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在他是一個完全不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對于別人的議論只當做耳旁風,正想着笑着離開,卻不巧一絲流言還是溜進了自己的耳朵。
“我就說這老盧家沒好事哦,你就看那王招娣尖嘴猴腮的面相就是個惹禍精哦。”一個在井旁刷木盆子的女人喋喋不休着,“你說欺負人家盧二賣了兒子,如今秋收了,又來要糧食,這不給,就帶着她家那老太太撒潑,什麽人呢?”
“就是,就是,聽說盧二被氣過去了耶,不知現在如何了,真是命苦。”有一個中年婦女毫不在乎地大聲分享着她所知道的事。
反倒是耳朵尖的白水,聽了之後也沒多大反應,反正這件事與他和盧魚無關,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攔得住嗎。
回到家後,白水還是一五一十地将聽到的話講給了盧魚,畢竟這是他對盧魚的尊重,反觀盧魚,和以往一個樣子,洗過碗後,就開始燒水,期間點點頭表示知悉之後便沒再說話。
習慣了盧魚的白水自是也沒有想太多,跟以往一樣在外面練練散打,吹吹秋風,直到夜色沉靜,秋風漸寒,方躲進屋裏。
白水這一進屋,當真是後悔了,他看着正在光裸着身子擦拭身體的盧魚,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盧魚雖常年在外幹活,卻因四季不□□身體,皮膚在布料的保護下依舊水嫩白皙,完美的身體正因屋內的水霧渲染的朦胧誘人。
黑如墨的發絲邋遢地挽着,有一絲還沾着水珠兒,在盧魚轉身之際白水看到盧魚後頸的那個帶着紅痂的白字,如同忘川河邊的曼珠沙華此刻正在妖冶地綻放着,吸引着他去采摘。
白水感覺到自己下身的異常,平息了好一會兒,準備離開之際卻聽見了盧魚的聲音。
“白水,我,我洗好了。”盧魚幾乎顫着聲來說的話,他還是第一次讓白水這般透徹的看,就連雙手都在抖着。
“我幫你把水倒了。”白水用手糊了一把自己的臉,裝作平常模樣那般,走到盧魚身邊去擡木桶。
卻怎料盧魚就像一條蛇那樣從後面纏住了白水,一直打着盧魚主意的白水,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這次輪到他顫抖了,“盧,盧魚,怎麽了?”
“白水你喜歡我嗎?”盧魚心裏有些不自信地說着。
“你看不出來嗎?如果不喜歡為什麽要和你一起過日子。”
“那你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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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水聽着盧魚欲言又止的言語,用着極其溫和且低沉的語調追問着,“我怎麽?”
“你怎麽不和我好呢。”盧魚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都已經紅透了,還好此時自己的臉正貼着白水的後背,白水看不見。
白水怎麽想也想不到,盧魚會這樣問自己,一時間有些結巴地說,“我,我怕你受傷。”
“我不怕,不怕受傷,你和我好吧!”盧魚最害怕的是白水不要自己。
這樣赤-裸-裸的求-歡,換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都不會再隐忍下去,白水也是同樣,轉過身便将仍舊□□的盧魚,抱進了懷裏,帶着冷氣的嘴唇不斷在盧魚雪白的頸項處流連,舔舐,宛如吸血鬼在引誘他的獵物。
感受懷裏的人一陣顫抖,方将人抱到了裏屋的火炕上,扯開一床被子,披在了盧魚的身上,将盧魚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白水将嘴唇湊到盧魚有些紅的嘴唇上,蜻蜓點水一般,引誘着盧魚。
不知為何,今晚的盧魚格外火熱,不滿足于白水的親吻,開始伸出舌頭挑逗着白水的嘴唇,二人心照不宣地張開了嘴巴,親吻聲啧啧作響。
一吻作罷,盧魚開始顫抖着小手去解白水的衣服,卻被白水按住了手,“盧魚,你知道嗎?今夜如果做下去,你以後就只能是我的。”
“嗯,我知道。”盧魚比白水還要饑色地解着白水的衣服,直到二人□□相擁。
“唔。”盧魚的一聲嗚咽,要比窗外的禽鳥更具殺傷力地叫醒了一直從身後抱住盧魚的白水。
兩個人一直是□□相擁,白水的胸膛一直貼着盧魚的後背,盧魚的一絲絲的呼吸,白水都感受的深切。
如今更是因盧魚的那一聲輕吟,将白水叫醒,白水看着渾身布滿他昨夜留下痕跡的身體,忍不住地倒吸一口氣,又想做了,沒嘗過的時候并不是很在意這種事情,但當他嘗過這其中的滋味時,當真是再也控制不住。
想着昨晚是盧魚的第一次,白水還是打消了自己的想法,他與盧魚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從明月高懸到朝陽初露,白水知道這其中最辛苦的是盧魚,想到這裏,悄悄伸出手,帶着愛撫一樣輕探着盧魚的白淨額頭,盧魚沒有發燒,白水适才放下心來。
盧魚睡得熟,白水穿好衣服,便去了廚房,給自家火爐添了添柴火,争取讓自家的大火炕再熱一熱,讓盧魚多睡一會兒。
如今的時段,秋棗甚是新鮮,這荊川雖窮鄉僻壤但勝在物産豐富,秋天早上上山砍柴之際,順手打下一地棗子,煮粥,泡水都是絕佳。
見紅豆泡得差不多了,白水抓了一把前陣子在山上打來的棗子,與紅豆一同放進砂鍋,紅豆,棗子補血益氣,白水這頓早飯就是想着如何給盧魚滋補,他絕對不能容忍因為自己的緣故再讓盧魚瘦了下來。
白水在客廳轉了幾圈也沒聽到盧魚的聲音,肯定是昨天累壞了,白水尋思着這粥越煮越爛,吃着也好,反而是自家用來燒火的木柴緊缺起來,倒不如利用這個空檔去山上砍些柴回來,等盧魚醒了他正好也回來了,如今的白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無時無刻地與盧魚黏在一起。
“米嬸子?這麽早吃過飯沒啊!”正欲拿着砍刀出門的白水,恰巧一開門便迎上了剛要擡手敲門的米氏,驚訝之餘不忘禮遇。
“吃過了,我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話,關于盧魚的。”米嬸子朝門外四下看了看,一溜煙兒地鑽進了白家院子。
在米氏的示意下白水關了大門,如今見米氏這慌張的神色,白水不免心生狐疑,這荊川又出什麽大事件了?米氏向來萬事通,聽她的話是找自己,而且又是與盧魚有關。“米嬸子,盧魚還在睡,可是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
米嬸子破天荒地驚訝了一番,嘴裏咕哝着,“咋還睡呢?盧魚跟你還真是享了不少福,奈何他的娘親是吃黃連的命喲。”
“盧魚的娘親怎麽了?”白水對顧氏印象還算不錯,這廂一聽也跟着挂心起來。
米氏搖搖頭,帶着皺紋的臉無比嚴肅,嘴角下垂,自說自話地講着,“倒不是她,是她當家的,前幾天王招娣帶着錢老太太去盧二家鬧,不曉得說了什麽過激的話兒,把盧二當場氣厥過去了呀。”只見米氏長籲一口氣,又說着,“到現在還沒起來,連翻身都不曾有過,怕是氣出邪症了!”
白水在米氏的科普下,了解了米氏口中的邪症,當地老說法,就是救治不好的病症,只能用親生兒子的少量血液和七味補藥一同煎下,口服三日,便能全部治愈,且這邪症頗為神奇,就像那鹵水點豆腐那般,只要食進親兒血液就會立馬見效。
“那找他大兒子盧朝陽不就行了。”白水此刻的臉冷靜得很,他生怕誰提出要盧魚的血,忙不疊的把這事兒往外推。
米氏也看得出白水臉上的不滿,連忙解釋,“這盧朝陽不是去了京城,我來這不是勸你家盧魚獻血的,我是讓你提防着點,別讓老盧家的人找盧魚,盧魚這孩子向來溫馴善良,更何況他最心疼他娘親,我這邊一聽,就立馬來報信了。”
“哎,這難辦,我能不讓他出去嗎?”白水坐在自家石凳上,看着夾竹桃樹仍舊青綠的樹葉,那葉子的脈絡錯綜複雜,就好像他此刻的心情。
“那還不好辦,你看你家盧魚現在睡得,你咋讓他這麽睡得,就再幹一回。”米氏見白水的臉因為自己的建議,略有松動,複又提議,“不行就給他吃點蒙汗藥,睡過這幾天就行,管他盧二活不活呢!”
白水沒有聽到米氏後面所說的話,大腦裏不停重複着米氏剛才最先說的那句話,難道真要再幹一回?一回夠嗎?
“換我是你這幾天就把這盧魚盯住了。”米氏聲音壓低,說話帶着一股子狠厲。
“也不一定,畢竟他們都和盧魚撇清關系了不是。”白水這句話說出來像是對米氏說的,實則是在對自己說,默默地在心裏安慰自己,這種事情不要來到。
“那可不好說,我可聽說了,這王招娣張羅着找你家盧魚呢,說是不是親生的,如今通過這血一試便知,這狗娘們兒!”米氏朝着空氣輕唾了一口,像是說了什麽髒東西似的。
白水送走了米氏後,盧魚便穿好衣服走出了裏屋,一如往常的模樣,要去挑水,白水見了連忙搶下了剛扛在盧魚身上的扁擔,說話的口氣很是關切,“我都打好了,你就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