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打工
南青沅在池焰的辦公室睡醒後?, 池焰便已經?選好了國外的醫院,所謂的留她在這裏休息醒來選醫院也?不過是個借口?。
李洲的醫院定在遠在D國,是池焰精心挑選出來頂尖醫院和醫療團隊。
雖說?南青沅不曾參與挑選, 但池焰還是把醫院的資質簡介給南青沅過目,她在這方?面還是完全相信池焰, 匆匆幾眼,卻已經?知道他選的是最好的那家?。
南青沅拿着醫院簡介,攥緊對池焰說?,“我想明天就送李洲出國。”
那麽快、那麽急。
池焰眼眸微動, 一邊給她倒水一邊漫不經?心問:“那麽急?”
南青沅也?覺得太急了, 但她沒辦法, 遲一天就多一天擔驚受怕。她不敢拿李洲來做賭注, 這輩子讓她牽挂的不多,李洲就是其中一個。
“你可以的, 是嗎?”南青沅問。
按道理?而言, 出國治療并非一件簡單的事情?, 沒有人能一夜之間把事情?處理?完,但南青沅相信,只要池焰答應,那麽李洲第二天就能穩穩當當的出國。
池焰罕見的心情?好,輕笑道:“就那麽相信我?”
那雙深邃的眼眸裏帶着星星點點笑意, 昔日冷冽的臉龐也?多了幾分情?緒,南青沅和他相處那麽多年,也?甚少見到,四目相對時, 她臉龐一熱,別過了頭。
池焰确實沒辜負南青沅的期望。一夜的時間已經?确定了第二天一早來國外的團隊包機來東城接李洲, 因為池焰的關系,中方?院方?那邊連夜便給李洲辦理?了出院手?續,當天下午做了一次全身檢查後?,李洲便被送上了飛機。
飛機停在了機場停機坪,南青沅和李洲在機內做道別。
平時安靜內斂的南青沅此時也?忍不住念叨,“你好好配合醫生去檢查手?術化療,不要害怕語言不通,這是你池哥給你請的翻譯助理?,要是有想去玩的地方?,你也?和她說?。”
南青沅的身後?站了一個女人,年紀不大,是經?過一夜層層篩選出來的助理?,人熱心、乖巧、有耐心、而且因為要和南青沅做随時的報備和溝通,池焰在性別上,還是着重選擇了女生。
“你好你好,我叫amy,”amy上前握了握李洲的手?,扭頭對南青沅說?:“你們都?放心哈,我保證你平安去,平安回,”amy拍了拍胸脯,信心滿滿,但說?出的話卻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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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青沅彎了彎嘴角,又交代了李洲幾句,“總之你在那邊不要愁,沒錢就要及時說?,我每個月會按時彙款給你,千萬不要不舍得花錢。”
兩人都?是從小苦到大的,錢能壓死他們,南青沅的安慰并非無用,李洲猶豫片刻,牽起了南青沅的手?,道:“姐,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池哥,到底是在一起了還是?”
南青沅以前和池焰在一起時,李洲偶爾會去山腰別墅門口?找南青沅,卻從不進去,只站在大門口?給她捎點自己做的一些炖湯或者給她拿一點朋友給的特産。
李洲會喊池焰池哥,也?是一次機緣巧合。
他和往常一樣在山腰別墅的門口?坐着等南青沅時,走出來的卻是池焰,以為是池焰不開?心他坐在這,李洲當時有些不好意思,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剛想離開?,卻被池焰喊住,“你姐這幾天忙着社團的工作?,你要是不介意,可以進來坐着等。”
李洲思索片刻還是進去了。
池焰甚至親手?倒了一杯水給他,李洲吓得連說?了兩句,“謝謝池總。”他們年紀相仿,喊池總莫名別扭。
過了會兒。
客廳響起池焰低沉的聲音,“你喊我池哥就好。”
後?來李洲去找南青沅也?沒再門口?等過,都?是進去坐着等,喊池焰也?喊成了池哥,但兩人的關系點到為止,李洲是沒有借着南青沅再和池焰有進一步的聯系。
哪怕最後?南青沅出國,李洲都?沒有再聯系過池焰一次,他只知道南青沅出國離開?分手?,他不去問在一起的原因,自然不去問分開?的原因,他只知道他需要站在南青沅身後?,給她依靠。
李洲會這麽問,無非就是擔心南青沅因為他的病情?,出賣了身體,做了不願意做的事情?,若是真如此,李洲也?不願意再醫這個病。
南青沅了然一笑,捏了捏李洲的臉,“當然是在一起了,我和他和好了。”
這句話落入了剛走進來的池焰耳裏。他腳步一頓,上前把手?搭在南青沅的肩上,目光看?向李洲,嗓音清潤:“你好好配合醫生,等我有空,帶你姐姐去看?你。”
這算是給了他一個承諾。
李洲看?兩人的舉動自然親昵,心裏的那塊大石頭也?放了下來。
直到李洲的飛機飛向天空,從龐然大物變成雲朵上的一個小點時,南青沅才收回那綿長視線,細腰被人一摟,她側眸。
池焰垂眸看?着她,低聲安慰道:“別擔心了。”
他眼底有輕微的青色,一看?就知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心知肚明是因為李洲的事情?耽擱了他休息,南青沅心底一軟,乖巧的點點頭,低聲道:“我就是覺得,他會不會不習慣。一個人在國外,也?不知道他怕不怕。”
池焰抿唇,低聲問:“那你怕嗎?”
起初還沒反應過來池焰的這句話,細細一想,池焰是在問她當初出國時怕不怕,南青沅眼眸垂落,眸光微動,道:“我沒時間怕。”
“為什麽?”池焰問。
兩人第一次說?起南青沅在國外的生活,比想象中愉快一些,“我每天除了打工就是讀書,根本沒有一點自由時間。”
池焰眉頭微蹙,“打工?為什麽要打工?”
南青沅覺得池焰聞得話簡直是荒唐。
肯定是沒錢才會去打工,她無奈的望着池焰,耐心解釋道:“肯定是要生活的開?銷,才去打工啊,不然呢...”
哪知,池焰的眉頭蹙的更深,他聲音沉沉,道:“我每個月固定往你卡裏打了一百萬嗎,還不夠你在國外的開?銷?”
南青沅先是一愣,後?心裏一顫,擡眸不解的看?着池焰,“你給我打過錢?”
南青沅從機場回來的時候,搭了池焰的便車,來到了醫院收拾李洲的用品。池焰想跟着一起,卻被南青沅攔住了,“我收拾完就回去,不耽誤時間。”
見她語氣溫柔但态度堅決,池焰見好就收就此作?罷。
南青沅來醫院的目的不單純只是收拾李洲的物品,還另有一件事情?。來到住院部走到李洲住的那間房,她一眼就看?見了房間內撒潑打滾的李蘭。
李蘭瘋了似得吼叫,“你們把我的兒子送到哪裏去了,你們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護士無奈,“這位大娘,我都?和你說?了,李先生出國治療了,你怎麽聽不進去呢?”
“出國治療?身為他的媽媽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李蘭站起來沖到護士面前,“我都?沒簽協議,你們憑什麽送他出去治療,你們擅自做主?,你們賠錢,賠我錢!”
護士翻了個白眼嘀咕:“說?來說?去哪是關心兒子的病,不就是想要錢嘛...”
李蘭被戳穿也?不臉紅,依舊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哎喲哎喲的哭着,可眼淚也?不見得流下來幾滴。跟個小醜一樣,惹人厭煩。
南青沅聽不下去,踩着高跟鞋走了進去,鞋跟和地面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她的出現打斷了李蘭,護士仿佛得救了一樣,給南青沅使?了個無奈的眼色後?離開?了。
李蘭看?見南青沅,跟看?見財主?一樣,兩眼瞪得放光,撲上去抓着她的手?,道:“是你把你弟弟送出去的是不是,你憑什麽送他出去!”
李蘭的手?使?了不少勁,抓的南青沅嫩白的手?臂紅了一片,她眉頭擰起,将李蘭的手?掰開?,冷聲道:“就憑我是他姐,就憑我關心他的病情?他的生死,而他的媽媽卻只會關心能從他身上撈到更多的錢。”
“你鬧夠了嗎?”
南青沅的話字字真實紮心,換做臉皮薄的人早已羞紅了臉,可她低估了李蘭的臉皮,只見她繼續嚎叫,不依不饒的道:“他是我的孩子,我都?沒同意他出國你一個和他沒血緣關系的姐姐憑什麽帶他走,我不管,你必須給我錢,你不給我錢,我就告到法庭去!”
南青沅冷笑,一把避開?又準備撲過來的李蘭,道:“就你還想告我?我現在就告訴你,就算你不告我,我也?要告你。”
李蘭撲空後?摔在地上,扶着腰哎喲哎喲的,聽見這話,頓時忘記疼痛,怒目圓瞪道:“你搞搞清楚嘞,是你把我的兒子帶去國外,你還要告我,你算什麽東西你!”
南青沅視線垂落,居高臨下看?着李蘭,“我問你,我出國的時候,池焰的助理?是不是聯系過你,你說?李洲知道我的彙款賬戶,所以每個月你都?把池焰給我的一百萬都?拿走了,對嗎?”
李蘭一愣,這下是徹底涼了心跌坐下去。
池焰回到公司的時候,黑着臉叫來了董助,“你把唐助叫來。”
董助心裏咯噔一聲。
唐助三年前退休,他頂上了唐助的位置,這是三年來,池總第一次要他找唐助。
唐助來到的時候,池焰已經?喊董助打印了銀行的流水賬單,每一筆都?彙入到李洲的賬號中,但幾乎是上秒彙入,下一秒就會被取走,三年來三千六百萬,筆筆如此。
唐助在來之前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一進去也?沒給自己找借口?,承認錯誤:“池總,是我的疏忽,以前見過幾次南小姐的弟弟,彙款賬戶我不确定是哪個,想委托李洲去幫我彙款,但是李洲不在,我就把這件事情?給李洲的母親說?了,讓她代為轉告,我萬萬沒想到,李蘭一口?答應下來,卻從沒給南小姐打過一次款。”
唐助哪裏知道,南小姐的母親居然這般心狠。
三千多萬于?他而言不值一提,但一想到南青沅因為沒錢一天兼職六七份工作?,起早貪黑的打工讀書,他的心裏便不是滋味。
他聽唐助說?,每一筆錢很快就會被取出來,但一來他當時忙,二來,他覺得是她先無情?抛棄他,他除了物質上給她支持,便不想再多問關于?她的事情?。
他也?怕聽見不願意聽的。
只是沒想到就這一瞬間的疏忽,卻讓她過上了天差地別的日子。
“就算你知道每個月有一百萬,你也?用不完,”李蘭站起來,自認理?虧企圖用嗓門來蓋過事實,“我是你媽,我用你點錢怎麽了?!”
南青沅冷笑,她早知李蘭這人面目醜惡,卻不知皮下的思想和教養已經?腐爛到發臭,令人作?嘔,“那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她離開?的時候就想過和他徹底了斷,就算知道池焰給她每個月彙款,她也?不會拿他的錢。
怎麽輪得到李蘭每個月潇潇灑灑?
早知如此,她不如拿了錢去潇灑,不至于?在國外起早貪黑打工賺錢讀書。
“反正到了我的卡上,就是我的,”李蘭咬着歪理?不放,哼了聲,“而且那錢已經?花完了,你就算要我給你我也?給不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南青沅不可置信,“三千多萬,你一點都?沒存?”
李蘭冷哼,依舊有理?:“對,我都?賭完了,你能奈我何?而且我不但賭完了,我現在還欠錢,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打點錢,否則你弟弟的事情?我和你沒完。”
李蘭這種人就是死到臨頭還嚣張跋扈,南青沅簡單收拾了李洲的東西,沉聲道:“你好好想想,怎麽把三千多萬湊齊吧,你要知道,那錢是池焰的,不是我的。”
原本還嚣張的李蘭一聽池焰,火氣頓時洩了不少,但是嘴巴還是硬的,“那錢就是彙到你弟弟賬戶上的,就算要追責,也?是你弟弟的責任,與我無關。”
南青沅收拾動作?的手?一頓,冷笑道:“李蘭,法律層面上是這麽講沒錯,但是你不要忘了,這是池焰,你拿什麽和池焰鬥?”
南青沅提着李洲幾件小東西步伐不緊不慢的離開?。
當她走後?,李蘭的手?開?始顫抖,她是可以鑽空子,但是對方?是池焰,她拿什麽和池焰鬥?
李蘭對池焰的印象很深刻,她以前得知南青沅在學校和池焰有一點暧昧,她費盡心思擠掉了原本的保姆,自己裝作?無家?可歸,帶着南青沅住在了山腰別墅。
李蘭到現在都?忘不掉池焰看?她時,那面無表情?卻又無處不透着陰鸷眼神,她知道如果?不是帶着南青沅去面試,她絕對通過不了,如果?不是南青沅在,她不可能順利住在山腰別墅。
她帶着南青沅博了一個好前程,如果?不是她,南青沅怎麽可能近水樓臺先得月,贏得池焰的心,到頭來,南青沅居然還不回報她!
早知如此,還不如把自己的孩子帶在身邊。
李蘭的腦海一閃而過南雪的臉龐。
南青沅回到海月岸時,池焰罕見的白天在家?。
“你不去公司嗎?”南青沅一邊換鞋子一邊問。
池焰坐在沙發上看?財經?報紙,姿态閑散,眉目輕松,聞言,眼眸微掀,“剛從公司回來。”
南青沅走進去,低低的哦了聲,正準備走上樓梯,卻被池焰叫住,“元元。”
南青沅回眸,池焰把報紙疊起放置在桌上,拍了拍他身邊的沙發,道:“過來。”
想到那三千六百萬,南青沅倒是有些小愧疚,她轉身往他那邊去,微微屈膝坐下,兩人的距離很近,她能聞到他身上特殊的煙草香。
“那個...三千多萬,我已經?和李蘭說?了,要她還你,”南青沅抿唇,兩只小手?相互扣住,“但我想,她應該不會還,所以我看?看?是...”
池焰嘴角一勾,垂眸看?她,從喉間“嗯?”了聲。
擡眸望去,恰好撞見他含笑的眼眸裏。瞳孔像是旋渦,正引誘你墜入深淵,他笑起來是真的很好看?,南青沅莫名臉色一熱,立刻別過頭,把未說?完的話繼續說?:“看?怎麽還你。”
“還我?”
南青沅沒聽出語氣中的警告,巴巴點頭。
池焰悶聲一笑,突然伸出手?,像很多年前一樣她不聽話他就會從背後?捏住她後?脖頸,她的後?脖頸極為敏感怕癢,多數都?會妥協屈服求饒。
溫熱的大手?捏住脖頸時,南青沅整個人開?始發麻僵住。
池焰在此時,嗓音低沉道:“你再說?一遍。”
沒想到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逼迫人的手?段是如此的簡單粗暴,南青沅整個人就縮在了一團,她往後?仰着脖子,只能求饒道:“放,放,放手?。”
那雙桃花眼笑的眉眼彎彎,貝齒微露,她笑起來甚好看?,但她卻鮮少笑。
池焰眉頭微挑,非但不放手?,還愈發捏緊她的脖頸。
男人的指腹微熱,熱氣觸上肌膚,讓南青沅脊背更麻,她被逗得無力?笑了幾聲,連忙道:“不還不還...”可池焰還不放過她。
南青沅受不住這種癢癢。
血液沸騰的瞬間,她開?始扭動小身板掙紮,企圖掙脫他的桎梏,一時失了平衡,往池焰那邊一歪,兩個人倒在了沙發,而她正好壓在池焰的身上。
呼吸相互纏繞,炙熱的、輕柔的。
她的柔軟貼着他的胸膛,還能聽見強有力?的心跳聲。分不清是誰的。
她眼眸微動,漆黑的瞳孔裏放大出男人帥氣的臉龐,從緊抿的薄唇,再到高挺的鼻子,之後?是深邃的眼眸,四目相對的瞬間,她臉色一紅,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後?,企圖撐起身體離開?。
誰知,雙手?剛撐在沙發上,她的細腰就被男人用溫熱的掌心扣住,用力?一勾,她整個人再次緊密貼合在他的身上。
這一次比剛才貼的還要緊。
南青沅都?感覺到那兩處的柔軟這一次陷得更深,感受到男人掌心愈發熱,她腰窩微微動了動,臉上紅的不像話。
這幅樣子落入池焰的眼裏,若不是之前都?擁有過她,他真還懷疑她是不是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女生,軟香在懷,鼻息間都?是她身上軟乎乎的香味,池焰自認在南青沅的身上,身體是沒有理?性可言,他成功的燥了起來。
血液往下一湧,池焰眼眸一暗。
幾秒後?,南青沅瞪大眼眸。
感受到小腹那裏有一塊宛如鐵石般堅硬的大物,她那稀薄的記憶又浮現在腦海裏,他們現在是夫妻,按理?來說?,确實應該盡夫妻的義務。
可是南青沅卻無法說?服自己,她能和他相敬如賓,亦能牽手?擁抱,但這些都?是淺止于?表面的接觸,多一寸不能掉肉,少一寸也?不會證明什麽。
但她做不到比擁抱牽手?更深的一步。
南青沅再次撐起身體,卻又被他摁了回來。
“我...我...”南青沅輕咬粉唇,呢喃道:“你讓我起來好不好?”
那雙眼睛濕漉漉的,好似被人欺負了一樣,池焰染深的眸色漸漸恢複清亮,他正欲松手?,卻聽見南青沅說?:“你答應過我的。”
池焰深吸,他鮮少後?悔自己說?出的話,但那句話,他在此刻确實後?悔了,沉吟片刻,待熱氣散去,沖動也?漸漸平複後?,他的另只手?捏起南青沅尖細的下巴,讓她擡眸看?他。他垂下眼眸,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啞聲開?口?道:“這是最後?一次。”
下次他不會再放過她。
池焰攬着南青沅的腰坐起來,稍稍整理?了衣服,沉聲道:“李蘭的事情?你不要費心,我讓董助去做,”說?完這句話,他起身上了二樓。而南青沅也?在卧室門關上的那瞬間,起身拎着包包,立刻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南青沅和Vivian在公司碰面,兩人赴了張清的約。
說?是第二次試鏡,其實已經?是穩妥了,這一次更多的是和導演探讨一下劇本,看?能不能演出人物裏的感覺。
這是南青沅第二次見到張導。
比上一次看?上去油膩一點。
手?上拿了一大串小葉紫檀在把玩,見了她後?,點點頭,努努下巴,“坐對面吧。”
這部電影叫《雙嬌》是兩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現代故事。彙集了圈內各大有頭有臉的人物贊助,也?是張清的收官之作?,所以顯得格外重視,和張清具體聊了一些,張清對南青沅的長相、身材、甚至聲音都?很滿意。
張清盤着小葉紫檀,道:“你結婚了嗎?”
南青沅稍愣,“還沒有。”
張清啪将小葉紫檀收起來,道:“那就行,結婚的人拍戲事兒多,我不喜歡事兒多的,拍個吻戲牽手?戲還得打報備。”他像是在做解釋,之後?又道:“合同明天派人來簽。”
雖說?拿下了雙嬌的主?角之一,但南青沅卻總覺得心口?沉甸甸的莫名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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