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非酋】那是誰?

“這個地方算出角度後再畫條輔助線就可以解出來……知道輔助線要畫在哪裏嗎?”

“呃……我試試。”

沢田綱吉拿過筆在草稿紙上演算着,畫出一條條歪歪扭扭的輔助線, 透也拄着下巴看了一會, 最後嘆了口氣, 拿過筆幫他畫了出來, 照沢田綱吉的速度, 到明天都不一定能畫出輔助線的正确位置。

這邊沢田綱吉正手忙腳亂的看着透也在草稿紙上給他展示演算過程,氣氛還算和諧,而那邊的獄寺則氣急敗壞的用書本敲打着山本武的腦袋。

“這麽簡單的題目為什麽還解不出來??明明公式都告訴你了啊棒球笨蛋!”

“都說了理科很苦手啊~獄寺你這麽兇我也沒辦法~”山本武趴在桌子上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你這家夥真是讓人火大!”獄寺忍無可忍的将手中的鉛筆折斷了。

眼看這兩個人又要打起來, 剛把題目解出來的沢田綱吉只得站起身充當和事佬, “嘛嘛, 冷靜點, 坐下來好好複習吧, 吶?”

“哼,既然十代目都那麽說了, 那我就再和你講解最後一次。”獄寺冷哼着坐了下來,拿過草稿紙又重新演算起來。

這邊兩個人總算安靜了下來, 沢田綱吉松了口氣坐了回來, 而透也皺着眉正拿着他之前的幾份考卷仔細的看着。

“怎,怎麽了嗎?”沢田綱吉有些不安起來。

“嗯……我看了下你之前的幾張考卷, 雖然後面的解析題一分都沒有得到, 不過前面的選擇題正确率卻很高。”透也比較着這幾份考卷, 發現沢田綱吉的得分點幾乎都在選擇題上面,“純粹是因為運氣好嗎?不是嘲諷,以沢田君的水平, 選擇題的正确率竟然那麽高,讓我有點驚訝。”

“不,不是什麽運氣好啦。”沢田綱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因為做這種選擇題的話都是必定只有一個正确答案的……做的時候就會有一種直覺讓我去選那個唯一的正确答案……大概是這樣。”

“直覺啊。”透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與其說是直覺,應該是超直感吧。”

透也之前聽Reborn提過這種能力,是每代彭格列首領都會擁有的能力,超直感可以察覺到任何生物不尋常的地方從而找到他們的弱點,也可以先一步感覺到危險,進行準備。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種開了挂的能力竟然能用在考試上……

“真好啊,有了這種能力,以後考試就相對輕松了許多。”透也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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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倒是比較希望這種能力能在後面的解析題上也發揮點作用啊……”

透也輕笑了一聲,又扔給沢田綱吉一本習題冊,“想什麽呢,這樣的話對其他人也太不公平了。”

“呃,只是開個玩笑啊。”沢田綱吉接過習題冊讪笑着。

打了個哈欠,透也繼續看着沢田綱吉苦着臉做着習題冊裏的題目,照目前的進度來看這家夥估計連數學都複習不完了,後面還有他更苦手的英語在等着。

不知不覺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了,外面的天空已經布滿了晚霞,而沢田綱吉也終于完成了那本習題冊,虛脫的趴在桌子上塌下了身體。

“終于寫完了……”

“辛苦了十代目!照這個狀态一定可以順利通過期末考的!”獄寺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我怎麽感覺還是希望渺茫的樣子……”

“安心啦阿綱,不是還有我嗎。”山本武收拾着課本安撫道,“再說有前輩幫你,這次肯定能過啦。”

“啊啊,但願吧……”沢田綱吉有氣無力的回應着,趴在桌子上的棕色腦袋換了個方向,沢田綱吉看到了坐在他旁邊的透也。

和剛才姿勢一樣,透也正拄着下巴一動不動,而此時眼睛卻是閉上的,隐隐約約能聽到對方傳來的均勻呼吸聲,他似乎很疲倦,連房間裏獄寺和山本武吵吵鬧鬧的聲音也沒讓他睜開眼睛。

這是睡着了?

對方似乎沒有要睜開眼的跡象,看樣子應該是睡着了,沢田綱吉的動作下意識放輕了,将床上自己的外套拿了過來披在了透也肩膀上,向獄寺和山本武比了個“噓”的動作,三個人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因為早上和雲雀恭彌纏鬥又倒黴的被澆了一身水,透也的神經早已繃到了極點,洗完熱水澡後身體才稍稍放松下來,在監督着沢田綱吉做習題冊時睡意不受控制的湧了上來,自制力一向很好的他也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沢田綱吉三人離開後,房間裏恢複了寂靜,隐隐約約傳來透也淺淺的呼吸聲,他此時眉頭微皺,似乎是沒睡好,但是卻依舊沒有醒,他正反複做着一個夢,夢的內容正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幻境——

夢裏透也看到了酒吞的身影反反複複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下意識的想伸手抓住那抹亮眼的紅色,而手指在即将觸碰到那道身影時卻又消失了。

透也垂下眼簾,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身處在夢境中,而那個男人如同釘在了他的心裏,不管自己再怎麽刻意去遺忘,他的樣子總是會出現在腦海裏,甩也甩不掉。

夢境斷斷續續的變幻着場景,夢裏有設樂聖司,夏目貴志,還有那個小不點柯南,如同走馬燈般,他熟知的人都出現在了他的夢裏。

場景持續切換着,透也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那個時候他的父母剛出了車禍去世,設樂媽媽把他接了回來,小時候的他比現在還要難相處,性格也陰沉到了極點,基本上不和任何人交流,連看到妖怪也只當是看到了一棵樹或者是一株草直接無視過去,那段時間,除了設樂聖司外自己幾乎沒有什麽朋友。

看着小時候陰沉又沉默的自己,透也不禁勾起了嘴角,和那個時候相比,現在的自己是幸運的,有了可以依賴的家人和朋友,還有一個能陪自己應付妖怪的可靠家夥。

那抹紅色的身影又在眼前閃過,透也眨了眨眼,面前的場景切換到了夕陽西下的傍晚,他看到的依舊是小孩子的自己,身上髒兮兮的好像剛和什麽人打過架,而那個孩子的身後則站着一個高大的紅發男人,正抱着臂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孩子,因為夕陽的餘晖照射下來,打在了男人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臉上此刻的表情。

透也定定的看着那個男人,是酒吞沒錯,那個小孩也的确是小孩子的自己,只是酒吞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那個時候他有認識酒吞嗎?

髒兮兮的小孩正垂着頭摳着手指,面上有着不符年齡的沉靜表情,他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身後正站着一個陌生男人,連頭都沒有轉一下。過了一會,小孩的身邊多了一縷黑煙,黑煙中浮現了一張猙獰的人臉,是最低級的附身妖怪,那妖正垂涎着毫無察覺的小孩,下一秒就要撲上去。

透也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叫住小孩,然而還沒等他開口,紅發男人已經沖了上去,伸出手,尖銳的爪子直接将那妖撕碎,黑煙也随之消散,而小孩身形不穩的跌倒在地,正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

見此情景,透也忍不住蹙起眉,自己的記憶裏并沒有出現過這個片段,他是國三才初次遇到酒吞的,不可能是在小時候,可眼前的的确又是小時候的自己,這又要怎麽解釋?難道記憶出現了偏差?

正當他垂眸沉思着,男人定定的看着那個正望着他的小孩,片刻後他彎下腰,将跌倒在地小孩直接抱了起來,面上還露出了無奈的笑。

男人似乎低聲說了句什麽,而因為距離太遠透也沒有聽清,只見男人伸出,指腹輕輕劃過小孩的臉頰,将小孩臉上髒兮兮的污漬稍稍抹幹淨了些。

小孩伸出手環住男人的脖子以防掉下去,依舊愣愣的盯着對方看,不哭也不鬧,也沒露出什麽害怕的表情,眼神裏純粹是好奇和疑惑。

男人輕笑了一聲,湊近了小孩,嘴唇在他耳邊微微張啓,似乎說了什麽。透也又走近了一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酒吞到底和小時候的他說了什麽,為什麽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

即将接近那兩個人時,面前的景象陡然崩塌,男人和小孩都消失不見,場景再次切換過來。

透也抿了抿嘴,心裏有些不高興,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可以聽到酒吞對小時候的自己說了什麽。

剛剛還略顯溫馨的場景直接切換到了一片荒郊野嶺,上面的天色也是昏暗陰沉,遠遠望去,天空的中心一片混沌,似乎要從裏面孕育出什麽怪物。

透也吐出一口濁氣,這裏的氣氛實在是壓抑,場景切換的太突兀,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而這片荒郊野嶺又是哪裏?前面那幾個場景都和自己的過去有關,那現在這個地方又是怎麽回事?

天空的中心突然打出一道巨雷,直接劈在地面上,照亮了這片昏暗的大地,巨大的雷聲後則逐漸彌漫起一片黑色霧氣,籠罩着那片區域,而在那片黑色霧氣中,透也隐隐約約看到了一道巨大的身影。

眯起了眼,因為被黑霧遮掩住透也看的不太清楚,但還是能隐約看到裏面有八條像是蛇一樣的生物,正張狂的伸展着巨大的身體,似是想沖破那道濃厚的黑色煙霧。

透也向後退了幾步,那個生物所散發出的瘴氣讓他一陣難受,微微蹲下身,有些艱難的喘着氣,胸口處卻突然傳來陣陣滾燙的感覺,透也垂下頭,衣領中間亮起了一道紅色光芒,是酒吞給他的那塊玉石。

這時好像有誰喊了他一聲,透也下意識回過頭,眼前的場景卻讓他緊縮了瞳孔——

身後站着十年後遇到的那個白發男人,白發男人此時衣衫褴褛,護着臉頰的黑色護甲盡數斷裂,肩膀上一個天鵝形狀的盔甲被削掉了一半,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痕。此時男人正橫抱着一個人,他垂下頭注視着懷中的人,透也清晰的看到,那個男人此時眼中根本沒有焦距,紫色的雙眸裏籠罩着一層絕望的黑氣。

透也怔愣的看向男人懷中抱着的人,他很年輕,閉着眼一副安詳的樣子,但身體上的傷口讓他看着幾乎不成人樣,胸口處還不斷湧出猩紅的鮮血,看了讓人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而那張臉自己是再熟悉不過了。

透也渾身冰冷的定在了原地,那張臉……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吞吞第一次和桐島在現世見面就是夢境裏展現的那個時候,只不過這段記憶被消除了所以桐島才會以為自己第一次見到酒吞是在國三那年用符紙召喚出來的那次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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