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NAN 7 獵狐的戀人!

NAN 7 獵狐的戀人!

【內外夾攻之DOUBLE】

島嶼被霧霭淹沒,層巒疊嶂的煙屢缥缈似香爐上的青煙,欲聚還散,這整個島嶼都隐藏着。偶有的船只來回穿梭,仿佛見到,但像是海市蜃樓般的穿過。

透過這堅實的結界,于一片陉岘的縫隙中,隐約可見高塔。

低矮的綿延的小山內,是茂密的森林,因這新的一天的到來,陽光直射,葉綠滴如泫。

“砰!”

雕紋的木質大門,沿着門框一周燃起烈焰之火,天行聞聲雙拳握緊,喬治布魯克卻趁機靠近,軟軟地枕在天行的肩膀上,呼呼大睡起來。

天行輕皺眉頭,用力甩肩,卻無法動彈,自己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樣,掙紮一陣,便放棄了,只有兩眼還是睜得老圓,注意着教室內的一切變化。

可是,這一切的變化均沒有引起其他一幹人等的緊張情緒,一夥子跟看熱鬧似得,仿佛毫不相幹,自是有人收拾。又或者,這僅僅是一個課堂上的即興表演,他們瞬間又變成了觀摩者于一邊準備打分。

火焰肆意地張揚着,從中心位置,黃色,紅色,藍色,是典型的三炎之火。

這木頭真是把好木頭,火燒了如此之久,那門卻連個烤漆都不曾脫落,這點令所有人都啧啧稱贊。而就在此時,先行卻聽到了輕微的響聲。

“咔擦~咔擦~”

這響聲是從門內部發出。

天行神色一緊,如果火焰的發起跟蔓延還有持續,都是由于外部的一個引子,這可能并不稀奇,任誰都清楚,木遇火就燃的道理。

可是,這不同,看似雜技的表演,卻穩穩地透着強大不可超越的威嚴。

天行明白,這不僅僅是鬧事這般簡單。火是從內部的木質燃起,外層的烤漆耐溫極高,看樣子學院為了防止一些破壞分子也是動了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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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色已然成了骨架,門的內心全部燃燒殆盡,可是絲毫不影響這門的作用。

該怎麽說呢?天行思維有些混亂,需要好好整理一番。

站在學院的角度,這是保護措施,光是門的質地就十分的講究,一是隔斷,二是對了,此門對着的就是烈焰之班,啊哈,這絕對是為了烈焰之班搞破壞建立的。

而這火也是十分的蹊跷,沒有明火的引導,到底是如何從內心處燃起的呢?這可不是亂砸火球的把戲了。

因為起火的門火在內部,焰肆意在外顯現,整個場景看起來詭異地妖嬈,火的花朵,沒有黑煙,沒有木炭。僅僅是一扇門,一扇火花之門。

然而,面對這麽大動靜,月裏昂充耳未聞,慢慢悠悠從衣兜裏變出一本三厘米厚的精裝版教科書,打開書目,将一張折疊的信箋紙鋪開,冰冷地眼神,突然激動地閃着淚光,雙手一抖,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現在,我們來點名~”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在興奮什麽,只有刺猬頭身形高大的男子好心地提醒道。

“老頭,門口有人砸場子。”

這突如其來年齡上的提醒,讓暖烘烘的教室,硬生生跌下好幾度。而之前醞釀的好心情也随着一炬,全部成了煙灰。喪風景地為這原本營造的浪漫摸了一把牆頭灰。

“老,頭,”月裏昂僵硬地扭動脖子,将這兩個字咬碎在口中,雙眸噴火,看上去對這個稱呼十分不滿。

刺猬頭男子依舊不明所以,說的理所當然,呆頭呆腦地細心地解釋道,“是啊,在座的我們今年都是20左右的年齡,只有你,我略微聽聞了,月裏昂布倫達,少說也有500歲了。”

500歲,天行瞠目,短短幾句話,又一次成功改變了現在氣氛。

“我叫你老頭已經不為過了。”換句話說,在場的各位就算叫聲老妖精也是很對的起他的,想到這裏,所有人都認同的點着頭,好好的第一堂課,就奠定了此老頭在學生心目中的位置,不容易啊,

十分在乎年齡的月裏昂開始把注意力投放到這事件的導火索上。

“是你吧,獵狐?魯思?希伯來!”

月裏昂随手一揮,原本燃着的大門霎時灰飛煙滅。

可這震裂的大門內部的所有黑煙更是嗆得一屋子的人滿臉的黑。當然除了月裏昂本人,顯然這一下,是他故意的。

天行一把抹掉臉上的黑煙,咳嗽了兩下。不出意外,蕭天行沒有躲過,正黑乎着小臉,認真地考慮事情呢。

月裏昂清晰地問責,令天行心下多了一份計較,突然聽到獵狐的名字,隐隐覺得很多人,有很多事情瞞着他,或者說,他像個才插足進來的局外人,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并且神情慌亂。

刺猬頭男子愣神,很可愛地撓撓頭,見門口一來者不善地火紅頭發少年,捂着肚子靠着走廊欄杆不停抽搐着,驚嘆道,

“老師的魔力真的很震撼!”

“索柏林?羅格,看清楚”,帶發帶的女子幽幽開口,漆黑的眼睛依舊無光,

“他在笑。”

月裏昂微眯雙眼,氣憤地右手指天,黑色魔咒正欲出口,卻突然被迎面襲來的薄唇堵的嚴實。

天行呆掉了。

沒錯,獵狐沖了上來,一把抱住月裏昂,深深地吻了起來。

“月裏昂,沒想到這麽多年,你還記的我。”獵狐神情款款地盯着月裏昂,兩只手卻還是熱情地不安分地‘上下而求索’。

月裏昂冰冷地望着獵狐,冷哼一聲,“我的罪人,四百年的逃亡,還不了你的救贖。”

獵狐颠兒颠兒笑着,“但足夠讓我狠狠地思念你。”

這變故來得快,竊竊私語都不曾安插。

月裏昂不再言,像是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轉頭望了望天行,問道,“你和他什麽關系。”

獵狐看都沒看,爽快答道,“監護人。”

“奉誰之命?”

“幽玄?德拉庫拉。”

月裏昂媚眼如刀,銳利地恨不得将獵狐千刀萬剮,“你還和他厮混在一起。”

獵狐急忙求饒道,“我回密黨了,我以為你知道。”

月裏昂一怔,忽而十分欣喜。

這時獵狐才轉過臉看到喬治死死地粘着天行,“啊!”抓狂地尖叫一聲,迅速沖了過去,一把将天行拉起,死勁拍打天行的右肩,嘴裏不停念叨,“不吉利,不吉利,不吉利。”

瞅見喬治眼中悲傷一閃而過,天行尴尬地低下了頭,裝作事不關己。

就在天行低頭的那一瞬間,他瞟到遠處的月裏昂此時冷的讓人戰栗,像是深陷在黑暗中,就像,就像在花園見到的他一樣。這一刻,天行,若有所思。

恍惚間的記憶更容易讓人記憶當初不經意地某些細節,如果當時只是盲區,大腦通過常規的判斷将事件定了結果,那麽,之後的觸發,再次記起時,那些被忽略地細節就顯得至關重要。比如,天行微微握拳,他當時是被挾持着。而所有的轉機,就在最真實的一瞬。

索柏林羅格有些瞠目結舌,這次他第一次看見兩個大男人接吻,害羞地低下頭,蒲扇的睫毛忍不住偶爾擡眼瞄兩下,又像是犯了什麽忌諱似的,匆匆埋下頭去。

“索柏林羅格,你就不能表現的稍微出息一些嗎。”穿着暗色絲紋帶束腰下擺繁瑣褶皺的女子平視向前,冷漠出聲。

“約尼凱絲,我嚴重警告你不要這麽目中無人。”

羅格生氣了,那架勢想趁亂在班級樹立威信。

約尼凱絲冷哼一聲,眼睑一翻,粉嫩的紅唇微啓,一襲文咒傾斜而出,索柏林羅格已經被一圈黑色梵文束住了手腳。

“呵呵~”

喬治無骨似的趴在桌面上,斜眼看到這一幕,不自覺輕笑出聲。

對上約尼凱絲的眼睛,凱絲立即轉過臉,隐約見面頰泛着粉紅。

“請出去。”月裏昂往後退了一小步,神色不明地淡淡下着逐客令。

話音剛落,烈焰之班的授課教師已經大步流星地從對面趕了過來。

“Oh,My God!希伯來,你竟然跑到這裏搗亂!今天給我回去好好上課!你遠沒有班裏的其他同學規矩!”

那男子像是大一號的獵狐,同樣的烈焰發色,只是他的更短一些,接近毛寸,身材魁梧,膀大腰圓,聲音很重,喉腔味十足,他一嗓子出來,感覺整個班級都振上三振,天曉得,他們平時是怎樣上課的。

獵狐眉宇間閃過一絲錯愕,只一瞬便斂去了所有嬉笑,再眨眼時,已沒有那副凝重神情,仿佛驟然縮成了一只幼狐,哀哀仡仡地被抓走了。

終于天下太平,天行瞅着月裏昂站在講臺上忍受着門外的嘈雜,額上青筋暴動,原本的好心情全部消失化為灰燼。他草草翻了翻課本。忽而一絲精光驟顯,幽幽開口,“利用你們學習的語言,先預習課本。”

天行本不願多想,畢竟他與獵狐不算諸多交集,可見那月裏昂将痛心疾首憤恨難當全部掩在眼底,念想正如他與明皓的心情一樣吧,思緒剛推及此,蕭天行才恍然,有多長時間,他已經完全忘記明皓了。

這份複雜的感情,天行将一切随心而去。因為無人可懂,那最善良的樹上,不管結出怎樣的果實,都是所有的良緣。

“呵呵呵呵呵”樹蔭搖動,沙沙摩挲,天行猛然回頭,窗外空廖的一片祥和,是宿舍區的位置,天行只覺渾身汗毛倒立,這笑聲?

喬治依舊看似老實無害地爬着,黑色的眼珠漸漸泛出靛藍。

餐廳:

“我等罪孽滔天,我等功勳卓絕,用我等戴罪之身,償還您恩澤千年。”

天行跟着誦讀了一遍,覺得面前有個大大的囧字,碓了碓獵狐問道,“這邊人都犯什麽錯了?”

獵狐從下午鬧場以後就一直像是失了魂般,現在還在發愣,天行又問了遍,“喂,什麽戴罪之身?”,聲音比方才大了些。驚動了他的鄰座,那是位有些年長的小夥,他慢慢伸出頭來瞪大了雙眼,忽而樂道,“呵呵,雛鳥~你不知道嗎?”

天行深呼一口氣,抓住此次機會,無不彰顯誠意地答道,“不清楚。”

那小夥莞爾,伸手豎了豎衣領,低頭神秘兮兮地說道,“此院的創始人是辛摩爾族人,你該知道辛摩爾族吧?”

天行索性搖頭,答道,“不知。”

小夥不信地眯眼盯着天行。天行不悅道,“不說算了,我回去搜索。”說罷,繼續咀嚼着餐盤上的食物。

小夥黑着眼睛哈哈笑了兩聲,說,“都逗不得”,“罷,罷,我告訴你吧,這個辛摩爾族人原是人類的魔法士,他們研究禁術,放棄了神賜予他們人類的身體,不朝奉神明,選擇走向黑暗的被神遺棄之族的道路,至于這麽說,是為了得到神的寬恕。”

“為了得到寬恕”,天行默默重複道,再擡頭時,那小夥已經轉身離開。

不像前幾日,這會大家都熱絡了,低低的人語此起彼伏,夾雜着歡笑,謾罵。

“啊!最近我的胃口太糟糕了!”從剛才恢複意識開始就不停飲酒的獵狐敲桌子哼道,“喂!”

天行皺眉,見獵狐像是喝醉酒的粗漢,毫不講究地大大咧咧地沖自己喊道。

滿臉微醺的獵狐待瞧見天行的不悅後,又低聲細語問道,“你會原諒,曾經,背叛過你的人嗎?”

天行不做聲,不想搭理這個酒鬼,用餐完畢前,撂下句,“你會去乞求別人的原諒嗎?”

作者有話要說:

好困,本作者睡覺去了

本作者的存在感太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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