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開戰前奏

“我太佩服我婆婆了!”眼睛腫成一條縫,下巴還有些微微發青。于梓木瞥了一眼還在外間與吳小小玩耍的兒子,頗為傷心的對蘇諾伊說道。

“我沒想到她能挑撥我偷着攢錢,你說她的心怎麽這麽黑啊!”于梓木仿佛沒了眼淚,心都跟着死了。

原來昨天晚上因為婆婆的話,董家歡覺得這個媳婦兒實在是太差勁了。怪不得整天教唆自己搬出去住,這是要偷着攢私房錢。

于梓木氣的大哭大叫,言語中說了很多傷人的話。說婆婆見不得別人好,自己是個寡婦沒有丈夫就看着別人的丈夫。

董家歡能人的了?這是羞辱,大大的羞辱。也不管最開始是因為什麽吵架,也不顧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再一次對于梓木動起手來,這一次打的倒不是很重。不過就是幾個巴掌而已,外家氣的跑回了自己家。

看着奪門而出的丈夫,聽着兒子撕心裂肺的大哭,摸着火辣辣的嘴角。于梓木有一瞬間想一死百了,也不再傷心難過。

想着蘇諾伊她又跑過來,只為了排解心中的不快。蘇諾伊卻第一次覺得,這段婚姻繼續下去沒什麽必要了。

“維持一段婚姻,最起碼有兩個主要條件。第一就是信任第二就是尊重,你覺得你擁有這兩個東西麽?”

蘇諾伊的問話,讓于梓木自嘲:“信任?他連一包衛生紙都不信,我做什麽都得過問一下皇太後。要是信任,怎麽可能說我偷着攢錢?”

“那尊重呢?或者是憐愛,或者是疼惜,理解,包容,愛!”蘇諾伊沒說一樣,于梓木都覺得自己像被剝開了衣服一般。一層層的被扒掉了僞裝的外衣,露出了裏面空空如也的身軀。

“沒有!他不愛我。更不會體諒我,從來不會包容我。”獨自喃喃,她糊塗了不明白這樣的結果到底為什麽!

“若你還想繼續生活下去,就必須讨好你婆婆的歡心。她守寡多年。只有你老公一個至親。你出現了分出了一部分的注意力,她心裏不舒服是很正常的。只要你婆婆接納你,你們家就會很幸福!”

蘇諾伊說的于梓木不敢茍同:“我從前也這麽想,只要我對她好她就能對我好。可是我發現,她那個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在她眼裏,別人都是垃圾。”

所以經常在兒子耳邊灌輸:姥姥跟姥爺都不疼愛他,那邊窮得沒有糖吃。他們不喜歡他才會不回來看他,他們從來不會給自己買東西。

對于老公也總是說,可憐了她優秀的兒子。娶了這麽一個老婆,家裏沒權沒勢還沒錢。不能在經濟上補貼小夫妻。将來反而要靠兩口子贍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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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覺得離婚呢?離婚會不會好一些!”蘇諾伊有些累了,暗暗想着如果每個人都想馬麗大姐一樣爽快。那這個世界就舒服多了,多幾個優柔寡斷的真要了人命了。

“我怕對孩子不好!”于梓木咬咬嘴唇,扭頭看了一眼兒子。

蘇諾伊扯着嘴角冷笑:“那在你這種家庭裏就對孩子成長有好處了?我跟你說一個我的客戶的故事吧,也是跟你們家差不多。”她說起了陸航的故事。作為一個悲催的男人也算是極致了。

當她提起陸航的女兒對父親絲毫的尊敬都沒有,看着家裏人對待狗一樣的方式斥責父親反而覺得有趣。

不管自己闖了禍,或者是不耐煩了。只要陸航一開口說教,接下來的必然是女兒的一頓撒潑謾罵。

“有一次陸航在我朋友那個辦公室裏借酒消愁,女兒給他打電話要他趕緊回家。我在一旁聽見她女兒教訓動物一樣的教訓父親。”蘇諾伊回憶起那天的事情,也應該是那種感覺讓她跟韓東都有了必須要讓陸航離婚的念頭。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你是不是又惹我姥爺生氣了?你有沒有臉,能不能長點志氣?別一天到晚的出去丢人現眼。一點能耐沒有淨在家裏頭發瘋?有你這個爸,說出去都不夠我丢人的!”

如果陸航對女兒不好也就罷了,對家裏人不好也就算了。如果陸航不賺錢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這都可以理解。

偏偏陸航是家裏頭最忙的人,幹的比牛多吃的比雞少。偏偏從小到大看見家裏人對父親的不滿,耳濡目染這才覺得父親什麽都不是。

于梓木想了想。覺得這樣的日子确實很可怕。可是又下定不了決心,真的要跟老公一刀兩斷。

蘇諾伊建議她探探父母的口風,看看他們是什麽主意。當然最好呢跟她大哥聊一聊,畢竟這個家裏她大哥掌握着家裏的話語權。

于梓木給她大哥發了一條很長的短信,裏面寫了多年來對他的感謝以及對婚姻的想法。同時又對他說了這些年的情況。以及心理壓抑的不知道如何選擇的困難。

于梓鑫本就是一個暴脾氣的人,看見妹妹的長信開始以為她要自我了斷。後來想想,妹妹這是心裏有話說不出去,也是讓自己給拿個主意。

他直接回複:等着,哥回去跟你一起想辦法。

有了兄長的話,于梓木突然發現自己心裏輕松了許多。底氣也足了,身上也有勁兒了。感覺什麽都不怕,生活有了盼頭了。

回到家發現婆婆在自己家裏收拾東西,當然不是打掃衛生而是再收拾老公的行禮。

“家歡要出差麽?他沒跟我說啊!”于梓木很詫異,老公基本上不出差的。要是出差,早就到處嚷嚷了。

“沒聽我兒子說麽,他要回家住啦。不在外頭吃苦遭罪,看人臉色了!”張春梅話裏有話,明擺着是在指桑罵槐。

“媽,你什麽意思?誰讓他吃苦遭罪了,誰給他臉色看了?”于梓木的聲音明顯高出婆婆兩個分貝,這讓張春蘭感覺到了自己的權威受到了蔑視。

她将兒子的衣服丢在床上,光着腳丫砰砰砰的走出卧室。對着坐在沙發上,拿着卡片教孩子認字的于梓木大吼:“什麽意思,說的就是你。你哄着我兒子離開家,教唆他不認媽。行,你倒讓他吃好喝好啊。你做到了麽?”

面對張春梅的怒吼,于梓木不希望吓到孩子。有些事情确實也要溝通一下,她将孩子抱到自己的卧室。吩咐孩子:“媽媽要跟奶奶讨論問題,聲音會有些大。寶寶不要害怕,我們沒有吵架也沒有打架。你先玩,好麽!”

小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吵架是不是是打架他有自己的判定。況且這個氣氛這麽差,他還能感覺到奶奶周身散發的暴虐氣場。立即乖乖的點頭,鴕鳥一般的趴在床上不吭聲。

知子莫若母,于梓木當然看得出來兒子的害怕。越是因為這樣,她越覺得應該好好的跟婆婆談一談。

“媽,咱們有話好好說。有什麽事情,擺到面上來說。你有什麽不滿,今天你一口氣跟我說個明白。別總是不陰不陽的,教唆你兒子跟我打仗!”

面對兒媳婦兒的指責,張春梅覺得好笑。她抖肩冷笑一聲:“教唆打仗?我就教唆我兒子揍你了,你能怎麽地?你自己說說,你嫁到我們家,你做好一個兒媳婦該做的事兒了麽?”

于梓木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情緒。開口道:“客觀來講,我覺得我做的比別人家的媳婦兒都好。”

張春梅“呸”了一聲,毫不掩飾的鄙視表情。眯着眼睛,用她那有些發黑的薄薄一層的嘴唇反駁:“你做得好,你自己認為吧。你哪做得好了?”

于梓木掰着手指頭道:“第一,我嫁給你兒子得時候。我沒跟你們家要過什麽東西吧,我不圖你兒子有什麽吧。你們家什麽都沒有,我就跟了他。彩禮、鑽戒、房子,我要什麽了?我跟他結婚,兒子都三歲了。我穿過一件好衣服麽?沒有吧!”

放眼現在的女人,別的不說沒有房子跟你麽?裸婚的徹徹底底,你們家還想要什麽?

張春梅嗤笑:“我就知道你得說這個!你不要怎麽了?告訴你,不要是你的問題不是我們家對不起你。你自己不要的,那是我兒子的能耐。我兒子厲害,我兒子心疼他媽,我兒子聰明!”

這一聲比一聲高的“我兒子”,顯示了張春梅的得意之處。她滿臉的刻薄表情,嘲諷又得意:“誰家不羨慕我,不花一分錢就娶了一個兒媳婦兒。要我說,花了幾十萬娶媳婦兒的都是傻x。”

說着她厭棄的看着于梓木,好像于梓木身上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般。冷冰冰的又帶着一絲興奮跟連掩飾都懶得掩飾的口氣:“現在的女孩就是下賤,還沒怎麽着就爬上男人的床。看我兒子一表人才,你就恨不得脫了褲子整天勾搭他。我兒子是個實心眼的,被你這種爛貨騙了。你以為要是你還不懷孕,我能讓你進我們家門?”

于梓木震驚的看着婆婆,無法想象自己在她眼裏竟然如此不堪。她哆嗦的手,指着婆婆的臉不可思議的問道:“當初我們分手,不就是你攙和的麽。你告訴他,女人要是不愛他就不會跟他上/床的。我跟了你兒子了,你又要說我!”

“所以說你賤!”張春梅惡狠狠的瞪着于梓木,放佛眼前就是一個殺人犯一般。奪走了她摯愛的壞人,無惡不作的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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