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5)
馬麗姐,最終是怎麽制服你老公的,我們還都不知道呢!你說來聽一聽,也給我們一個借鑒啊!”
今天心情不錯,馬麗願意将這段鬧劇當做笑話說給這兩個小姑娘聽。
“當時那種情況,他還想做什麽?自己在外頭養的**把自己親媽給揍了,自己懷孕的老婆躲在一旁瑟瑟發抖。這麽彪的女人,他還敢要麽?又傻又彪又虎,這不是打了他的臉麽?”
警察一來,本來可以當做一場誤會的。可是砸了人家餐廳,影響了人家的生意。餐廳經理不願意了,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去了派出所。
老太太活了一輩子,頭一次被抓進了派出所。民警是個小帥哥,還挺客氣。給老太太倒了水,态度也十分的溫和有禮。
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委屈的不行。一輩子的顏面都讓兒子給丢盡了。等她說完了,這才想起來兒媳婦兒可是懷着孕呢。
再看看那頭,李珊委委屈屈的還是莫不清楚狀況。又因為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兒,警方一吓唬說要找學校、導員什麽的。立馬說出了來龍去脈,馬麗捂着肚子挺着腰,皇太後似的就在外頭等着。
此時屋裏頭馬麗說的話,她聽見了,公公也聽見了。
作為老同志,他得過軍功章為了革命奮鬥一輩子。一生的榮耀被幾聲警鳴給毀了,此時再聽見李珊的供詞。
忍無可忍,蒲扇似的大巴掌照着陳康就是一頓扇。
派出所裏的走廊人也不少,有丢錢的、有丢人的、有來補證件的、有來調戶口的、有抓到小偷的,熙熙攘攘也跟大街似的。
可是來往的人都被陳爸爸給吓到了,或者是震撼到了。
老爺子聲如洪鐘,關鍵是他罵人的話,那才叫一個精彩。
內容麽無非就是,陳康作為參軍多少錢的戰士。即便是退伍了,有點錢了,但是依然是我軍的人。時時刻刻記住他的身份,可如今卻在給部隊丢人給檔丢人。
巴拉巴拉巴拉,義正言辭慷慨激揚如同一場宣誓大會。
本來罵累了,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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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媽出來了,她抹着通紅的眼睛,腳步淩亂。
出了門就看見走廊裏,老伴兒在訓斥着愛子。如果以前,她一定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求情。
這一次她一樣撲上去,撲上去捶打着兒子。
老兩口這才想起來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兒媳婦兒,以及那還不見鼓起來的肚子裏的小孫子。
媳婦兒性子烈,此時冷着臉別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老夫妻對視一眼,默契十足的分工合作。
老太太快步走到馬麗身邊,聲淚俱下的替兒子求情。又一遍遍的保證,一遍遍的勸着兒媳婦兒放寬心。
老爺子停下了打麻的手,抽出皮帶毫不留情的抽在兒子身上。
跪在地上想要求饒,卻又拉不下臉的陳康無奈的忍受着。
看熱鬧的人群裏,不由得有人議論:這到底是公婆還是岳父岳母,怎麽這麽護着女方?
再聽二人勸慰的聲音,又不得不贊嘆,女人有一對善解人意又正直的公婆。
最終一旁的民警看不過去,勸着一家三口離開。
聽到這裏,宋薇不由得問道:“那李珊呢?難道讓學校給接回去?你老公真的不管了?就此斷了?”
馬麗撇嘴:“這怎麽可能呢?我還不了解他?當時就想找朋友來保釋李珊了,打電話的時候被我公公一巴掌打翻了手機。我就在車裏,隐約的聽見他的解釋。不過就是先把她弄出來,以後的事情再解決。我公公氣頭上,怎麽可能相信他。踹了他一腳,開了車帶着我跟婆婆回家了。”
之後的事情馬麗也沒有過問,她裝作被傷害人一樣,默默傷神。
陳康給了自己一張卡,說是将李珊的車子賣了,美甲店也兌出去了,二人徹底黃了。
蘇諾伊聽完不由的問道:“所以你相信了,确定你們可以在一起過日子了?”
馬麗聳聳肩:“短時間內,他是不敢再折騰了。他身上的卡,公司裏的財務章什麽的都被婆婆要了過來。沒有了錢,他還能做什麽!”
不過随後馬麗還是道出了自己的擔心:“只是這樣不過是一時之計,并不能長久。我以後怕是不能跟你們見面了,不過事情還是要繼續的。別怪我多心,我也是怕他們将計就計或者是找個人來查我。以後就用別的號跟我說話吧,我也會通過你們拜托韓東的。要繼續跟蹤李珊以及她們家的經濟狀況,看看她們兩個人是不是還在聯系。直到我的孩子安穩的生下來,我确定我的婚姻有了保障!”
送走了馬麗,宋薇很是懷疑,這樣的婚姻有繼續下去的必要麽?
“既然不信任,為什麽還要繼續呢?驕傲的離開,拿走一筆錢不好麽?”
蘇諾伊聳了聳肩:“不是每個人都會這麽想的。她好不容易懷孕,不管生不生下這個孩子。婚姻已經這樣了,離婚分點錢也不過是一點點的死錢。如果可以改變現在的狀況,讓那個男人反省并且抱有虧欠的繼續生活。不好麽?與其找一個對自己好的有錢或沒錢的不知道在哪裏的下一任。這個能夠掌控在手心甘情願變成長工的現任,應該會更容易更實際一些吧?”
有時候男人比女人更現實,女人比男人更冷酷!
017 李陽大駕降臨
韓東繼續追蹤馬麗的事情,蘇諾伊暫時将這個項目放了下來。
如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聶瓊這件棘手的案子上。
其實按照客觀上來講,聶瓊這件事兒很好辦。
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一個有着強大經濟基礎的,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女性。聶瓊完全可以很輕松地應對這一切,正式通知父母對于這段婚姻的反對,然後通知男方就可以了。
可是現實還是有很多事情要解決,如何面對父母以及完全不受控制的婚姻。
聶瓊的态度很堅決,與其跟一個注定會離婚的男人步入婚姻殿堂。還不如一輩子不結婚來的痛快,起碼不用遭罪了。
“只要你能幫我擺脫這件事兒,并且能讓我的父母不受我的負面影響。多少錢我都願意花,什麽途徑都可以!”通過同學邵冰,聶瓊多少了解了蘇諾伊的一些“手段”。
既然人家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了,蘇諾伊甜甜一笑。腦子裏的金算盤噼裏啪啦的打的飛快,仿佛看見賬戶上那一串串數字在不停地增加着。
“既然想結婚,你就讓他來啊。也讓我們幾個見見世面,看你說的客觀不客觀!”蘇諾伊嘴角揚起的冷笑,讓聶瓊會心一笑。
不出意料,趁着所謂的七夕**節。聶瓊将那個自诩高人一等才華橫溢的李陽給叫了過來。
聶瓊親自開車去火車站接站,受寵若驚的坐上了聶瓊的車子,興奮地手舞足蹈。
李陽下了火車已經是中午了,聶瓊迫不及待的将他拉到了飯店。
進了包房,李陽發現現場還有一對男女。
“這位是我同學,就是邵處的兒子邵冰。這是我朋友,蘇諾伊。這是李陽!”聶瓊給在場的人一一介紹,大家第一次見面各自握手寒暄。
“歡迎歡迎,今天給你接風洗塵。你第一次過來麽?”蘇諾伊是個爽快的性子,又是自己的工作自然賣命一些。
“是啊,以前工作忙沒時間。這不是過節麽,得過來陪陪她!”一邊說一邊挑眉看聶瓊,那表情仿佛在說:你看我對你多好,感恩膜拜吧!
“那正好,趁着周末我們一起去逛一逛。今天先嘗嘗我們這邊的美食,吃完飯我們去海邊透透氣!”邵冰表現的非常的熱忱,招呼服務員拿菜單。
抱着菜單,李陽豪氣萬丈,一邊看一邊對着服務員說道:“都說這的消費高,我看也不怎麽樣麽。這一盤菜也不貴啊,這樣吧,說說你們家的招牌菜吧!”
服務員一瞧這人牛氣啊,噼裏啪啦照着店裏最貴的往外說。
李陽大手一揮全都要,此時蘇諾伊連忙提醒:“夠了,夠了,都是自己人夠吃就行。”
“哎呀,怎麽說話呢。不是給我接風麽,今天第一次見面,大家圖的就是高興!”
李陽這麽說,其他三個人也不好推辭。
點完之後,按慣例服務員詢問酒水。
“哥們,你是喝啤的還是白的?”李陽此時已經将自己當成了主人,一副客随主便的樣子。
“我下午有個手術,今天就不能陪你了。”為了看李陽廬山真面目,也是為了個老同學一個主心骨。邵冰提議将手術安排在了下午四點,就是為了見一見這個聶瓊嘴裏的“極品”。
“哎呀,你看看你。知道我來了,你還手什麽術啊?”李陽一副可惜的樣子,好像邵冰犯了多麽大的錯誤。
“行了啊你。病人那是救命呢,你說不做就不做了?再說了,要不是為了給你接風,他還能來回跑這一趟麽?就為了吃你這一頓飯啊?”聶瓊當下落了臉,言語中十分的不悅。
李陽瞬間閉了嘴,邵冰裝作沒聽見。
在這邊沒了面子的李陽,沒事兒人一樣扭頭又對蘇諾伊道:“那姐妹兒你下午沒事兒吧?”
蘇諾伊甜甜一笑:“我沒事兒,我今天就是陪你們兩個的。不過我也不能喝酒,我也開車了。”
李陽嘆口氣道:“我老婆也開車了,今天就不喝了,以後再喝吧。”
四個人要了一紮酸梅汁,清涼解渴又消暑。
吃飯期間,蘇諾伊與邵冰配合默契。你一言我一語,巧妙的從李陽嘴巴裏套出來基本信息。
李陽也想知道聶瓊的朋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你們大夫啊,不是我說你們。不給紅包就不看病,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而且醫院的醫藥費還這麽貴,你想讓我們老百姓去死麽?”李陽聊得暢快,開始無拘無束不管不顧的說了起來。
“現在正規醫院尤其是三甲醫院,根本就不會有紅包這一說法。發現一個就是開除,反正我從畢業到現在還沒有收過。”邵冰最煩這樣的人,只要提起大夫就非得說他們有灰色收入。
“誰信呢,沒有灰色收入你還能買車?”李陽言辭鑿鑿,一副了然的面目。
“買車很難麽?”蘇諾伊本來正跟面前的螃蟹鬥争,企圖用筷子掰開它的大鉗子。
聽見李陽那不信任的口氣,擡頭不屑的問道。
李陽沉默了一下,随後反擊道:“當然了,沒有灰色收入靠工資怎麽買車?”
邵冰也注意到身邊的女士有一雙漂亮的手,尤其是指甲閃耀動人的華麗的水鑽。
體貼的伸手将她的盤子拿到自己的面前,優雅的為蘇諾伊掰螃蟹腿。
有人代勞自然就有功夫聊天了,拍了拍手蘇諾伊風輕雲淡的說道:“我們都有車,也都沒有灰色收入。邵冰學醫本碩連讀七年,畢業的時候都26了。一個名牌大學畢業在三甲醫院從事6年外科的醫生,難道買不起一輛車?”
李陽愣了一下,想都沒想的問道:“你一個月多少錢啊?”說完不等回答,自己伸出手來算。
“就算你一個月八千塊錢,一年就是九萬六,哎呀,算你十萬塊錢。六年就是六十萬,我的媽呀,這麽多啊?”李陽驚呆了,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那也不對啊,你買房子了吧?”李陽炮彈追擊似得問着,緊接着又自言自語。
“這房子首付你怎麽算呢?你現在沒有房子吧?哎呀,就算你一個月八千塊錢。你租房子得2000吧,人情往份加吃飯得2000吧,買衣服得2000吧。這就剩下2000了。這一年才兩萬多,六年才十萬。你車還貸多少錢啊?”說完之後,李陽釋然了。
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哎呀,兄弟啊。過日子不能太講究了,富日子窮過。”
蘇諾伊無語了,看了一眼聶瓊。發現她的臉憋得通紅,極力忍耐表情尴尬。
邵冰好脾氣的将掰好的螃蟹遞給蘇諾伊,指着聶瓊道:“你知道她是做什麽的麽?”
李陽不知所謂的瞟了一眼,聳肩道:“上班的,白領。”
邵冰點頭:“她具體的工作就是做理財規劃。按照你這種花法,我一個月賺十萬到頭來也是所剩無幾。朋友白交了!”
蘇諾伊戳着螃蟹腿,鼓着腮幫子道:“別說的這麽可憐啊,你可以發表一下論文啦,給失足女做個手術啦。再不濟,年底獎金也夠你揮霍一把了。”
聶瓊深舒一口氣,耐着性子對李陽道:“不知道你就不要胡說八道,早年在上大學的時候人家已經自己打工賺學費了。頭幾年房子還沒有漲價的時候,已經買了一套房子。去年把他的貸款還完,今年才買了車的。”
說完喝了一口酸梅湯,聶瓊喃喃道:“我的理財項目,沒有一個是低于十萬的。”
李陽不吭聲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人耍了。這些人都是有錢人,還裝作很窮的樣子。剛才點菜的時候,明明可以點很多卻表現的那麽摳門。
低氣壓李陽沒有發現,此時餐桌上寂靜無聲。
蘇諾伊沒有玩夠,繼續逗弄着李陽:“七夕了,特意跑過來。是不是要給我們家聶瓊一個驚喜啊?**節禮物,你準備的啥呀?”
李陽尴尬一笑:“沒什麽,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弄這個,都是小姑娘玩的。”
說完又覺得有些牽強,轉過頭來對聶瓊非常溫柔的說道:“老婆喜歡浪漫是麽?一會兒出去給你買一束玫瑰花!”
聶瓊一點都不給面子:“才想起來給我買花啊?”
李陽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解釋:“剛才不是在火車上麽。”
蘇諾伊噗嗤一笑,笑的李陽有些惱怒。
“你笑什麽?”
“我覺得你們兩個好像不是很熟啊,沒什麽親密的感覺。**節過得,比我們兩個單身都無趣!”對于蘇諾伊的指責,李陽有着自己的解釋。
“我們都是過日子的人,又要結婚了誰會在乎那個。就是一個形式,重要的是我來了。”沒錯,重要的是你來了。
蘇諾伊撇撇嘴,這頓飯吃的還真是有意思。
邵冰接過話茬子,問起了聶瓊:“如果度蜜月,你想好去哪了麽?”
聶瓊坦誠的回答:“出國呗,不過還沒商量去哪兒!”
轉過頭問李陽,李陽俨然沒想過這件事兒,壓根就沒有提起這茬。
沒了說話的興致,幾個人悻悻告別。
看着倒車鏡裏跟在後面的蘇諾伊的車,李陽開始向聶瓊發難:“這個女的是幹啥的?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這個顯擺,哼,她這麽有錢肯定不是好道兒來的。”
018 摳也是一種罪
聶瓊十分的不悅:“她說的也沒錯,我也沒覺得她有什麽顯擺的。倒是你,第一次見面就這個态度,你什麽意思?”
李陽愣了一下,反問道:“我什麽态度了?”
聶瓊冷笑,察覺李陽的氣勢漸漸縮小。心裏明白,這人就是紙老虎,就這點出息還想招搖撞騙!
“你平時就這麽接人待物麽?你了解醫生這個行業麽?第一次見面就指責起我的朋友,還對人家買車買房憤憤不平。你沒事兒吧你!”提起這個李陽也是一肚子委屈。
“你剛才就護着這個小子,到底誰才是你男朋友?我就随口一說怎麽了,這哪兒是接風啊,這就是鴻門宴!”
李陽憋了一肚子氣,本來覺得自己好好地。今天一頓飯就顯得自己低人一等,而且還發現準老婆好像也不怎麽願意搭理自己。
“你還知道是來接風啊,你還知道你是什麽身份啊。你來了不給我長臉,你就給我跌份兒啊?人家請客,你就好意思全點貴的啊?一頓飯吃了兩千多,我怎麽沒見過你給我花兩千多啊?”
聶瓊的憤怒,讓李陽十分的生氣,生氣的想要跳車。
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嘟囔道:“本來就是請我吃飯的,讓我點菜我當然點了。要是沒錢,幹嘛去這麽貴的地方啊?”
聶瓊無語了,徹底無語了。轉過頭無力的問道:“大哥,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禮貌麽?這是起碼的禮節麽?人家請客,你就自己不顧別人的口味,也不給別人看菜單。一口氣點了十個菜?你特麽用不用點個滿漢全席啊?”
李陽沒了聲音,随後聶瓊的一句話讓他徹底暴躁了。
“算了,咱們也是禮尚往來。反正你在這得呆兩天呢。明天中午你請他們吃飯,作為我男朋友請我的朋友們吃飯。就照這個兩千塊錢這個數目花,只準多不準少!”
2000,你吃冤大頭呢。那一瓶酸梅汁79一大杯,他剛才口渴要了兩大杯。160塊錢就這麽沒了,明天請他們吃飯,自己還不心疼死?
“憑啥啊?是他們非要請我吃飯的,又不是我要的。”李陽反對。
“他們請你吃飯,是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是準備結婚的男朋友。作為我的未婚夫,你是不是應該請我的朋友吃飯,來表達一下呢?”聶瓊死死的抓着方向盤,覺得20邁簡直太刺激了。自己都要橫掃千軍了,即刻變成馬路殺手了。
“那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為什麽要我請客,要請客也是你請啊?”李陽大惑不解,他覺得自己要吃虧了。
“你的意思是,以後咱們的生活就是AA了是吧?”聶瓊問出這一句話,答案已經了然了。
“當然了,現代人都是AA制。咱們也AA,你花你那頭的錢,我花我這邊的錢!”李陽覺得這個好,起碼自己不會被人占便宜。
聶瓊便不再說話,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就将李陽帶到了這個城市标志性景點,靠海的一個廣場。
“這有私家游艇麽?”下了車,李陽興奮地問了一句。
對于這種沒頭沒腦的話,聶瓊不予置評。
她下了車等了一下蘇諾伊,就讓李陽自己溜達去。
李陽歡快的像個小學生,拿着手機在廣場上各種角度自拍。
興頭上來還要讓聶瓊給他拍照,不過看見她那張拉下來都能耕地的臉,還是乖乖地找別的游客玩去了。
“他居然跟我說以後花銷AA,他真的同意了!”這是蘇諾伊出的主意,對于貪小便宜的人就應該讓他嘗嘗那種滋味。
“我就說他肯定會同意的,這種人你讓他花錢,老難了!”蘇諾伊挽着聶瓊的胳膊,二人慢慢的走在廣場上。
作為亞洲最大的廣場,每一天這裏都有數不盡的人群。
不過草地上并沒有太多的游客,大家都默契的不去踩踏這美麗的地方。
李陽拍完了各種雕塑,開始在足跡浮雕那裏尋找屬于自己的腳印。
此時又發現了什麽似的,驚喜的對二人喊道:“你們看,那邊有個城堡。好漂亮,那是誰的家還是小區啊?”
對于這種二逼的問題,聶瓊丢下一句:自己上網查。
到了海邊,李陽又興奮起來,不停地刷手機不停地拍照。
差不多一個小時,李陽才拿着一個冰淇淋颠颠的跑過來找被他遺忘的姑娘們。
“這個冰淇淋不好吃,十塊錢也太對了。還說32厘米,我看一半兒也沒有!”一邊吃着一邊吐槽,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吃有些不太好。
假意問道:“你們吃麽,吃的話我給你們買去!”
如果你想買,你何必問我們?一個大老爺們自己舉這個冰淇淋,問兩個姑娘家:嘿,我有冰淇淋你們想吃麽?
誰沒見過冰淇淋,還是誰沒有十塊錢啊?
二人皆自搖頭,拒絕他的“好意”。有些過意不去的李陽再一次補刀:“我也覺得還是別吃了,女孩子吃冰淇淋不好。太冰了,容易肚子疼!”
蘇諾伊笑着拍了拍已經翻白眼的聶瓊,安慰她只當在看行為藝術。
因為是七夕,廣場上賣花賣巧克力賣禮物的特別多。
聶瓊拉着蘇諾伊要離開,理由很簡單。萬一碰見熟人,看見她跟一個精神病患者在一起,還貌似談戀愛。這可是毀了她的大好青春啊。
直到離開,蘇諾伊也沒見着李陽說的“浪費錢的玫瑰花”。
李陽被聶瓊丢到了某個賓館門口,對着他道:“我家離這不遠,明天早上吃過早飯我來找你。”
“哎呀,你咋把我放這了。你不讓我去看看你家啊,都要結婚了,花這冤枉錢幹啥?”李陽非常的不理解,自己還沒看見她的房子呢。
“不還沒結婚呢麽?我沒有将別人領回家的習慣,出來一天了,洗洗睡吧!”聶瓊的耐心已經被消磨掉了,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跟他廢話。
看着遠去的車子,李陽嘟囔道:“太摳了,都沒說給我開一間。我來這了,還得讓我花錢!”
進了酒店的李陽問了一下房價,對于這個價位他覺得有些不值得。
想了想拎着自己的包走出了酒店,打了個出租車去了附近比較大的洗浴中心。
“喂!我在我媳婦兒這邊呢,哎呀,她今天有事兒還得加班。”躺在休息大廳,李陽覺得自己惬意極了。
“啊!剛洗了個澡,找了一個小丫頭給我按了按背。這挺舒服的,一會兒還有表演。”聲音很大,吵得周圍人側目。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李陽猥瑣的嘿嘿一笑。小聲道:“想是想了,可是萬一老婆來查崗,我就吃不了兜着走。我覺得這環境還行,以後哥幾個一起過來玩!”
第二天接到消息的聶瓊早早的給正在睡夢中的李陽打電話。
“你起來了麽?”尚未清醒的李陽哼道:“還沒起來呢!”
“你在哪個房間啊,我上去給你送早餐。今天要去的地方有點遠,咱們得早點走!”電話那頭聶瓊不陰不陽的問,這一下子給李陽下的一個激靈醒了。
“那個,啊,我啊…“李陽不知道如何回答,電話那頭聶瓊有些不高興:“你說個話就這麽費勁麽?”
李陽唯唯諾諾的回答道:“我沒在那住,我嫌那太貴了。我就找了個澡堂子住的!”
得了準信兒的聶瓊不由得扯起了嘴角,裝作不在意的問道:“那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
李陽連忙拒絕,聲稱就是一個小旅館。然後又說自己馬上就會去昨晚定好的那個賓館門口,讓聶瓊稍等一下。
等他從洗浴中心出來,等在門口車裏的聶瓊對着出門的他拍了一張照片。
匆忙的李陽并沒有看見聶瓊,走到馬路上伸手打了一個車,快速的往酒店趕去。
整個早晨李陽都在陳述自己是借鑒,才會娶找了一個小地方睡覺。
聶瓊悶不吭聲的吃完了飯,只丢給李陽一句話:“不管有錢沒錢,作為一個人你得說實話。撒謊的話只會讓小事兒變成大事兒!”
話已至此,李陽居然點頭稱是:“對對對,我是肯定不會騙你的。咱是老實人,不信你問我姑!”
開了車在某個山腳下與蘇諾伊彙合,三個人準備去爬山。一邊走一邊聊天,對于這種不花錢的活動,李陽十分的高興。
很可惜,走了不過十分鐘。蘇諾伊偷偷拉着聶瓊道:“對不起了,我真不是矯情。我走不動了,咱們做觀光車吧。到任何一個好玩的地方,咱們都能下車。關鍵是這公園在山腳下的另一面,上山再下山。”
聶瓊也點頭:“就是,車在這邊呢。想回來,還得上山再下山。我的天啊!”
李陽聞言一個人來回要四十,覺得太貴了。
一臉無害的說道:“我第一次來,坐車就沒意思了。我就在後面走,一邊走一邊欣賞風景,你們在前頭等我就行了。”
聶瓊巴不得這樣,拉着蘇諾伊上了車。
一路跟着車來到了山下的公園,上腳下的牆上都雕刻着各種海洋生物。
藍色的地面,牆壁上的“海鮮”栩栩如生。仿佛置身在海洋世界裏,游人們嬉笑拍照氣氛歡快愉悅。
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聶瓊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對,他還想住我家。你說還沒結婚呢,我能讓他去麽。再說那賓館也不貴,他也應該住賓館。結果,人家去洗浴中心了。說是比賓館便宜,爸,你信麽?門票好幾十,洗個澡,做個按摩之後幹啥了誰能知道啊?”對于男人這點小心思,跟爸爸說比跟自己那個包子娘強多了。
挂了電話,聶瓊相信不多一會兒李陽的姑姑就會給侄子打電話。
果然,十分鐘之後,李陽的電話來了。
“你什麽意思啊?你怎麽什麽都跟大人說,要說你能不能說點實話啊?”電話那頭,李陽歇斯底裏!
019 父母的态度
聶瓊亦有所指道:“自己做了什麽自己清楚,你還怕別人說麽?你沒去我安排的地方住,你去那種地方還不讓我說麽?”
李陽氣急敗壞,情急之下開始爆粗口:“你自己不是個好東西,你還污蔑別人。你沒去過你怎麽知道那是什麽地方,你還到處給我潑髒水!”
聶瓊一點不生氣,笑着看着蘇諾伊。玩味兒似的戲弄李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下去,大家說清楚你就回家吧!”
說完挂掉電話,對着迎面而來的觀光車招手。
李陽等了一會兒就瞧見聶瓊兩個人坐着觀光車過來,不過并沒有在他身旁停下反而繼續往下走。
“唉,唉,我在這呢?”發現她們并沒有理自己,不由得咒罵三字經:“***,故意耍我。賤貨!”
聶瓊與蘇諾伊二人拿着飲料優哉游哉的等來了走的氣喘籲籲的李陽。
不等二人與他打個招呼,李陽已經破功怒氣沖沖的喊道:“剛才喊你們,你們怎麽不停下?”
蘇諾伊皺眉涼涼的說道:“你不是不喜歡坐車麽,我們花了錢為什麽要在半路上停下來?”
李陽扭頭沒好氣的喊道:“那叫我上去一起回來啊?”
蘇諾伊噗嗤一笑,臉帶不屑的說道:“後面有那麽多車,你想叫叫哪個不行啊?一會兒下車你跟我們AA付錢,我可丢不起這個臉!”
李陽被說得臉色不好看,咬牙道:“你嫌丢臉你給我付錢啊!”
蘇諾伊瞠目結舌随後鄙視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李陽:“我從來沒有給男人付款的習慣。”說完頓了頓,捂嘴一笑:“除非我是那個人的長輩。我是你的長輩麽?”
李陽被損的滿臉通紅,心裏罵道:這個婊*子嘴巴真是厲害,跟她打嘴仗真是吃虧。
扭頭見聶瓊根本就不在乎的表情,破口大罵:“你介紹的是什麽破地方,要爬山我用來這啊?”
聶瓊也不理會,轉身往停車場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你以為我願意來啊,還不是因為這裏不用花門票錢。跑這麽遠,油費、停車費這麽貴,我還嫌呢我跟誰說去!”
李陽咬牙氣急敗壞:“你嫌油費貴你就別買車啊,沒錢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聶瓊轉過身正色道:“我買車是因為我有錢,我有錢不是要給你花的。你一個大老爺們,做一點事兒磨磨唧唧花點錢嘟嘟囔囔的惡心不惡心啊!”
蘇諾伊在另一輛車門前,火上澆油的諷刺:“就是啊,你一個大老爺們一會兒嫌棄住宿貴一會兒嫌棄這裏的海洋館門票貴。不花門票的還嫌棄是一個山,下個海還嫌棄沒有細沙不清爽。你住過高級酒店麽,你去過哪個地方的海洋館啊,你還嫌棄這的海水沒有三亞漂亮沒有細沙。你懂不懂地理啊,溫度、緯度、植物分布、鹽分含量、冷暖洋流以及海水深度都不一樣。什麽都不懂就随意評判,嫌棄不好你去三亞啊。”
聶瓊跟着嘲弄:“去三亞?坐硬座又貴又累,到了三亞又該嫌棄天氣太熱沒有家裏涼快。”
李陽站在車外被兩個女人接二連三的罵,氣的想砸車洩憤。
他正考慮是不是要霸氣的離開,好讓她們兩個後悔,也看看自己不是個好欺負的。
正想着,蘇諾伊按下車窗怒吼:“你不上車你想什麽呢?你要不願意走,滾遠一點別擋道!”
往回走的路上,蘇諾伊給吳小小打電話洩憤:“我就沒見過這麽惡心的男人。他也配叫男人,他也配叫人,他對得起人的那一撇一捺麽?”
“我本來覺得聶瓊有點小題大做,這男的也就是小家子氣重了一點而已。今天給我氣的啊,他是蠢麽他是缺心眼啊還是覺得我們的智商就比傻子強一點啊?”
吳小小在另一頭笑個不停,隐約中似乎還聽見了宋薇的說話聲。
發洩了一頓之後,蘇諾伊打定主意就算是不賺錢也必須把這個奇葩給收拾了。
太氣人了,簡直太氣人了。
聶瓊這把做的更絕,直接将車開到了火車站。
三個人下車,李陽不明白愣頭愣腦的問道:“你為啥拉我到這裏啊?”
聶瓊道:“通過接觸,我發現咱們兩個非常的不合适。你走吧,回家該幹嘛幹嘛去。我也會給我爸媽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咱倆就這樣了啊!”
李陽不幹了,立即上前拉着聶瓊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多大點事兒啊。不就是因為我在外頭住了一宿麽,我也是為了咱們将來好啊。”
蘇諾伊向上翻了個白眼,冷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