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口失蹤案1 (1)
當秦明月再次有意識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整處在一處寬闊,布置簡陋的大廳中。
她眯着眼睛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環境。
是一處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何舒然,你找的這個?地方環境真不好, 你就是這樣負責我們活動的?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吞了我們的旅行資金。”
江森言一進大門,看着各處的裝扮, 立刻皺起了眉頭不滿道。
“江森言,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們總共就交了那麽一點份子, 我就是想訂好一點的也無能?為力?。我知道你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既然不滿, 那你倒是自掏腰包把?錢出了, 給我們換個?好點兒的酒店啊。”
何舒然翻了個?白眼,直接回怼,壓根就不怕江森言。
“你這是什麽态度?你定了個?這麽垃圾的農家樂還不讓人說了?你看看這陳舊的家具,開裂的地板,陰暗的采光。要不是現在是大白天, 你說咱們是去鬼屋玩兒了,我都?會?相信。”
何舒然的話乍一聽着是沒什麽問題, 但在家中剛經?歷了破産的江森言耳中聽來, 明裏暗裏全是刀子,一把?一把?地往他身上紮。
其實江森言并不想來這個?畢業旅行, 只?是有人開出了讓他不能?拒絕的條件,他才勉為其難同意了他們的提議而已。
要不是家裏一落千丈,他自然是一口?氣把?費用包了, 定最好的酒店讓大家夥住的開開心心的。
但關鍵是,他家破産了。
他已經?沒辦法擺闊, 現在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他只?能?過普通人的日子。
雖然江森言勸說自己?要快點适應現在的生活, 可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江森言還是放不下?自己?高傲的自尊。哪怕一路上搭乘高鐵坐客運汽車,他一路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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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到了地方總能?好好休息一番,可現在到了農家樂,陳舊的家具,髒污的窗簾與斑駁的大門,一切的一切都?戳着江森言的神經?。
江森言忍無可忍,直接爆發?。
何舒然反唇相譏,“你有能?耐你別住呀。你以為你家還沒破産吶,兜裏只?剩幾個?鋼镚了還打?腫臉充胖子。咱們都?是一個?班的,誰不知道誰呀。”
“你!”何舒然這話可謂是把?江森言的臉面踩在了地上反複摩擦。氣得江森言臉色通紅,說不出話來。
“哎呀,這都?坐了一天的車,你們不累我們還累呢。大家趕緊上樓進房間休息,這都?馬上要天黑了,吃上一頓飯,正好洗洗睡覺。”
大家雖然知道現在江森言家裏不行了,但都?認為瘦死的駱駝馬大,實在是沒必要跟江森言交惡。
于是立馬就有人出來打?圓場和稀泥。
這人是以前江森言的朋友。
說朋友那也是往好聽了說,但實質上就是跟班小?弟。
何舒然一聲冷哼,“你是他跟班,你當然這麽說話了。要我說,江森言你這種有錢人,幹嘛參加我們這些窮人旅行。你這不是想不開受罪嗎?”
章林當時面色一變,“舒然,你這嘴能?不能?說話好聽點兒。說話那麽難聽,小?心以後找不到男朋友。”
以前章林覺得自己?是江森言的好朋友,總能?從江森言那邊撈好處,當然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畢竟好處他收了。被人說兩句,又會?少一塊肉。
再說,他們背後議論他,其實心裏恨不得取而代之。自己?成為江森言的跟班呢。
畢竟江森言好些東西不喜歡了,會?直接給身邊的朋友。
那些東西轉頭到二手?市場一賣,少則一千,大則上萬,可比家裏給的生活費多了去了。
總之那時候章林是以當江森言的朋友為榮的。
只?是現在?
章林就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跟江森言搭在一起了,畢竟江家破産,江森言已經?不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一起出現,會?讓他想起自己?那段屈辱的日子。
總之,他心裏很不爽。
但章林要臉,至少在江森言面前還是維護對方的,只?是沒有以前那麽盡心盡力?罷了。
江森言聽見章林替自己?說話,心中還有幾分感?動。
心說自己?那些狐朋狗友都?散了個?幹淨,反倒是章林這個?以前自己?看不上的小?跟班,還一直維護自己?。
何舒然聽章林這麽一說,俏臉氣得通紅。
“我找不找得着男朋友幹1你屁事!大海都?沒有你寬!”
何舒然家裏雖然條件一般,但從小?也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
是以為人有些霸道,嘴巴說話也不是那麽好聽。
往好聽了說是快人快語,沒什麽心機,有什麽說什麽。
往不好聽了說,就是腦子單蠢,只?會?怼人得罪人。
其實大家夥也不見得多喜歡何舒然,只?是何舒然人長得漂亮,是班裏的雙花之一,這才對她另眼相看幾分。
小?辣椒再辣,好歹也是漂亮的小?辣椒不是。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這房間已經?訂了,咱們人也到了這兒,不好換。先将就着住下?吧,要是實在忍不了,到時候再換。”
最後班長祁藺陽站出來說話。
“大家都?是好朋友,高考已經?考完,大家以後也不在同一所大學?,往後想要再見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還是好好珍惜這最後的時光吧。”
祁藺陽一直是他們班的班長,為人正直公正,是以大家還算信服他的。
都?賣了個?面子給他。
秦明月一直低頭沒有說話。經?過剛才這些人的對話,她大概明白。
這群人都?是高中同學?,高考完了之後,大家相約一起畢業旅行。
現在他們就是到達了目的地,而何舒然就是負責這次旅行的後勤,農家樂是她定的。
礙于資金有限,只?能?定條件不好的農家樂,而不是酒店。
另外,這群人似乎關系并不是那麽好。
至少何舒然跟江森言的關系不好,嗯,格外不好。
如?果她是江森言,被人這麽諷刺,肯定直接離開了。
才不受何舒然的鳥氣。
不過江森言确實出乎意料,并沒有走。
而是率先拿起鑰匙,噔噔噔往樓上走。
秦明月跟在衆人身後,沒有發?表意見。
她越看這四周的場景,越是皺眉。
因為入眼的場景,都?是她沒有見過的。
難道說,這一次她進了一個?以往沒去過的噩夢世界?
如?果真如?她猜測的這般,接下?來事情可就沒那麽好辦了。
劇情未知,危險未知,她還沒有記憶。
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滿屏都?是挑戰。
這讓習慣了掌握一切的秦明月,心中有些郁悶和茫然。
搞不好這一次,真的要玩兒命了。
“阿鹿,你怎麽一直沒說話?是暈車了嗎?”祁藺陽轉頭對走在最後的秦明月說道。
秦明月挑眉,心說這一次原來自己?叫阿鹿。
似乎跟對方的關系還算不錯?
不過轉念想想,大家都?能?相約一起出來的畢業旅行了,相互之間的關系,定然還是不錯的。
“嗯,是有點不舒服。應該好好緩一緩就好了。”縱然秦明月心中有許多問題,但此時秦明月并沒有多說什麽。
想要打?聽事情,可以找機會?。
尤其是唯二的女生何舒然,絕對是一個?好的突破口?。
再者,她覺得眼前這人看着她的眼神,無端讓人不舒服。
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秦明月打?算離這個?祁藺陽遠一點。
盡量不要單獨相處。
“怎麽不早說,我包裏有暈車藥。”祁藺陽很熱情,立馬開始扒自己?随身帶着的書包,翻找暈車藥。
秦明月立馬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這會?兒已經?好多了。”
何舒然看着祁藺陽對時鹿獻殷勤,心裏很是不舒服了。
于是她立馬挽上了時鹿的胳膊。“哎呀,我看阿鹿的臉色已經?好多了,班長你就不用忙了。我們先上去啦。”
說着便扯着秦明月往樓梯上走。
秦明月樂得有人幫自己?擺脫麻煩,順着對方的力?道離開。
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大廳裏只?剩下?祁藺陽與章林。
章林看着班長吃癟,上前拍了拍班長的肩膀。
“班長,阿鹿又不喜歡你,你就別廢那心思了。”
其實他們這次出來,誰也不是單純的出來玩兒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小?久久。
要不然也不能?組成這一次活動。
祁藺陽扒拉下?章林的手?,皮笑肉不笑,“以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她也不喜歡你。”
章林的一直藏着的小?心思被戳穿,臉色頓時難看得可以。
“哼,不識好人心。”
章林一聲冷哼,然後自顧自上樓。
二樓一共三個?房間。
秦明月一行五個?人,二女三男,直接把?二三樓的房間都?給包了。
男生住二樓,女生住三樓。
三樓兩個?房間,二樓三個?房間,倒是正合适。
這邊秦明月與何舒然到了拐角大家看不到地方,何舒然便立刻松開了秦明月的胳膊。
“阿鹿,你帶的東西少,你幫我拎一個?袋子吧。”
何舒然還不等把?話說完,立刻就塞了一個?袋子到秦明月懷裏。
秦明月:“……”
這何舒然是不是在欺負原主?
不是,是欺負她?
拎包小?妹?
就何舒然這頤指氣使的模樣,可想而知平日裏應該沒少欺負原主阿鹿。
這一次噩夢世界的情況格外不同,因此秦明月沒有拒絕。
而是默默拎住了何舒然的包,充當了一回拎包小?妹。
情況暫時不明,還是不要掀起矛盾的好。
幸而這并不是什麽太過分的事情,否則秦明月說不定要當場翻臉直接擺爛。
何舒然秦明月什麽都?沒說,默默拎着包跟在她後面,嘴角勾勒出一個?不屑的笑。
就這面團一樣,随便揉搓,沒有性格的人,怎麽就有那麽多人喜歡。
不就是臉長得好看了些。
值當這一個?個?都?紅臉發?瘋麽?
反正在何舒然看來,時鹿是不值得這麽多人喜歡的。
她爸媽取名也是挺有意思。
時鹿死鹿。
笑死人了。
說起來死鹿這個?外號,還是她暗地裏取了流傳出去的呢。
背地裏她也沒少壞死鹿的名聲,只?是死鹿這蠢笨的,竟然兩年?了都?看不出來。
智商堪憂。
哦,有個?詞叫什麽來着?
花瓶,對,就是花瓶。
長得好看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蠢笨無比。
被她戲弄打?壓卻一點兒都?不知道。
缺心眼缺成這樣,真是笑死人了。
何舒然恨不得直接把?時鹿趕出這個?隊伍,但她清楚地知道,那些男同學?不會?在意。
尤其是班長。
何舒然不想惹班長不高興。
她這次就是因為有班長在才來的,否則她才不做這吃力?不讨好的後勤。
因為這個?後勤,她可以直接負責許多事情,才搶着接下?這個?重擔。
這次機會?難得,她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秦明月跟在後頭,可不知道何舒然短短時間內,想了那麽多。
她這次來到噩夢世界根本沒有記憶,只?能?少說少錯,不說沒錯。
至于想的,也都?是如?何套何舒然的話。
很快,兩人就到了三樓。
“舒然,你住哪個?房間?”這一路上,秦明月已經?把?何舒然的性格琢磨得七七八八。
必然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喜歡欺負弱小?的小?姑娘。
若是平日裏,她連看都?懶得看對方一眼。
但這次她什麽“劇情”都?不知道,只?能?悠着點,多留心一些。
少年?少女的,萬一發?起瘋來,誰知道誰會?翻臉不認人,一個?不小?心就失手?殺人了。
總之,小?心無大錯。
秦明月不想得罪任何人,至少暫時是這樣的。
“我住朝南的房間,朝南的房間陽光好。”
秦明月點點頭,“那行。我幫你把?包拿進去。”
何舒然十?分滿意秦明月自知之明。
“我爸媽說出門在外,外頭床單被套不幹淨,讓我帶上換洗的。我在家裏從來沒有換過,阿鹿你能?幫我換一下?嗎?謝謝啦。”
秦明月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心說這個?姑娘可能?是個?戲精。
明明她都?從她眼中看到了鄙夷與不屑,結果說話的時候卻笑臉相迎,不喜歡的人為了點利益,依然可以低頭。
若是出了社會?,或許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
可惜現在何舒然還沒經?過大學?這個?小?社會?,與工作這個?大社會?的毒打?。
現在的段位還低得很,至少秦明月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秦明月琢磨了下?自己?在對方眼中的人設,欣然同意。
“舒然,你爸媽對你真好。我好羨慕。”這句話倒不是秦明月的假話。
她父母在她高中的時候出車禍去世,肇事司機給的賠償款全讓親戚給瓜分了。
只?給她留了一點當做高中的生活費學?費。
她大學?的學?費生活費,都?是她自己?周末寒暑假兼職賺的。
幾年?下?來,過得十?分辛苦。
跳過這些往事不提。
秦明月對何舒然的羨慕,的确是發?自內心的。
當初她爸媽還在的時候,也沒這麽寵過她。
反而時常怨恨她為什麽不是男孩兒。
讓他們在村裏擡不起頭。
何舒然見時鹿眼裏流露出的羨慕,得意一笑,“我爸媽對我不好,那他們還能?對誰好?他們就我一個?女兒,對我好也是應該的。”
何舒然的父母倒不是只?想一個?孩子,一開始是因為計劃生育,雙職工家庭只?能?生一個?。
後來政策放開了,想再生一個?的時候。
兩口?子年?紀已經?大了,尤其是何舒然的父親,竟然早已經?傷了身子,不能?生育。
夫妻倆個?只?有一個?孩子,可不就是使勁兒的寵。
要星星不給月亮,何舒然都?十?八歲了,家裏的家務活卻是一點兒都?沒沾過手?。
別說什麽套被子了,就是連口?碗都?沒洗過,廚房幾乎都?沒進過。
還經?常好吃好喝,買這買那,說是要富養女兒,以免以後被窮小?子騙了。
對于何舒然的話,秦明月自然是點頭贊同。
不過還沒等秦明月點頭,邊上的何舒然又說話了。
“阿鹿你羨慕也是正常,我記得你爸媽對你不好,要是不是指望你多念點書,怕是高中都?不讓你念,直接讓你去打?工養家了呢。”
秦明月:“……”
窒息感?撲面而來。
敢情原主在這種家庭中長大。
秦明月一邊收拾床鋪換床單換被套,一邊很雞賊地順着何舒然話頭搭茬。
等被套床單這些事情都?整理妥當了,她對原主時鹿也算是有了更為細致的了解。
時鹿家裏三個?姐妹,外加一個?弟弟。
前頭兩個?姐姐都?已經?嫁人結婚,不,這是好聽的說法,說難聽點就是都?被賣出去拿了大筆的彩禮。
若不是原主還小?,長得又極為貌美。
有了好學?歷之後,可以拿更高的彩禮,怕是連高中都?沒得上。
畢竟原主的學?習成績一般,不上不下?,并不出采。
不過高考的時候,原主超常發?揮,竟然考上了比預計要好很多的學?習。
學?費加住宿費,一年?不到五千。
要是一年?兩三萬那種學?校,原主是絕對不會?有機會?去上的。
就這,原主家裏還說不會?負擔原主大學?的任何費用,一切都?要靠原主自己?去掙。
聽說原主每年?寒暑假的時候都?會?去打?臨時工,只?是賺的錢都?讓家裏給掏走。
好在原主也不是毫無成算。
私底下?大部分上交,私底下?扣了一些下?來。
積年?累月,好歹是存下?了第一年?的學?費。
至于的生活費,到了大學?會?勤工儉學?,周末兼職。
本來這一次對于原主這樣缺錢的人,是絕對不會?花這個?冤枉錢出來旅游的。
只?是緊繃了這麽久,又考上了心目中的好大學?,難免想要放松一些。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費用不高,加上何舒然的慫恿之下?,才終于同意。
至于其他人,也聊到了兩句。
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五人的确是同班同學?不假,這其中幾人秦明月最為印象深刻的就是家裏破産的江森言了。
其實就是看她眼神不對勁的祁藺陽,章林的存在感?最弱。
“舒然,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我房間收拾了。”
何舒然擺擺手?,“去吧去吧。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我要先睡一覺。等會?兒誰都?別打?擾我。”
然而秦明月剛從何舒然房間出來,進了自己?房間沒多久。
就聽見了何舒然的尖叫聲。
“啊!救命啊!救命啊!”
何舒然這破音的尖叫聲,吓得秦明月悚然一驚!
這兒可是噩夢世界!
難道說何舒然遇到了危險?
這都?叫救命了,肯定遇到了危險!
意識到這點,秦明月立刻開門飛奔而出。
原本她以為會?看到血流場景。
結果入眼的卻是何舒然在捂着腦袋跳腳的畫面。
場面有點滑稽。
但秦明月沒懂,何舒然明明好好的,為什麽忽然叫救命。
叫救命難道不是因為生命受到了威脅嗎?
結果無事發?生?
秦明月調整了下?面色,然後才一臉關切地問。
“舒然,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沒事兒吧?”
何舒然已經?吓得花容失色,“阿鹿,有老鼠,房間裏有老鼠!”
“你快把?它趕走。你快把?它趕走!”
秦明月:“……”
無語。
原來是老鼠!
看見老鼠都?要叫救命,是不是太嬌氣了點兒。
好吧,就方才她了解到的何舒然,這姑娘的确是嬌氣。
“它往哪兒跑了?”秦明月家裏是農村的,小?時候田間地頭也見過不少。
稻草堆裏經?常有耗子窩,有時候能?看見窩裏有一整窩的小?耗子。
那種耗子是剛出生沒多久的,毛發?還沒長,小?時候她瞧着還有幾分可愛來着。
是以,秦明月并不害怕老鼠。
“床底下?,它跑床底下?去了。”身邊有了秦明月,何舒然的害怕驚慌倒是下?去不少。
“舒然你先出去,我找個?掃把?趕一趕。”
何舒然連忙點頭答應。
立刻出門去了秦明月的房間窩着。
秦明月今天無語了很多次,已經?無力?吐槽。
從衛生間裏找了掃把?出來,對着床底一通操作,老鼠吓得到處亂竄。
“吱吱吱”地滿屋子亂竄。
秦明月眼疾手?快,追着老鼠,大掃把?直接往老鼠身上招呼。
所以以前她,還真不一定把?這老鼠幹趴下?。
但現在?
秦明月适應了幾下?,大掃把?就直接扣到了老鼠身上。
打?得的大老鼠打?了好幾個?翻滾。
秦明月再接再厲,掃把?連連揮出,最後大老鼠被秦明月逼到了死角。
秦明月使勁一大掃把?下?去,大老鼠成功嗝屁。
“啧,早點去投胎吧。這輩子成了人見人打?的過街老鼠,上輩子指定幹了什麽缺德冒煙,喪心病狂的事情。”
“你也別怪我把?你打?死了,我這是送你早日去過好日子,說不定到了地下?,你還得感?謝我的慷慨相助呢。”
如?果此時老鼠能?聽得秦明月的話,怕是要氣得死去活來,分分鐘詐屍跳起來惡心人。
“阿鹿,你那邊好了嗎?”秦明月那邊屋子傳來了何舒然的聲音。
秦明月勾了勾嘴角,揚聲回答。
“好了。舒然,你回來吧。”
何舒然聞言,立刻打?開房門,探頭看向外頭客廳。
“真的好了?”何舒然有些懷疑地再确認了一次。
秦明月拍了拍手?,“那是自然,我還能?騙你不成。你要是不相信你,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得不說,秦明月要是個?腹黑的。
何舒然将信将疑地從房間出來,結果一進門就看見了門框邊老鼠的死屍。
老鼠身上還有血液內髒,十?分滲人。
“啊啊啊啊!老鼠!”
何舒然的慘叫聲,響徹整棟農家樂。
二樓的三個?男生先前聽見樓上的動靜,正結伴上三樓呢。
結果剛到三樓門口?,就聽見了何舒然喊有老鼠。
章林倒是不怕老鼠,面色不變。
倒是江森言,面色有些發?白。
而祁藺陽,腳步遲疑了。
“何舒然,這時候老鼠而已,有什麽好怕的。這兒本來就是農村,有老鼠出沒,不是稀松平常得很嗎?”
章林大大咧咧,絲毫不以為意。
大步向前走,直接進了何舒然的房間。
“咦,這不是死老鼠嗎?更沒必要害怕了。”章林轉頭瞧了何舒然一眼。
發?現何舒然此時咬着嘴唇,頭發?散亂,有一種被人欺負了的淩亂美。
整得章林呼吸一滞,臉上忽然有點熱。
其實章林對何舒然是有的那麽一兩分好感?的,畢竟何舒然是班級裏的兩朵嬌花之一,長得足夠漂亮。
就是脾氣不夠好。
跟膽小?怯弱善良努力?又上進的時鹿比起來,就有些不夠看了。
尤其是,時鹿比何舒然更加漂亮明豔。
兩人站在一起,或許第一眼會?先看到穿着打?扮都?更好的何舒然。
但只?要認識幾天,就會?被另外一個?吸引走目光。
至少,先前章林是更喜歡看時鹿的。
只?不過現在,情況似乎有了那麽一點變化。
“何舒然,老鼠都?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你有什麽好害怕的。現在我就把?死老鼠拿到樓下?處理掉,你別害怕。”
章林的語氣好了不少,努力?安撫何舒然。
“那你趕緊就扔,現在就扔。我不要看見老鼠!”
何舒然立刻跳出房間,指着章林說道。
章林立刻去尋了紙巾,把?死老鼠放進塑料袋裏拿走下?樓處理。
直到章林拿着死老鼠走了,祁藺陽這才開口?說話。
“何舒然,章林已經?拿走了,你不必害怕。實在要是害怕的話……”
祁藺陽還沒說出他們可以幫忙打?掃一下?房間,結果的何舒然立刻就嚷嚷起來。
“我要換房間,江森言,我要跟你換房間!”何舒然立刻指着江森言要求道。
剛才一樓的時候,何舒然還得開口?諷刺江森言家裏破産,窮得只?剩下?一兜鋼镚。
這會?兒又怎麽可能?同意,他巴不得的何舒然睡在有老鼠的房間裏。
“不行,那床我都?躺過了,我不同意。”江森言立刻拒絕。
他又不喜歡何舒然,憑什麽要照顧她,遷就她。
何舒然自然知道江森言這個?破産的公子哥不會?一口?氣應下?,畢竟剛才自己?才給對方沒臉。
祁藺陽張了張閉嘴,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他也怕老鼠來着。
倒是扔完老鼠回來的章林并不害怕,只?是他沒開口?。
他想何舒然親自跟他說,然後他勉為其難同意。
然而結果出乎意料。
江森言剛拒絕沒幾秒,轉頭就同意了。
“我可以跟你換房間,但你要跟我道歉。”他江森言的便宜可沒這麽好占,本來他是不準備同意的,可他想起了自己?跟着來的目的。
何舒然臉色頓時一變,她張嘴叫要反駁做夢。可轉頭又看見了班長祁藺陽。
“對不起。”何舒然決定先暫時咽下?這份屈辱,等以後有機會?再找回來。
江森言掏了掏耳朵,“什麽?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誰聽得見?大聲點兒!”
找回場子的江森言,立刻嘚瑟了起來。
何舒然氣得俏臉通紅,她咬着嘴唇,一臉屈辱,想當場甩臉不幹,可當看到祁藺陽的時候,還是猶豫了。
班長成績很好,考上了頂尖的大學?,而她學?習成績一般,只?考上了個?三流大學?。
若是不抓住機會?,以後怕是再也不會?跟班長有交集。
何舒然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下?一秒又立刻變成了和風細雨。
祁藺陽就在邊上,她不能?讓自己?變得醜陋。
那樣實在太過難堪,有損自己?的形象。
“對不起。”何舒然提高音量擺足了姿态,倒是讓祁藺陽詫異地瞧了一眼。
何舒然這人一向霸道,沒想到還跟人道歉。
這讓祁藺陽對何舒然觀感?好了那麽一丢丢,但也僅僅只?有一丢丢而已,并不多。
“行吧,小?爺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心上人就在跟前,江森言不好不依不饒。
對此,秦明月只?想說,現在的年?輕人也挺可愛的。
唯獨章林有些失望。
不過他轉念一想,江森言跟小?辣椒換了房間,那豈不是跟他同一層,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實在是好。
因而,章林适時出聲安慰了何舒然一句,然後開始幫何舒然拎行李。
秦明月也上前幫忙替何舒然拎了一個?。
就連江森言也出了工,提了一個?床單。
至于祁藺陽,他更有眼色,早在章林出動的時候就跟上了對方的步伐,抱了何舒然的被子。
這也都?是自家帶來,剛換好的,何舒然自然要帶走。
叮叮當當一陣搗鼓之後,江森言與何舒然總算是換了房間。
也就是說,秦明月的“合租室友”變成了江森言。
擱以前秦明月自然是有跟其他人合租的經?驗,但是室友是異性這事兒。
嗯,長這麽大第一次,還挺新奇。
“那個?,你暈車好點兒了嗎?我有帶話梅糖,你要不要。”
江森言怕時鹿不要,立刻又追加了一句,“是我姑姑從國外帶回來的,味道很好。”
說話間,江森言立刻從兜裏掏出一盒包裝精致上頭還都?是英語的盒子,塞進了秦明月的手?中。
江森言似乎怕被拒絕,因此動作極快。
秦明月也沒想到江森言會?有其他動作,一個?沒注意手?上就多了一盒糖。
秦明月低頭看了一眼,單包裝上看,就知道是個?高級貨。
不過秦明月沒有絲毫的心動。
“謝謝,我已經?好多了。”說罷,立刻把?盒子塞回了江森言的懷裏。
表示不要。
江森言知道時鹿的為人,是以并沒有氣餒。
“只?是幾顆糖而已,不指什麽錢,都?已經?放很久了,我又不愛吃糖。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就只?能?放過期了。”
“勤儉節約是個?美德。”
秦明月差點笑噴,萬萬沒想到,還有人用勤儉節約來勸人收下?東西。
這大道理壓下?來,似乎她不收就是她造成的浪費。
秦明月心說自己?經?歷了這麽多,已經?養成了不接別人東西的好習慣。
她即便是收了,也不會?吃,一樣是浪費。
“可是我也不喜歡吃糖,要不你還是分給其他人吧。”
盒子小?而精致,看着也沒多少顆。
剩下?還有三個?人,大家夥分一分就沒了。
實在沒必要非要她收下?。
然而江森言卻是打?定了主意,非要時鹿收下?。
他怕時鹿拒絕,直接把?盒子塞進時鹿懷裏,然後大步離開。
右轉,開門。
“嘭”的一聲,江森言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拒絕秦明月把?糖還給她。
秦明月不想跟江森言拉扯太多,此時見到江森言已經?進屋,也就只?能?收下?了這盒糖。
吃是不會?吃的。
上次張武的外賣世界已經?吓壞了她。更別提阿麗的那些朋友給她過生日,結果卻在酒水裏下?藥。
總而言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小?心謹慎為上。
以免陰溝裏翻車。
回到房間後,秦明月就開始思量起這個?噩夢。
她變成了時鹿,那就說明時鹿肯定一個?慘遭殺害的受害者。
只?是這一次并不是經?歷過的噩夢世界,誰又是那個?兇手??
關于這一點,秦明月兩眼一抹黑。
心頭有又丢丢的慌亂。
心裏吐槽這賊老天就是見不得她好。
經?過兩個?噩夢世界,剛剛接受了設定,結果轉頭又給她增加了難度。
以前是反殺兇手?即可,現在麽?
竟然還要找出兇手?,再反殺。
難度增加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原主的記憶,這才是最要命的。
想到此,秦明月一陣頭疼。
就目前的情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時刻留意身邊之人的一舉一動。
分析了一圈兒之後,秦明月總算是收斂了心神。
她趁此機會?休息,而是開始利用手?頭有限的資源開始做防身裝備。
等搗鼓差不多了,祁藺陽他們過來叫秦明月與江森言出去吃飯。
此時夜晚降臨,村中繁星點點,煞是好看。
然而秦明月知道,這黑暗中,危機四伏。
秦明月他們一行人來的地方是一處網紅打?卡點。
本來他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