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輛灰色的小面包車上陸陸續續下來了一群人,其中一張臉郁承然最為熟悉,緊繃的臉也跟着那人的一個微笑變得輕松。

“我終于找到你了,承然。我試着給你打手機卻發現這裏到處都沒有信號。”

蓋羽滿是輕松的臉卻因為手中的手機而變得有些愠怒,郁承然看了也沒說什麽,回頭看了眼情況不似之前那麽糟糕的高馳才放下心來解釋道。

“通訊大概瓦解了,如今這東西只能成為板磚。”

蓋羽旁邊的高個子男生聽了哈哈大笑,板寸頭死魚眼就算笑也沒有給那黑黝黝的臉增加多少生氣,一身警-服以及腰間的警-棍證明了他的身份,感受到高馳與郁承然的目光,正色道:

“從今天中午這世界就變了個樣,你們兩個也應該知道吧,我在學校旁邊發現的那個小鬼,他要找你們,既然你們都相見了說說吧,是和我一起去找基地還是單開,我不強求,不過你應該知道現在沒有無償服務。”

晃了晃腰間的警-棍看了眼手上的表無疑是在提醒郁承然抓緊時間,沒錯,在末世最重要的還是時間,浪費一分一秒都有可能成為喪屍的口中大餐,想起自己之前想要護送蓋羽回Z市的打算,再次用眼神詢問着蓋羽,會意對方的打算後說着。

“我們要去Z市,我們物資都在車上,不過我知道你是個正義的人應該見不得我們餓肚子。”

沒有高馳那般會做生意的頭腦但是周周旋旋郁承然還是學會了些皮毛,這句話讓對面那人笑的更加開懷,将眼神落在郁承然手裏的消防斧上,慢聲慢語的說。

“就要你手裏的那個,我看這家夥一定比我腰上的警-棍更加結實。”

郁承然二話沒說走上前去将手裏的消防斧放在了地上,雙手攤平也跟着無聲地笑着。那人識趣地撿起那把斧子打算回身上車,黑黝黝的臉上依舊是笑意橫生卻怎樣也沒入骨子裏,直到身後有兩個人出來徑直越過警服男人來到郁承然和高馳的面前,沒有理會郁承然詫異的表情,直接詢問高馳。

“能不能帶我們一起去,她的家在Z市。”

這兩個人應該是一對情侶,兩人都是一臉學生相,男的戴着眼鏡白白淨淨個子不算太高,女的則是一頭黑長直,白色的棉服給整個人增添了不少淑女氣質,不過在末世氣質真的不當飯吃,郁承然在一旁撇着嘴,沒有說話,早到身邊的蓋羽失笑在一旁。

“我不是老大,我說了不算,他才是。”

高馳所說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紛紛把眼神都投注在了郁承然身上,滿身不自在的郁承然埋怨地瞪了一眼高馳清清嗓子故作鎮定地說。

“我們倆都是老大,我可以帶着你們去,不過保證不了你們的安全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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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然的回答讓本來就很緊張的兩人松了一口氣同時也跟那灰色的小面包駛向了相悖的道路,路途中郁承然的心情卻不如那筆直的道路直爽通達。

“我一直以為,高大哥是老大,因為看着他就比較成熟穩重,小郁則像弟弟那樣呢。”

自從在車上互相問了姓名之後那對情侶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不停,聽得蓋羽都已經靠着車窗睡起覺來,郁承然則非常不喜歡這兩人的聒噪,而且特別讨厭那白色棉服的女生一直有事沒事地撩騷高馳,醋意橫生什麽的不适合放在他這麽狂酷帥的主角身上,皺着眉目故意來了個急剎車,這下都安靜了。

“到我們家了,進去換拖鞋,設施可以随便用,但不代表你們可以将這裏的任何東西據為己有。”

這話是對那兩人說的,因為蓋羽還貪睡在車上,郁承然不禁有些懷疑那樣一個剎車都沒吵醒蓋羽嗎?按照他對蓋羽的了解這件事應該不是貪睡那麽簡單,無視高馳以及那兩人的詢問,快速地将蓋羽從車上拉了出來,語速加快可以感受出那裏的焦急。

“哥,蓋羽發燒了,肯定是要覺醒異能的。”

“那萬一是變異成喪屍呢?我好害怕,趙生。”

正要換鞋的黑長發女生聽到了郁承然所說的話,迅速地用脖子上的圍巾捂住口鼻緊張地說着,還不忘躲在那個瘦弱男生的身後,可是那眼睛卻一刻沒有從高馳身上離開。

“別怕,張寧有我在。”

文靜的瘦弱男孩叫做趙生對那叫張寧的女孩真不是一般的寵愛,但不代表他郁承然也會寵着,大概也因為這男生的寵愛才讓那個嬌滴滴的女生肆無忌憚的挑戰着他的底線,心裏因着急蓋羽的事而愈發煩躁,不耐煩地說。

“害怕就滾,他是我兄弟比你們重要。”

懶得理會那女生,不願再聽那女生哽哽唧唧的聲音,也不願在外面繼續凍着将那女生從門口拽出門外,在高馳的協助下徑直上了樓上。

“怎麽還生氣了?我幫你給他換衣服,你去喝點水吧。”

高馳将溫熱的手掌放在了郁承然溫軟的發頂,卻不料被郁承然輕松拂去,沒有言語,嘟囔着嘴巴,讓人看了控制不住地想要上前疼惜一番,不過現在不是感受自己愛人可愛的時候,高馳發現自己不受寵了,再一次跟在身後詢問。

“怎麽了,說話。”

高馳最害怕的就是郁承然的無視,那樣讓他覺得自己毫無生存下去的意義,今天所經歷的事情一幕幕在自己的腦海輪番放映,所有的事情發生的都過于突然,猶如猛襲的洪流将自己的理智淹沒殆盡。這一天下來他發現郁承然越來越不似曾經那樣依賴自己,成長的過□□速讓他甚至有了恐懼和擔憂,高馳依然記得下午郁承然把自己關進車裏的那個眼神,冷漠的猶如陌生人,他知道這是郁承然在以另外一種方式保護自己,但這種保護他是萬萬不想要的。他不願郁承然那般獨當一面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他綁在身邊抱在懷裏猶如幼崽一般呵護,着魔了一般将正給蓋羽換衣服的人攔腰抱進了懷裏,不管懷裏的人如何掙紮都沒有放手,聽到郁承然急促且嚴厲的聲音。

“你幹什麽高馳,快放開我!”

被突如其來的懷抱吓得有些無法平複內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想要安靜下來卻想起剛才那女生的惡心眼神,生氣的咬着高馳的手,聽見一聲悶哼卻發現懷抱更緊了,渾濁的呼吸打在自己□□在外的脖子上,熱熱的癢癢的,像那熱氣會吹傷自己一樣,不自覺地瑟縮了脖子。

“我怕你跑了。”

高馳将頭搭在郁承然的肩膀處,側過頭聞着那屬于郁承然的溫柔氣息,輕微的喘息聲弄得郁承然不停地瑟縮着卻怎麽也沒逃離那個懷抱,別扭地用着不在意的口吻說着。

“我跑了,不還有別人嗎?你這麽優秀身邊肯定不缺人。”

這話裏的醋意高馳聽得清清楚楚,原來是吃醋了,可是自己今天有做什麽讓郁承然吃醋生氣的事情嗎?摸不着頭腦地搭着話。

“吃醋了?可是小然你應該知道我非你不可吧?我為了你守了這麽多年的活寡你難道還不了解我?”

如玩笑般的話卻讓郁承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以及今生,和高馳的種種沖突、種種溫情歷歷在目。高馳近乎變态的執着與占有欲似乎被他忘記了,他也開始反思着自己怎麽變得這麽不可理喻,和一個女生争風吃醋。不能回避的就是,內心有了清明,那就是他也變得開始癡愛着高馳,高馳的愛比喪屍病毒還要可怕,絲毫不給自己逃避的機會唯能夠正眼面對,嘴上卻不服氣地說着。

“那可不一定,以後誰知道?你這身材以後更會招蜂引蝶吧。”

高馳笑了,悶悶的卻充滿寵溺,那麽真切地響徹在自己耳際直覺得耳畔好似被點了火一般發起燒來,正想着用手将高馳的大腦袋移開卻不料自己的耳朵被舔了,這下臉也跟着灼燒起來了,着急地用兩個人說話的分貝說着。

“你別這樣,哥,哥。”

想要掙脫高馳緊縛的懷抱,卻癡迷于高馳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和男士香水混合的味道,讓他忘了自己為什麽不願在他懷裏的理由。

“小然吃醋了我很開心。”

高馳擺脫了剛才一直環繞在腦子裏的愁思煩惱,享受着郁承然的溫暖身體心裏面卻有了打算,屬于他的天使就算撕毀他的羽翼也要将他束縛在身邊。

幫蓋羽換衣服的是高馳,美其名曰不希望郁承然觸碰別人的身體,郁承然也懶得和他争搶,只是默默從空間裏拿出處理傷口的藥膏遞到了剛洗完手的高馳手裏。

“你手壞了,我剛看見了。”

就在自己剛剛咬下高馳手的時候,他發現那寬厚的手掌上布滿了血痕,心裏生出了幾分狐疑,今天沒有讓高馳殺喪屍,為什麽手會受傷?直到他強硬地拉過高馳攤開的手掌才得以看清,明明是指甲蹂-躏掌心造成的傷痕,心疼是不可避免的,同樣質問也是不可或缺的。

“我只想要你,就算你不成長也無所謂,我一直想用手心的疼痛逼迫自己忘掉這變态的想法,可是我還是失敗了。”

高馳的那番話似投向古井無波的小石子那樣打在了自己的心海,一圈圈思緒的漣漪争先恐後地蕩漾出來,不知道怎樣回話的他只能定定地盯着高馳那蘊含神情的雙眼,毫無避諱地吻了上去,圈着高馳的脖子絲毫沒有避諱地挂在了高馳的身上,任由高馳加深這個郁承然主動送來的吻。

暧昧的聲響還有唇舌交融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卧房顯得那麽突兀,卻讓陷入情-欲的兩人來不及回避,情之使然,讓本來就彼此陷入情沼的二人越陷越深,一個因前世的背叛一直渴求着被愛的孤獨者,一個則是願意為了所愛之人奉獻生命的渴求者,這兩個人在心靈相通後那便是無盡的相守與釋然。

“去我卧室。”

“可是你身體還沒恢複好。。。還有”

郁承然的話在自己臀部感受到高馳身下的硬物時又被吞回了肚子裏,只能将頭埋在那寬厚的肩膀上。

高馳就着抱着郁承然的姿勢,實實穩穩地一步一步走出毫無清醒架勢的蓋羽的房間,卻在一開門迎面見到了之前叽叽歪歪名叫張寧的女生,那女生的臉不似之前那樣自然,驚訝之餘有些懊惱的情緒讓人無法理解,堵住嘴巴還是驚叫出聲,後又迅速将聲音噎了回去,眼睛看向別處緊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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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打怪獸夫夫日常小劇場。

郁小受:我忽然察覺到作者森森的惡意。

高小攻:我早就發現了。

郁小受:各位讀者小姐姐嗨起來

高小攻:別讓作者總卡我們親熱戲了/(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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