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在葬花

衛寒在現代精通各種賭博方式,簡直就是賭遍小區無敵手的存在。他賭錢的時候不僅要察言觀色,而且還非常注意自己的牌和別人出過的牌,以此推斷別家需要什麽牌,以及手上有什麽牌。

他和茉莉他們打了幾圈葉子牌,嫌棄這個牌的規則太過繁瑣,遂道:“我知道一種特別好玩的牌。”

“怎麽玩?”茉莉他們也是閑得太無聊了,有新玩法當然不願意錯過。

衛寒拿着一疊硬紙裁成了撲克牌大小,然後在上面畫上符號。

手裏拿着撲克牌,他從內心深處感到一陣親切。衛寒給三人仔細講解了一下規則,然後道:“聽明白了吧?來玩,前三把不算錢。”

撲克牌是多麽的有魅力這是世界人民親身體驗過的,雖然衛寒說前三把不算錢,但是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他們三個已經把這個月的月錢,以及随身攜帶的值錢玩意兒都輸掉了。

衛寒捧着一堆東西,晃晃悠悠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小全已經拿了午飯過來了,衛寒在桌前坐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一碟子白菜炖肉,還有一碟子的小鹹菜。

不受寵的男寵就是這個待遇,衛寒拿着筷子挑挑撿撿,最後放下筷子嘆了口氣,感嘆道:“這日子沒法過了。”

小全是個長相普通的老實孩子,被分配給劉賢做下人真是倒了黴了。他見衛寒不吃,就道:“公子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衛寒見他實在可憐,随手就将鳶尾輸給他的玉墜子丢給他,道:“拿去吧,賞你的。”

小全接過墜子心裏想要,但還是推辭道:“這麽值錢的東西……公子您還是自己收着吧。”

鳶尾這玉墜子的成色也不怎麽樣,拿出去也賣不了多少錢。衛寒現在是窮,但是也不缺這點,就對着小全擺擺手道:“給你的你就拿着,不準多嘴。”

小全收下墜子心中感動,公子平時也是沒什麽錢的,好不容易贏了點還想着給自己打賞,公子真是個好人。

衛寒沒在意他在想什麽,他心裏想的全是怎麽從吳王府裏出去的事。他斜眼看了眼小全,心想這孩子看起來傻呆呆的,應該很好騙,就道:“那個,前不久那個誰不是離開這裏了嘛,他是出府回家了嗎?”

這話衛寒純屬瞎蒙,他既沒有說前不久是多久,也沒有說離開的是誰,一切全憑小全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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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全想了半天沒想起來誰離開了,他抓耳撓腮的想,将這個前不久一直推到了三個月前,這才想到了一個比較符合的人。小全有點不确定道:“公子說的是劍蘭公子?”

“啊。”衛寒一本正經道:“就是他,他被允許出府啦?”

“這怎麽可能。”小全道:“賣身進府的公子除非王爺特許,否則是不可能出府的,劍蘭他是偷偷逃出去的,後來被抓了,聽說被活活打死了。”

小全說着還覺得奇怪,這個事公子是知道的呀。衛寒卻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本想着找個機會溜出去,現在看來風險真的是好大啊。自己還年輕,不想死的這麽早。

小全見衛寒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有點擔憂道:“公子你不要傷心,王爺他會回心轉意的。”

“?”衛寒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麽事,頓時整個人就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那個王爺的喜好實在有點讓人不敢恭維,衛寒心想吳王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劉賢,就更不要說什麽回心轉意了。

但是想要出府光靠自己是不行的,管他們這一塊的好像是金管家。衛寒心中一個計劃緩緩成型,他對着面前的那盤白菜炖豬肉陰森森的笑了。

金管家前幾天剛剛過了四十歲的生辰,整個人還沉浸在又長了一歲的悲傷裏。最痛苦的是他負責的是府裏的雜事,幹的活比其他的管家都累,雙重壓力之下他竟然更年期到了,脾氣暴躁的一塌糊塗。

衛寒把自己打扮得豔俗異常,臉上還凃了一層厚厚的粉。他的經驗告訴他做人還是不要太與衆不同的好,穿着打扮方面要向茉莉鳶尾看齊。

他找了好久,終于在花園裏找到了金管家。他趕緊上前道:“金管家。”

金管家擡頭看他,依稀記得他是男寵裏的某個誰,就是想不起名字。善解人意的衛寒道:“您還記得我嗎?我是荷花呀。”

“哦,荷花呀。”強顏歡笑道:“什麽事啊?”

衛寒從掏出一個盒子,道:“前兩天我有點小事,竟然忘了管家的生辰,真是罪該萬死。現在一想起來,就立刻備上一份禮物來賠罪,還請管家你一定笑納。”

金管家臉色蒼白了一分,又有人在他心口捅刀子了,還捅得這麽讓人無法發火。他按捺下內心的暴躁,接過盒子道:“公子你有心了。”

衛寒連忙擺手,“唉,哪裏哪裏。”

男寵送禮不過就那麽點事,金管家道:“王爺要招人侍寝的時候,我能提你就盡量會提起你的。”

“不不不。”衛寒吓了一跳道:“千萬不要這樣,我真的只是想孝敬孝敬金管家的,絕對沒有讓您美言幾句的意思,您要是真這樣做了,那就是真的誤會我的一片心意了。”

金管家一呆,還真有真心誠意給自己送禮的男寵?

衛寒一臉誠懇道:“我就是覺得金管家為了我們操勞這麽久,太辛苦了。我們院裏的事那麽多,全都要您一個人來辦,真是太辛苦了,光是想一想我就覺得您太不容易了。”

“……”金管家心裏一暖,他感覺自己找到了知音,終于有一個人理解自己的苦了。

衛寒見金管家手裏拿着掃把,就道:“您這是在幹什麽?”

金管家:“哦,我在掃地呢,王爺說花園裏不許有那麽多落葉落花,看着髒。”

“怎麽能讓您幹這種事呢?”衛寒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道:“您是管家呀。”

金管家道:“哦,最近人手不太夠,過一陣子就會有人伢子帶新奴才來了。”

衛寒想要讨好他,這麽能錯過這個機會呢?他将掃把搶過來道:“您回去歇着,這個就讓我來,我以前在家幹這個最在行了。”

有人主動幹活金管家求之不得,他心想這個荷花還挺會說話,以後有什麽好事就想着點他。

衛寒目送金管家離開,心想目的已經達成,只要金管家記得有自己這麽個人今天的禮就算沒白送。他主動打掃花園也是有目的的,劉賢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自己要熟悉地形這就是個好機會。

衛寒認認真真的掃着地,将落下的花瓣掃成一堆,再挖個坑埋了。忙了半天,累得腰疼。他蹲在地上把花都扔進坑裏,正欲埋土,就聽見有人在說話。

“香兒,這是為你種的海棠花,你喜歡嗎?”

咦?衛寒心想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呀。

“我自然是喜歡的,只是……”

這個聲音也有點耳熟。

“只是什麽?香兒你為什麽那麽傷感?”

那個香兒嘆道:“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衛寒:“……”

“香兒,這句詩真美,你太有才華了。”

衛寒一個沒忍住,“咳……”

“誰在那裏?”

餘之棘帶着楚香繞過了一從薔薇,就看見了蹲在地上的衛寒。

餘之棘首先看到的是衛寒那張凃滿粉的臉,他有些厭惡的皺着眉頭道:“你在幹什麽?”

衛寒蹲在地上一時沒反應過來,順口就道:“在葬花……”

“……”

這樣風雅的事情要是楚香在做,餘之棘就覺得賞心悅目。但是由面前的這個人做,他就覺得他就像是個打掃衛生的。

衛寒認出他就是那天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王爺,立刻道:“呃……參見王爺。”

餘之棘道:“你是誰?”

我靠,他連自己睡過的人都不認識。衛寒大概知道餘之棘喜歡什麽樣的類型。于是他卡着嗓子嗲道:“人家是荷花啦,王爺您不認識人家啦?前幾天您剛寵幸過人家~”

餘之棘:“……”

楚香看着那個一臉厚厚水粉的衛寒,心裏只覺得不屑,這個人一定是知道餘之棘要來花園,于是提前過來勾引餘之棘的。他輕輕哼了一下道:“之棘,我們不要理他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餘之棘正惡心的說不出話來,哪能說不好,連忙對着衛寒冷冷道:“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滾回你該去的地方吧。”

衛寒滾了,這個叫楚香的好像也是個穿越者,大家同是穿越者怎麽差距就那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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