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哪都別想去。”
這是康銘沉默很久後才說出的一句話。
在此之後連續很多天康銘都沒有再出現,舒河照舊被鎖在這一間小卧室裏,除了來送飯的人,還多了幾個寸步不離看住他的保镖。
舒河沉默的看着這次送來的午飯,仍有一盤切好的水果,就是在船上他随口說過好吃的那個……這樣有什麽意思呢,舒河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眼睛卻微微發酸。
康銘其實是懊惱自己那日話說的過了,但舒河實在是太能牽動他的情緒,他怕再面對舒河仍會做出一些傷害他的舉動……
況且幫會裏不少事情還需要善後,舒河也不見得多想面對他,索性避開段時間好了。
直到這天深夜康銘接到了保镖的電話。
看到來電心裏便一緊,他怕舒河是又傷害自己了還是怎樣。
保镖支支吾吾的語氣更讓康銘來氣:“有什麽事就快說!”
保镖這才如實說道:“他發燒了……”
“嚴重嗎?!”康銘脫口而出。
被打斷的保镖有點愣住,頓了頓才說:“下午就退了,只是現在睡着了還……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康銘沒聽完就挂了電話。他沒法等下去了,他希望自己此時就在舒河身邊。
用最快速度趕回來只看到舒河很安靜的躺在床上,康銘坐到他身邊伸手試了試體溫。哪裏是退燒了,明明仍然燙的不行。
可能是晚上重新燒起來了,康銘顧不得想太多,直接起身去找退燒藥。
回來時卻發現舒河果然在小聲重複念着:“……康銘。”
Advertisement
那樣虛弱的蜷縮在床上的舒河讓他心疼,康銘的聲音都異常溫柔起來:“我在呢。”
舒河卻突然住嘴,迷蒙的睜開雙眼發現确實是康銘坐在自己身邊。
也許是生病虛弱實在沒有氣力,也許是渾渾噩噩的潛意識裏真的需要康銘,總之舒河難得沒有反抗,只是半睜着眼盯住康銘不放。
艱難的把藥給他喂下去後康銘才重新對上他的眼睛。
這才發現舒河眼裏又是含着淚水。
“還有哪兒不舒服?”康銘擔心的問。
“你還是不要對我太好了……”舒河喝完藥已經是昏昏欲睡:“……我很容易信。”
這話大概是入睡後的呓語,卻透着讓人心疼的脆弱與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