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分開也過不消停
于梓木費勁心思，整日在董家歡耳邊吹着枕頭風。用各種理由給予各種誘惑，說服了董家歡在外面租了一個小套房。
沒了母親的唠叨，早上晚起來一會兒睡個懶覺。來不及吃早飯，抽根煙完事兒。晚上随便玩游戲到後半夜，也沒人過來罵自己不睡覺。
有了自己的小空間，董家歡像歡脫的野馬不知道有多潇灑。于梓木也懶得管他，只要離開了婆婆只要自己的過得自在他願意怎麽做就怎麽做。
自從離開婆婆單過之後，早飯不用做反正她老公也不吃。想吃的話有煮好的雞蛋，有面包有牛奶随便吃。自己什麽跟兒子怎麽對付都是一天，晚上抱着兒子去菜市場玩。兩個人一葷一素簡簡單單，吃完了飯該看電視的看電視該打游戲的打游戲。這不是挺好的日子麽，等孩子上了幼兒園自己再找份工作。小日子越過越紅火，真真是那句臺詞“極好的！”。
當初也不知道董家歡怎麽跟他老娘說的，反正一向強勢的張春梅同意了。不僅如此還拿出了一部分錢，這倒是挺稀奇的。
于梓木抱着孩子約了蘇諾伊，非常抱歉的對她道：“咱們這個合同可以終止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也不能說你的法子沒有用，起碼讓我這個包子認清了形式有膽子跟惡勢力較量。”
她要交清尾款，蘇諾伊一邊逗弄着孩子一邊笑道：“這倒不着急，你先看看如何。萬一日後再有問題，你再找我另簽合同期不是麻煩。”
于梓木暗自撇撇嘴心說無奸不商，不就是想拖着麽還說那麽好聽的漂亮話。再說了自己跑出來單過也沒有她們什麽事兒啊，這錢花的才冤枉呢。
可事情卻不是于梓木想的這樣，沒過幾日婆婆便上門刁難。
這一日周六。董家歡不用上班在家裏蒙頭大睡。等了一個星期也不見兒子回家的張春梅，決定去兒子家裏串門子。
不過九點剛過，新宅大門被敲響。于梓木抱着看着兒子在玩積木，一邊去開門一邊抽過手腕的頭皮繩綁頭發。
開了門見到婆婆張春梅黑着一張臉。大包小裹的站在門外。愣了一下趕緊笑臉相迎讓進來，婆婆一進屋就問：“家歡呢？”
于梓木賠笑：“還在睡懶覺呢！”
張春梅皺眉：“九點多了還在睡覺，昨天晚上又玩了個通宵吧！”不等于梓木解釋，她繼續嘟囔指責：“一放假就不好好的休息，你也不勸着一點。着身體能行麽！”
于梓木撇撇嘴心道：我要是能勸住，他還能玩？再說了大放假的願意睡就睡呗，起得早了還不知道去哪兒玩呢。在家睡覺還省錢，挺好的。
張春梅将買來的菜跟肉放進冰箱，一開冰箱門發現裏面都是一些垃圾食品。各種外面買的鹵煮，什麽醬雞爪子、麻辣鴨脖子、鴨掌、鴨腸之類的。還有各種香腸、面包、火腿、果凍、碳酸飲料跟啤酒。水果也不少。零零散散堆了一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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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冷凍層，居然好幾袋子水餃、馄炖都是外面買的袋裝的。外家幾塊肉，還有凍魚一大坨。看得她牙根直癢癢，嫌她煩嫌她啰嗦搬出去。好吧，看在兒子每天上班那麽遠的份上忍了。可這是什麽日子。哪有一個家的樣子。
再看這家裏都什麽樣了，廚房雖然沒有不幹淨的鍋碗瓢盆可也淩亂的堆在一起。客廳裏沙發上、地上都亂糟糟的。孩子的玩具丢的到處都是，還有脫下來的衣服也不知道放好。
洗手間裏更是一片狼藉，那防水臺上亂糟糟水池四周黑乎乎的。
張春梅懶得跟兒媳婦說話，說了也白說。順手将洗手間收拾一番，刷幹淨洗手池擦幹防水臺。将幹巴巴的毛巾泡一下，抹上肥皂洗幹淨一一擺在涼衣杆上。
将客廳裏孩子暫時不玩的玩具擺在角落裏。想了想還是不夠幹淨。索性開門下樓，不知道在哪裏找到一個紙箱子。将所有的玩具裝進紙箱子，放在牆角。
又将客廳裏的物品擺放整齊，脫下的衣服收好。拿了一個盆子，蹲在地上用抹布一塊一塊的擦地。
董家歡起床就看見母親蹲在地上默默的用抹布擦地，而本應該做這些活兒的老婆卻不在家裏。
看着母親一把年紀。背對着自己慢騰騰的站起來。許是蹲的時間久了，腿腳麻了有些踉跄。董家歡一把上前扶住母親，口氣不大高興：“于梓木呢？”
張春梅嘆了一口氣：“領孩子去小區廣場上玩去了，今天天好蕩秋千玩滑梯都行！”
董家歡咬牙切齒：“你好容易來一回，你幹什麽活兒啊。你等着她回來讓她幹不就行了麽。何苦累你自己呢！”
張春梅冷笑諷刺道：“她幹？她有那時間還想睡一會兒覺呢。你看看這家亂的，都不能下腳了。我來你們家，坐也沒地方坐站也沒地方站。好家夥，這跟遭了賊一樣！”
董家歡臉一紅，轉身鑽進了衛生間。一邊蹲着廁所，一邊聽着門外母親的唠叨。
“我看你們家冰箱裏都是速凍餃子還有面包香腸，也沒什麽吃的啊。你們兩個是大人，要正經過日子的。吃這個能行麽？還有那碳酸飲料，喝多了流失鈣你腿該抽筋了。”熟悉的唠叨仿佛隔了很久一樣，竟然不覺得煩反而覺得十分的幸福。
董家歡洗手的時候發現，他們家的毛巾全都是濕的。低頭一聞還有一絲熟悉的舒膚佳的味道。不用問也知道出自母親的手筆，這是她一貫的習慣。但凡貼身用的洗浴用品幾乎都是這個香皂來洗，老婆就不會了。
她毛病挺多的，洗衣服用洗衣液、洗內衣用內衣皂、洗毛巾用洗手液。這塊香皂還是搬家的時候，母親從家裏拿過來的。一直放在洗手臺上，沒怎麽用過。
其實他不覺得洗手液有多好，還是覺得這肥皂有股家的味道。
在廁所想了半天，走進客廳發現整個房間一塵不染。平日裏亂七八糟的玩具不見了，沙發上的抱枕也不會東一個西一邊了。
電視機裏播着熟悉的電視機，鬼子戲母親的最愛。此時她似乎正在廚房做東西，見他愣愣的站在廚房門口。
張春梅不改往日的大嗓門，笑呵呵的說道：“媽給你改善改善夥食，你先去冰箱裏拿點東西墊墊肚子。”
開了冰箱門掏出了平日最愛吃的鹵味，打開一聽啤酒靠在沙發上好似活神仙。
于梓木跟兒子玩的熱火朝天，打開手機一看已經十一點了。該回家給一老一小做飯去了，想着婆婆帶了好多菜應該不用買了。
當她抱着兒子進家門，眼前的一切讓她有些吃味。
灑金陽光穿透陽臺照進客廳的沙發上，她的丈夫董家歡一邊曬着太陽一邊吃着鹵味喝着啤酒。并且随着電視裏那膩歪的不知道是第三季還是第四季情景劇，哈哈大笑。
餐桌上已經擺了幾個熱騰騰的菜，婆婆一邊拿着碗筷一邊看也不看她走了過來。
自己的家收拾的整整齊齊幹幹淨淨，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從前未曾離開的樣子。
“奶奶！”懷裏的兒子奶聲奶氣的沖着婆婆伸手，張春梅眉開眼笑的接過孫子。
笑呵呵的問道：“玩的高不高興啊？餓不餓啊？奶奶給大孫子做了好吃的，你想吃什麽呀？”
兒子笑呵呵呲着牙，眯着小眼睛巴結：“肉肉！”
張春梅點頭樂呵呵的笑道：“好！奶奶給你做了好吃的肉肉，咱們洗手吃飯好不好？”
于梓木就這麽站在門口像一尊門神，麻木的看着婆婆領着兒子進了洗手間。丈夫董家歡扭過臉，對着她嘲諷：“大小姐回來啦！”
于梓木回過神，不明白他什麽意思。董家歡忍不住埋怨：“你怎麽回事？看見我媽來了，你倒跑出去自在去了？家也不收拾，飯也不做。讓我媽來給你當老媽子還是給你當鐘點工啊？”
“我不是回來做飯了麽，誰能想到已經做完了啊。這才幾點啊，才十一點就吃飯啊！”自己也沒有錯，憑什麽都怨她啊！
“早上都沒吃飯，中午不應該早點吃麽？再說我媽過來串門，你好歹也應該讓我媽領着兒子下樓玩吧。你在家裏收拾收拾屋子，你看看這家亂成什麽樣了！”
董家歡氣呼呼的坐在餐桌邊，此時張春梅領着孫子從洗手間出來。
一臉和藹的喂着孩子吃飯，那一臉慈愛的樣子惡心的于梓木想吐。當初在一起過的時候，可從來沒見婆婆喂兒子吃飯，如今倒演戲來了。
吃着飯張春梅也忍不住唠叨：“等冰箱裏的餃子吃完了，我來給你們包一些。這外面的餃子也有防腐劑，再說那肉好不好菜洗不洗都不知道。”
說完又對董家歡道：“你從小體質弱，又愛熬夜。讓你媳婦兒給你熬點骨頭湯，大人小孩都能補身體！”
提起這些話，董家歡撇嘴抱怨：“他早上連飯都不做，晚上随便糊弄兩個菜。讓她熬湯，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