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寶格麗酒店全球僅6家, 是國內第一家投入營業的奢侈品酒店,整體沿用了意式的建築設計,裝修透着複古的高級感和濃濃的浪漫情調。

旗下的Il Ristorante餐廳定位米其?林一星, 設有?70個座位, 坐擁怡人的花園景觀和雅致氛圍, 靠窗的位置能俯瞰整個CBD的晚間景色。

司懷衍此刻就坐在Il Ristorante餐廳的窗邊,公認九點鐘方向的最佳位置, 昏暗暗的暖色吊燈傾瀉出的光落在他的眼角眉梢, 勾勒出極致英挺的輪廓。左側就是黑洞洞泛着金色光斑的落地景觀窗, 窗外高樓林立, 霓虹燈璀璨晃眼,整個城市的繁華喧嚣皆有?跡可循。

檀木色的桌面上撒有?紅玫瑰的花瓣, 精致的細口陶瓷花瓶內插着碎冰藍色的桔梗, 容蝶奶白的面容就半藏在花後。

不?知是花襯人, 還是人襯花,總而言之即便是很樸素的衣服穿在身?上, 她整個人看起來依舊美好得?令人覺得?怦然, 毫不?遜色其?他精心裝扮的食客。

司懷衍還是和那天?夜裏相同的說辭, 甚至更多了幾分篤定的承諾意味。

容蝶被?他的一番話語堵得?啞口無言。

這算什麽?

他問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夠好, 方方面面, 容蝶承認除了今天?大張旗鼓的派人去學校接她。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可以?同他置氣的點。

一旁等待點餐的服務生脊背已經微微滲出汗, 明明已經是初冬的時節, 并且店內中控的溫度始終是适宜的, 卻莫名覺得?緊張和熱, 心說這個女孩的膽子可真大。

容蝶說完那句我想喝全糖波波奶茶後, 沒想到僅僅過了十分鐘——

十分鐘之後,附近所有?奶茶店在售的名叫波波的奶茶就被?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她的面前, 足足有?十多杯!占據了一大半的餐桌面積。

容蝶:“……”問就是一整個懵住。

她擡頭?看過去,滿眼震驚,這是在幹什麽?

“司總,這是附近所有?能買到的奶茶品類,并且按照要求全糖。”

不?知道什麽時候,另一名戴金絲框眼鏡的助理突然出現在了眼前,就是他僅用十分鐘的時間就買好了所有?同名奶茶,說罷,那人看了一眼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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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好十分鐘,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容蝶本意是耍性子,讓司懷衍也?嘗嘗猝不?及防和先斬後奏的滋味,可是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就滿足了她的無理要求。

簡直降維打?擊。

見容蝶的氣焰消了些,但是不?打?算喝,司懷衍于是主動從衆多奶茶中拿起一杯看上去包裝更好的,遞給她,并且問:“還想吃什麽?”

他面容溫沉,姿态冷靜,明明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可就是叫人忍不?住地生出臣服之心。沒有?人不?在這一刻拜倒,能做到這份上,寵愛至極究竟還有?什麽不?能滿足。

容蝶呀容蝶,你?究竟在害怕什麽?

奶茶就在眼前,內心迥絕的争鬥之下,容蝶沒接,反而是別過臉:“浪費。”她小聲嘀咕了句。

司懷衍笑?:“我倒不?覺得?。”

偶爾的小脾性在司懷衍看來,更顯得?她真實又可愛。

“這根本喝不?完。”容蝶覺得?這根本就是浪費!哪有?人會一口氣買這麽多杯不?同家奶茶店但是名字一模一樣的奶茶!還是全糖,也?不?怕膩得?慌。

“既然這樣,那,想吃什麽?”司懷衍似乎不?願意同她争辯是否浪費這件事,只要滿足了她當下的要求,怎麽都是好的。

他将奶茶放在了距離容蝶手邊三公分的位置上。

要或不?要,全在她自己。

就在這時,餐廳長匆匆趕了來,一路上他冷汗已經下來了,本以?為是調酒師犯了什麽事,惹得?大人物不?快,于是吩咐手下跑到外面買奶茶,作勢要動幹戈。

可來了一看才?發現,他們壓根什麽都還沒點。

只是單純是因為坐在對面的女孩想喝什麽勞什子的奶茶,一買還是這麽多,這是要把奶茶店搬空的節奏?可是每一杯的牌子都不?一樣啊。

“司先生......”店長看上去有?些富态,恭謹地招呼,“您有?什麽吩咐盡管提,鄙人全程把關?。”畢竟面前這號人物只能巴結不?能得?罪。

店長的出聲暫時解救了容蝶。

“kevin。”司懷衍叫,完全忽略了店長的到來。

被?叫的就是新出現的助理,容蝶從來沒見過。

“司總。”那人模樣斯斯文?文?的,又高又瘦,戴着金絲框的眼鏡,可莫名卻透着一絲殺伐氣,似乎是替男人做一些不?為人道的隐蔽工作,而且危險程度也?比較高。

“這杯留下,其?他的你?們自己解決。”司懷衍對他說。

“...是!”名叫kevin的特助唇微抿,僅僅遲疑了0.001秒,極高的專業素養使得?他面對這類狀況有?着超強的接受能力。說罷,除了擺在容蝶面前的那一杯,剩下的奶茶又被?他全部帶走。

而店長直接被?司懷衍無視,晾在一邊。店長心說他這是做錯了什麽嗎?沒有?吧,不?就是主動招呼了一聲?冷汗不?由自主地又開始往外冒。

容蝶明白,他的所作所為是在解決剛才?她口中關?于浪費的不?滿。

此刻僅剩下一杯被?楓木色紙套包裹着的奶茶靜靜擺在眼前,不?正是她剛才?口口聲聲想喝的嗎?全糖波波,他都已經給你?買來了,你?究竟還要怎麽樣?容蝶呀容蝶,做人不?能這麽不?講道理。

一遍遍的自我暗示之下,容蝶認命般地主動伸手将那杯奶茶拿過來,抓在掌心。

見她主動拿走了奶茶,司懷衍雖然面兒上不?露聲色,但還是被?她貓兒似的小動作給撓得?心晃神馳,擺在桌面上的手指不?禁緩緩敲擊了兩下。

“嗯,還想吃什麽?”他繼續追問。

雖然心裏被?撩撥得?要死,但他的外表看上去還是雲淡風輕的,絲毫異狀都沒有?。

容蝶輕呼出一口氣:“你?點就好了。”她說,畢竟從沒來過這樣的餐廳,避免露怯的最好方式就是追随上位者,她一向屬性就是如此。

說罷她将吸管插.進奶茶杯,喝了一口自己剛才?耍性子要的全糖波波。

果然全糖的口味還是太過了,僅僅一口就不?想再繼續。容蝶為剛才?她的無理取鬧感到後悔。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司懷衍也?沒有?再勉強,他合上菜單對服務生說:“那就M7西冷,其?他按照時令菜單上,對了我家小姐不?愛吃辣,嗜甜。”點完餐他還不?忘跟一句。

服務生聽聞那聲‘我家小姐’時甚至都愣在原地了,沒想到對面的穿着打?扮十分普通女孩子竟然和司姓大佬是這樣的關?系,是兄妹...還是?可瞧着也?不?像啊,要是女伴的話,未免也?....

震驚愣神之餘,還是被?店長用胳膊肘戳了下,才?倉促接過菜單,躬身?連連應好。

容蝶:“......……...”

如果說剛才?買奶茶只是牛刀小試,那現在人前這樣子的稱呼,無疑是叫容蝶方寸大亂。

‘司家小姐’不?知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身?份,可他居然如此自然地就脫口而出,簡直不?要太過火。

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揣測和口舌?還是說他真的拿她當‘自家小姐’對待,不?論是那種借口,沖擊力都未免太強。

容蝶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将這一切歸結于他詞窮。

驚亂之下立馬又喝了一口全糖的波波奶,平複一下心情。

甜,甜得?發慌。

“這裏沒什麽事了,請回吧。”司懷衍又說,語氣沾染幾分冷淡。

說話時他僅僅偏了偏頭?,慣于用眄的視線,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魄力。

被?他眄視之人是店長,微胖的店長忽然意識到男人這是在跟他講話,驚得?趕忙恭敬地點頭?哈腰:“啊,好的!好的司先生,有?什麽事直接聯系我!鄙人全程都會恭候!”說完就三步一回頭?地撤退了。

左周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餐桌旁,此刻就剩下他們二人獨處。

容蝶的下牙床抵着舌尖,絲絲痛楚吊着她膽魄。

明明都已經和他睡過了,至今都記得?那夜的一些細節,被?如此優秀的男人偏袒寵愛,容蝶承認,她的心在動,可究竟是好感還是斯德哥爾摩下的順從,不?得?而知。

酒水先上,看名字是甜白葡萄酒。

容蝶對酒水有?莫名的抵觸,但還是閉着眼睛喝光了,司懷衍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但是沒有?詢問她為什麽。想着等時機成?熟再問也?不?遲,因為上次問完,容蝶明顯不?願意說。

精致又昂貴的餐品陸陸續續被?送上,甜品是玫瑰形狀的蛋糕,聽主廚說是不?會長胖的甜食,容蝶倒是吃了不?少,這些司懷衍也?都看在眼裏。

吃完容蝶趁機看了一眼校園生活站,果不?其?然,帖子已經亂飛。

看來她平靜的校園生活注定是不?能繼續下去了,頂着司懷衍女朋友這個名號,怎麽可能普普通通。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頭?皮先這樣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并且是司懷衍他自己口口聲聲說他們是正常的在交往,沒必要自我輕賤,想通後,容蝶倒也?沒了最開始的那種怨怼。

只是心中的那股不?真實感依舊強烈,如果是作為約會的場合,這樣的夜晚,容蝶無疑是被?放在心上捧的,但進展得?如此之快,像是做夢一般的不?真實,踩在雲端。

飛得?太高,高處不?勝寒,她不?敢往下看。

于是她始終留有?後路,那就是自控,自控不?至于使她沉溺深陷,脫不?了身?。

把一切都理順,容蝶也?能更加坦然地面對眼前所有?的狀況。

男人吃飯的畫面也?是很賞心悅目的,除了偶爾餐具碰撞的聲響,沒有?任何雜音。

小提琴手已經就位,悠揚的琴聲随着時光一起緩緩流淌消逝。

容蝶一邊偷偷看坐在對岸的司懷衍,一邊挖蛋糕吃。

果然比起鹹鮮的食物,甜食才?是她的最佳選擇。

容蝶以?為她偷看的舉動掩飾得?很好,但其?實她的一舉一動司懷衍都看在眼裏,并且還裝作不?知情,随便她偷看。

容蝶吃了會兒,想起許久不?見的關?老,也?不?知道他身?體狀況如何:“對了關?爺爺,他還好嗎?”趁着這次機會,容蝶主動問了出來。

“目前還在治療。”司懷衍放下餐具,直視容蝶的眼睛,說。

“哦....”容蝶咬着銀色的短勺。

“怎麽?”

“沒。”

“等穩定一些,我帶你?去看看他。”

“好。”容蝶的臉上終于是有?笑?意了。

自從相處,容蝶一直都跟着男人的節奏在走,也?似乎有?些習慣這樣的模式。

從前不?論遇上誰,她都很有?主見,可是自從遇見了司懷衍,容蝶就變了。遇強則強是在特定環境下,而今她只能先掩蓋鋒芒,畢竟這段關?系,眼前人始終占上風,而她有?求于他,也?只能示弱求全。

吃完這餐,容蝶還頂着出寝室時随手盤一盤的雞窩頭?。

米其?林一星餐廳的東西确實好吃,幾千塊的料理拳頭?大小,一口就沒,看完賬單的容蝶更加不?願意吭聲了。

負一層的水療廳已經被?司懷衍包下,此刻一個人都沒有?。

二人途徑一個巨大的泳池,也?是空無一人。

如果不?是剛用完餐,應該可以?游泳。

見容蝶盯着泳池,似乎有?些想下去游兩圈,司懷衍拉過她的手:“下次再來,今天?有?些太晚了。”

說完不?可以?,還加了句:“好嗎,容小蝶?”他在征求她的意見。

容,小,蝶。

這是他第一次用除了“容小姐”之外的稱謂來叫她,也?象征着他們之間的關?系确實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乍然聽見被?這樣叫,容蝶還是愣了兩秒。

“……”

明明是日常被?叫慣了的稱呼,可是從司懷衍口中叫出來容蝶還有?些不?适應,不?過他聲音很好聽,溫溫沉沉的,像琅琊月。叫她容小蝶的時候格外舒心。

“我可以?這樣叫你?麽。”又是先斬後奏的招數,見她懵了短瞬,司懷衍笑?,“不?用緊張。”

容蝶囫囵搖了搖頭?,不?出聲算是默許。

叫她什麽當然都ok啊,只要不?是什麽過分的稱謂,就比如我夫人,我太太什麽的。

容蝶內心小九九。

一路跟着waitress來到水療廳,說是做水療,其?實是從頭?到腳滋養包裝。

孤身?一人泡完花瓣澡,出來後容蝶被?換上了秋冬的藕色包臀裙。

她躺在柔軟的床榻上,享受着頂尖SAP和療養。

全套lamer海藍之謎的面部護理和身?體護理,都是鎏金系列的産品,一瓶一瓶的倒,像是不?要錢一樣。

長這麽大,這還是頭?一遭。

水療室從內而外都透着金錢的氣息。

“小姐,您的肌膚好好,都嫩出水了。”kelly小姐是這次的理療師,全程都在誇獎容蝶的皮膚好,她服務過的名媛闊太不?在少數,還從來沒有?碰見過像容蝶這樣又白又嫩毫無高科技加持的原生态奶白肌膚。

容蝶耳朵聽着,心裏邊完全沒當回事:“......放心,我不?會買的。”

你?就算吹得?天?花亂墜,我也?買不?起。

她似乎是誤解了理療師的想法。

Kelly小姐:“......”她們這行做的就是手藝和技巧,推銷其?實已經被?邊緣化了。

可是下一秒,倚靠在洗手臺旁邊的司懷衍卻說:“都包起來吧。”他的唇邊始終都沾染着笑?意,只要和容蝶有?關?,他都覺得?生命中處處都是值得?流連的驚喜。

他口中輕飄飄的都包起來,所包含的是一整套的LA MER,外加寶格麗旗下所有?的護膚品、化妝品,價格不?在低數。

“好的司先生。”Kelly小姐內心狂喜,這次的金主大大出手不?要太闊綽,果然能清場子的主就是非同凡響,還是陪着小夫人一起來的。

她今天?一晚幹出來的業績頂半年?,雖說是個大烏龍事件。

容蝶還圍着頭?巾和面膜:“...??”

聽聞倉促坐起來,“不?,不?用!”

可是壓根沒人理睬她。

很快就有?專門?的銷售人員來包裝,刷卡。

一氣呵成?。

容蝶還懵圈的坐在軟榻上,司懷衍已經将這兒的産品都席卷一空了。

沒想到預備回寝室洗頭?的計劃泡湯,稀裏糊塗吃完飯卻被?從頭?到腳滋養梳洗了一通。

容蝶:“......”他還真是不?幹人事兒。

約會結束,容蝶稀裏糊塗地拎着兩只手都塞不?下的購物袋,在一衆餐廳服務生的鞠躬和注目禮之下上了司懷衍的車,緊接着被?帶回君越府,就是初夜沒了的地方。

熟悉的豪華旋轉扶梯,流星碎鑽一般的吊燈,灑下絢爛的光暈瀑布。

走第二遍時容蝶的內心已經釋然了許多,本以?為今夜會再次以?色侍人,可沒想到男人僅僅是從身?後擁住她。

柔軟超大的田園床,她深陷其?中,而司懷衍從身?後攬住她的腰,像是在擁抱熾熱跳動的心髒,此生的願望。

容蝶一動不?敢動,肢體有?些僵硬。

可是司懷衍濕熱的吐息,一字一字拍打?在她的脖頸後:“放輕松。”

他在叫她放軟些,不?要緊繃着。

容蝶漸漸地松卻下來,像是玩偶一樣地被?他抱着,修長結實的臂彎,攬住她簡直輕而易舉。

偌大的卧室靜悄悄,同上回一樣的布局。

容蝶穿着雪白的吊帶式睡裙,絲綢的質感仿佛水波紋,司懷衍則是簡潔的商務款睡衣,暗灰色,摸起來也?質感無敵。

夜色深沉,他的心跳聲規律且有?力地律動,容蝶感覺後背一整個被?填滿,那種仿佛被?全世界擁抱的滋味,令她覺得?安心,想沉淪。

屋內點着香薰,是安神的那種。

漸漸的困意席卷,容蝶沒能扛得?住,陷入了沉睡。

隔天?睡醒,太陽已經高高懸挂。

容蝶緩緩睜開眼,身?旁空無一人,鐘表顯示已經是上午九點。

又是一次放肆的懶覺,她幾乎不?怎麽會睡懶覺,生物鐘常年?維持六點左右,不?論有?沒有?安排,六點都會準時醒過來。

容蝶也?一向比較認床,寝室的那張床還是睡了半年?左右才?适應,沒想到居然能在這樣的地方毫無保留地睡到日上三竿,是點的安神香起了作用,還是昨晚的水療按摩讓她渾身?都懈怠?無從而知。

不?過該說不?說,原來被?人從身?後擁抱着睡是那樣舒服的體驗,後背一整個兒被?填滿,充斥着令她迷戀的安全感。

一直以?來容蝶的安全感都是來自于她自己,沒想到竟然如此迅速地接受了來自另外一個人所提供給她的安穩庇佑。

思及此,她伸出胳膊搭在額頭?上,心中依舊彌漫着不?真實的感覺。

短暫的頭?腦風暴,她從床上做起來,烏發如瀑布傾瀉,她撐住太陽穴,緩了好久。

忽然,一道恭謹又溫和的女聲響起:“容小姐,請問是即刻梳洗嗎?”

女管事神出鬼沒,走路也?沒個聲,她突然開口詢問,容蝶看過去,只見穿着幹練西裝制服的女管事一邊手動拉起窗簾一邊指揮送衣物的其?餘手下。

能在司家做事,都是經過專業的培訓,業務能力一流。

容蝶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裙,完完整整,看來昨晚上并沒有?發生什麽。

不?知道這會兒司懷衍去了哪裏,今天?是周末,難不?成?他周末也?要去公司加班嗎?容蝶默默地想。

一排排衣架已經在眼前撐開,容蝶甚至不?知道她們是什麽時候去采購的這些,各種款式都有?,上衣、裙子、包包,甚至就連襪子都專門?列了一堆。

而且每個都是嚴格按照她的尺寸所精挑細選的。

又是挑選衣服的環節,容蝶對于穿搭沒什麽特殊要求,看起來簡單穿着舒适就好,她随便挑了一身?,淺灰針織衫下搭白色垂感的休閑褲,麻利地換好,頭?發也?束了起來。

換衣服的時候容蝶發現她的臉蛋還有?身?體都摸着滑滑的,比從前要好一些,作為當事人她能感覺得?出,看來昨晚上的‘天?價’按摩還是有?效果。不?過只要一想起昨晚上瘋狂消費的那些奢侈品,所謂的精華套盒,容蝶至今都覺得?心裏毛毛的。

吃完早餐容蝶才?知道,司懷衍沒去公司而是還在這裏,他正在書房裏面辦公。

沒想到居家也?要辦公,總裁大人确實很忙。

這是容蝶第一次來司懷衍的書房,她打?算告個別。

畢竟今天?周六,下午還有?兼職的任務要去完成?,本職的工作她沒忘,不?能因為自己和司懷衍扯上了關?系,就要作廢那些。

容蝶進入書房的時候,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被?滿牆壁的書籍驚訝得?說不?出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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