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NAN 58 看漲期權
NAN 58 看漲期權
【內外夾攻之DOUBLE】
幽玄喜滋滋地終于告捷甩掉了大麻煩，正努力裝作憤怒的樣子離去，突然聽到，“卡塔”一聲，只見前方走廊的牆壁兩端忽然下陷，從兩側位置快速伸展形成一堵牆來，這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幽玄詫異，然後斷定此人早已有了海面上露出的冰山一角的欲望。
“幽玄先生真是急性子。呵呵。”西裝男從身後緩緩走來，掠過奧西裏斯的位置，站立于幽玄身後幾近貼身的距離，聲音暧昧道，“我竟然不知在旭久組眼裏，什麽時候成了食人的怪獸，害的你等二人倉皇離去。這般驚吓，到讓我忘記了一件小事。”
幽玄微微詫異，跳轉身後，樂道，“月氏集團好大的氣派，月宵，我怎麽沒有看出你有此等能耐。”
月宵将手中的一疊文件在幽玄眼前一擺，道，“剛才你認定我有些操之過急，可能是你太武斷了。這份是一個遠期合約，我想在未來15年內可以和你這樣有能力的組織保持必要的聯系，就不知你們旭久組對這種金融衍生工具是否感興趣。”
幽玄癟癟嘴，道，“你不會是想利用遠期合約套期保值吧？這種交易怎麽會叫上根本不在圈內的我們旭久組的參與呢？”
月宵一手掩住嘴角笑道，“不過是場交易，來換取15年後你們旭久組的幫忙，怎麽，你們拿不出錢來？就像現在一樣，無法出示有誠意的送給月夜的禮物？”
幽玄一怔道，“答應你，你出售的看漲期權，攥了是我的酬勞，虧了是我的膽量的價格。這麽看來，你相當滿意這種大起大落的預算，恐怕最後的跌漲幅度的平穩會讓你蔑視15年後的旭久組呢？這種風險，在這樣一個開頭，月宵，你是不是瘋了？”
月宵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幽玄，那份合約忽然變得滾燙起來，這熱量吸收了所有周圍人氣的餘溫。
“你不會也想讓幽玄當你女婿吧？”奧西裏斯走近月宵，偏頭看了他一眼，又道，“不過是個商業活動，你們大可不用這樣扯動扯西的，還藥倒我，真是費勁。你們兩個找個合适的地點，找個合适的氣氛，自個慢慢談去，請把牆拉開，我餓了。”
幽玄嘆了口氣，在還沒搞清楚月氏集團跟零組織的關系的時候，這個節骨眼建立一個長久聯系，實屬不妥，但是，這正是抓住卡米拉現身的一個正當理由。其實，月宵只不過将一個卡米拉從現在開始，無限淡化她的利用價值，一直到15年後的收割期。不巧的是，月宵今日府中的這個丫頭，确實稍微有些利用價值。卡米拉，惡魔之母的摯友，一個完美的證人。
“我想了下，還是本着初衷，将好事進行到底，這期間的誤會就算是一個鬧劇，現在我跟我的家奴可以享用您府上的美餐了嗎？”幽玄将合約拿到手中，一臉天真的笑意，爽聲道。
顯然，奧西裏斯并不知道莉莉絲跟卡米拉的關系，只當這是一次幽玄為了解圍以及為了不讓血族事态擴大的權宜之計，當然沒有反應，只是放空狀态的等候放行。
幽玄拿鮮花的柔弱無骨迷惑着奧西裏斯，其實，這個時候，他已經在自己的手中攥起了一把随時靜候的尖刀，稍有時機，這柄冒着冷光的利刃就會調轉方向，結束一個口風者。
月宵見幽玄收下合約，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道，“希望今天沒有讓你們受到驚吓，一會得娛樂節目倒是可以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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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未見月宵有哪些多餘的動作，那扇牆已經退了下去。幽玄沒有搭話，若有所思的離去，步子放慢了許多，這種疑慮跟困擾突然發覺全部來自一人。月宵看着他們二人漸行漸緩的動作，冷漠出口，“來自人類的誘惑，無非就那麽幾樣。不論你們是不是人，只要穿上人類的衣裳，都會被這誘惑打動。”
奧西裏斯随着幽玄下樓的動作一頓，道，“我開始明白為什麽你需要将我圈梏在一個學校裏了。這樣的金色交易曾經也是一門學問，當然一旦鑽研起來，就容易精疲力竭，所以，當時我喜歡最直觀的體驗，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東西在你們這裏也是有錢人的游戲，普及面到大了不少。”
幽玄将文件揣入上衣內層大大的隐藏衣兜中，道，“你這動不動諷刺人的毛病，看來也有些歷史了，不過，似乎一直沒有漲價呢？該抛就抛，這是現世的最痛的告誡。”
奧西裏斯道，“哦？是嗎？你們将産生利益的一面永遠面向自己，吃到的虧也可以轉化為一次放長線釣大魚的等候的寂寞，但是，不論你怎樣的勤奮。最終，只不過是個人滿足個人的欲望，欲望越得以滿足，越讓人覺得是衣不蔽體的裸漏的思想者。”
幽玄道，“從你旁敲側擊的言語中，我看出了你的恐慌。這不過是你看得見的一次在平常不過的交易了。可是你卻這樣的敏感，不知，是為了轉移你這嫌疑人的迷惑，還是終于舍得再一次地向你的同盟者舉起槍炮？僅僅因為你的多疑？”
奧西裏斯道，“跟金錢無關的事情，跟權限無關的事情，跟感情無關的事情。所以，離去與否的決定跟你這件事情無關。”
幽玄道，“上次交易的事情，不是差點崩盤嗎？不知怎麽在這樣的氣氛之下，我覺得離開貌似也算一種選擇。奧西裏斯，哦，不！太擡舉你了。應該稱呼你為蕭天行，同學。”
奧西裏斯一樂道，“這樣的舍棄真不算太早，起碼，一會我依舊可以享受一份不錯的晚餐，以及有錢有權人開辦的party。”
幽玄冷哼一聲道，“放心，作為一位陪伴者，我也會送你一程，一會的時間，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住所了。”
有些東西可以洗滌一些人，你加在身上的各種僞裝，各種铠甲，可能僅僅因為思想感情的一個動搖，就全部損失掉了。奧西裏斯被那些歌詞引領到一種猜測中，他開始不停地利用能力在他的思想維度裏解析，長時間的沒有動作，以及輕微的言語上的沒落，導致了一場背離。不出意外，這樣的結盟沒有絲毫意思。他們本不存在任何形式意義上的統一戰線，今天的背馳而行就像是早已知道結果的一次短期舞臺合作一般，跳梁小醜的把戲，各自沒有用心，各自懷着他心。中途瞎了眼，關了腦，一味的變着花樣地抹殺對方，各種嫌棄，各種拉黑，也算是一種合作了吧。
奧西裏斯一下樓，便獨自往餐桌前走去，路上沒有半點表情，他突然覺得，什麽明皓，什麽幽玄，都是這吸血鬼外衣下的機關，稍有不對的地方，那邊就虎視眈眈地整裝齊發，如你有幸保存了性命，但這種安卵的僥幸感所帶來的負面情緒，多少一時間都難以平複，就像是你流淌下了一灘血跡，這得用多少根雞腿才能補齊。
奧西裏斯經過這場再一次的叛變，又一次的懷疑賽特的行為。想着自己手中的荷魯斯之眼，奧西裏斯終于放心，只當幸運沒有将完整的荷魯斯之眼交給幽玄，可是，又思考一陣，仿佛瞬間飽滿的感情再一次擊敗了自己的猜測。後來，奧西裏斯發現了一條道路，沒有盡頭的道路，你往前走着，裏面一片漆黑，你這整日整夜的奔波都是徒勞，周圍的景色全部被淹沒，而時間更是一件奢侈的東西。讓你感受到存在的意義，僅僅剩下幻想，你通過對方沒有答案的舉動，開始大膽的猜想。于是，你在用一個又一個的理由開始說服自己，為了讓自己走的更遠些，你的思想漸漸變得廣袤無垠，就像是無底洞一邊吃幹你，一邊吊着你，空虛的心伴随着下墜感，天哪！奧西裏斯不再言語，這如同置身地獄的感受，難道就是賽特一直的感受嗎？唯一可以托以信任的就是至高無上的真神，萬物的主宰。只有他可以讓你知道一條正确的道路，而這條道路是否與之背離？
這個時空，賽特離去了。他乍然出現之後，離去了。他似乎比自己更加早的來到了這個世上。一切在他的眼中變成了透明的顏色，好像沒有什麽可以隐瞞，他是力量之神，他是暗夜之神。他終于在此刻擊敗了我。奧西裏斯雙耳麻木，他有好幾個設想，但是都沒有确鑿的證據得以支撐。又不敢複蘇荷魯斯之眼，借用他的力量。因為大力神的立場還不曾明确。一旦，讓他知曉了真相，那麽，跨領域的神戰會不會打響？
奧西裏斯的幾點疑慮：
一：莉莉絲最終的目的。
二：大力神瞬息的立場。
三：路西菲爾覺醒的時刻。
四：賽特變化的感情。
五：天使的後援。
六：撒旦的重生。
在愛與恨的邊緣糾結，這是奧西裏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事實上關于背叛跟複仇，這樣的事情本來沒有什麽好猶豫的，可是，一旦發現隐藏的部分，追逐的部分，猜測的部分，執拗的部分，便不好掌控。開始，奧西裏斯僅僅覺得，是的，生命，是最高的代價，因為死亡，就是一切的結束。可是，今天，奧西裏斯才清楚的明白，這不過是一場賭注的游戲。而生命，不是最後的籌碼。
抛去這幾點的難以定論，最最主要的部分，竟然是賽特的情感問題。屢屢讓奧西裏斯方寸大亂的，都是無法對賽特的定性。
奧西裏斯做了好幾種假設，後來發現，他關心的竟然不是莉莉絲這位惡魔之母的目的，而是賽特的目的，跟自己的目的。
當一條路變得明朗起來的瞬間，總會出現晴天霹靂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情感歸屬。曾經一度以為早已經結束的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這種較量與猜測之中産生的情感。
奧西裏斯內心處于崩潰的邊緣，當他昏迷的一些時候，當他在幽玄與月宵讨價還價的時候，當幽玄計劃私藏把柄的時候，奧西裏斯只是靜靜地聽着整個場所回蕩的歌聲。
與誰共鳴。
答案呼之欲出，情感難以歸宿。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節節攀比的原因，只是想将你放于神位之上。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奧西裏斯站在大大的游泳池旁，望着蓄滿水卻無人玩耍的水面，發呆片刻，一頭紮入水中，道，“你也同我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