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NAN15鬼方
第15章 NAN 15 鬼方
NAN 15 鬼方
【內外夾攻之BACK】
這是一個不同藍度與光線折射的廊道，泛着海底的深沉，以為薄涼絲滑的水潤，可不同的卻是那成塊成塊的觸感，猶如充滿水的圓角海綿，或者憂郁的果凍般，中間不規則棱角勾勒出的空間，寂寥地行進着無語的人群，大家互不招呼，只是默默彳亍走着，要不是這景色背景的突兀，一時間仿佛進入人間地獄，而沉悶的窒息感也随之而來，壓的奧西裏斯不甚愉快。
喬治憋着口氣，撐的渾身刺疼，本想讓奧西裏斯幫忙做個類似氧氣罩的東西，可惡，卻找不到他人在哪裏，雖然血族是憑借氣息尋人，不過這只是概念上的先進，真正實施起來倒是困難重重，不然哪裏會輕易呈現出絕對的事情。眼下這些如同行屍走肉的混蛋們，怎麽看都一幅寵辱不驚的老道樣，喬治單手壓着胸口，仔細尋找曾有交集的人，以往就是樣貌跟身形的熟識度搜集，而今重重阻礙之下，到底成了陌生人。
忽然，在這一片漠視中，喬治一怔，仿佛在緩慢人流中，缺失了幾人。這是喬治防禦之外的，即刻來了精神，耳際劃片似的金屬聲伴随着咬合的磕打聲若有似無地由遠及近地傳來，不禁讓不設防的人有些心驚膽顫的感覺，神秘與恐怖的氣息吐納有序，這份虛空，似煙霧缭繞而散，無法捕捉。喬治沒有停止腳步，眼神也暗淡了，餘光小心注意着周圍，見遠遠随風沿着廊道的邊角伸入一個黑色的影子，影子動彈很慢，就是那幾乎不移動的步調，卻前進的很快，就是這驚人的速度才讓喬治看清動向，于是不敢有絲毫怠慢，這鬼魅的東西難道就是滅亡之族？
稍往前些，有些格格不入的單只身影，左右閑晃着，定楮一瞅，不意外就是奧西裏斯這位爺，只見他擺着副如入無人之境的模樣，就差拿個牙簽子剔着牙，晃悠着腦袋，調戲着姑娘了。奧西裏斯左顧右盼着，就在剛才，他看到一個有趣的景象，這通道開設海底，硬生生創建的走道不知是哪個海洋區域，而包合空間的包絡部分加重力飽和嵌邊，腳感踩着挺舒适的，卻因為空氣成分與地面不同，待着略有不适。而場景的搭建，卻給進入者帶來些許壓力，盡頭不知将面對什麽。這份矛盾，就是所有人仔細思索的部分。
而沉思的靜默帶來了另一份缺口，就是專注引發的。悲慘的事情，往往會在這種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奧西裏斯面色如常，遠遠就看到一個一身黑衣戴着臉的人站在隊伍的一旁，不言不語，微微佝偻着龐大的身軀，貼身的黑色似紗，輕輕飄揚的稀薄處還隐約可見壁面上的景象。
有趣的是，那人不前不退，忽而眨眼功夫換了另一個面具又出現在隊伍後頭一些的單側，體型也更加有勢頭了。奧西裏斯小步走着，掠過此人時，試圖偏頭瞧瞧，卻不想對上那人的玻璃假面沒來由的膽顫一下，心中頗有疑問，轉瞬也未放在心上，卻想起之前貌似落單的女孩，以為她不會這麽乖巧的上路，定是在前方不遠處，可仔細放眼過去，又不見有什麽異常，思想抛錨着，飄忽不定地走着神，而未看到那黑色身形的人臉面具目光透露出的灼灼兇光，算是奧西裏斯十足十地錯過了。
脖際一處寒涼，奧西裏斯詫異回頭，那黑影又早已在後方某處站立着了，此時，奧西裏斯右手彈了彈臉上的面具，心想他是怎麽換的臉呢？不過，突然又覺得如果換臉的事情真實存在，那麽以不變應萬變似乎又成了一個偷懶的絕妙的點子，誰又知道他的這副面孔是不是原裝的呢。
可能快到出口了，牆壁上漸漸出現波浪一樣的痕跡，凝結的斑塊裏竟然還有一些眼珠子亂動的海底生物，奧西裏斯剛想跑過去動一動，誰知這該死的塊狀軟踏的路面，原來一直處于振動狀态，腳步根本快不起來，之前順應着整體隊伍的速度，尚未發覺，只是路遇驚喜，才知其中的蹊跷，奧西裏斯感慨，難怪無人願意駐足停留，但是那鬼影一樣的怪異人物卻反其道而行，莫不是還有其他目的，不過，這也是後話了，只想着等着出去以後，見到喬治，再談談那個可疑的路障，說不定又是他時常挂在嘴裏的考官呢。
喬治雖低頭前行，但眼楮一直關注着那個鬼影，就那麽一瞬，喬治看清了鬼影的所有動作。他，一路上，不停變臉，不停……吃人。
而那越來越健碩的體型也是還未消化掉的行人，這人絕對不是什麽考官，如果跟滅亡之族沒有關系的話，定是變态狀的本族人了。喬治心中的緊張感爆棚，他試圖高擡腳面，可顫動的傳遞令其根本無法再做多餘的動作，無視還是前行？
“你幹不掉我的……”正當喬治處于矛盾邊緣之際，耳邊卻傳來暧昧無比的低沉的聲音。喬治無法動彈，酥麻的感覺游離全身，冰冷的感覺，似從頭頂往外滲出汗滴，轉眼，那些體內蒸發的水氣又變成了冰霜覆蓋着整個頭頂，一絲濕滑的油膩的聲音再次從耳邊響起，“布魯克兄弟的小子~”
那陣含鉛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了，喬治擡頭再看時，早已不見任何影像，喬治暗揣此人或許是盟友？因其未下殺手。
“嘿！小喬治~你在哪裏 ！”正走着，突然出現一記違和的吆喝聲，喬治尴尬尋聲看去，差不多幾百米的樣子，喬治懶得回應，此時，吓得自己差點被自己絆倒，驚駭地喊到，“蕭天行！你害我呼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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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腳喊完，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裏根本不需要憋氣……
許是意識到終于可以放松些，喬治伸手準備将面具摘下來看看，猜想這個走廊跟面具是否具有什麽必然聯系，但，沒想到的是，任憑喬治如何扯拽，那面具如同鑲嵌在臉上一樣，盡然無法取下，這下，喬治慌神了，他可不想一輩子靠着這張假臉行走。
此時，更深層次的顫栗，令喬治一個機靈，眼前有什麽滑下的東西朦朦胧胧的，待他再此眨眼，伴随睫毛而去的霧氣這才消退，那唯一需要掩藏的假象在進入之時已經完成，喬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一道路的人群吶，哪裏沒有表情？一個個痛苦地、猙獰着、撕扯着、前行着……
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可聞，尖叫聲、哭號聲、不絕于耳，到處充斥着近乎絕望的低泣……
“什麽情況？！”喬治踉跄幾步，直到自己被一團光芒四射的源口融入。
一時片刻的耳鳴，視線也白茫茫看不清楚，嗅覺暫時失靈，喬治輕聲咳嗽一下，聽覺無礙，大概過了幾秒鐘時間，一切如常的感官慢慢歸位。喬治這才看清奧西裏斯正在對面看着自己，嘴裏說着什麽。
喬治皺眉，不自覺地重複到，“鬼方就是面具？”
話音剛落，只聽 嚓一聲，臉上的面具應聲而落，從中間裂開的面具變成一個帶有方才面具的黑影，這外形不就是剛才那黑影一般，喬治警覺地盯着對方，而黑影低聲道，“在下為您的影從。”
喬治納悶，密黨什麽時候如此大方，還未吭聲，見奧西裏斯拿着棉花糖從對面趕來，接着道，“哎呀，你還能活着出來呀，挺好的。”
喬治本欲問問怎麽影從來了，但奧西裏斯的話似乎料定了另一件事情，便問道，“你都怎麽活過來的，我很好奇。”因為見到影從殺人的場景，而麻木墨守成規的臉不過是一個催眠假象，所以倘若是影從所為，一定是先到者的嗜殺手段，一為仇怨，一為謀劃，一為競争，一為有趣。
奧西裏斯面無表情道，“我就擺着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過來的。”
“哈？”喬治嘴角一咧，表示很難理解。
奧西裏斯補充道，“一般情況，越是欠扁的越是讓人失去興致。”
喬治哈哈大笑兩聲，又道，“你難不成有好幾個影從？”
奧西裏斯摩挲着下巴，指了指臉上的面具道，“你沒看到面具還在我臉上麽？”
喬治不解，問道，“你詐我拿下面具為什麽？”
奧西裏斯裝作沉思很久道，“飼養影從有些費事。”
喬治腦子轉了一轉，須臾對着奧西裏斯道，“你的面具就是備用飼料了，怎麽樣，一開始就抱着這個目的，所以才诓我拿下面具的吧。”
奧西裏斯呵呵笑着，道，“與其成為被攻擊的對象，保護你的話，還是将你設置為攻擊的一方更加靠譜些。”
“……你把我弄成穿着狼皮的羊了麽！”喬治不知是否應該心懷感激，但是随後蕭天行的話，着實打消了他的想法。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怎樣将面具變成影從，嗯~ o(*▔▔*)o，他們可能單純的以為，你只是弱到被人搶奪了面具的丁丁也難說哦~”奧西裏斯幸災樂禍道。
喬治又道，“影從這個時候可以出現，他的作用不就是保護麽？”
“嗯，……可以這麽說吧。”奧西裏斯停頓一下，選擇性地肯定道。
喬治發覺蕭天行隐瞞了什麽，畢竟他早于自己抵達了真正的報名點，于是不客氣道，“你怎麽知道鬼方就是面具的。”
奧西裏斯撓了撓頭，道，“剛出門口遇見幾個發傳單的，我覺着好玩就說幫他們發，可是太多了，不小心扔了幾捆之後，發現其實不是傳單，而是任務。”
喬治已經決定讓腦子休息一下，白着眼楮，預備耐性聽蕭天行講完，畢竟這裏好山好水好風光的。
“鬼方就是面具。食物是面具。成長後，按照重量限額寬域度分考場還是什麽的，時間不限，大家湊合着來，先到的已經知道要幹什麽了，不好下手，于是，就有人将影從放到進口通道處了。”奧西裏斯說着又咬了口棉花糖，道，“你找別人下手吧，我還想留着面具陪見證在密黨的成長史呢。”
見蕭天行仿佛找到一個新夥伴一樣，喬治也不忍心拆散他和他的面具，于是又道，“蹲在出口處不就行了，你拉着我瞎耽誤功夫。”
見喬治才準備往出口處，奧西裏斯立馬将喬治往身邊一拽，道，“感官盲點是因為獵人下的圈套，裏面早已經鋪滿鎖命繩，你怎麽還往那裏湊，快往後一步，咱們Hunter hunter 。”
作者有話要說︰
吃完飯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