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2
蕭小小真的感覺, 有時候厚臉皮還是蠻重要的。
眼下她穿的戴的全部都是人家衛炤的東西，再怎麽解釋肯定也沒有用, 任誰看不是個活脫脫的變态嘛, 娛樂圈內的說法就是‘私生飯’，這也是飯圈的大忌，被發現了就要遭到唾罵的，搞不好還得被抓……
但是她真的是迫不得已, 為了保命才這樣做的啊啊啊。
但是說實話肯定也不行，直接就會被打成原型，扔在土裏埋起來也有可能，又或者像當初那泰國靈童一樣，魂飛魄散。
當一個精怪真的好難哦, 當初幹嘛要成精呢？
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按照‘變态’的這個路線走下去算了，而且務必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有苦衷的變态。
于是她就裝出一副惶惶不安的表情來, 認錯态度十分良好：“對不起，衛老師, 真的真的對不起, 我只不過是太喜歡你了……”
完了，這為啥更像一個私生飯的标準開頭了？
“這些東西是小關給你的？”衛炤居然奇跡般地沒有生氣, 而是淡淡地問道。
不知道為啥, 蕭小小酒總覺得，眼前這大佬的表情好像比先前更為和煦，嘴角微笑的頻率也越來越大, 好像真的是心情很不錯？
這到底是什麽鬼啊？任憑哪個愛豆見到了私生飯出現在眼前，難道不都得驚叫一聲，然後滿臉嫌棄的叫保安嗎……
不過人家是個神獸，估計也不怕這個。
于是她就老老實實回答：“是啊。不過您也別怪關助理，他也是被我逼的。”
“那你的本事很大啊，連我的助理都能威脅，具體用了什麽方法？”衛炤随意的斜靠在講臺邊上，低頭問道。
話題好像越來越跑偏了，但是那也要回答啊。
“烤，烤紅薯？”蕭小小試探性的說道。
“你的飯菜确實很好吃。”衛炤贊同的點點頭，算是對她的褒獎。
“謝謝謝謝。”等到綜藝錄完了，我再做給您吃啊。”蕭小小受寵若驚。
反正話題是越要越遠了，就這麽着吧，只要不被發現真身就好了，她就自暴自棄的想着。
身側灼熱的朱雀真火之氣好像是減弱了些，雖然并沒有真正覺醒，但是神獸的神力還是可以自由收放的，這完全就是随着本體的心情而定，比如說暴怒的時候吧，那真火就必定會像是岩漿噴發般，方圓半裏地之內，飛禽走獸都無法停留。
但本體心情好的話，就不會這樣，體溫也和常人沒什麽太大區別，頂多更熱一些罷了。
這些都是先前蕭小小在那隕落的青龍神識內讀取到的，反正就是非常厲害。
所以此時此刻，她的感覺就好受了一些。
“那你先前見到我就想逃跑，是因為什麽？”衛炤饒有興趣的又問，雖是夏天，他身側的空氣卻幹爽舒适，沒有一丁點兒那種濕噠噠的粘膩感。
“這個啊……”蕭小小絞盡腦汁，回想着自己編寫的人設吸取靈感，順便搜索了一些彩虹屁語句來：“因為我太喜歡哥哥了，離哥哥太近會自慚形穢，覺得自己好渺小好渺小的，嗚嗚嗚，像我這樣的人，真的不配喜歡這麽美好的哥哥，哥哥太耀眼了，像是天邊的星星。”
“那你就要努力上進，光自卑是沒有用的。現在這個綜藝就是很好的機會。”衛炤點點頭，眯着眼睛教育了她幾句，未了還嚴肅的問：“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要好好努力。”蕭小小低着腦袋瓜老老實實回答，內心罪惡感深重。
她居然敢公然欺騙神獸，而且還成功了，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天道的懲罰啊。
衛炤見到她這個樣子，以為小姑娘是專心思過的，就很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出了教室。
他并不是這個綜藝的選手，所以是可以随意進出的，只不過到門口的時候，保安要檢查一下包，手機也不能随便帶進來，除此之外還簽了保密協議，不能随意向選手透露過多信息。
這些倒是沒什麽，只不過助理和司機不能跟着進去，這就有些麻煩，需要他自己走出來到門口上車。
一些聞訊而來的記者早就守候在那裏，舉着話筒焦急的喊話：“衛老師，衛老師，首次錄制綜藝你有什麽感想嗎？三好愛豆的節目組開出什麽條件，您才願意去做導師的？”
衛炤一律沒有回答，淡漠的拿出墨鏡戴上，等到車子緩緩開過來，他就一開門上去了。
小關在前座搖下半個窗子：“好了，大家回去吧，接下來是私人行程，不接受采訪。“
前面的路這才讓了出來，車子緩緩開動起來。
”炤哥，這綜藝錄制的還順利嗎？節目組不準別人跟着，我們也沒辦法了解情況，那邊沒有提什麽無理要求吧。”小關轉過頭去，就照例詢問了一句。
“沒有，還好。”衛炤簡單的回答一句之後，又忽然問道：“蕭小小的那些東西，是你給的？”
“什麽？”小關愣了一下，企圖裝傻。
“我用過的物品，手繩，帽子，t恤。”
眼見賴無可賴，小關才無奈承認：“啊，是我，小小特別喜歡你，估計是在劇組那會兒太傷心了，怕以後見不到你了，這才要些東西作為紀念，不過我也是挑選過的，沒有給那些隐私的物品。”
“以後她找你的時候，跟我說一聲。”衛炤倒是沒有苛責他，只說了這麽一句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蕭小小是他的粉絲，只不過卻沒有想到小姑娘居然喜歡到了這個程度，還偷偷摸摸收藏他的物品，睹物思人的穿在身上。
要換了別人這麽做，他估計會覺得讨厭，但要是她的話，居然感覺還蠻不錯？
又想到小姑娘剛剛可憐巴巴求饒的樣子，他就輕笑了一聲，順手打開微博登陸小號，這個小號還是助理小關當初給他的，裏面還點贊了很多美女的圖片，他也沒有删除，為的是更好的僞裝身份。
熟練的點開‘小小最愛炤哥哥’這個ID，他就悠閑地浏覽了一下裏面的內容，眉頭卻又重新皺起，怎麽畫風有些不對呢？
之前那些‘炤哥哥好帥’，‘炤哥哥的腹肌好誘惑’之類的轉發內容，統統消失不見，最新微博的內容全部恢複成一條條的蔬菜種植科普內容。
諸如什麽‘小西紅柿怎麽才能變得更紅’，‘你是否在種菜時犯過這樣十條錯誤’，‘絲瓜苗打蔫兒怎麽辦，沒關系，下面這樣的做法可以救活它’之類的，亂七八糟。
宛如一個愛好在陽臺種菜的退休阿姨的賬號。
就…十分奇怪，再結合這賬號剛開通時所發的內容，就好像中間的那些追星內容，只不過是一時之間來了興頭兒而已，過後就又随随意意的丢過了。
車內的溫度陡然間又上升許多，前座的司機和小關卻毫無察覺，只聽見衛炤的語氣有些冷：“把冷氣開到最大。”
“幹什麽啊，怪冷的，雖然是夏天，但是炤哥你也注意點，別再得了空調病…”小關絮絮叨叨的轉頭想勸阻一下。
衛炤瞟了他一眼：“紅薯很好吃？每天背着我拿好處，是不是特別開心？”
這兩個疑問句一出，立刻就把我這小關給震住了，二話沒說把空調調到最低，抱着胳膊瑟瑟發抖中。
這個蕭小小也真不夠意思啊，怎麽把他偷偷要東西吃的事情也講出來了呢？不過那烤紅薯真的很好吃啊，他現在想起來都饞。
蕭小小這邊，則對這一切事情都無知無覺。
她的手機都被收上去一個多星期了，自然就沒辦法刷微博，剛好想起自己還轉發過一條抽獎微博呢，也不知道中還是沒中，她心裏還挺惦記的。
那微博的獎品是一套寵物穿的小衣服，适合那種不大點兒的吉娃娃和小泰迪，她家裏雖然沒有狗，但是有大鵝呀，給二蛋穿上錄視頻也是好的。
删除微博這個事情，她也不是故意的，只不過那些東西明晃晃的挂首頁上，總是有些羞恥的，而且那會兒她又認為不會再跟衛炤見面了，也就懶得上去看這些內容了，誰知道會發生現在這樣的局面？
回到宿舍之後，她整個人都出了一身汗，簡直都快緊張死了。
好容易過了剛剛衛炤的那一關，她又開始翻出先前的小本本，繼續背誦起彩虹屁精彩詞句來。
沒辦法，這玩意兒關鍵時候保命吶。
閑着也是閑着，進空間瞅了一眼，竹石青正拿着把鐵鍬，勤勤懇懇的挖地種新菜苗呢，看起來工作态度蠻好。
蕭小小就誇獎了兩句，轉頭又找了找：“二蛋呢？”
”他在旁邊的菜地裏，我們上午發現了一些新菜苗，不知道是什麽品種，二蛋正研究着呢。”竹石青就說。
“新菜苗？”蕭小小就挺好奇的，她最近也沒有種什麽新東西啊。
信步走了過去，正好就瞧見大白鵝鬼鬼祟祟的低着腦袋，正在專心致志啄幾顆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小苗兒。
家禽這東西天生就嘴欠，跟狗似的，看什麽都想上去霍霍兩下，之前菜地裏的菜苗就這麽被糟蹋了不少。
一眼看過去，沒認出是什麽植物，蕭小小就懶得理會，過一會兒仔細觀察觀察這片菜地的方位，她才将眼睛猛然睜大。
過去一把薅住大鵝的後脖子：“你給我吐出來，這是我種的車厘子種子啊啊啊啊！好容易才長出來的！”
這還是之前她在恒基影視城當群演那會兒種下的，蔣勳給她發過一次紅包，她就全買了車厘子，吃着味道不錯，就把種子吐在了土裏，估計是因為水土不服的原因吧，一直都沒有什麽動靜，誰知道現在竟然冒出了芽兒來！
這可是一個非常驚喜的發現啊，要知道那車厘子實在太貴，她雖然有了些錢，按照摳搜的本性，也根本不舍得去買。
但自己的種植出來的就不一樣，可以敞開了吃。
她即将要實現車厘子自由了！！！
這麽想着，蕭小小就異常興奮，看着地下的小苗苗，笑得眼睛都看不出來，親自過去舀了一小點兒靈泉水，小心翼翼的澆在根部。
當初種下了三十多顆的樣子，眼下卻只長出五六顆的樣子，着實是很嬌貴的水果品種啊，而且還被大白鵝吃掉了一顆！
這麽想着，她就氣哼哼轉頭去看，大鵝見她眼神不善，一奔子就跑沒影兒了，不知道去哪裏貓着去了。
蕭小小也懶得理它，蹲在那兒認認真真看了一會兒，特地還給這些個車厘子幼苗搭了個塑料小棚子保護了起來，害怕再被誰不小心過路踩到了。
從眼下的長勢來看，估計這小苗兒過不了幾天就能高一些，到時候挪到樹林那邊比較好，畢竟車厘子的成株是樹木的形态，長成之後可以年年結果，到時候等着摘就行，非常方便。
估計是知道惹到她了，到最後出空間的時候，大白鵝也沒有出現，蕭小小于是就珍重的拿起牆邊掃帚疙瘩，把教育他的這個任務交給了竹石青。
交接掃帚的時候，兩個人表情都是十分嚴肅。
随着第一次比賽的結束，關于選手的分組也有了新的變化，并且對選手們對能力進行ABCD四個階段的劃分，A組就是能力最高的那一類。
這其中，A組的選手最少，只有十二個人，所以她們就需要分成兩組，B組二十四個人，需要自由搭配成立4個小組，C組人最多，有三十個人，D組則是十四個人，因為這兩個小組無法以六人為單位平均劃分，所以自由選擇組合人數。
蕭小小一開始是要進D組的，因為她的分數就擺在那裏，原本就需要淘汰的，只是因為yuki組合忽然名次下落，這才勉勉強強留了下來。
結果音樂導師蔡禦卻提出了強烈異議，堅決認為應該給她提升一個級別，因為她的嗓音實在太純淨，是非常有可塑性的。
這個蔡禦也是節目組請來的明星導師，在音樂圈的地位很高，所以節目組就聽從了他的意見，專門開了一個會議讨論，最後真的就給蕭小小劃分到了C組，理由就是要給好的聲音一個機會，适當的放寬條件。
這些當然也都錄制了下來，作為後期節目播出後的話題，可是引起一個廣泛的讨論，營銷號也會指導性下場。
這個消息一宣布，自然又引起了很多選手的不滿，其中就以蕭小小所在的組合‘beautiful girl’裏的姑娘為代表。
本來上次比賽過後，這幾個人和蕭小小的關系就有了很大的改善，知道她們不會被淘汰之後，大家還激動的在後臺擁抱在一起，而後還擊掌慶祝什麽的，激動的厲害。
結果因為這個分等級的事情，這點兒改善就前功盡棄了。
除了小慫包鹿希是真誠祝福之外，其餘的幾個姑娘态度都十分冷淡，尤其是那個當了C位的周初，本來她這個位置是很容易出彩的，最後成績卻是倒數第一，這就有些諷刺了。
因為要進行新的分組，蕭小小和她們見面的機會就不怎麽多了，也就沒怎麽理會。
倒是有一次在宿舍樓的公共休息室遇到，周初照例是愛答不理的瞪了她一眼，仿佛是有很大的怨恨似的。
蕭小小就不樂意了。
幹嘛啊，當她是沒長眼睛的啊？翻白眼她也會啊，而且是可以持續很長時間不發酸，猛的看到可以吓死人的那種。
于是她就來了一個加長版的白眼現場展示，眼珠子翻得就跟衛生球似的，一直往那周初跟前湊，示威似的堵住她不讓走。
周初：“…”
沉默三秒之後，這姑娘居然抽抽嗒嗒哭了？
“哎哎哎，你咋了啊，我就是開玩笑！‘蕭小小倒是吓了一跳，急忙收起白眼，困惑不解的問道。
這一個個的，怎麽都這麽不驚吓呢？
“我讨厭你！為什麽大家都是一個組合的，你一個後來的人，運氣居然這麽好？！我辛苦努力了半天，卻還是沒有任何作用？！”周初一邊抹眼淚，一邊吼着，看來是心情郁悶到了一定的極點。
“當初C位不是讓給你了嗎？我壓根兒就沒搶啊。”蕭小小就淡淡說道：“再說了，我這次被分到C組，也未必是什麽好事情，你想啊，大家都比我強，又都是專業的女團成員，肯定最後會把我比下去啊，說白了，我就是個襯托。”
說實話，周初的這種心情她也是理解的，任誰看到一個頂替進來的新隊員發展的比自己這個老隊員好，都會覺得不平衡，心裏不知不覺生出憤恨情緒。
但關鍵是，她現在也并沒有多好啊，這次是幸運留下來了，說不定下次就大家一起滾蛋，都是一摸一樣的情況，就不要互相傷害了吧？
她就又好心提了個建議：“說實話，你也別在這兒揪着我不放了，眼界看開一些好不好？這裏所有選手都比咱們強，你換個目标，不一定還能進步快一些。”
周初這才不言語了，用手用力抹了幾下眼睛，低着頭進了自己的房間，看着有些神情恍惚的樣子。
蕭小小在後面看着，就總覺得她這種狀态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心裏壓力太大了，身上的氣運也随之不太穩定。
要知道，人的身上一共有兩大防線，一個是身體的防線，比如忽然生了病，或者去了什麽不幹淨的地方，身體的健康狀況就會不穩定，會畏寒什麽的，另一個就是心理防線，精神奔潰或是受了重大刺激。
而這兩種時候，就是邪祟入侵的最佳時期，千萬要小心謹慎才行。
眼下這周初的樣子，就是心理上出了問題，需要盡快調整，或者帶些護身符保護一下也好。
特別想讓她去找衛炤要一個簽名戴着，但是兩個人關系也不好，蕭小小也不好開口，只能作罷。
同意時間，直播窗口裏的彈幕也在飛速的掠過，比起之前對待yuki組合的抵制态度，這次觀衆之中卻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聲音。
一種是支持蕭小小的，認為這個周初無緣無故針對別人，真的很小心眼，自己沒實力就罷了，還怨別人，看着她就來氣，希望她下期被淘汰掉。
還有一種觀點，則是站在周初的角度上考慮的：‘樓上你也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要是周初的話，難道就不會有小情緒嗎？節目組明顯是在優待蕭小小，就是因為她網絡上話題度高，才一直遷就她，這種行為太不公平！’
一時間就又吵了起來。
這些彈幕內容，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當然是時時關注的，但也并不加以阻止，畢竟話題性的讨論越多，才越能把熱度帶起來。
轉眼就到了晚上，宿舍樓裏卻忽然停了電。
因為這個樓是舊的學生公寓改造而成，所以前面那些新樓的線路就有些不同，叫了維修工後，一直在忙忙碌碌找原因，所以就浪費了些時間，大約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好。
節目組給每個宿舍送了照明用的小夜燈，就告訴大家早點睡覺，不要過度恐慌，也不要因為怕黑而亂串門，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間裏。
但是姑娘們哪兒能聽啊。
以前上學的時候，大家最開心大時候，大概就是忽然停電那會兒吧？四周一片漆黑，不用上課，也看不見東西，心情既害怕又興奮，總喜歡圍在一起玩些游戲，講些鬼故事什麽的，覺得很刺激。
雖然從學校出來好久了，但是這個習慣還是不會變，工作人員走了沒一會兒，三樓就有姑娘按捺不住，拿着小夜燈挨個房間敲門：“快出來玩兒啊，不要睡，不要睡！”
就這麽着，幾乎就把這一層住的所有人都叫了出來，除了兩個人例外，分別是蕭小小和周初。
蕭小小是因為在空間的緣故，所以沒注意到敲門聲，周初則推脫說不舒服，也沒有開門。
剩下的八個姑娘聚在中間的公共休息區，一個個穿着睡衣嘻嘻哈哈，高興得不得了，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似的。
周圍都是一片黑暗，只有各自手裏的小夜燈才發出一點點光芒來，只能照亮身邊很小的位置，她們卻并不覺得恐怖。
“诶，我們講鬼故事好不好。”圍成一圈坐在一起，就有一個姑娘笑道。
“我不，你要吓死人啊？！”有膽子小的立刻出聲反對。
“我不管，我就要講，大不了吓死你算了，膽小鬼，略略略略…”那個提議的姑娘就把小夜燈照在臉上，故意做出鬼臉來吓人。
惹得身邊的人都來捶她，一起嬉笑着鬧了起來。
“好啦好啦，我認輸好不好？”提議講鬼故事的姑娘被撓癢癢撓怕了，笑得上起不接下氣，最後就只好投降。
她的名字叫做于青青，是這次選手裏面是年紀最小的一個，只有十八歲，現在還在上高中，也是練習生出道，只不過是在另一家公司裏面。
比起寰域，這家公司很注重練習生的學習問題，所以在業內口碑也是不錯的，培養出好多品學兼優的好愛豆來。
于青青的性格很不錯，活潑可愛又和氣，雖然唱歌的時候一緊張就走音，但是她的特色是舞蹈，各類舞種基本都會跳一點，尤其機械舞最出色，第一場比賽時還單獨有一段solo表演，這次被分在了B組裏面。
終于被放開了，于青青才又坐直了身體，趁着大家不妨備，忽然又大聲的講起了鬼故事：“從前，有一個荒涼的小山村——村子裏面有一對老夫妻，在一個停電的晚上，屋子裏一片漆黑，老夫妻忽然聽到門口有吱呀呀的聲音傳來——”
她的語調誇張，繪聲繪色，大家不自覺就被吸引，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各自手裏的燈發着幽幽的光芒。
有個姑娘實在害怕的厲害，就把自己縮成一團，頭埋在膝蓋上面，只敢盯着地毯捂住耳朵。
鬼故事的聲音終于小了一些，耳邊全是她自己的心跳聲，這姑娘才總算安心了一些，不經意的往旁邊看了一眼，她卻忽然呆住了。
只看見那正在講鬼故事的于青青腳下，她那在小夜燈映照下的影子卻忽然動了動，開始猛的膨脹起來，像是吹鼓了的氣球，形狀變得有些怪異起來，像是什麽野獸的側影…
“诶，你…”那姑娘壓抑着嗓子裏的尖叫，擡頭就想提醒些什麽。
下一秒，那怪異的影子卻忽然脫離了地面的範圍，之後猛的一躍而起，張開充滿尖牙的大口咬了下去，整好咬在了于青青右臂的位置。
像是有知覺般，于青青講故事的聲音戛然而止，而後她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浠珈 13瓶；catty、南風知我意 3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