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NAN 4 不期而遇的同夥
NAN 4 不期而遇的同夥
【內外夾攻之BACK】
如同戰役的敲響,四周炮火連天,硝煙卷起,沉沉浮浮的過往,注入鉛水一樣的身體,愛情的來來去去,帶着鋼鐵一般的心髒,冰涼的發出擊打的聲響。歲月裏的那些重複變得無足輕重,話語也顯得沒有任何說服之力。這糾纏的思想被自己繞的迷離了雙眼。被封堵住的感情,這繞線的觸感,嗅覺無法敏銳,生怕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将全盤壞了。走散了,潰軍的悲傷,沒有将軍的指令,號角也變得聲嘶力竭。僅僅幾步的距離,如在沼澤中行進,不偏不倚,不前不進,看似周遭變換的街景,仿佛和着旋律,随意蕩漾。
風水口上,十字令前,墓山石林水慌慌。赫拉克勒斯糾結于自己的探究,徘徊于人間留存的癡癡地等,這空等的巢穴,心得方向,從來都是一片安靜的墳墓。這裏安葬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早已死掉的心。他不曾随年月開花,墳頭沒有野草的肆意增長。安靜的模樣,看着墓碑上印着的面龐,只能說,死去從未重生的心髒,人類的心髒,你的影子在那裏是否安詳,這裏是最後的守望。
東方徐徐升起的太陽,朝霞之後,五彩的雲朵漸漸将高空散去的水汽,這份清晨的薄涼已經退去,淡藍色的光被金色浸染,相互逐角,這光來的不期,和心中思潮的海浪澎湃相撞,仿佛toxic assets 一樣,令人不安。随着晝夜徹底分離,暖意不在,天氣有些熱了。陽光下,略微可以察覺的灼燒無傷大雅。
收斂了近日的情緒,這被吸幹的力氣,恢複的緩慢。幽玄闊步走着,面容上有氣無力,一邊計較剛才并非敗下陣來,只是最後鎖死在感情牌上,一邊不禁念想起一人,不過是一瞬間的閃光,須臾便歸于沉寂。課間時分,順着熱鬧勁兒,幽玄愉快而正大光明的踏入頂樓,因為下了禁令,所以常人是無法打開大門的——在他不在的時候。
印花的淡藍色鐵門幾乎的自行敞開,牆壁半米高的立體瓷磚,顯示着卓越的氣質。頂樓的風,伴着香氣,揚起的發梢,貼合臉頰的柔軟。
花海一直沒有停止,絢爛的模樣,讓人流連忘返,輕盈的飛揚的狀态,春意盎然悸動。每一個回旋與停住,每一片花瓣姿朵的半白,點點片片的漂浮着,像悠揚的歌聲,優雅的沉澱。人聲喧嘩,經歷幾層的傳遞,在同一層達到一個音階的契合。而所有的一切,所有動态的舞曲,都将那些聲響變得唯美起來。輕重合适的跳躍着。
這漫天飛舞的花瓣是虛拟的産品,只為提升舒适感,旁人是無法窺見的,除非幽玄舍得。但事情不在處理範圍內,赫拉克勒斯也懶得當真,特別是想到游走在不同領域的莉莉絲,一面向的頭疼又來了,生怕參與太多,被惡魔用作複辟的借口。所以,掙紮是必須的,但是短期不深入是絕對的。她那兩面破鏡子真是害死人,這時,赫拉克勒斯又感概,原本以為跟判官混熟點有些作用,但是,怎麽老覺得哪裏怪怪的,揭還是不揭不論眼前的美景多麽舒适,一旦面對現實,幽玄便又有些悶悶不樂。
想到這裏,這些零散的苦惱便像是河流一般從身邊承載着自己,呼吸困難,不順暢,輕飄浮力上升,凹凸不平的支撐,傾斜的移動感,頭重腳輕。這一系列順風順水的不适的反應,立刻引起幽玄詫異,不對,哪裏出了問題。驚覺豎立起耳朵,他才抵達教學樓頂,曬花的時間還未充裕,四肢乏力感,被卸掉的能量,匮乏的共鳴,在腦海中轉為絲線,從兩側的滑出,這!
“裏拉琴的弦聲!”
說着,幽玄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後腦一會似被人重重彈了一下般,轉身卻無任何影像,才覺得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不過只是一絲的閃現,卻真的不期遇到,只好擺出笑臉道,“換個地方有新鮮感嘛,不然老去麻煩珀耳塞福涅,哈迪斯對我該有意見了不是。”
一片空白的靜,突然,破空傳來一絲清脆的聲音:
“裏拉琴早已贈人,我只是撫摸了一下天琴的座像。”
幽玄微微擡頭,對于這樣貿然出現的人物,心懷樂意,果然看見赫爾墨斯不鹹不淡的睨着自己,便故意道,“哈哈,白送的嗎?”
空中的男子,身穿長衣和披衫,頭頂戴着帶翅的盔形帽,足登飛行鞋,手持盤蛇的短杖,原本冷清的面容,此時變得尴尬,有些惱怒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瞪了幽玄半響道,“我就不該認識你,仿佛時刻在提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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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件糗事,衆神皆知。當年赫爾墨斯想知道他在人間受到多大的尊重,就化作凡人,來到一個雕像者的店裏。他看見宙斯的雕像,問道:“值多少錢?”雕像者說:“一個銀元。”赫爾墨斯笑着問道:“赫拉的雕像值多少錢?”雕像者說:“還要貴一點。”赫爾墨斯又指着自己的雕像問道:“這個多少錢?”雕像者說:“如果你買了那兩個,這個算饒頭,白送。”
“好啦,別這麽介懷。”說着,赫拉克勒斯蓄力将色光彩粉與花瓣變成一本書來,然後一手端着,另一手煞有介事地翻着書頁,瞟了眼赫爾墨斯道,“赫爾墨斯神,是一個‘變化多端、圓滑機靈的盜賊,他帶給人夢境,是夜裏守望者,門外的小偷,在長生不老的衆神裏最先展示善意的人。’”
見赫爾墨斯沒有吱聲,赫拉克勒斯接着裝作苦惱的樣子,磕巴說道,“看!善意,起碼我找到了一個好的詞語不是嗎?”
“最後的神啓,我可以抵達莉莉絲之鏡無法窺探的地域,作出做有力量的指引。你只看到善良,還是只想嘲笑一位一度幫助你的人?” 赫爾墨斯雙手抱胸,接着道,“因為擅自改變領域,來這裏的時候,被青春女神盤問了你的進度。我當然告訴他,你已經完成最後一個體系的捕捉,也細心告誡她你覺得乏味這次又跑到其他非既定的區域。”
幽玄有些蒙神,仔細道,“她讓你來抓我的?”
赫爾墨斯下翻着眼皮,不爽道,“我才懶得搭理你,屢次模式化的壞我好事。不過聞到你神殿的酒香才知道你這個家夥跑到這裏避清閑。”
“呵呵,吓死我了。”赫拉克勒斯擦了擦鬓角的汗道,“你到這裏幹什麽來着?穿戴這麽齊全。”
赫爾墨斯始終在高空站着,道,“我是邊界及穿越邊界的旅行者之神,亦掌管牧羊人與牧牛人,辯論與靈舌,詩與文字,體育,重量與度量,發明與商業,也是狡猾的小偷和騙子之神。”
赫拉克勒斯嘿嘿笑着道,“名號我哪裏記得那麽全,不是故意缺失的,哈哈。”
見赫拉克勒斯老實交待,赫爾墨斯才恢複如常道,“雅典娜說這裏會出現一個新的惡魔,讓我蹲點守着。”
“惡魔?”赫拉克勒斯突然飛奔到赫爾墨斯身邊,不顧對方的反抗,擁抱道,“好兄弟,是時候讓我來幫助你了。”
赫爾墨斯微微咧嘴道,“先給我辦個轉校。”
“好說,好說。” 赫拉克勒斯欣喜着想,總算拉到一個正常些的同盟。當然,一絲不詳,奧西裏斯的名字如同當頭棒喝般,令其渾身一抖,他知道這兩位同是自然之力的神,到底應該不會出什麽亂子吧,希望。
“呃,我說,你知道奧西裏斯吧。”想了想,以防萬一,幽玄還是提前交代道。
赫爾墨斯偏頭一臉無知的模樣,卻道,“他喜陽卻在陰間,我喜陰卻在陽間。怎麽,現在他也在這裏?”
不說還好,一語之後,赫拉克勒斯突然醒悟,想起封印路西菲爾之影的結界,猜測,難道因為奧西裏斯的力量才使得他脫離的封印,糟了,必須重新找到那個家夥才是,這下可熱鬧了,雅典娜預防的惡魔,派出的是赫爾墨斯足以見得,此人非同凡響。
掩蓋住顫抖,赫拉克勒斯傻愣愣的盯着赫爾墨斯一臉無知的臉小心道,“你不會是奧西裏斯的搭檔吧。”幽玄試圖鋪墊下話語,問清那人的名字,卻聽到對方說,“不是啊。”
“那你準備抓捕哪個?”幽玄繼續着勾肩搭背的動作,二人這會并肩騰空。幸好都是隐身狀态。
“因為看門狗,你跟奧西裏斯結下梁子了?” 赫爾墨斯初來乍到,說話也不繞彎子。
“啊?”幽玄納悶地看向赫爾墨斯,對方随意解釋道,“你出賣了他的行蹤給我,一點線索都未給你的前提下,你這麽說,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希望我來抓捕他。當然,寄予你當下的所作所為,我不覺得我應該這麽做,可是你卻如此輕易問出。看來你掌握了一件奧西裏斯的秘密,這個說法一旦成立,說明跟路西菲爾有直接關系,那麽最後你只用确認我來的對象。沒有直接提起路西菲爾,直接明說奧西裏斯,證明他在你的目測範圍之內,可能你們關系匪淺。這樣是你不願回去理由?我已經注意到你擺脫了束縛,這會呈現的是全貌,力量沒有束縛。備戰狀态之下,下面是業火之門,看樣子被術法封印。這片領域算是奧西裏斯的地段,怎麽,他來捉你的。明明幫助你把猞拜猡帶到人間,只要返還便可,你卻拖延,直到把奧西裏斯調離地獄,現在是你的做法沒有直接正當的理由,不用交代些什麽嗎?”
“‘古來妙合參同契,毫發差殊不結丹。’我在研究酒香,不着急回去。”見赫爾墨斯将矛頭指向自己,不及不予道。
赫爾墨斯将盤蛇的短杖隐去,道,“你們還真矛盾又謹慎。”
見對方收起警戒,幽玄笑意點點道,“人界說法‘九九數完魔滅盡,三三行滿道歸根。’他們修的是造化。時日方長,不如跟我回城堡,那裏房間多。”
說着,二人便消失在晴空之上。天琴座發出悲泣的虛像。
奧西裏斯走入校門的時候,發覺幽玄已經離去,這會呈現各管各的狀态,飛箝那個能量塊似乎再來也無多餘動作。看似風平浪靜的日子,容易放松的時節,絮亂的風聲,攪和着自己早已推算的過程,而結論随着事态發展,變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