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NAN 4 黑暗之班
NAN 4 黑暗之班
【內外夾攻之DOUBLE】
新學期的開始,總伴随着各種較量,而班級的劃分更能說明這點。
辛摩爾族對外公開課上的公布的班級主要有金、木、水、火、土、暗六類,原本設立的光因為體質問題一直沒有實質性的突破,所以這個科目只是少數派進修的選擇。
而這幾類的主要特點依然是根據元素而定,魔力的施展主要是元素的實體化破壞與修複。
當然更加高階一些的魔法,就是跟戰事關聯的一系列的攻防類措施,這也是最後自行選修的課程,聽說,相當挑人。
“你分到什麽班?”天行漱完口,趴在床上看似随口問道。
“哈哈,你終于對我有點好奇啦!”獵狐繼而興高采烈道,火紅的削減的不整齊的短發往四面八方紮着。
昂首高呼,“烈焰之班”
這個名稱跟他的裝扮一點都不違和。
天行沒多少反映,似乎在聽到什麽勞什子禦火能力,就想不出還有別的班級的名字,只是疑惑,黑暗之班是什麽,莫不是吞噬的力量,聽起來,相當牛掰。
“黑暗之班是什麽?不用點燈嗎,還是火眼晶晶,自帶夜視鏡?”出于不想自尋羞辱的目的,天行挑揀了些相對實用的技能問道。
獵狐圓睜雙眼,後故作神秘地低聲回道,“黑暗之班呢,就是擁有把世界帶入黑暗的力量,”說完,話鋒一轉,提高了聲音,“除非有很好的控制力和意志力的人,其他吸血鬼可是沒有能力學習的,或者說學習後可是很危險的,于他人于自己。”
“那”天行顯然對黑暗之班沒什麽更多的興趣。
“明皓呢?”天行遲疑後,還是問出。
獵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副受傷的神情裝的極像,“我就知道你關心的是明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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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那句當然,不關心他,關心你幹嘛硬是噎在喉間,裂出一個笑容來,哄道,“他和你一個班,有個照應多好,當初安吉拉女士可是誇他的。”試圖将蓄意跳離話題的獵狐拉回,天行真是拼了。
“不是,”明皓回答的斬釘截鐵。
天行以為明皓不是在烈焰之班,那定和自己同班,誰知獵狐那厮說話大喘氣,
“他才照應不了我。”
“不對,是我才不需要他一個小輩來照應!”
前後語句的停頓,加上嚴重的語義不明,天行有點抓狂了,同時因為目的沒有直接達到而忽略了談話間的一個詞語,卻和顏悅色道,“你們一個班本就照應的到的。”
“我說了,不需要他照應。”
盤問了半天,天行就是從獵狐口中得不到一個确切的答案,火在心頭,卻不好發作。如果把默認當作有效票的話,明皓看來和他同班。最後,還是以天行的推論結束,雖然這夾雜着他別扭地期盼可以和明皓一個班級,雖然他完全裝作忘記了開學資質判定安吉拉說的話。
又一個無眠之夜,窗外,星象鬥轉,月色朦胧。
我們可以一直懷有一個美好的願望,這個願望在你我的心裏發酵,春風而過之時,如種子生根發芽,後來便是開枝散葉,這個願望便跟随着時節,在你的內心不斷的發展壯大。
漸漸的,你的願望跟在你的世界長出了模樣,你們一個在此,一個在彼,遙遙相望,仿佛對鏡而視,于長久之後,不辯你我,似乎這原本就是同出,你們從一個種子長出,枝葉的茂密相互纏繞,你們葉脈相對,共同吸取着陽光,不同的是,你的陽光來自太陽,他的陽光來自你的存在,你的想象。就這樣,你們共同生長,就這樣,你們一起達成了彼此的想象。
這中間所有的細枝末節都被巧妙地錯位迷惑,這中間的所有蛛絲馬跡都被同一個大腦産生的映射阻擋,于最最光亮的地方,我們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久而久之,人們會說,“瞧!這株鮮花結了果實,顏色鮮豔,不知不知,這是哪裏的葉子,我知我知,就是那果實上的葉子。”
葉脈交錯而生,或又對展向陽。層層疊疊,一個根深蒂固,一個如藤曼般難以分割。這個願望便滲入生命,這個願望便真的實現,花與果,葉與花,生生世世,再見,再見。
終于,在長久的輪回中,找到了重現的方法,這是種延續,見全貌後的延續。
黑壓壓的江面上生出巨大的漩渦,東風破,東風莫,三江濁水,錯,錯,錯。如整個江海陷入鬥量之上,一個傾瀉而出,由西向東的,與迎面而來的東風相錯,東風呼嘯而來,海水順勢而下。一個大大的“乂”字,像是兵戎相見,這是一次正面交鋒。海浪一卷翻騰而過,拍擊着岸邊的巨石。
黑暗中,校園的邊界處,一男子從時空之門走出,火紅的發色随着月光的沐浴轉為漆黑,整個人的體型面貌慢慢隐退,只見他手持一根熠熠生輝的銀色羽毛。看究許久,卻看不出什麽名堂,“是大人的嗎?看起來又不像。”
自語片刻後,頹然蹲下,“啊!白忙活了。那個人不是大人的轉世?不會吧,路西菲爾大人,您怎麽偷偷溜下人間,現在連根毛發都找不見了!嗚嗚~怎麽辦吶。”
男子原地轉悠着,這手中的羽毛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抓狂地直跺腳,“算了!反正月雨閣的追尋魔法陣還有效,精靈死了,水晶基石,依靠月夜取光儲存能量還可以持續運轉。”
“哎,真可惜,當初撿來的屍體,可是花費一個白水晶重塑的,沒想到,跟路西菲爾大人半毛線關系都沒有。逼出原型能乍樣。”
“一根羽毛麽,特麽的,我渾身抖一抖也有啊,雖然被血化了,不過,頂多是一只血化了的天使麽,特麽的,別不拿天使當天使好麽。”
男子撅着嘴,一幅不滿的表情在亂石堆裏畫着圈。
“反正不想回去了,屍體什麽的就随意吧”,說着在手間腕處一劃,
“複制品就是麻煩,不能自動消失,不過随着時間的消逝,也會降解的,阿門,我可不想産生太多物質垃圾。”
男子一甩手,貌似此事再無他無關。
“好吧,找尋了這麽久,丢了西瓜撿芝麻,到頭來,手上都半點寶物沒留。雖然看着這貨,也不是什麽珍貴物品的樣子,還是自己建一個倉儲間吧,不然,得活活把自己窮死。”
考慮了很久,男子終于做出了決定。
“一:是積存;
二:是有效訪問;
三:是防止入侵;
四:是虛拟雲端;
五:是竊後自歸。
完畢。”
在确保萬無一失後,男子如鼹鼠囤積入冬的糧食一般得到了滿足。一颠兒一颠兒地回到了學院。
夜色同時隐匿了另外一個身影,那人的焦灼,仿佛成敗在此一瞬似的。
天行睡得心安理得,對于像個絕對弱者的存在,生存法則就變得簡單,因為,只有連個字,那就是,呆着。
伸了個圓滿的懶腰,天行消除了昨日飽食終日的負罪感,突然覺得今天也是不錯而美滿的一天,轉身時,不見那個懶蛋,天行不以為然。想着,定是又有什麽有趣的東西,引得他到處尋覓,這無蹤無影的,再不去四下尋人,免得又撞上誰的好事。
天行洗漱完畢,着衣後,準備開始正式的魔法課程。因為塞克瑞乏斯學院是以魔力著稱的,所以安排其他課程很少,諸如格鬥,競技,禮儀等等。當然,這些課業的內容是他們來到學院以前已經自行訓練完畢合格的,這一點,對天行而言,完全是個門外漢。
黑暗之班的魔法教室在大廳以上,二樓圍梯長廊最裏面的一間屋子。這個屋子的地理位置因為太偏,導致整個班級的人緣問題都出現了嚴重的隔離問題。
早餐完畢,天行不紳士地抹抹嘴,見時候尚早,便在聳有高塔和碉堡的校園散步。他習着一身長袍,裏面是中世界歐洲将軍似的華麗黑色制服,整體看來,精神不失幹練。
春季瀕臨,城堡門口的花園裏,滿是低矮的橄榄樹和未開花的薔薇,中間圍繞的幾何圖案的花壇裏種滿成年的棕榈樹。
茂密卻修剪得當的林間,配合上盈盈鳥語,妍妍花香,惬意自如。風高而潛,低而綿,送着和煦陽關,非淺非淺。
“不要!”好精致,向來匹配着好興致。
一個尖細的童聲響起,引天行往花壇深處走去。天行自我催眠,沒聽見,想着能巧妙地繞開,可是錯綜的通道,又将他繞了一大圈後,默默的帶回,這路癡的毛病,看來,一時半會是改不過來了,前提,獵奇心理作祟,只有天行自己知道這個矛盾又別扭的個性,導致的冤枉路,看來是無人買單。
“月裏昂布倫達大人,不要~”聲音出于顫抖。
天行冷黑的臉上不見笑容,懶得猜測,便可知結果,已經想往回走,可重重枝桠過後,他已經站在那裏。不期而遇,不是姻緣,倒是一記針眼。
“讓我沉淪在你的溫柔裏吧~”
被強迫的視角,天行幾乎有些抓狂,他本是沖着天高海闊的心境,沒想到對上這倒黴事情。
因為高度問題,平視過去,目光順着嫩白脖際,獠牙根部,直到淌出一細鮮紅,刺激着天行的視覺神經。白皙骨幹的細長手臂将一女子緊緊抱在懷裏,他,留着平于耳際的黑色短發,細碎,輕盈。
簡單的辨別之後,天行就草草離開。
“月裏昂布倫達大人”
男子懷抱着女子,喃呢着,似承受着痛苦,又似享受着快感,女子背部貼着月裏昂寬大的胸膛,顯得嬌小無比。
只是當天行轉身過後,月裏昂黑色漆黑的眼睛緩緩睜開,冷靜地看向天行瘦小離去的背影。
逛到大廳,獵狐快步趕了過來,厲聲道,“你去哪裏了!”
已然忘記剛才的晦氣事情,但是情緒不免受其幹擾,天行皺眉,不喜他責備的語氣,反問道,“你大早,你丢哪裏了?”
原本怒氣沖沖的獵狐瞬時偃旗息鼓,啧啧兩聲,“我可是你的監護人,我有權利詢問你,但是你沒有權利過問我。”
天行很想說,什麽見鬼的監護人,哪有監護人也跟着上學的,但是寄人籬下,只有默不吭聲。
“我教室在和你隔着大廳的對面,沒事找我玩啊~”
撂下這句話,獵狐就興高采烈地跑進自己的教室了,一改當初的步履維艱。
天行一看,敢情這小子很開心嘛。
天行見大廳已沒有幾人,便匆匆趕進教室,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作者有話要說: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