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回憶自殺

聽到孟玲子的話,原本還是很平靜的顧心聘頓時變得陰沉如水。原來她把自己當成白易柯包養的小情人了嗎看着對面高傲的孟玲子,顧心聘總有一種将面前的咖啡潑在她那高傲自大的臉上的沖動。

看到對面抱着胳膊,仿佛高高在上的看着螞蟻一樣的看着自己的孟玲子,顧心聘深呼吸了幾下,帶着一絲憤怒開口:“孟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怎麽做我和白易柯只是合作的上下級關系,我替他工作,他付給我薪水,僅此而已。”

說到這裏,顧心聘仿佛不再介意剛才孟玲子那刺耳的話語了一般,語氣變得平淡,“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想多做解釋,我只能說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更不是他包養的情人,我只是他的職員而已。我不想摻和你們之間的事情,也與我沒關系,別把自己找不到男人的事都賴在別人身上!”

“至于你所說的條件,抱歉,你自己留着吧!別以為有些資本就可以瞧不起別人,沒有這些東西,你将會什麽都不是!”

說完顧心聘拿起自己的女士小包,轉身離開了。留下了面容俏麗的孟玲子帶着一絲惱怒之色獨自坐在位子上,桌子上兩杯咖啡依舊在緩緩冒着熱氣,只不過離開的人和留下的人都沒了品嘗咖啡的心情……

……

揮手招了一輛的士,朝着自己的住處趕去。

回到住處,顧心聘的心情很不好,她的內心遠沒有她剛才說話時的那麽平靜,淡然。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她既不是顧心聘保包養的小情人,也不是他的女朋友。自己想要的只是盡快找到自己的父親而已。

至于其他人的關愛,這麽多年來獨自闖蕩生活的她,根本不敢去奢求,這麽多年來,顧心聘看到過太多的爾虞我詐,見過了太多的人性的黑暗,自從八年前自己的父親突然的消失不見,她受到了太多了的白眼與冷漠。

愛情她不敢想,她怕受到傷害,所以她用自己的冷漠緊緊的包裹住自己,在外人看來,她是那麽的高冷,甚至有點冷傲了,可是又有誰融化了那包裹在那外面的堅冰!看到裏面那一顆充滿火熱,卻又十分空虛寂寞,缺少父親的關愛的心呢

将包丢到客廳的沙發上,顧心聘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捧冰涼的自來水,撲在臉上,借着這水,她心中的委屈再也按捺不住,低聲哭了起來,一次次将水撲在臉上,仿佛要洗淨心底的委屈。

最終再也忍受不住,靠着洗手間的門,緩緩滑落,抱着雙膝低聲哭了起來,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個被困在黑暗裏,無助的孩子……

也許是水聲遮蓋了其他的聲音,客廳裏的沙發上,顧心聘的包裏,一陣陣鈴聲響起,許久便再次沉寂下去。

……

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中,白易柯臉上帶着一絲疑惑之色看着手機,手機裏傳來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提醒着他确實是沒有人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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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心聘覺得自己好累!真的好累!八年前,她為了能夠更好的尋找父親,毅然決然的決定從事古董行業,也許是父親從小的熏陶,也許是天賦異禀,她才入行幾年就混的風生水起,雖然許多人對于她的天資聰穎感到驚訝,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父親其實比她更優秀。

八年來,她即是為了方便尋找父親,也是為了能夠追趕上自己的父親,她一個人在古董界獨自闖蕩,她沒有靠山,有的只有自己的決然的意志。為了能夠補足落下的知識,她每天都在近乎瘋狂的歷史資料,為了練習自己雙手的觸感,她收集了幾乎所有種類的玉石,每天觸摸分辨,原本光滑的玉石,卻是将她纖細的雙手磨出了血泡!也正是心中瘋狂才有了今天在古董界的地位。

然而,現在她覺得好累,仿佛這八年來的勞累都在此刻湧現了出來,哭着哭着,她邊失去了意識……

她好像做了個夢,也或許不是夢,在哪裏,她找到了父親,或者說父親從來就沒有離開,更沒有失蹤,她很快樂,跟着父親學習如何鑒別古董,在父親懷裏撒嬌,訴說着一天裏的快樂和不快樂。

她高興,父親陪着她一起高興;她難過,父親将她摟在懷裏安慰;她迷茫,父親耐心的給她指導,好想,好想就這樣一直下去……

……

晚上的時候,白易柯皺了皺眉,今天下午顧心聘沒有來上班,原本以為是顧心聘有事,就沒有問,只不過公司裏新來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古董,白易柯想讓顧心聘把把關。只不過顧心聘的手機一直打不通,這讓他有一種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只不過這一次的感覺,非常微弱,遠沒有之前那麽明顯。

白易柯不得不将古董鑒定的事推後,然後驅車朝着顧心聘的住處趕去,趕到顧心聘的門前,敲了敲門,等了許久卻沒有人回應,拿出手機撥打顧心聘的電話,聽到屋裏隐約傳出來的手機鈴聲,白易柯的目光一凝,再次用力拍了拍門,喊着顧心聘的名字,等了幾秒鐘,依舊沒有人回應。

白易柯深吸一口氣,退了幾步,一沖向前!砰地一聲!房門被白易柯直接撞開!

白易柯立即進去,看到顧心聘的小包躺在沙發上,打開卧室,卻是沒有發現顧心聘,突然流水的聲音傳入白易柯的耳中,立即沖向洗手間,只不過打開洗手間門的時候,卻仿佛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聽到門後清晰的流水聲,又嘗試幾次依舊沒有推開門,白易柯的眼睛中竟然浮現了駭人的血色。

“顧心聘!”白易柯的低吼聲響起,平時的淡定平靜此時卻是全都不見了,他在害怕,害怕這個女孩做傻事,他第一次這麽害怕!這種害怕讓他都變得有些瘋狂起來。

用力推開一條門縫,那一縷熟悉的青絲讓他頓時明白門後的擋住門的東西,是顧心聘自己而已。

低吼幾聲顧心聘的名字,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白易柯将自己的一只手擠進門縫,卻是被門上的棱角割破了一道口子,忍着痛楚,小心的推開顧心聘,這才發現顧心聘昏了過去,兩頰處的幹涸的淚痕分明在闡述着顧心聘分明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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