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另外女人的名字
“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去拿東西去了。”
于灼華握住喬季南的臉,她蒼白着一張臉輕聲道:“季南,不要怪她,是我不好,我只是想快一點完成你給我的任務。”
“于灼華,你就這麽聽話!我讓你去死你去嗎!”
于灼華神色微微僵了僵,她不安的看着喬季南:“你會讓我去死嗎?”
喬季南摸出防水的手機塞進她的手裏冷聲道:“打吧。”
一旁的織箐見狀略略松了一口氣,這樣,她應該就不會被扔出古堡了吧?
于灼華整個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怎麽?還是你想在這游泳池裏面再淹一次?”喬季南掃了眼一旁拿了兩年大毛巾過來的織箐,面無表情的将視線重新落在了于灼華的身上。
“不……不是。”她有些顫抖的開了手機,她迅速拔了號過去。
電話裏的聲音變得有些老邁。
“喂?”
“爸爸,我是灼華……”一句話,于灼華整個人就變得有些泣不成聲,她死死的捂着嘴,一聲哭泣的聲音都沒有露出來。
“灼華……灼華你還好嗎?你在哪裏?”
“我……我很好,爸爸,你不要再回集團了,你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吧,還記得當初媽媽說過的話嗎?她說我們一家三口要有一個小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她的聲音顯得那樣急切不安,坐在于灼華身旁的喬季南神色裏閃過一絲悲傷,他側着頭,看着于灼華痛苦而不安的神色扯了扯唇角,問一問他的心,是否他覺得痛快。
“你在哪裏?灼華,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沒有給你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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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我過的……過的很好,您不用擔心我。”
這樣的生活也算好?她難道不應該撒嬌抱大腿的求着她爹來救她,甚至罵她爹是個無能的廢物嗎?
坐在一旁的喬季南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于灼華,這個女人,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就好,灼華,好就好。爸爸可以去看看你嗎?”他的聲音蒼老而無奈。
她有些忐忑的看了眼正用一種深邃的目光瞧着的喬季南,見他沒有表示她抱着手機小聲道:“不用來看我,爸爸,以後……以後我會去看你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将來你還要照顧小孫子呢,可千萬要好好的。”
“對對對,爸爸以後還要照顧咱們家的小小公主,爸爸還不能倒下……”那邊的聲音開始低低的喃喃自語,講到一半那邊突然就斷了線了。
她坐在地上神色有些怔愣。
喬季南掃了眼她站起身取了手機大步走進了古堡裏。
一旁的織箐趕緊将她扶了起來小聲道:“于小姐,快回去洗個熱水澡吧,可千萬別着涼了。”
于灼華點了點頭,她坐回了輪椅上,由織箐推着上了樓,織箐給她洗了澡又換了一套衣服,由于她腿上有傷,不好穿褲子,于是就幹脆換成了秋天穿的裙子。
古堡裏面有暖氣,所以也沒有外面那麽寒冷。
她吹幹了頭發坐在輪椅裏想起了喬季南臉上異樣的神色,那是……悲傷、難過、思念甚至于悔恨吧?
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神色?
“你早些休息吧,我去看看他。”于灼華朝織箐投去一抹溫和的目光。
織箐搖了搖頭:“我送你到門口吧。”
她推着于灼華進了電梯裏朝着三樓喬季南的卧室裏走去。
卧室裏面那個巨大的沙發上喬季南正在喝酒,見于灼華來了,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這女人不是躲他都躲不及麽,怎麽還自動送上門來了?
他倒了一杯茅臺酒推到沙發前的桌子上:“喝了它。”
“你沒事吧?”于灼華有些擔憂的看着喬季南。
“喝了它。”難道是聽不懂他說的話嗎?喬季南不悅的重複第二遍。
整個房間裏都充斥着濃烈的酒味,她皺了皺眉,給了織箐一個安心的眼神推着輪椅來到了桌旁,她伸手端着那杯白酒微微皺着眉。
紅酒杯裏裝了四分之一的白酒,可是這個量,她肯定得醉。
她咬了咬牙,捧着酒杯一閉眼一口氣就喝了下去,對面的人突然嗤笑出聲,他含了一口酒微微彎腰擡起她的下巴,溫熱的溫度碰到一起。
那溫柔得如同雲與月風與水之間的交纏,于灼華想,一定是喬季南醉了,不僅僅是喬季南醉了,還有她,她也醉了,她竟然模糊之中聽見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一定是她醉了。
那狠狠的纏綿持續了大半個晚上,他撫着她的臉喃喃自語,那動作輕柔得就像是捧着一件世間最名貴的珍寶,那個時候她想,這個人,是不是也開始喜歡她了?
自從那天之後他消失了半個月都沒有出現,她倒也是樂得自在。
那個巨大的電視屏上面正播放着喬劍鋒與喬季南兩個集團之間的戰鬥,又是竟争又是壓迫的,好像鬧得很嚴重。可是,這一切如今都已經跟她沒有關系了。
又過去了半個月,兩方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出來,倒是于灼華,腿傷恢複了,整個人在這半個月裏被織箐給用各種好吃的好喝的補的炖的養着,氣色好了許多。
那站在陽光下用管家的話來說就是音容笑貌清奇如花照水。
她閑來無事的時候會跟着古堡裏面的那些下人去茶園子裏面,那裏面種着許多的菜,這裏面的菜種的并不多,但是每一樣都會種,從春季的菜到秋季的菜一應俱全。
她為此跟在這些人的身後忙得不亦樂乎。
這天,消失了近一個月的人終于回來了,他的面容上透着一些疲憊,但是進門的時候看見她時眸光裏卻透出了一抹亮。
于灼華有些害怕的糾着手,喬季南朝她揮了揮手,淡道:“過來。”
于是于灼華就一臉忐忑的走了過去,她嗫嚅着唇角,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
喬季南将她攬進懷裏,整個人的力道都壓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有一種幹淨清透的氣息,讓人聞着很舒服,不像那些女子,濃香豔抹,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