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床底風光
餘之靖炫耀了楚香,和衛寒喝了幾杯過後終于打算聊點正事了。他道:“昨日我六弟的婚宴裏美去了吧?”
“去了去了。”衛寒面露不好意思之色道:“說來慚愧, 我鬧出了點笑話。”
昨天衛寒做過什麽, 餘之靖都打聽清楚了,他現在問只不過是想引出關鍵話題。聽了衛寒這麽說, 餘之靖就道:“本王聽說傅小姐和裏美頗有些緣分。”
衛寒連忙擺手道:“話不能亂說, 人家現在是越王妃。”
崔先生和餘之靖對視一眼,道:“自從越王殿下戶部查賬之後皇上就越發看中他了, 現在又将傅尚書的孫女賜婚給他,朝堂上怕是又要不安定了。”
衛寒專心致志的盯着手上的酒杯,餘之靖見他不搭話, 就道:“對于這件事不知道裏美有什麽看法?”
衛寒眼珠子一轉,道:“我就是一個六品的小官,哪裏敢有什麽看法?家兄時常教導我, 說不該聽的不聽不該想的不想, 我可不敢違背家兄。”
餘之靖笑道:“裏美才華橫溢, 做個六品小官實在是屈才。可惜朝堂之事本王說了不算, 不然肯定不會委屈了裏美。”
這句話說的實在太露骨了,衛寒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激動之色道:“多謝王爺厚愛, 我……”
“什麽都不必說了。”餘之靖按着衛寒的手道:“只要裏美沒事多來王府走動走動, 多在令兄面前說說本王的好,本王一定會幫裏美的。”
衛寒從燕王府出來後只覺得心累,自己這麽純潔的人為什麽要天天和這群人勾心鬥角呢?他悄悄打開楚香塞給他的紙條,上面寫着他這些天什麽消息也沒有查到,拜托衛寒去宗正寺看看吳王, 讓吳王不要着急。
燕王要是能讓楚香查到點什麽那才有鬼了,衛寒随手将紙條撕成碎片扔掉,然後去百味樓買了幾道菜帶走。守着宗正寺的依然是百裏疾,百裏疾見衛寒來了就湊過來道:“大人您來了。”
衛寒問道:“最近吳王那兒有沒有什麽動靜?”
“沒什麽動靜。”百裏疾道:“他倒是問過一次有沒有來看過他,其他就沒有了。”
“嗯。”衛寒點點頭道:“我去見見他,你找人看好了,不要走漏了消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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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之棘被關在宗正寺已經很久了,久到他都有點絕望了。楚香一直沒有來,他甚至覺得楚香已經背叛他了。
“殿下。”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餘之棘轉過身後有點不敢相信道:“衛寒?”
衛寒把食盒拎過來道:“王爺受苦了,我帶了點百味樓的菜,也不知道王爺喜不喜歡吃。”
他揮揮手百裏疾就過來把門打開了,衛寒走進去道:“王爺要喝酒嗎?”
餘之棘表情奇怪道:“想不到你還會來看我?”
“之前楚香拜托我多關照王爺。”衛寒倒了一杯酒道:“但是我一直抽不開身,今天難得有了空閑,所以就來看看王爺。”
餘之棘警惕的看着衛寒道:“你不恨我誣陷你兄長?”
“說起來還是恨的。”衛寒道:“可是後來我想清楚了,錢楓的确是王爺授意來誣陷我兄長的,但是最後殺了周勤差點害的我兄長定罪的人卻不是王爺。”
餘之棘心中一酸,道:“你信我?”
“為什麽不信?”衛寒笑道:“我又不傻,王爺若真的想要致我兄長于死地,為何不在錢楓告狀之前殺了周勤。在那之後再殺人,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哈哈哈哈……”餘之棘笑了起來道:“滿朝威武都道我餘之棘喪心病狂,沒想到還有一人知我。”
餘之棘端起酒杯道:“來,我敬你。”
衛寒和他喝了一杯道:“我今日去了燕王府,見到楚香了。”
“哦?”餘之棘:“他可有說什麽?”
衛寒搖搖頭道:“楚公子為了幫到王爺忍辱委身燕王,可燕王還是防着他,他沒有拿到任何證據。”
“哼!”餘之棘又氣又急的捶了一下桌子道:“這個沒用的東西。”
衛寒一直看着他,見他對楚香沒有絲毫的疼惜,反而責怪他無用,頓時就覺得心裏一陣惡心。餘之荊看着衛寒道:“你知道最後殺了周勤陷害本王的人是誰嗎?”
衛寒:“燕王。”
“就是他。”餘之棘看着衛寒道:“餘之靖心狠手辣陰險歹毒,你真的願意看着這樣的人坐上儲君之位嗎?”
“唉,我不想又如何?”衛寒一副憂愁的樣子道:“燕王又豈是我能如何的。”
“你可以的。”餘之棘就像當初對楚香那樣道:“只要你幫我,只要我能出去,我就一定能扳倒餘之靖。”
衛寒看着他道:“你想怎麽做?”
餘之棘道:“你幫我找到當初餘之靖殺害周勤的證據,這樣我就能出去了。”
衛寒看着餘之棘的眼睛道:“燕王城府很深,找證據不太容易。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思路,就算找不到燕王的罪證難道我們就不能制造罪證出來嗎?”
餘之棘瞬間茅塞頓開,他恍然大悟道:“對呀,我怎麽沒想到?我這麽就沒想到呢?”
衛寒笑道:“不知道殿下還有沒有什麽值得信任的人,我手下沒人,做起事情來不方便。”
餘之棘手上有一隊人,本來是打算在楚香找到證據之後再用的,但是衛寒的話讓他看到了希望,所以他就交給了衛寒聯系他們的方式。衛寒離開了宗正寺,匆匆回了衛府,對待燕王必須要先下手為強,不然等他緩過勁來對付餘之荊就不好了。
衛寒剛走到門口,就見衛管家一臉為難的道:“少爺,不好了。”
衛寒現在一聽到不好了三個字頭都會大,他邊往裏面走一邊道:“怎麽不好了?”
“越王殿下又來了。”衛管家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後院道:“他還……他還……”
“他還什麽?”衛寒腳下不停一路往裏走,還未走進自己的院子,就聽見一陣令人牙酸的二胡聲傳出。震得衛寒一個倒仰,差點摔倒在地。
他走進去一看,就見餘之荊坐在院子裏的石凳子上,半眯着眼睛手上拉着二胡。衛寒呆了呆,沒想到他還會門樂器?
見衛寒回來,餘之荊微擡眼皮道:“回來啦?”
“嗯。”衛寒走過去看着他道:“你這是在幹嘛呢?”
“心中苦悶。”餘之荊手上不停道:“寄愁思于音樂。”
衛寒感覺自己的手在隐隐作癢,突然間就有了想要使一通降龍十八掌的沖動,他忍了又忍道:“回你的王府寄愁思去吧。”
“我不。”餘之荊道:“我已經決定住在這裏了,我死也不走。”
“我去。”衛寒伸手欲打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衛寒~”餘之荊突然站起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衛寒嘴巴上蜻蜓點水一親,扭捏道:“我的心意難道你不懂嗎?”
“……”
衛寒腦子呆滞片刻,茫然四顧不知天地為何物,他轉頭道:“哥……哥你在哪兒呢?”
餘之荊瞬間就想起來那天衛燎拿鏟子拍他的痛苦,他伸手就抱住了衛寒道:“別喊衛将軍,他會打我的。”
“打的就是你。”衛寒伸手掐着餘之荊的手臂道:“你給我松開,你知道我今天有多煩嗎?”
“哎哎哎……嘶……”餘之荊收回手道:“我知道你辛苦,有什麽事我也可以幫你呀,你別趕我走。”
衛寒都不知道說啥好,“你不給我添亂就算不錯了。”
餘之荊委屈的坐着道:“我一見到傅采蓮我就難受,我不想待在王府了。”
衛寒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餘之荊道:“我喜歡你,反正你也是斷袖,我們不就是天生一對嗎?”
衛寒瞪大了眼睛,“誰說我是斷袖了?”
“你別不承認,我那天在你枕頭底下看到龍陽秘史了。”餘之荊一臉我發現了你的小秘密的表情道:“我什麽都知道了。”
“你……那本書不是我的。”衛寒胡說八道道:“是六部給事中甘庸甘大人拜托我幫他買的,他是大人物,不方便買這種東西。”
正在家裏寫字的甘庸突然打了又噴嚏,他奇怪道:“是誰在說我壞話?我來算算。”
甘庸從袖子裏掏出三枚銅錢,搖了一下扔桌子上,看了半晌道:“卦象上顯示此人在南方,南方……南方不就是衛燎那厮嗎?好啊你敢說我壞話,你給我等着。”
餘之荊聽到衛寒否認,又氣又急道:“你又騙我!”
心急之下他就在衛寒身後掰着衛寒的身子往後仰,衛寒被他掰得身體不穩,就只能靠在餘之荊身上道:“你幹什麽啊?不準動手……尼瑪……”
餘之荊不待他說完就居高臨下的吻了上去,衛寒就這樣保持着身體後仰的高難度姿勢和餘之荊親上了。他由于身體不穩雙手還抓着餘之荊穩固身體,就騰不出手來把餘之荊推開了。
餘之荊越親越帶勁,親着親着就有點受不了。他換了個姿勢抱着衛寒就進了房間,衛寒被親的腦子一團糟,一個沒注意就被餘之荊放到了床上。
餘之荊面紅耳赤的摟着衛寒,衛寒反應過來以後也親出了感覺,他伸手按住了餘之荊的腦袋化被動為主動。餘之荊感覺到了衛寒的回應心裏別提多開心了,誰知衛寒的吻技比他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沒一會兒自己就找不着北了。
衛寒連親帶摸,突然就有一種把餘之荊辦了的沖動。可是他現在辦了餘之荊,餘之荊接下來幾天肯定會有不适應,萬一被元豐帝看出了破綻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使出了十萬分的毅力從餘之荊身上起來,餘之荊伸手圈住衛寒的脖子道:“別走。”
然後他就拉下了衛寒的衣服,衛寒逮住他的手道:“你亂動什麽?小心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哎呦……”
餘之荊在衛寒脖子上咬了一口道:“你什麽?衛寒你看你都十七了還是個童男子,被沛國公世子他們笑話的還不夠嗎?你就不想做點什麽?”
衛寒身上冒了一層細細的汗水,喘着粗氣道:“你有什麽資格說這話?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也沒睡過女人。”
“哈~”餘之荊在衛寒耳朵邊上吹了口氣道:“所以我們一起來做點什麽吧。”
衛寒鼻子一沖腦袋一暈,二話不說就開始扒扯衣服,兩人七搞八搞的竟然也把衣服給搞沒了。餘之荊身材高大些,摟着衛寒一通猛親,光滑幹淨的皮膚在一起摩擦。
一切漸入佳境,突然門外響起衛燎的聲音:“弟,出來吃飯。”
餘之荊腦子一炸,吓得一骨碌鑽進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