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SSR!】精彩的推理秀

“發現什麽了嗎,江戶川君?”

早就注意到了這孩子剛剛一直在屍體附近打轉……話說一個小學生看到這種場景都不怕的嗎?透也不由得有些疑惑。

“啊哈哈……我只是随便看看啦,萬一發現了有價值的信息還能即使告訴毛利叔叔呢。”柯南立即把剛剛發現的細小木屑收好,揚起小腦袋露出一副“我很聽話”的樣子,“說起來,桐島哥哥,現在我能知道你和這家的主人相田龍一先生有什麽關系嗎——”

聲音戛然而止,柯南的話還沒說完,腦袋就遭到拳頭的重擊,吃痛的捂着長包的後腦勺,柯南不由得大呼“好痛”。

“哼,只要一不留神你這小鬼就會到處在現場亂竄。”施暴者毛利小五郎收回了拳頭,一把揪住柯南的後衣領丢給了一旁的毛利蘭,“趕快到樓下客廳去,目暮警官他們差不多要了解些詳細情況了。”

末了又轉過頭看向透也:“還有你這小鬼,現在也立即下去。”

聞言透也點了點頭,看了眼那個捂着後腦勺對着毛利小五郎翻白眼的眼鏡小孩,随即和毛利蘭他們一起離開了書房,來到了一樓的客廳。

今晚這座宅邸的人基本上都聚集在了客廳裏,除了毛利小五郎家的三人,其餘的都坐在了沙發上等着警察的盤問。

透也端起管家為他們泡的紅茶輕啜了一口,視線不由得瞟向坐在對面的相田母子身上。相田直子此時情緒還是有些不穩定,一直掩面低聲啜泣着,一旁的相田幸之扶着她的肩膀溫聲安慰着,沒有什麽特別值得注意的。

放下茶杯,透也眯起眼,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起相田幸之,最後在他的右手食指處停留了片刻。

察覺到對面人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相田幸之疑惑的擡起頭看過去,恰好和坐在對面的透也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沒有透露出因為偷着打量被發現的尴尬,透也看向相田幸之的視線毫不避諱,沉黑的眸子裏沒有帶着絲毫情感,卻又仿佛将他整個人都剖析開來,赤裸裸的暴露在這個人的面前。

莫名的一陣不舒服,相田幸之先一步移開了目光,臉上帶着些許不自然。

一直來來回回觀察着客廳裏的人的柯南自然沒有放過這一幕,眼睛裏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柯南也不自覺的開始打量着死者的這位兒子。

就在客廳裏彌漫着一股凝滞的氣氛時,目暮警官帶着幾位警員走了過來,開始了例行的詢問。

“死者相田龍一先生是東京一家生産家電企業的董事長,和夫人相田直子女士,兒子相田幸之先生一起生活在這座宅邸裏,并與今天晚上和邀請來到這裏的毛利先生一家以及桐島透也君一起在這裏吃了晚飯,沒錯吧?”高木警官向幾人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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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幾人點頭後,目暮警官将目光放在了透也身上,開口問道:“毛利老弟暫且不談,畢竟是老熟人了,那麽這位桐島君,能告訴我們你今晚來相田家的目的嗎?”

目暮警官問完這個問題後,毛利蘭和柯南也立即将注意力放在了透也這邊。

抿了抿嘴,透也開始組織着語言,緩緩開口:“相田先生于一周前聯系我,讓我今天來到這裏,幫他調查這座宅邸裏是否有……”

停頓了片刻,透也思考着該怎樣表達他想說的意思。

“有什麽?”目暮警官問道。

“嗯……相田先生想讓我調查這座宅邸是否有不幹淨的東西存在。”

想了想,透也還是覺得這樣表達比較好,既然委托人現在已經死了,那麽自己可以不用繼續保密委托內容了。

“不,不幹淨的東西???”目暮警官有些摸不着頭腦,還沒等他進一步詢問,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皺着眉先一步開口:

“恕我冒昧了桐島君,請問你是從事什麽工作的?”

“除妖師。”沒有絲毫隐瞞,透也答道。

話音剛落,客廳裏立即一陣驚疑,衆人顯然沒想到對方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不由得開始審視起來。

“除妖師???”目暮警官和一旁的毛利小五郎驚疑的交換了眼神,他們也沒料想到對方會說出這個身份。他不是沒見過有些富商家族或是些政客會請些打着除妖師巫師名號的人前來做法捉妖的情況,而唯物主義的自己也一向對這種事嗤之以鼻,可他們完全沒想到面前這個一副高中生模樣的少年會說出自己是除妖師這種話?

見這幾個警察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透也将身旁的背包打開,把相田龍一之前寄給他的委托信交給目暮警官,“這是一個星期前相田先生寄給我的,如果你們不信,那我也沒有其他的證據來證明我的身份了。”

接過透也遞來的委托信,目暮警官慎重的看了下內容,又拿給相田直子确認。

“沒錯,這的确是我丈夫的筆跡。”相田直子點了點頭。

得到相田直子的确認後目暮警官将委托信還給了透也。從表面上看這個少年的身份暫時得到了解答,可他們這邊也不能因為對方是個高中生就放松調查。

結束了對他的詢問,透也又重新端起紅茶輕抿了一口。該說的自己都清楚的說了,那幾個警察怎樣衡量以及該怎麽解決這件命案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啧,這個相田龍一還真是奇怪,一邊委托我幫忙調查他家裏最近是否有外人悄悄潛入,一邊又請了什麽除妖師過來。”毛利小五郎低聲道,他很是不滿這種行為。

“外人?他有具體向你說過嗎?”目暮警官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只是大概和我說了他委托我來的緣由。”毛利小五郎湊近目暮警官小聲說道,“說是覺得最近他家裏好像有什麽不明人物偷偷潛進來了,拜托我把這個人給抓出來。”

“那麽這件事和這次命案有什麽關系嗎……”

那邊毛利小五郎繼續和目暮警官小聲讨論着,柯南趁毛利蘭不注意,又偷偷跑上了三樓的書房,想繼續尋找有價值的信息。

至于剛剛那個自稱自己是除妖師的少年……柯南抽了抽嘴角,對于這種說法自己是有些不相信,可對方拿出的那封委托信又不得不讓人信服,至于之前和他相處的一些不适感……柯南只當那是個錯覺。

既然那個人和這件命案沒多大關系,那麽自己就不用再去分散過多的注意力了。

來到了三樓的書房,相田龍一的屍體已經被轉移走了,柯南來到書桌前,趴在地毯上尋找着什麽。之前那塊細小的木屑就是在這找到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會有別的線索。

果不其然,柯南又在地毯上發現一塊木屑,和之前的那塊大小差不多,像是從某個木制物品上剝落下來的,唯一不同的是,這塊木屑的表面上沾上了些許紅色印跡。

因為是趴着的緣故,光線很暗看的不是很清楚,柯南擡起頭想對着光線觀察,可頭剛擡了起來,卻重重的撞到了上方的堅硬物體。

“痛痛痛……”吃痛的抱着被撞到的地方,柯南坐在地上微微揚起頭。

撞到自己的是辦公桌下面的抽屜,此時抽屜大半都已經被拉了出來,柯南看到了抽屜兩側裝着的滾輪。

“是滾輪抽屜啊……”繼續揉着腦袋等着痛感消下去,柯南拿着剛剛發現的木屑想找個光線好的地方查看。

“啊,果然在這。”來到書房的透也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在裏面東看西看的柯南。

“呃,桐島哥哥。”柯南讪讪的打了個招呼,“你怎麽上來啦?”

“毛利小姐剛剛在找你,很擔心,所以我就上來看看了。”透也答道。

這家夥是怎麽猜到我會在這裏的啊……

柯南無奈的在心裏腹诽着。

見這小孩沒有想走的意思,透也走上前,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如果沒有什麽發現的話就跟我下去吧。”

“好~”柯南乖巧的應道,目前來看自己的确還沒有什麽重大的發現,現在只得離開這裏。

眼神不經意的掠過辦公桌上大開的桌子,透也看向一副思考狀的柯南,垂眸沉思了片刻,随即緩緩開口:“下次記得要把抽屜關好,江戶川君。”

“啊?”柯南回過頭,以為對方認為那個抽屜是他打開的,“那個抽屜不是——”

沒等柯南說完,透也像是沒聽到似的自顧自說着:“啊,是滾輪抽屜啊,記得以前用的時候經常卡住,要費好大勁才能拉出來。”

滾輪……?卡住?

柯南愣了愣,随即腦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芒,他睜大了眼睛,立即又跑回了辦公桌底下察看着那個大開的滾輪抽屜。

透也後退了幾步,見這個小孩一臉高深莫測的來來回回在抽屜和相田龍一屍體旁的書櫃上看着,透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想了想,又說道:

“好了,我們下去吧,待會還要去幸之先生的房間裏去找創可貼。”

“欸?創可貼?”柯南疑惑道,“幸之先生受傷了嗎?”

“嗯,手指好像被什麽東西劃傷了。”

視線轉向剛剛找到的那塊木屑,柯南鼻梁上戴着的眼鏡突然白光閃過,本該稚嫩的臉龐此時卻成熟的不像一個小孩子。

透也眯起眼,這孩子身後的背後靈又跑出來了。

帶着柯南下樓回到了客廳,毛利蘭先是對透也表示了感謝,随即又教訓着柯南說他總是喜歡亂跑,而柯南依舊笑嘻嘻的對毛利蘭撒着嬌。

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透也安靜的等着案件解決。

而目暮警官幾人在結束了盤問後得出的卻是宅邸的所有人在相田龍一的死亡時間裏都有着明确的不在場證明。

“嗯……死者在上樓進書房後門被反鎖上了,且鑰匙只有一把,兇手也不可能進入書房再将死者殺害。”目暮警官沉吟道。

“再加上相田先生離開前喝了不少酒,大概是因為步伐不穩不小心撞到了書櫃,上面的金屬瓶才會掉落下來砸到他頭上吧。”毛利小五郎接道,“所以這起命案是意外沒錯了。”

“只能這樣理解了。”目暮警官點了點頭。

毛利小五郎心道這件麻煩的命案終于解決了,剛想回頭招呼毛利蘭回家,而這時,熟悉的酸麻感又突然襲來,毛利小五郎站着的姿勢立即不穩起來。

“又,又來了……”毛利小五郎跌跌撞撞的向後退着,直到坐在了沙發上。

“請等一下,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出聲叫住目暮警官。

“又怎麽了?”目暮警官回過頭,看到對方的姿勢後卻突然興奮起來,“哦哦!這個姿勢也就是說,又要開始你的推理秀了!”

“啊,沒錯。”毛利小五郎應道。

透也靠在沙發裏,雙手抱臂斜睨着坐在他右前側沙發裏的毛利小五郎。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位偵探先生是……睡着了吧?

睡着還能進行推理,所以叫沉睡的小五郎嗎……

下意識的尋找那個眼鏡小孩,卻發現從毛利小五郎出聲叫住目暮警官後就沒有見過他了。

眯了眯眼,透也好像明白了什麽。

“可是,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起命案的确是意外沒錯啊。”高木說道,“屍體發現的房間是從裏面鎖住的,如果真的有人進入房間将死者殺害的話就只能從書房裏的那個窗戶下手了,可剛剛我們也調查過了,周圍并沒有誰踩踏過的痕跡,也沒有發現梯子之類的工具啊。”

“哼,外面當然不會發現什麽痕跡了。”毛利小五郎哼道,“因為那個兇手根本沒有進入房間,就成功的将相田先生殺害了。”

“什,什麽???”聽聞衆人一陣驚訝,目暮警官則不可置信的質疑,“在不進入房間的情況就将死者殺害?這怎麽可能做到?”

“難道這宅邸裏真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存在啊……”高木小聲嘀咕道,卻被一旁的目暮警官聽到。

“白癡!這種事怎麽可能會存在!”

“對,對不起!”

“哪有什麽鬼怪作祟,這種手法人類就完全可以辦到。”毛利小五郎笑道。

“那你倒是說說看,兇手到底是怎樣在不進入書房的前提下将我父親殺害的。”之前一直沉默着的相田幸之突然開口。

“這個手法很簡單。目暮警官,你還記得我們在調查書房時裏面的樣子嗎?”

“裏面的樣子啊……”目暮警官回憶着,“就是死者的周圍掉落着一個金屬瓶嘛,然後還離他的辦公桌不遠,就這些啊,有什麽不對的嗎?”

“還記得那個辦公桌的樣子嗎?”

“很普通的辦公桌啊,然後中間的抽屜大開着,聽你的說法相田先生是想回書房拿什麽東西才拉開抽屜的吧,這又有哪地方不對?”

“呵呵,關鍵就是在那個抽屜上。”

“啊?那個抽屜怎麽了嗎?”目暮警官實在不明白毛利小五郎到底想說什麽。

“書房裏那個大開着的抽屜是滾輪式的,打開時只需要裏面的滾輪滑動就可以,而兇手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利用滾輪?”

“根據我們之前的了解,相田先生是個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是不會随便反鎖書房的人,所以兇手大概是趁着我們沒來這裏之前,偷偷進入了還沒來得及上鎖的書房裏布下了機關。”

“機關?”目暮警官恍然大悟,“你是說,相田先生的身亡是因為觸發了兇手布置的機關?”

“沒錯。”毛利小五郎應道,“而這個機關也非常簡單,利用抽屜裏的滾輪和邊緣的凹槽就可以辦到。”

“這,這要怎麽做?”

“只要準備好一根有凸起部分的木棍和結實的釣魚線就可以做到。兇手趁我們幾個人還沒來到這裏,且書房沒有上鎖的這個空檔,将事先準備好的木塊和釣魚線帶了進去。”

“先把釣魚線的一端綁在金屬瓶的把手上,再将另一端系在木塊上,測量好書櫃和辦公桌的距離後,把木塊放在抽屜左側的凹槽裏,而木塊凸起的一部分恰好就卡在了滾輪上,這樣一來,兇手所布下的陷阱就完成了,只要釣魚線遭到外力的拉扯,那麽書櫃上的金屬瓶就會順利的掉落,接着砸到相田先生的頭部。”

“原來如此,還有這種手法。”目暮警官嘆道,“可按照你的說法,死者是觸發了機關才致使金屬瓶掉落,可死者又是怎麽……”

“很簡單,相田先生在晚飯後和我說了要去書房拿份重要的資料給我看,我想那份重要的資料應該是放在抽屜裏的,而相田先生在拉抽屜的同時,放在凹槽裏的木棍就一定會卡住滾輪,那麽相田先生在抽屜打不開的情況下就會自然而然的去查看滾輪裏的凹槽,拿出了卡在凹槽裏的木塊,拉扯了釣魚線,那麽另一端綁着的金屬瓶就會掉落下來,砸中相田先生的頭部,這樣一來,兇手就可以在沒進入書房的情況下成功的将相田先生殺害了。”

“那作案工具呢?死者死亡後到你們發現屍體的這段時間裏兇手根本沒時間回收吧,而且死者在進入書房後會看不到兇手所設置的陷阱嗎?”目暮警官問道。

“相田先生那個時候本來就已經微醉了,而且那個書房鋪的地毯是很淡的米白色,屋內的燈光也很柔和,不注意的話很難會發現釣魚線的存在,至于兇手是如何回收作案工具的……”

聲音停頓了片刻,毛利小五郎的身體轉向了相田幸之:“幸之先生,這個問題就要問問你了。”

聽聞,相田幸之的瞳孔微微緊縮,随即溫和的笑了笑:“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毛利先生?”

“在我們強行撞開房門後,你是第一個沖進去的沒錯吧?那個時候我們光注意到相田先生倒下的身體,而你沖上去在扶起相田先生的同時,借着米白色地毯的掩護,悄悄的将木棍和釣魚線回收了,我說的沒錯吧?”

“不得不說名偵探的想法就是與衆不同。”相田幸之輕笑道,“可是您看到我回收作案工具的過程了嗎?空口無憑可是很失禮的,而且以您剛剛的推理來看,這座宅邸的任何人都有犯案的可能,您不能因為我是第一個沖進書房就輕易将我定罪啊,毛利先生。”

“幸之先生你一定非常喜歡吃炸豬排蓋飯吧!”這時,毛利小五郎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稚嫩的聲音,柯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

“為,為什麽這麽說?”相田幸之不可察覺的愣了愣。

“因為明明快到晚飯時間了幸之先生你還特地叫了份炸豬排蓋飯外賣不是嗎!一定是非常喜歡吃這個吧!”柯南笑眯眯道。

“沒,沒錯,我平時很喜歡吃炸豬排蓋飯。”相田幸之鎮定道。

聽聞,柯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啊咧咧,那就奇怪了,我記得晚飯的時候幸之先生你明明跟我和小蘭姐姐說你平時是很注意養身的,沒錯吧?”

“是又怎樣?”

“那就更奇怪了。”柯南揚起嘴角,“一個平時注重養身的人,怎麽會在晚飯的時候叫外賣呢,而且還是炸豬排蓋飯這種油炸食品。”

相田幸之沒有作出回答,額頭上隐隐冒出了冷汗。

“這是怎麽回事?”目暮警官嚴肅道。

“之前我說到的作案工具,就是那個凸出一部分的木棍,我想就是外賣餐盒裏附送的那種需要掰開的一次性筷子吧。”毛利小五郎繼續說道,“幸之先生特地在晚飯前訂了外賣,為的就是餐盒裏面的那根筷子可以方便他作案,而剛剛我也拜托了千葉警官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調查,幸之先生的确在五點半左右訂了份炸豬排蓋飯。”

目暮警官向千葉警官投遞了個眼神,在對方點了點頭後,又将目光放在了身體微微顫抖着的相田幸之身上,“可以解釋一下嗎,幸之先生?”

“……我只是那個時間恰好想吃那家餐廳的蓋飯了而已,難道說僅憑這個您就将之作為證據讓我認罪?”相田幸之強裝鎮定,擡頭毫不避諱的盯着毛利小五郎。

“你就乖乖認罪吧,幸之先生。”毛利小五郎笑道,“能否讓我們看看你右手的食指呢?”

“右手的食指?”相田幸之伸出手照做了,而此時他的右手食指上卻有一道淺淺的傷口,隐隐約約能看到上面有着些許血跡。

“能告訴我你這傷口是怎麽來的嗎?”

“這,這是……是我不小心……”相田幸之支支吾吾道。

“的确是你不小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手上的傷口是在你撕開放置筷子的塑料包裝時,不小心被夾在中間的一根牙簽給刺傷的吧。”

“那,那又能說明什麽?”

“你在那個時候很快就處理好了傷口,飯桌上也沒讓我們發現,可是很遺憾,在你扶着相田先生的身體并回收道具的同時,又不甚被筷子摩擦所形成的豁口給劃傷了,而恰好劃傷所滲漏的血跡,沾上了掉落在地毯上的木屑上。”

就在這時鑒識人員走了過來,手裏拿着的透明帶裏還裝有辦公桌旁掉落的木屑。

“這是柯南在現場發現的木屑,應該是筷子被滾輪摩擦後所掉落的,而上面沾上的那塊血跡,幸之先生,如果我的推論沒有錯的話,那應該就是你食指上的傷口所滲漏的血跡吧。”

至此,相田幸之的面色終于灰敗了起來,雙腿顫抖着跪倒在地上,抱着頭低聲哽咽着。

喝完杯子裏的最後一滴紅茶,透也一直緊繃着的面色放松了些許,多虧了相田龍一的邀請,讓他今天看到了如此精彩的推理秀。

下意識的開始尋找着那個眼鏡小孩的身影,直到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結束後這孩子才蹦蹦跳跳的出來了,挂上一副天真爛漫的表情。

斂了斂神色,透也站起身,走向了柯南。那邊毛利蘭還在扶着自家老爸的肩膀嘗試着叫醒他,根本無暇顧及柯南。

“桐島哥哥?”柯南擡眼看着向他走來的少年,“怎麽了?”

目光平淡的注視着這個眼鏡小孩,透也歪了歪頭,說了句毛利先生的推理很精彩。

“嘿嘿,叔叔他一向很厲害嘛。”柯南摸着頭笑道。

繼續定定着看着小孩,透也蹲下身,伸出手指向柯南頸間系着的那枚紅色蝴蝶結,開口:“那個是,變聲器嗎?”

!!!

柯南完全沒想到少年竟然注意到了他頸間系着的這個蝴蝶結形變聲器,不得已腦中開始思考着該怎麽糊弄過去。

看着面前的這個小孩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透也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挑。

“嗯……對虧了你,今天我看到了一場很精彩的推理秀。”透也緩緩說道。

“與其說是毛利先生的推理,倒不如說是……你工藤新一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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