奇犽：“……”
感覺好微妙。
“他叫奇犽，”銀律問，“太宰先生，你又撬我鎖了？”
“不是哦，”太宰治晃晃鑰匙，“我是開門進來的。真是，撬鎖那樣的事，我怎麽可能會做呢？”
等等，你什麽時候配了我酒吧鑰匙？！
“別管我啦銀律小弟，你繼續忙。我去給你們買點慰勞品，想吃什麽？”
“有那個功夫不如搭把手，太宰先生。”
“可以哦！”
“這裏地掃了。”
“嗨嗨~”
“那裏椅子擺好。”
“嗨嗨~”
太宰治忙得不亦樂乎，“啊~能為酒吧的各位盡一份力，好開心啊！感覺可以朝氣蓬勃地活下去了呢！”
銀律凝視許久。
太宰先生——你終于不做人了嗎？！
“太宰先生，能麻煩你幫奇犽找套衣服嗎？”
“嗨嗨~”
“太宰先生，我想帶奇犽去吃咖喱，你可以請客嗎？”
“嗨嗨~”
“太宰先生，我已經把請客書寫好了，麻煩你簽個字。”
趁他病要他命。
“诶？好吧。”
太宰治提筆簽字。
奇犽用獵人語小聲道：“這家夥不賴啊。”
不過這鞋子和褲子有點眼熟……
“奇犽，我教你一項這個世界的生存準則，”銀律手指太宰治，“珍愛生命。遠離太宰。”
“诶？”
“假如有個徹頭徹尾樂于整人的惡魔，突然有天變成了好人，你是什麽感覺？”
“……那不挺好？”
銀律換種說法：“假如你家大哥，突然有天變得善解人意，柔情似水，與你相親相愛一家人，你是什麽感覺？”
奇犽猛地一抖！
不行！惡心死他了！
“是吧。”
銀律往內屋走去。
“銀律君，你要做什麽？”好人·太宰治忙問，“需要幫忙嗎？”
“上廁所。”
“我幫你去吧！”
“你想怎麽幫？！”
銀律摔門。
等他出來時，酒吧裏來了一位客人。
櫻子坐在剛收拾好的吧臺前，太宰治正在接待，言談舉止人模狗樣，宛如一位優雅的紳士。
居然沒執子之手邀子殉情！
“銀律君，”太宰治轉頭，“這位小姐找你。”
銀律走過去，沒有理會櫻子，雙手抓住太宰治雙肩，用額頭抵住對方額頭。
“……銀律君？”
太宰治樣子看上去有點無辜，近距離的吐息濕熱。
銀律又撩起他劉海，将手放在額頭。
指尖冰涼。
太宰治困惑地眨眨眼。
“太宰先生，”銀律放下手，雙重試探後，淡定地得出結論，“你快自燃了。”
可能因為昨晚的大雨？
“回去休息，別在這兒添亂。”
“不要！”太宰治撇嘴，“酒吧還沒恢複原狀，我要在這裏幫忙！”
瞥見終于将垃圾分好類、準備拿去扔的奇犽：“奇犽小弟，放着我來！”
奇犽炸毛：“你不要過來啊啊啊！”
***
與此同時。
中原中也走在去酒吧的路上，渾然不知自己将面對怎樣的腥風血雨。
不是去賠錢的……好吧那也算，但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
他受不了了啊啊啊！！！
那夜，毆狗男子終于取勝，于大雨中，撿起掉落的撲克牌，眉目淩厲，笑容冷酷。
一牌在手，報複我有！
等着瞧吧，銀律。
結果，報複沒等來，他的家被拆了一遍又一遍。
那張牌又變回哈士奇了！
下班打開門的那一刻，中原中也懷疑他家被搶劫了。
他的紅酒他的帽子他的高級沙發電視冰箱——
不，誰敢搶他？
難道是太宰那混蛋又來了？！
太宰治躺着也中槍。
正當中原中也準備去找太宰治算賬時，被開膛破肚的真皮沙發一陣蠕動，一只哈士奇滾出來，帶出棉花無數。
中原中也：“……”
哈士奇：“！！！”
狗子吓得張大嘴，哈喇子和棉花一起、滴落在中原中也珍愛的羊毛地毯上！
狗子靈機一動，躺下，裝死！
中原中也感到一陣眩暈。
不，中也，你要冷靜！堂堂港黑五大幹部，怎能跟一只瘋狗計較？！
上次被森先生調笑就已經夠尴尬了！
在他內心天人交戰之際——
哐當！
又是一瓶天價紅酒落地。
哈士奇在碎片旁吓得站起：中也先生，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酒它自己突然炸了！吓死寶寶了！
中原中也：“……”
冷靜，冷靜……冷靜你個屁啊！
今晚吃狗肉火鍋！
最後的結局，狗肉火鍋沒吃到，屋子又被拆了一遍。
哈士奇：一屋在手，拆遷我有！
“給我安排一個附近的酒店，我待會兒過去……啊，跟工作無關……”
哈士奇被重力吊在天花板一角，面對騰空的自己，強烈懷疑狗生。中原中也站在窗邊，一邊點根煙冷靜，一邊給部下打電話。
……奇怪？
交代到一半，敏感的聽力捕捉到別的聲音。
怎麽有水聲？
中原中也回頭。
手機在他手裏炸裂！
這狗居然在——撒——尿！
下面是被翻出來的帽子堆啊！
那一刻，中原中也攀升到了他人生的巅峰。
“……中也先生？”
部下疑惑地看着手機，那邊突然爆發出一句“宰了你”後，通訊就中斷了。
中也先生這是又被誰給激怒了嗎。
港黑最強幹部，中原中也，終于，屈服在拆遷辦的淫威下。
“安分點！”
中原中也猛拽狗繩，腳步重重踏在地上。
要不是他能操縱重力，恐怕會被這狗給拽着跑！
丢死人了！
啊啊啊，想想就要氣死了！
中原中也來到酒吧門前。
門沒鎖，一推就開了，他拾級而下。
酒吧大部分東西都被砸壞拿去扔了，顯得有點空蕩。銀律站在吧臺後，身旁是一個面生的銀發小孩。
吧臺另一邊……櫻子怎麽會在這裏？！
沒等中原中也搞清狀況，嘹亮霸氣的女音響起——
“給你一百萬，離開中也！”
櫻子裙擺一撩，大手一揮，将一疊福澤谕吉摔在桌上！
中原中也：“……哈？”
喂喂，不是吧。
這兩人在搞什麽？
接着，是一聲極為爽快、毫不猶豫的——
“好！”
中原中也：“……”
莫名有點不爽。
“或者，”櫻子話鋒一轉，“給你一千萬，和我在一起。”
這家夥長得絲毫不比中也先生差呀。
“我選一百萬！”
櫻子：“……”
奇犽：雖然聽不懂你們在說啥，可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只是，有個問題很棘手，”銀律滿臉愁容，把懵逼的奇犽推到前面，“這是我和中也先生的兒子。”
“不可能！”櫻子拍案而起，“你們都是男的！”
銀律點頭：“嗯，中也先生就是那麽牛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