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相濡以沫的最高境界那便是互知心事了,郁承然嘴裏剛說出的話恰巧吸引了高馳的所有的注意力,見高馳一臉正經地看着自己,求知欲濃得可怕,無奈郁承然也跟着收斂了從剛才一直到現在的玩味臉。

“藏進空間,我還有很多折疊空間空着,就用來養孩子吧!”

“會不會餓死?”

“不會,你忘了在空間裏時間是靜止的,況且我會經常帶他們出來玩的。”

寥寥解釋的幾句話高馳不再心生疑問,看着郁承然已經恢複完全的臉色,眼裏的某種情愫漸漸升溫越發熾熱,剛剛發洩過的欲望又有了增長得勢頭,正要撲倒面前逗弄小喪屍不亦樂乎的郁承然卻被門外一陣規律的敲門聲打亂了計劃,嘴裏輕輕一頓咒罵,起身開門,卻又想到如今的狀況,在門內應了幾句話。

“誰?”

“我,蓋羽,請問承然怎麽樣了?電臺我連接上了,我哥要求将船開到港口。”

蓋羽的聲音占據了郁承然的思緒,想着之前自己的哥們為了救自己如此拼命,想要見面的心情催促他快步下了床,光着腳無視高馳因自己光腳而投來不善的目光,沖着門笑着答話,搶了高馳的臺詞。

“老蓋,我都好啦!不要擔心我了,咱們什麽時候上岸啊!”

笑得眼睛裏充滿了名為喜悅的神采,嘴巴合不攏地笑,讓在一旁的高馳臉色更加冷了幾分,心裏不禁抱怨着,自己養的弟弟怎麽能對着外人這副模樣?他嫉妒了,于是也行動了,簡單粗暴将正要開門想要與別人見面得郁承然攔腰抱緊了懷裏,健步走向床邊,對着門外喊了一聲。

“謝謝你,蓋羽,這麽關心我弟弟,他雖然好了但身體虛弱,剛才笑了兩聲又虛弱地睡着了。”

“诶,都不算啥事,不要謝我,都是應該的,你讓他睡吧,估計今晚就能到達港口,我們那個時候見,折騰這麽久我也去睡覺了。”

門外響起一陣規律的走路聲越走聲音越小,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耳邊,郁承然面色不善地看着對自己滿臉正色的高馳怨怒地撇撇嘴,不說話了。

“怎麽這麽不聽話?”

側過去的腦袋再一次被迫擺正了姿勢,對上了高馳深不見底的墨藍色眼瞳,這顏色真好看,比大海波瀾,比夜空靜谧,看直了眼忘了怎麽回答,高馳卻依舊不依不饒十足一個偏執狂。

“我着急了,不想讓別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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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舍得我擔心?郁承然,你是不是想把我逼瘋?我現在恨不得把你捆在身上,只有我能碰觸,我能看到。”

粗大的手掌,冰涼的手指,一下下輕撫着郁承然白嫩的臉頰,每次想要側過身去便被人擺正默默承受着,心裏不禁反思着,自己哪裏又刺激自家的哥哥了?剛才還好好地,那麽一切的緣由只能是蓋羽了,一定是自己哪裏做錯了讓自家哥哥誤會了,這種情況下和自家哥哥争吵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弄不好就滿地傷菊花殘了,眼睛黑葡萄一般轉來轉去,最後鎖定住高層寫滿悲傷的眼,微微一笑,帶着讨好的口吻說着。

“我現在不就在你身邊嘛,你擔心什麽?”

沒有得到高馳的回應,咬咬嘴巴,捧着高層的腦袋就是一記甜吻,接着說的話沒有那個吻來的柔軟,着實吓到了高馳。

“哪個樣子的我你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會這樣對別人嗎?你再這樣沒理由的發揮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我對你的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那就是我愛你,郁承然。”

像是被郁承然剛才那句話吓到了一般,将人抱緊禁锢在懷抱裏,直坐起身子,像抱一個孩子一般抱着郁承然,用腳将旁邊圍着他們倆的喪屍孩子撒氣一般一個個如踢球一樣的動作踢得老遠,這邊郁承然看了着急了,心裏泛起未曾有過的疼惜,作勢掙脫這個懷抱,嘴裏語氣凝重甚至帶着怒氣。

“高馳,你踢他們幹什麽?那一個個那麽小還挺可愛的,你心裏是不是有坑!”

“我心裏就是有坑,都是你挖的。”

力量上的懸殊讓高馳輕而易舉将郁承然一個個掙脫的動作全部化解在懷裏,依舊抱得起勁。

“一開始怎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高馳,完全一醋包,你說我除了你還對誰好過?從以前到現在我解釋多少次?到底怎麽做你才能完完全全信任我!”

“你能做到?”

“都老大不小了,要幹什麽直說!”

這句話成了郁承然被高馳花式占有的導火索,為了取得高馳的信任,郁承然全身上下裏裏外外都被高馳啃了個遍,最後連渣都不剩,更讓他氣憤的是,這人竟當着自己那群喪屍孩子的面把自己弄成那樣的羞澀的姿勢,這一場情事下來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般,無奈地享受着高馳如擺弄洋娃娃一般的服侍。

“承然,你咋了?臉咋恁紅?”

“啊?沒事,就是有點累,我們什麽時候到港口?”

無視高馳遞過來的外衣,依舊站在欄杆上享受着深夜海風肆虐着自己微紅的臉,迫使自己忘掉之前與高馳所做的所有難為人而且又難為情的事,什麽吃醋需要安慰根本就是欲求不滿産生的陰謀,高馳這個奸商!哎,老腰好疼!

“我估計着也快了,咱三進去喝兩杯?”

“不要了,我還是站一會兒,這些日子從來沒這麽安生過。”

自從上了船接二連三的事情沒少虐待郁承然,雖然如今船上少了将近一大半的求生者但好歹病毒控制住了,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自己和高馳上岸若是要檢查身體查出什麽端倪該如何向蓋羽解釋,他的這個哥們真的沒有白交,感情重了顧慮也就更多了,看着夜色中沉悶的海面,僅有偶爾海風吹過的波瀾拂過轉瞬間又化成一面深色見不得人的鏡子,郵輪孤零零地飄着。

這邊蓋羽安靜了,擺弄着手上的電臺出神。高馳一如既往地站在距離郁承然一米遠的地方叼着煙,倚着欄杆與平時無異眼裏只裝得下郁承然,皮質的長款大衣襯托着魁梧的身材更加優雅混着野性,自從末日後越來越長的頭發不羁地梳向後面露出光潔的額頭,如今被海風一吹總有那麽一绺類似呆毛的頭發垂向額頭,依舊幹淨筆挺的西裝,讓人以為這人仿佛沒有經歷過末世的摧殘,多了些潇灑與自如。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樓下開始變得沸沸揚揚,人的驚呼聲吵鬧聲也越拉越大,郁承然還沒來得及詢問蓋羽,順着蓋羽膠着的視線看見了港口一直閃爍的燈光,忽明忽暗猶如人類的心髒,跳動着韻律着生命的希望,剛才還見不到港口的邊如今竟然這麽快,也顧不得與剛才賭氣,上前伸手讨要高馳的大手,以免稍後人多沖散了他們,郁承然本性就是一個大咧咧的男孩子性格,生氣歸生氣一碼歸一碼,生氣了不代表我不愛你也不代表我想和你分開,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當然該發的脾氣還是要發,就像現在故意忍耐着自己無視着高馳那低沉迷人的性感聲音。

“小然,要不要喝水?”

“......”

強忍着驚訝的蓋羽暗自推了推自己要掉下的下巴,他表示很震驚,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郁承然的哥哥那麽一個狂酷拽的成功男人竟然在郁承然面前弱的跟個小媳婦似的,處處眼巴巴地讨好着郁承然真是吓壞他了,果然談戀愛會拉低智商,看他哥們郁承然這麽拽的架勢想必應該是攻吧,攻,吧!

“馬上就到了,到時候你倆跟我住我家就行,我哥說了地方大着呢!”

“哎,那怎麽好意思,我和我哥待不了多久到時候還是要走的。”

“不是吧,兄弟,你還要去哪啊!怕我照顧不了你嗎?”

“怎麽會!只不過我不喜歡群居,你了解的。”

兩個人一直在商讨着以後的事情,沒有發覺即将靠岸的輪船,一個突如其來的停頓,讓郁承然慣性地身體向前傾,就在自己以為要和蓋羽一樣撞上金屬欄杆的時候,緊閉雙眼卻沒有等到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疼痛,緩過神來才發覺自己正陷入一個無比熟悉的擁抱之中,而且額頭正撞上高馳那涼薄的雙唇,好似故意做的一般,有些熱紅了耳朵。

“害怕了?”

關心着孩子一般的溫柔語氣,郁承然有些接受不了,畢竟之前自家哥哥還抱怨着自己這樣那樣,如今跟個小媳婦的樣子反倒讓人覺得是自己在耍脾氣,雨塞的就是不想說話,擺正了姿勢推開令人着迷的懷抱,才看見把扶着欄杆起身的蓋羽,忙不送地問道。

“你沒事吧!老蓋。”

“沒事,沒事,倒是你倆這別扭啥時候完事?看的我都想跳海,虐狗好玩嗎?”

這下郁承然真的無法解釋了,合着都是自己的錯,怎麽就不想想那個奸商是如何算計自己的屁股的!悲傷不打一處來,就連到達港口見到程栀的時候也提不起任何激情去面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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