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齊茉下意識的一句話讓楚留香産生了懷疑:“你剛才說南宮靈什麽被發現了?”
被楚留香盯着,齊茉心中一陣緊張, 猶豫半晌, 還是直說了:“南宮靈是無花大師的弟弟, 親弟弟。他們的身世非同一般。”
楚留香本以為齊茉是知道什麽陰謀內情, 現在聽她提到無花和南宮靈的身世,他本能的察覺到不對勁:“身世?”
他再問下去,齊茉就什麽都不肯說了,雖然她只說自己也不知具體內情,勸他去問天峰大師和丐幫幫主任慈,但他看得出來她只是推詞。
而此時被齊茉牽扯進來的無花卻對南宮靈遇到的困境毫不知情,因為他被神水宮水母陰姬邀請講經去了。
無花自下山以來度化惡人無數, 又讓無數丐幫弟子做水軍幫他刷聲望, 此時的他是名滿江湖的七絕妙僧, 強有力的少林下一代方丈競争者,佛法高深。
所以喜愛佛法的水母陰姬請他去講經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無花也沒在意神水宮是個男人進不得的地方,他只淡然的将水母陰姬視為普通信徒, 入神水宮為她講經。
雖然進入神水宮後入眼全是美女, 偏偏宮主水母陰姬是個長得特別英俊有男子漢氣概的……女人,但對視肉身為臭皮囊的無花而言,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突然闖入他休息室還在他面前脫衣服的女施主是怎麽回事?!!!
無花閉眼,雙手合十,淡淡的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女施主請自重,貧僧乃是出家人。”
那位豪放的女施主扭着纖細的腰肢來到他的身邊, 伸手想要撫摸他的胸膛:“無花,你可知我等你多久了?這一次,我絕不會帶着我們的孩子想不開的……”
無花:“……”這位女施主看來是腦子有病。
那少女纖纖素手摸上來時,無花體內真氣鼓蕩将她彈開,她猝不及防下後退幾步,驚訝的看向無花:“你為什麽要拒絕我?明明你不會……”
她似乎意識到什麽,就此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她看向無花的眼神卻仿佛再看負心薄幸的情郎,充滿了怨念。
無花冷漠的道:“女施主還是速速離去罷!貧僧待會兒還要繼續為宮主講經。”
但這位容貌美麗的少女卻絲毫不在意他拿水母陰姬來威脅她,輕輕笑道:“無花大師不願與我春風一度,那不如我們合作吧!”
無花阖目默念經文,假裝沒聽見,不理會她。
少女殷切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天一神水,只要你肯帶我走,永遠與我在一起,我就幫你盜來天一神水如何?”
無花睜開眼,詫異的看了一眼少女,一言不發的又阖目念經。
他實在不能理解這個不知名的少女腦回路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只是受邀來講經而已,講完經他就可以走人了,神水宮的天一神水他是聽說過,可他要這玩意兒幹嘛?
所以他堅定的認為這個奇怪的少女腦子有病,他也沒與她辯論什麽,直接沉默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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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的沉默在那少女看來似乎是默認了,她自顧自說得挺歡樂,忽然傳來敲門聲,她吓了一跳,連忙将剛剛脫下的外衣匆忙穿好。
無花早已察覺到有人來了,他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那少女,也沒說話,少女就主動去開門了。
看着門外與自己容貌很有些相似的女人,少女臉色有點僵硬的笑道:“宮師姐!”
宮南燕審視的看着了少女:“司徒靜,你怎麽在這裏?”
那名為司徒靜的少女臉色蒼白了幾分,但還算鎮定,答道:“聽聞無花大師佛法精深,我也喜好佛法,便趁機來求大師解惑。”
宮南燕瞥了一眼司徒靜,似乎是信了她的理由,不再說什麽,直接走進房間,面對着無花微微點頭道:“大師休息得如何?可有招待不周之處?”
無花目光不着痕跡的在宮南燕和司徒靜臉上轉了一圈,看着這二人那相似的容貌,他心裏有點猜疑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關系,但面上絲毫不動聲色:“貧僧休息得很好,多謝招待。貧僧随時可以繼續為宮主講經。”
無花可不想繼續待在這休息室裏和那個腦子有病的司徒靜同處一室。
宮南燕來找無花本就不是為了單純問他休息得好不好,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請無花繼續講經。她帶着無花離開了,徒留司徒靜站在原地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
四周只餘下司徒靜一人時,她又進入無花剛剛休息的房間內,緩緩關上房門,走到無花剛剛盤膝而坐的蒲團旁邊,然後蜷縮着身子趴在蒲團上,閉着眼一臉沉醉的呼吸着,仿佛還能嗅到蒲團上殘留的檀香味,喃喃道:“無花……這輩子你休想抛下我們母子!”
她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睡着了,直到無花再次講經結束的時辰,司徒靜準時醒來,她在蒲團旁邊靜靜的坐着,就好像等待外出丈夫歸家的小媳婦。
無花來到休息室門口,還沒進門就知道屋裏有人,還是那個腦子有病的少女司徒靜!于是他猶豫了一會兒,轉頭走了。
司徒靜待在休息室裏等到了半夜都沒等到無花回歸,她有些緊張:“難道無花是自己去偷天一神水了嗎?”
她擔心無花會出事,連忙推門出去找人。
司徒靜察覺到神水宮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平靜,并沒有人要捉拿偷盜天一神水的賊子,心中稍稍放下心來,迫不及待的找了白日裏無花講經時守衛在外的神水宮女弟子詢問無花的去向。
被詢問的神水宮女弟子有點詫異的道:“無花大師早就講經結束回去休息啦!”
司徒靜也不好說自己在無花房間裏等了半夜也沒等到人,只好換人問。
這次問一個女弟子時正好被宮南燕撞見了,宮南燕冷聲道:“司徒靜,你打聽無花大師做什麽?”
司徒靜有點緊張的看向宮南燕,不知為何,哪怕是經歷過生死的她依舊對這個與自己長相相似的師姐有些畏懼,“師姐,我只是去找無花大師發現他不在房間,就以為……就以為……”
宮南燕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回答了她:“無花大師換了房間,你不必想太多!”
司徒靜并沒有察覺到宮南燕對她與其他女弟子略微有些不同的态度,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後,也不敢現在就詢問無花的住處,匆匆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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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司徒靜終于打聽到無花的新住處在哪兒的時候,她想找上門,卻被告知,無花大師早上為宮主講完經就直接離開了神水宮。
這個消息讓司徒靜震驚不已,有些失态的留下眼淚:“他走了?他怎麽會就這麽走了呢?!”
司徒靜的異常引起了水母陰姬的注意,水母陰姬親自召見她:“本座聽說你很關注無花大師?”
司徒靜現在心情很亂,根本掩飾不了自己對無花的愛慕之意,水母陰姬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冷笑道:“本座勸你早日打消這個念頭!男人多是負心薄幸之輩,無花雖為出家人,但也沒有還俗娶妻之念,你的心思沒有好結果的!”
她話雖然說得重,但并沒有像對普通神水宮女弟子那般嚴苛,直接派人宮規處置,反倒是苦口婆心的勸說她。
司徒靜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想到神水宮嚴苛的宮規,她心中就一陣絕望:“難道重來一次,我還要步上輩子的後塵嗎?”
水母陰姬看着司徒靜那害怕得顫抖的身子,憐惜的嘆了口氣:“你回去禁閉思過一個月,好好想想本座的話,趁早斬斷了這份心思吧!”
司徒靜聽到只是禁閉思過,心中大大松了口氣,幸好只是暴露自己對無花的好感,若是自己勾引無花之事暴露了,那她難逃一死。
她低着頭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開始禁閉思過。
在寂靜無人打擾的環境中,司徒靜思緒漸漸飄遠了:“上輩子我幫着無花盜走天一神水,他還沒來得及回來帶我走,我懷孕的消息便暴露了。可恨我當初畏懼水母陰姬,既不敢刺殺她為母親報仇,又不敢在違反宮規後面對她的懲處,竟是懷着孩子畏罪自盡。重來一次,是上天給我的垂憐,可惜我那可憐的孩兒竟是還沒來到我腹中……”
司徒靜靜下心來想了很多,同時也想到了這輩子與上輩子的不同之處。
上輩子她有心勾引,無花有意接受利用,兩人幹柴遇烈火。這輩子她發現不光是無花被水母陰姬邀請來講經的時間提前了,就連她主動勾引無花的行動都失敗了。
而且她也不是真傻,知道上輩子無花有心利用她去偷天一神水,所以她才會在昨日勾引無花未果後提出用天一神水做交易。但今天無花都講經結束離開神水宮了,天一神水也沒被盜走,顯然無花沒有打天一神水的主意,起碼目前沒有。
司徒靜有些茫然:“究竟是哪裏不對?”
她上輩子一生都困在神水宮裏,唯一接觸的男人除了她的生父就是無花了,日子過得單調又無趣,即使重生一回,無花講經這事稍有變動,她就不知所措了。
☆、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