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新曲

進展?哪來什麽進展。

謝玉然苦笑一聲, 那些前世今生的事情他也不太好說,只能模模糊糊地随便提了兩句:“沒什麽進展……我和哥哥前段時間還吵架了。”

“吵架?!”季竹驚詫地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不可能吧,席二也不是會跟人吵架的性格啊。”他說着,猜測道:“不會是你單方面冷戰吧?”

謝玉然聞言,默然不語。季竹一看他這幅模樣便懂了不少,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說道:“你怎麽回事……又鬧什麽脾氣了?”

“不是鬧脾氣。”謝玉然茫茫然地回答:“我……我做錯事了, 還讓哥哥知道了這事……”

然而,當季竹向他問起具體是什麽事的時候, 他卻又不肯說了。無可奈何的季竹見此狀也沒了辦法, 他将自己放平, 幾乎整個人都躺進了熱水裏,才慢慢說道:“做錯了就和席二解釋吧,他不至于對你發太大火的。”

謝玉然蔫蔫地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他們在溫泉池子裏坐了一會兒,其餘幾個人也陸續找了過來。席景煊浴袍底下只穿了一條泳褲, 謝玉然在他過來的時候便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酸溜溜地說道:“不公平!明明我平時也有運動!憑什麽我就沒有八塊腹肌馬甲線!”

季竹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吐槽的欲望:“你那叫哪門子的運動?嘴皮子的運動嗎?”

正好席景煊朝着他們兩個走過來,聽到這番對話便忍不住一笑:“也是有的,晚上睡覺從床這頭睡到床那頭,有時候還直接睡到我身上來,也是一種運動了嘛。”

這話裏明顯的調笑意味讓謝玉然臉上一紅, 怒氣沖沖地看向席景煊,直徑撲上去捂住他的嘴:“閉嘴!我才沒有!”

成功調戲了一次的席景煊沒有繼續得寸進尺下去。他露出一個求饒般的笑容,果不其然看到謝玉然皺着鼻子沖自己哼了一聲,憤憤地将手拿開坐了回去。席景煊順勢坐到他旁邊,有些擔憂地低聲問他:“你的腳傷沒事吧?”

入水之前,謝玉然的腳上早做好的防護措施,醫生也只交代他不要長時間在溫泉待着,即使如此,席景煊還是免不了有些擔心。謝玉然心大,大約是受傷慣了,也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此時他正與季竹聊到娛樂圈的一些八卦,說得眉飛色舞,面對席景煊的問話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只“嗯”了一聲又繼續和季竹分享自己所知道的一些行業內幕。

在這個圈子待得久了,即使不關注這方面的事,也多多少少會知道一點。看謝玉然說得正開心,席景煊也只能無奈搖頭,在旁邊跟着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他聽了一會兒,突然對一個名字産生了些興趣:“等等,你說這個新人叫什麽?易曲?哪個曲?”

“曲子的曲,”謝玉然不解:“有問題嗎?”

席景煊陡然出聲,讓周圍幾個人都将視線轉到了他的身上。而在聽到席景煊口中那個名字後,不論是席景沛還是夏奕星,都免不了露出有點微妙的表情。倒是白雪歌,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這個人,我有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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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娛樂圈并不怎麽關注,即使因為謝玉然的關系平時會多關心一點,可到底不算什麽狂熱粉絲,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繼續說道:“這個人我記得……好像是個新人,但資源意外地好,我身邊幾個追星的朋友都很奇怪,在傳他是不是背後有什麽人……之類的。”

關于這個新人的話題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帶走了,謝玉然三人對他并不關心,話題很快就聊到了其他的東西上面。而席景煊幾個則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視線,在泡完溫泉後便聚集在了一塊,向家裏打了個電話提起這件事。

奇怪的是,當他們和家裏說起這件事時,家裏人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件事。這畢竟是上一輩的恩怨,和長輩們報告,又順便就此事聊了幾句後,席景煊便回了房間。

這時候的謝玉然還趴在床上玩游戲,他滑動搖杆,操縱着自己的小人在游戲裏飛馳,手上動作不停,嘴上也一刻不見停歇:“大家看好了!這可是我的看門絕技!都學着點學着點啊!”

原本還滿臉嚴肅的席景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不出意外地看到他在前面還擺了個平板做直播。席景煊後退兩步,讓自己退出平板的攝像範圍,站在謝玉然身後看着他玩完一局,才無奈地問道:“玩完了?玩完了是不是該睡覺了?”

“哪有那麽早!”謝玉然誇張地大叫,片刻不停地打開下一局:“哥!你的作息太老年人了!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

席景煊瞪着他:“你的夜生活就是熬夜打游戲?”

“你都天天耳提面命讓我不要戀愛了,還怪我夜生活只有游戲?!”謝玉然一躍而起,馬上又撲到在床上,他擡起埋在柔軟的被子裏的腦袋,憤憤不平地向席景煊抗議:“你太過分了!獨/裁!法/西/斯!唐/僧!”

連罵人都找不對詞。

裝模作樣板着張臉的席景煊瞬間失笑,他把謝玉然掉在床上的手機拿起來,挑挑眉将屏幕上的畫面展示給他看:“都被強制退出了,別玩了,睡了吧。”

他的話讓謝玉然頓時如遭雷擊。而正直播着的平板上則飛快閃過一堆2333,大聲稱贊:“哥哥計劃通!”

謝玉然氣鼓鼓地拿起平板,憤怒地哼了兩聲:“不打游戲了!睡了!晚安!”說罷,也不管一堆挽留的彈幕,徑直關了平板,這才幽怨地裹着被子滾到另一邊:“我要睡了!你自己睡一邊!”

說了還不夠,他還極其幼稚地拿了個枕頭橫在中間,氣哼哼地宣布:“三八線!記住了!晚上誰睡過界了誰是小狗!”

這孩子氣的樣子讓席景煊眼裏盛滿了沉沉的笑意,他又打開平板,見直播還沒關,便跟着還守在直播間裏的粉絲們道了個歉,解釋道:“現在也十二點了,他傷還沒好全,不能晚睡,今天的直播就只能到這兒了。”

粉絲們紛紛大度地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還有幾個讓席景煊照顧好謝玉然的,他笑着一一應下,關上平板後在謝玉然的怒視中躺倒床上,伸手扯了扯他的包子臉:“好了,該睡了。”

第二天席景煊是被悶醒的。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謝玉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身上,被子絞成一團蓋在謝玉然身上,而昨晚被他橫亘在中間、當做三八線的枕頭,早已掉到了床下。

席景煊哭笑不得理好被子,給謝玉然蓋好,還好房間內暖氣足,即使不蓋被子也并不會生病。

為了之前跨年晚會的效果,謝玉然突擊減肥瘦了幾十斤,現在一米七左右的人不過百來斤,席景煊倒也完全能承受住他的重量。他躺在謝玉然身下,認真端詳着謝玉然的眉眼:明明已經十八歲,但看上去仍然是稚氣未脫的模樣,眼睛閉得緊緊的,扇子一般的睫毛不時地顫動着……

席景煊笑着捏住了謝玉然的臉:“還跟我裝睡呢?嗯?”

早餐過後,幾個人又聚到了一塊。季竹似乎對今天的行程早做好了安排,一看到其他幾個人便興奮地喊:“我們去騎馬吧!”

白雪歌立馬驚恐地拉了拉席景沛的袖子,小聲地,不安地說道:“我不會……我沒騎過。”

謝玉然聞言也苦着一張臉,說道:“我騎不了诶……”

他那麽一說,季竹才一拍腦袋反應過來,謝玉然傷在腿傷,雖然能勉強泡一會兒溫泉,但騎馬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整張臉都皺起來了,還沒想出個對策來,就聽席景煊說道:“你們去騎馬,我陪然然走一會兒吧。”

到最後,還是只有精力旺盛的季竹拉着夏奕星去了馬場。白雪歌不會騎馬,便跟着席景沛去了網球場打球,而謝玉然則拉着席景煊在山莊裏四處閑逛。

這個時節的山莊有些冷,但看着那些在嚴寒中怒放的臘梅,反倒別有一番風味。謝玉然走了一會兒便喊累了,拉着席景煊進屋,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來着不肯走,他對這一塊兒景色情有獨鐘,看了許久才慢慢轉過頭,雙眼發亮:“哥,我有新的靈感了。”

因為身邊沒有工具,謝玉然也只好将就着拿手機将這一段音樂錄下來。他哼唱完了,轉頭看向席景煊,問他:“你能聽懂這一段嗎?”

不等席景煊回答,謝玉然馬上又說道:“這是我的告白曲。”

他站起來,靠在前面的落地窗上,低頭看向席景煊:“我以後……要是有喜歡的人了,我就在演唱會上,把這首歌唱給他聽,向他告白。”

“我要告訴我家人、朋友、粉絲,告訴全世界:我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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