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NAN 25 無水生木添一人

NAN 57無水生木添一人

在遙遠的北歐，有一顆連接天地的參天大樹，它便是傳說中的“世界之樹”，根下有泉赫瓦格密爾（Hvergelmir）和一條不斷啃食樹根的毒龍“尼德霍格”（Nidhogg）。它不停地咬著樹根，直到它咬斷這株樹的那一天到來，諸神黃昏（Ragnark）就會來臨。

而衆神的末日，世界颠覆之後的秩序的重新建立之前，當日月被追逐與吞噬的時刻來臨，末日之戰正是賽特力量最為龐大的時刻，這個歷史時期，是賽特最願意重溫的，也正因為此刻的存在，所以，賽特之力一直被其他衆神忌憚。

諸神的黃昏的預兆，先是人類面臨芬布爾之冬的三個漫長嚴冬，四面八方刮起強勁的風雪冰封大地，沒有陽光，世界從此沒有了溫暖，在刺骨的嚴寒中，世界充滿了猜忌和沖突，戰争和惡意支配了世界，全世界的人用矛或劍互相砍殺，血染紅了大地，連盾都裂開來，曠野饑餓的野獸為了尋找食物四處徘徊，人們彼此不再寬容體諒或互助，手足相殘、父子成仇，在醜陋的競争中互相殘殺，整個世界變得非常不安，罪惡如瘟疫般蔓延。所有施了法術的魔煉和詛咒的束縛也都消失了。

世界之樹（Yggdrasill）頂端的公雞古林肯比（Gullinkambi）不斷的長鳴警告，啼叫的聲嘶力竭，立于“金宮”（Gladsheim）屋頂的法亞拉（Fjalar）也全力呼應，巨狼芬裏爾掙脫了諸神打造的枷鎖，它的兩只魔狼兒子哈提（Hati）和斯庫爾（Skll）分別吞掉了天空中的月亮與太陽；毒龍尼德霍格（Nidhogg）掏空了世界之樹的深根；環繞“中庭(Migarr)”的塵世巨蟒耶夢加得（Jormungandr）從海底泥床上醒來，碩長的尾巴掀起巨浪淹沒了中庭米德加爾特(Migarr)的山谷和山脈，海水直沖上諸神的國度；同時，霜巨人和居住山上的其他巨人們也趕來了;被囚禁的洛基（Loki）重獲自由。

在這場諸神與巨人，怪獸的最終對戰中，賽特令龍天抵達芬裏爾的戰場。這是新舊交替的關鍵時刻。醉翁之意不在酒，賽特命令龍天取得的芬裏爾，是戰勝的芬裏爾，是第二次戰役失敗的芬裏爾，此時的芬裏爾吞噬了奧丁。北歐的主神奧丁，是天空的人格化，控制的兩只神鴉，分別象征“思想”和“記憶”，對于由翅膀演化的人類，以及将要奪取野獸軀體的羽翼而言，作為主觀控制體，最缺的便是思想跟記憶，作為天空的人格化這個做好的坯子，路西菲爾之羽可以更好的利用死去的奧丁控制死去的芬裏爾的軀體。

這所有的一切，在每一次按照重複播放的賽特看來，都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龍天不明所以，只是呆呆地見證了兩場戰役。

和主神奧丁交鋒的對手是魔狼芬裏爾。芬裏爾張開它那足以撐滿天地的巨口，芬裏爾的眼睛和鼻孔冒着火焰，兩眼發出閃電般的光芒，向奧丁猛撲過去。奧丁舉起永恒之槍（Gungnir）迎擊，他頭戴金色的頭盔，深藍色的鬥蓬像是藍色火焰一般在他肩後起伏，跨下騎着比風還快的神馬，真不愧是亞斯格特的衆神之主。但是，不幸的是，戰運不佳，厮殺不久就被芬裏爾一口咬死。 奧丁的兒子維達見到這般慘狀，便沖上前，用穿着鐵鞋的腳踩住巨狼的下颚，再用手用力扯開上颚，終把芬裏爾撕裂，然後撿起父親的永恒之槍（Gungnir），然後一槍從巨狼的喉嚨刺進心髒，殺死了芬裏爾

因為疲乏與饑餓，龍天本能地幫助北歐的諸神收拾了殘局，芬裏爾這只被打獵的野獸，還未加以烹饪便入了龍天的腹中。

龍天抖了抖覆蓋在身上的羽毛，緩緩爬起，伸展了一下身子，這結實的感覺還沒享受完畢，眼角發麻，周圍景象瞬間變得扭曲，芬裏爾的鮮血慢慢從地面往空中回流，窒息感随即而來，之前散落的銀色羽毛一根根迅速糾纏在一起，成螺旋狀圍繞在龍天四周，越聚越小，鮮紅默默包裹過來。

冰冷的感覺充斥全身，從頭皮往外掀出的冷靜。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可以再次将他稱之為，恐懼。

死火山：

站在不同方向的中心位置，皓如煙凄美的容顏換上一抹如浴春風的笑意，“十二道門禁，360度方向。時間，打開最後一次開啓之門！”顯然，這一切都難不倒她，因為她知道，這個時間節點，已經不會再發生其他的開啓事件。

幽玄艱難跟随着，見皓如煙最後一跳的優美，同時看到直她腳尖落地那一刻，方圓景色聚變，這是另一處空間跟時間，更像是間隙。

水晶撞擊的聲音，令人沉醉。幽玄幾乎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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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惡魔的結界~路西菲爾短短幾日，你竟然已經得到來自放逐之地的救助了嗎？”因為自己是位侵略者，所以面對一切的阻擾都被列之對手的席位，所以，此時，在她看來，面對所有不是殺害的行為都成了幫助路西菲爾的力量，哪怕明明只是一場慢性的謀殺。

皓如煙臉上露出鮮少輕蔑的神情。

幽玄屏息凝神，只能悄然跟在身後，不敢随便使用魔法，怕引起波動的變化，因為，現在的他跟皓如煙提到的惡魔還不是一個等級的，只能安分靜觀其變。

“無愛之人的憐憫心，披上天父的關愛，化身格格不入的驕傲者，路西菲爾，找到你了，前路一切阻礙，不再是阻礙。”一語完畢，那五顏六色的水晶同時破碎成渣。

幽玄傻傻地楞了一下，他心中有個猜測，覺得皓如煙的身份有蹊跷。

“定向移軸，鎖定，路西菲爾！”皓如煙右手至胸前往下一揮。從白色的手套的四指尖沖出4只白色的箭頭，那鋒利的箭頭像活物一般，争先恐後地沖破結界，朝死火山奔去。

皓如煙優雅地将白色的絲質手套脫掉，随手任其掉在地上，左手取下固定發型的水晶梳冠，褐色的長卷發輕松垂于腰際。

見皓如煙已經往森林深處走遠，幽玄右手置于人中，偷偷在原地做了一個方向魔法定位标記。緊接着，不遠不近地急忙跟了進去，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或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幽玄黝黑的眼珠翻滾着赤色，獠牙若影若現。

這片可以稱為森林的景象，像死一般的寂靜。從剛一踏入，幽玄便覺得渾身的力氣在被人吸走，越往森林去，氣力越稀薄，直到看見早已快被風吹散的動物的屍骸，才猛然驚醒，立即魔法加身，隔絕空間，接着向前走去。

皓如煙心情愉悅，因為這到處蔓延着對力量的渴望。一路聽到那低低的細語，時有時無的哭泣之聲，仿佛那日舞會上水晶燈的碰撞，又或者是羽翼展開時的奇妙感覺。

“路西菲爾，怎麽辦呢，你竟然沒有死。”

皓如煙走進死火山中心，冷笑地看着面前跳動的心髒。

幽玄悄悄尾随至死火山中心，見岩漿上方有團白熾的火焰，定睛一瞅，見火焰裏面是個跳動的心髒。

龍天重新被羽毛包裹住，不知年月時辰，這無可奈何的隔離感，鑄就了一堵牆，僅一瞬，便成了別人的盤中餐，如果殺死不全，那就将你複活，然後再殺死。賽特斯的陰謀，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循環。

雖然沒有思想，但是愚昧的羽翼依舊被路西菲爾的神力保護着。面對着扭曲的破壞欲望，變态的殺戮情懷，賽特只有喬裝一番，裹着糖衣進攻。

巧妙的是，他跟奧西裏斯一般，習慣将事物最大化的利用。所以，路西菲爾，他是個聰明人，一場多餘的默默保護，一個令對手不方便的出手束縛，終于将時間延緩至他的重生。但是，機關算盡，裏面依舊存在冒險的成分。所以，如同諸葛亮的空城計，暴露無疑，在最脆弱的時候，路西菲爾知道，他的獵食逃不脫加百列的追蹤，她，是那麽的小心翼翼，令人恐慌。

皓如煙穩穩地笑着，“神說，你本是無心的，因為無心無愛，所以才強大。”

“神說，等你厭了別人的給予，有一天，你就是發現你的好奇。”

“神說，等你生出愛人之心的時候，你一定會成為一位偉大的天神。”

“那，親愛的路西菲爾大人，這就是你的愛人之心嗎？”

“呵呵，”皓如煙一步一步走進那燃着的心髒，仔細觀察着。

“路西菲爾大人，我們可愛的小小熾天使。你為什麽在平時就那麽不屑于身為天使長的我的示好呢？”

皓如煙，伸直左手，從袖間滑落一把匕首。

“如果，親愛的路西菲爾的再次強大，依舊不會改變什麽，那，不如就在今天，讓我幫你結束這一切。”皓如煙毫不客氣地将匕首插入跳動的心髒，濃郁飄香的鮮紅一下一下滴入岩漿。

吸血鬼的本性漸漸不受控制，這美味的血液，令還未經歷初擁的幽玄感到狂躁不已，原本家族是覺得讓幽玄與一個純種結合，于是畢業前都沒有舉辦初擁。此時的幽玄，還未真正吸食過血液。

“可憐的路西菲爾，恐怕天父再也不會想起你了。”皓如煙握住匕首，往前一使勁，那燃着的心髒，一下成了兩半生肉一樣，冷峻的火焰緩緩熄滅，只那心髒中間不停地往外流淌着鮮血。

皓如煙冷冷地笑了，斜眼見後面的吸血鬼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身體向前邁了一步，便從皓如煙身體裏走出一個人來，原本的皓如煙似死了一樣，癱躺在地上。加百列抖了抖身上的翅膀，手指一劃，凍結了一滴血液，将那血珠子拿在手裏把玩了下，嬉笑着，

“路西菲爾啊，留這個紀念品呢，是怕你被那位兄弟吃完了，以後我可真是不能睹物思人，不過，”加百列掂量着手上的血珠子，“我也該回去工作了，這個就先讓你保管吧！”說完将凍結的血珠子扔給了幽玄，一面笑着說，

“喏，賞你的。”說完，展開翅膀，便飛離了死火山。

見加百列一走，幽玄想也沒想直接往心髒撲去，誰知就那一瞬，忽然自己被定住了。頭一熱，幽玄又昏睡過去。

“無水生木添一人，契約，第二項，啓動。”

幽幽從地獄傳來一個聲音，将時間靜止，那分裂出的心髒變成了兩個嬰孩。

“我将這最後的記憶封印在地獄之焰的火種裏，他的名字叫做蕭天行。路西菲爾，感謝你的憐憫之心，這是惡魔的禮物，請你收下。”

法則的符咒轉動，上帝之眼的盲區。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

在這關鍵的時刻，莉莉絲出現了，她在弑殺路西菲爾之際，早已與之簽訂了契約。路西菲爾，便是莉莉絲既被封印的幾位撒旦之後，選定的另一位繼承者。

在第一個未嘗□□的時機，将路西菲爾騙入神之禁區，利用肢體的分離，挑唆羽翼的叛變，将傷痛全身的路西菲爾捆綁簽約，第一項，神之一界。

沒有哪位天使願意将羽翼去除，但是，趁着路西菲爾昏迷之際，莉莉絲外力做出這個項目。那一刻，路西菲爾已經變成了莉莉絲盤中的食物。

但是，事情計劃沒有變化快，當加百列的利刃砍下之際，一個新的籌謀再一次展開。經過賽特的包裝，龍天重新歸位，不過，賽特不清楚的一件事。他不知，莉莉絲既與他結定了同盟，又與奧西裏斯達成了一致。

所以，這一連串的謊言中。

賽特認為，他與莉莉絲結盟令其享受熾天使的控制權，可令撒旦重生，以便暢游人間，重現諸神之戰的威力。但是，不知，莉莉絲與其兄長立定契約，令其在路西菲爾之心的另一端獲得了身體跟生命。

賽特的算盤，讓龍天取代路西菲爾，因為加百列的手腳，計劃變更為龍天與路西菲爾的厮殺。這本是一場好戲。

不過，事實是，莉莉絲，将奧西裏斯帶入，路西菲爾獲得了龍天，換句話說，飽食之後的龍天重新得到了一半的心髒重生。

地獄之炎，路西菲爾之心，此刻一分為二，相繼而生。

“路西菲爾，等你重新找回自己，你将帶領我們一起抵抗天使的侵略。這是給你的預言，聖潔的十字架染上污濁的血液，神的孩子惡魔般重生，讓人炫目的晨曦之子，請你好好活下去。”

龍天四肢麻木，仿佛被人切片了似得。體力虛弱。突然，便沒了意識，像是跟什麽相溶一般，感受到了溫暖，冥冥中，見到了那蔚藍的眼眸，含着笑意。

路西菲爾的關愛，這吞噬下去的惡果，博愛之人，熾天使的弱點，再一次被人利用。被雙重束縛之神，将會怎樣沖破黑夜，将黎明帶給人間。

“幽玄，你抵擋不住血液的誘惑，将皓如煙吃掉，你們的孩子已經降生，她的生母的唯一的紀念就是這個琥珀之眼。”

轉眼，見到唯一的目擊者，莉莉絲起了玩樂的興趣，特別是，此人還不是一般之人，自我限制的天神，真是有趣的存在。

幽玄頭腦發熱，被什麽入侵，通身脹痛。等他再次睜眼，見他面前多了兩個嬰兒，正當他詫異之時，其中一個嬰兒消失了，幽玄沒有理會，他似乎覺得本應該只有一個嬰兒才對，可是等他剛要抱起那個嬰兒時，那個他準備起名為龍天的嬰兒也消失了。

一陣風吹過，這仿佛是開始，又像是結局。幽玄瞥了眼皓如煙的屍體，走出死火山，這或許是美好的一天，幽玄深深吸了口氣，放眼望去，溪水潺潺，樹木林立，花香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