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季南,我求你

這件事過後,于灼華對喬季南的看法,竟然有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改變。

她自己都說不上來到底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或許只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這樣寡淡的讓人發黴的生活。

又是一個普通的清晨,喬季南醒的很早,又抱着她,折騰了一番才起床。

于灼華也已經習慣了,她被迫适應了喬季南的生物鐘,喬季南起身去洗澡,她則是下樓,去準備早餐。

同時習慣性的打開電視看新聞。

一則報道吸引了于灼華的注意力。

“據昨日最新消息稱,前于氏總裁于震雄,昨日被質控買兇殺人,敲詐勒索等多項罪名,控方已經向法院遞交提審申請,案件不日即将開庭審理,有關人員推測,于震雄或許會被判無期或者槍決……”

畫面上,是于震雄已經全無血色的臉。

才一個月不見,父親就好像是老了二十歲,滿頭的頭發全都白了,臉上也是胡子拉渣。

買兇殺人?敲詐勒索?

于灼華以為自己看錯了,急忙換臺,好幾家新聞節目,都有相似的報道。

她這才感受到了驚慌,意識到這件事情,并非只是一件惡作劇而已。

不可以!不可能!

她的父親怎麽可能去買兇殺人呢?這絕對是個陰謀,絕對是陰謀,有人想要讓于震雄死!

眼淚不自覺的洶湧而出,于灼華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挖走了一樣,疼的她想死。

慌亂之中,于灼華到處亂轉,視線落在了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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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也不想,沖上樓去,直接沖進了浴室裏,不管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水花打濕,一把抓住了正在洗澡的喬季南。

“求你!我求求你幫幫我父親,他是被陷害的!他絕對是被陷害的!”

看着小女人緊張成這個樣子,臉上洶湧的淚水,比自來水流的都多,喬季南皺起了眉頭。

她甚至慌張到,連自己現在沒穿衣服都不顧了嗎?竟然就在自己洗澡的時候,橫沖直撞進來?

然而于灼華現在真的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這些了。

“怎麽了?”喬季南從容不迫的關掉水閥,拿起浴巾圍在腰間,看着哭的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他蹲下身子,抹掉了她臉上分不清淚水還是洗澡水的濕痕,“有事慢慢說。”

“季南,求你救救我父親好不好?你說過如果我能讓你滿意,你就會救他的你說過的!季南我求你……你讓我做什麽都行好不好……”

她慌裏慌張的說了一大串,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喬季南的稱呼是什麽。

聽到季南兩個字,喬季南的沒心驟然擰緊了。

季南……

他到底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樣的稱呼了?

曾經那個依偎在他的懷裏,用溫柔的聲音,這樣稱呼他的那個女孩……

可恨!

眼前痛哭流涕的小女人,勾回了喬季南的思緒。

他彎腰将她抱起來,放在了外面的沙發上。

“好好說,怎麽回事?”

她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稱呼,就算有,也只是變态,混蛋,可是現在情急之下,她竟然沖口而出自己的名字。

這讓喬季南感受到了她的不同,下意識的時候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于灼華前言不搭後語的,哭着将自己剛剛看過的新聞,跟喬季南講了一遍。

幾乎哭成淚人,泣不成聲。

喬季南眉心緊鎖,一直都沒有舒展過,他起身,拿了一盒紙抽過來,放在于灼華的手中。

自己又親自抽了一張紙,替她擦掉臉上連綿不絕的淚水。

“別着急,只是被指控而已,又還沒有定罪,一切都還有轉機。”

“真的嗎?你是說真的有轉機嗎?”似乎是黑暗中看到的曙光一樣,于灼華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拼命的搖晃着。

仿佛是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仿佛只要他說于震雄沒事,于震雄就會沒事一樣。

平時力氣那麽小的一個小女人,此時竟然力氣大的驚人。

可見她真的是很緊張。

喬季南莫名其妙的心裏一緊,薄薄的嘴唇微張,想要說什麽,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會處理。”最終他只是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可是于灼華并不想要放棄哀求他:“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你能夠融資兩億收購即将倒閉的于家,你就有能力,救我父親對不對?只要你能夠救他,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閉嘴!”

“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喬季南眼中燃燒起來幾不可見的怒火:“我讓你閉嘴!”

然而于灼華心中挂念着父親,依舊是哭鬧不止,刷新下限的哀求他。

喬季南狠了狠心,一個手刀砍下去,于灼華頓時安靜了。

“我也不想這樣做。”看着軟趴趴倒在自己懷裏的于灼華,“但不這樣,沒法讓你安靜下來。”

他将昏迷了的于灼華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女子的臉上還留着未幹的淚痕,長長的睫毛上還殘留着淚珠,那張清秀的小臉,此時讓人看上去,忍不住就會生出憐惜之情。

喬季南面色深沉的擰了毛巾,給她擦幹淨臉,轉身離去。

喬劍鋒看着新聞節目,問旁邊的屬下:“姓于的女人還沒出現嗎?”

“喬總,并沒有。”

砰地一聲,喬劍鋒摔了一疊文件。

屬下蹲下去默默的收拾整理。

因為于震雄的事情,于灼華每天茶不思飯不想,才短短三天的時間,人就已經瘦了一圈下去,面色也是憔悴的可怕,眼窩深陷。

喬季南帶來的消息是,殺手成為了污點證人質控于震雄雇傭他殺人,為了一塊地皮,于震雄想要讓搶拍到這塊地皮的人讓出來不成,惱羞成怒,先敲詐後殺人。

這個消息,讓于灼華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

于震雄是個老實的生意人,就算是能夠在短短幾年內做大,也不是依靠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他靠的,全都是時運和自己的聰明才智。

他是個天生的經商的料子,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起初的時候,于灼華還只是食欲不振,後來幹脆開始絕食。

“吃飯。”

“我不想吃。”

喬季南沉着臉看着她:“連我的話你也不想聽了嗎?”

“爸爸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我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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