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私人醫生
“于小姐,你在哪裏……”
“于小姐……”
聲音一拔比一拔大,喬季南站在這片林子裏面,心裏的恐懼感一點一點的增強,曾經,他也是在這個地方看見了那幾乎了無生氣的她。
記憶一點一點的重合,有些什麽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蠶食着他的心。
滿天星挂在頭頂,那些下人手裏握着的手電筒将這一片區域照得透亮,喬季南的心裏變得越來越不安,他也開始加入了那一群呼喚的隊伍裏。
“于灼華……”
他的聲音一出,那些仆人看着他的目光裏閃過一絲詫異,想不到先生竟然會對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此緊張,那是不是說明,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裏,其實是有一席之地的?
“先生,找到了!”一聲驚呼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喬季南這一刻只覺得呼吸一窒,直到他大步走到那個陷阱旁看見陷阱裏面正在爬着的那條蛇以及閉着眼睛無聲無息縮着的于灼華時整個人都懵了!
“快,去把宋明哲給我叫過來。”喬季南站在那近兩米深的洞口,看着閉立着眼睛的人就像是無形之中有一只手正在緊緊的捏着他的心。
宋明哲是喬季南的私人醫生,在醫這一塊領域裏極其具有權威性。
說起來,他所有的怪異的,甚至不為人所接受的研究都是喬季南在支持着他。
最惱火的是那裏面有蛇,蛇的顏色是淺淺的如同喬子一般的顏色,并沒有毒。
“先生!”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喬季南縱身一躍跳進了那個坑裏,那條蛇被喬季南一腳踩在了腳下連反抗也沒有就這麽死了。
就着那坑上面的火把喬季南可以看見于灼華那張蒼白的臉,以及那臉上沾了的泥土,他有些焦急的伸出手碰了碰她那冰冷的臉,記憶如此交疊着。
“楚……于灼華,你要是敢死,你父親的事情我再也不會管!你聽明白了沒有。”一條繩子從上方放了下來,喬季南小心翼翼的将繩子綁在她的身上。
随着那繩子一點一點的上升于灼華也被擡了上去,喬季南在那坑裏幾步就跳了出來,那矯健的身姿在星空漫布的夜空下閃過一絲令人向往的雄性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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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季南從那些下人的手裏将于灼華奪了過去,他将人緊緊的抱在懷裏,聲音變得有些哽咽:“于灼華,你給我醒過來,你要是最死,那我就讓整個古堡裏的人給你陪葬!”
燈光映着于灼華冰冷而蒼白的臉,她纖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她渾身仿佛置身于陽光裏,冰冷被溫暖所取代,黑夜裏不安被燈盞所取代。
她嗫嚅着唇角,有些艱難的動了動胳膊,她發現她的胳膊好像是腫的,整個人的頭很暈,惡心,想吐。
“嗨,你終于醒了,感覺怎麽樣?你要是再不醒,喬季南估計就會把我那實驗室給拆了。”一張男人的臉湊了過來,他那頭金色的發在于灼華的眸中格外的亮眼,至于五官,她頭暈,看不大清楚。
聽着這清朗随和的聲音,應該是個很陽光的人,跟永遠面無表情的喬季南絕對是兩種概念。
“閉嘴。”一旁冰冷的聲音幽幽響起。
于灼華猛的坐了起來,那瞬間襲來的暈眩感又令她重重的摔回了三米寬的大床上,她那削瘦單薄的身體在這樣大的一張床上顯得格外的嬌小可憐。
“我……怎麽了?”她記得她只是去摘些橙子,後來……好像摔進了一個坑裏。
“嚴格的來說呢就是你腿摔折了,手被蛇咬了。不過你放心,那也不是什麽毒蛇,正好我最近在研究那種蛇的藥性,不如老板你把這妞借我研究兩天?我保證三天之後還你一個全新的妞。”
他瞧着于灼華,笑得眉不見眼,那副模樣,就好像是要把于灼華給拆了再重組一樣,那她還不得死得快快的。
“喬先生,我父親他……”于灼華嗫嚅着幹燥的唇角,暈得找不着東西南北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透着濃烈的不安。
喬季南從那大沙發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插在褲袋裏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說過,我會處理。”
站在喬季南身旁的宋明哲拍了拍喬季南的肩膀笑得仿佛一朵太陽花:“你把她借給我兩天,我需要用她來試藥,唔,也許那些藥會有用呢。”
喬季南的目光裏人過一絲溫意,這樣的溫意在于灼華那暈得分不清楚東西南北的視線裏看得并不真切。
她只聽見喬季南淡淡的應了一聲,好,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于灼華的心裏泛起一股濃濃的不安,他這是什麽意思?
“我叫宋明哲,喬季南的私人醫院兼死黨,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只是用你來試一試某些藥,唔,兩天肯定就放你回來了。”宋明哲瞧着于灼華笑得眉不見眼。
“蘇先生,那我父親她……”
“你父親?哦,那個于家的董事長啊,你放心吧案子正在重審,轉機很大哦。”宋明哲坐在床旁,笑眯眯的伸出手指彈了彈于灼華那只腫得不成樣子的右手。
她被擡上了直升飛直,于灼華的視線有些模糊的看着站在二樓落地窗口的那一抹身影,那是喬季南,不知道他将自己送走是為什麽呢?
此時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離危險越來越近了。最危險的并不是喬季南,而是這個有着旁人所不及的膽量與性子的醫生,宋明哲。
宋明哲正站在喬季南的身旁。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裏面,另一只手上還拿着一杯妖冶的紅酒微微的晃着:“其實你也不必擔心,雖然這個實驗她會受點苦,不過,死不了。”
“我只需要看你最後的成果,如果這一次也沒用,我就把你沉進黃河。”
“啧啧,果然是喬家出來的,一個比一個狠!”宋明哲瞧着手中妖冶的紅酒唇角勾起一抹陽光般暖色的笑意。印象裏,喬季南似乎只對一個女人好過,那個人現在還躺在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