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NAN 44 打場醬油

NAN 44 打場醬油

【內外夾攻之DOUBLE】

“你們族裏的狂暴分子,最近都不在線上?”奧西裏斯忽然想起剛才話間的漏洞,便跟家常一般閑嗑起來,目的有五,一是最直接的将事情轉折點抛出的疑問生成新的疑問,二拉回之前懷疑的問題,三轉移隊友的注意,四洗刷自己的嫌疑,五确定幽玄是否還有所隐瞞。

一時啞然,幽玄忽然記起,奧西裏斯卻繼承了血族受詛咒的血脈,這個人類當真讓人起疑,不會是真的返祖吧,如果他欲想得知龍天的下落,卻得十分便捷,只是還好自己繼承了德拉庫拉家族族長之位,将他這層情報網打斷,否則,豈不成了蛛絲上的獵物,任他欺淩。

“哦?或許被處決了吧,你知道的,這個瘋子,組織內部已經無法忍受了。”幽玄故作輕松,将此人的行蹤轉嫁給自己的秘密領域,令事情發展的滾輪再一次攥入手中。

“難道因為幫助我,而怠慢了你新任族長的位置,導致家族內部重要人員的一一失聯,均不放在心上,看來咱們這次的魔法書的任務,果斷讓你放棄所有的關注。”這句話只有魔法書這幾個明顯故意嵌入句中的話大聲了一些,其餘甚至讓人連口型都捕捉不到,這窸窸窣窣地耳語,奧西裏斯暧昧地拽着幽玄慢慢吐出。

而一旁見寶物無法令其動容的黑桃A,聽到蕭天行跟明皓已經退一步又計較魔法書之事,只得打斷道,“你們必須交付這個任務,可是什麽人下的指令?”

本是欲蓋彌彰,不想卻将事态變得複雜,引得多過的注意,奧西裏斯道,“我們剛才說怎麽回去将事情回報,這次畢竟還是失敗了。”

布魯克聞言,立馬打斷道,“我覺得今天此事還需保密,你們覺得呢?”說完,向羅格使了個眼色,而羅格心領神會,附和道,“是的。”

奧西裏斯裝作不解,追問道,“忙乎了半天,都徒勞無功,難道連個回報都沒有,恩~布魯克,你安的什麽心?”

布魯克微微皺了下眉頭,想到,若讓他們幾個哥哥知曉了此事,恐怕憑借那些個瘋人,自己必将成為被鎖定攻擊的目标,恐怕‘藍染’跟‘鈍’在自己手中還未捂熱,就給奪了去。連忙道,“這裏這般危險,進口還是誤打誤撞,難道你想将魔法書可以重現找回的線索,公布于衆!天吶!今日可能是你我找錯了門道,但如若将此事重新劃歸衆人的視線範圍,魔法之書跟你們------”布魯克看了蕭天行一眼,道,“怕是再無緣分了。”

想明白事件的凱絲,也加入了勸說陣營,道,“勞務費看在老同學的份上,就省了,但是保密的事情你們可要做到哦~”

“這會你們展現出少有的默契跟團結來,真讓人大開眼界。”幽玄低沉着聲音,道,看似表達着不滿,實則內心思索,奧西裏斯你重生的目的究竟因為什麽?這樣的一絲不茍,我當真懷疑你是為了路西菲爾而來,目的不是救贖,而是斬殺。随即心中仿佛纏了塊年月裏長了苔藓的大石頭一樣,壓得人很不痛快。

幽玄悠悠的眼睛,一直沉陷,整個人都發出寒冷的氣息。

布魯克警覺起來,微張的雙臂将羅格等人擋于身後,小聲道,“當務之急,還是大家都出去的好。”

幽玄森冷着的樣子,使得人不禁打起了寒顫,而僥幸取得武器之靈的各位,此刻還未看見獠牙,便感受到的【畏】便知,明皓不是一般的對手。同時也想明白,可能正是如此,他們才取得了魔法書的任務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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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呀~”奧西裏斯微眯着眼,刻畫的笑意點點,仿佛開始認真思索這個問題,而不願順其自然,仿佛将本人套入繩索一樣,走到略顯緊張的布魯克面前,盯着他的眼眸深處,久久不散,忽而如同催眠一般的聲音緩緩流出,“那大家都保密好了。”

黑桃A終于舒了口氣,其餘幾人也一個趔趄再度站好,他們不知此時的壓迫感說明什麽,但出于本能,還是全身防衛着。當蕭天行看似同意的話語一出,幾乎所有人才真正放松起來。剛才的劍拔弩張的假象,也瞬間令人覺得是自己多心之舉,而後便幾人開始探讨,怎樣才能在夜幕降臨之際,家族人員各自家族會議時刻趕回家中,裝作無視發生,但想起此次取得寶物,不免又高興過了頭,才沒兩句正常話語,又陷入關于靈器的讨論之中,分分鐘不把逃離現狀當回事,完全交給明皓跟蕭天行兩人的意思。

見那四人,又認真又熱火朝天,旁若無人的打鬧,奧西裏斯跟幽玄面面相觑,忽而,奧西裏斯道,“明皓知道怎麽出去了。咱們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可,因為這溫柔的聲音被熱鬧淹沒,此時奧西裏斯的話卻沒有傳達到位,見狀,便一個甩手自己已從那層結界而出。

幽玄看了眼背影下,如在水中嬉戲的小年輕,似乎需要伴着落日的夕陽而無限惋惜一句,年輕真好,随後拄着拐棍,一步一蹒跚的成為畫外背景圖一樣,給個遠去的畫面,順便配上幾個字,夕陽無限好,彎弓射大雕。

“咦!蕭天行,等等我!”幽玄面無表情地瞅了眼顧自歡喜的衆人,嘆了口氣,開始演了。聲線提高了好幾倍,按照剛才打破結界的地方,将其擴展,顯現出現世的模樣的虛拟之門,随後一步離去。

可能是明皓的身體大些,這一驚一乍的聲線引起了四人的注意,回眼時,卻見明皓的衣袂一角消失在那層門洞,立刻有人道,“可以回家喽!”

于是,四人高高興興滿載而歸那是自然。

先行跳出結界的奧西裏斯,瞬移到櫻開高等學府,開始他熟悉的正常生活之前的實地考察,卻見不少游魂在學府逗留。

“怎麽會有如此之多的無法辨別的冤魂找不到地獄的入口?或者不得進入!”忽而,所有游離的冤魂開始聚集,原本的透明的顏色如同墨染一般,随着人數的增加逐漸顯現出漆黑的顏色,這是?奧西裏斯站在學府大門口的位置,遠遠望去,見他們在三樓的窗口處停留了,那個位置會有什麽?

奧西裏斯一步朝前,将自己的身形隐匿起來,左腳用力一躍,從大門位置越過前方大片空地直達窗扇邊,臨空看向窗邊坐在教室認真聽講的女子。

“這個人是誰?”奧西裏斯疑惑地,見其周身缭繞的黑色霧狀氣體,詫異仿佛此前看到的冤魂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可正不正常的氣息又讓人無法解釋。

時間安靜下來,教室前的講臺上,站着一名女子,見她手持書本,一板一眼道,

“白話文與文言文的語法有很多差別,詩詞的語法與文言文接近,但又有很大的差別。一是因為在詩或詞的一句區區幾個字之中,要舒展相當豐富的想象,不得不力求簡潔,凡是可以省去的字,盡量省去;二是受句式、字數、格律等要求的制約,有時不得不把詞的位置變動,或者改變詞性,突破常規句法。詩詞的語法相當複雜,初學者也難一時全弄通,可以先弄懂兩種常見的,一是省略,二是改變詞的位置和改變詞性。

最常見的省略是姓名,如杜甫《詠懷古跡五首》(其五):

諸葛大名垂宇宙,宗臣遺像肅清高。

三分割據纡籌策,萬古雲宵一羽毛。

伯仲之間見伊呂,指揮若定失蕭曹。

運移漢祚終難複,志決身殲軍務勞。

詩的第一句中的"諸葛"是諸葛亮的簡稱;第五句中的"伊呂"是佐商湯王的伊尹與佐周武王的呂尚的簡稱;第六句中的"蕭曹"是西漢初丞相蕭何與曹參的簡稱。在詩詞中往往把春秋時齊國的政治家、知心朋友管仲和鮑叔牙簡稱為管鮑,把漢朝的史學家班固和司馬遷簡稱為班馬,文學家揚雄和司馬相如簡稱為揚馬,在愛情故事中又把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簡稱為司馬文君……”

這段隔離着玻璃的歲月,跟随女子平仄起伏的不同,在一片陰陽頓挫中緩緩流淌。這份時光,漸漸脫離,讓奧西裏斯心生錯覺,仿佛置身之外的假象被泡沫吹散一般。

忽然,鈴聲響起,下課了。

奧西裏斯見窗前的女孩,緩緩起立,音容相貌有幾分熟悉,确切講,不是具體的外部輪廓,而是周身發散的感覺,靈魂的感覺。須臾間,奧西裏斯怔住,感慨道,“這是什麽人?為什麽全身散發着青澀的誘惑香氣?”

奧西裏斯不願當一個龌蹉的偷窺者,只見那黑團的怨氣忽地沒有了,這才放心,正欲離去之際,那名教師大叫起來,“為什麽!好好的怎麽一個兩個的都離校了!”

女孩微微笑着,道,“家裏面的生意大了,父親準備送我出國,也是沒辦法的,這段時間,謝謝老師的教導,很抱歉,現在才給您說。手續都相繼辦妥了,明天的飛機。”

講臺上的女子怔怔地看着女孩發呆,半天沒有言語。

女孩依舊笑容蓮蓮,二人對望着。

“柯拉,你也是,之前見你總是一個人,以為是個孤僻的孩子,這都要走了,卻讓人心生留戀,乖巧伶俐的樣子,真讓人舍不得。也對,你不是一個喜歡旅游的人嗎,可是,學業也應該注意才是。”女子直勾勾地盯着女孩,生怕少看一眼。

女孩微微一笑,偏着頭,道,“老師,之前聽說,那三個空位是三名‘明星學員’可,連最後一眼都沒見到,果然有些不甘心呢。他們什麽時候會來上課?”

女子如夢初醒般道,“啊,那幾個小子啊,蕭天行成天逃課,我是習慣了。可是,後來的兩位少爺,似乎也……”思及此,女子靜默起來,轉而面向女孩道,“不想他們了,說說你吧,出國後,準備就讀哪所高校?申請提交了嗎?我能幫你什麽?”

女孩似乎略顯不耐,可微微掃了眼,窗外的男子,只得應付道,“家裏打點的,這個不太清楚呢。”

奧西裏斯見無異狀,背過身去,觀察起這個地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洩露的亡靈之氣,可無法找到根源,同時也,察覺到一個強大的于之對立的魔法陣的存在。

“到底不是自己的底盤,這些個能量塊都是什麽呀?”奧西裏斯在窗外飄過來飄過去,就是找不到問題所在,單手摩挲着下巴,皮都快蹭掉了,于是,幹脆坐在窗戶外面,盯着整片空地發呆,最後直到星光點點,才疑惑道,“問題是我不是路癡,可是,為什麽方位感變得如此之差!”

因為散落的亡靈之氣,絆住了奧西裏斯的腳步,故将找尋的事情放下。奧西裏斯幾度抓狂,非地域性差異也無法抹平的事件,一處噴泉式洩露點。他必須将此處找到,并且封印,以減少地獄事件的暴露。但是……

“算了,明天再找吧。”看了會美景,奧西裏斯重新擺回正常的表情,将糾結的事情抛到九霄雲外,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家。

但背對着奧西裏斯的卡米拉卻不知,自己并未被元老院的人盯上,門口打醬油那位其實可以忽略不計,硬是憋屈的跟講臺上的女子寒暄到天黑。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好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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