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争奪
殷渲從睡夢中醒過來,感覺自己頭痛無比。他躺在熟悉的床上,看着旁邊的屏風雕刻,揉了揉自己發痛的太陽穴。深呼吸一口氣,感嘆初晨的陽光是這般輕柔而美好。然而他的哥哥,一身雪白的雪紡紗,急匆匆的破門而入。
“你終于醒了!”殷闡的話語中有些言辭激烈,讓殷渲覺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什麽錯事。殷渲站起來,自己身上幹幹淨淨的,一點雜塵都沒有。索性也不去想什麽其他的了。“哥哥,你這麽早來要幹什麽。自己手上的事做完了麽?”
殷闡呵呵一笑,“喂,你還記得你昨天幹了什麽事嗎?”
他拿起手裏頭的翠玉竹蕭,不同于剛剛進來時的沖忙激烈,現在倒是優雅而從容。殷渲一臉疑惑,“我昨天幹了什麽?”
殷闡啪的一聲,把竹蕭拍打在自己的手掌上。“你昨天把薛家的大女兒給強了。現在如今整個王朝傳的沸沸揚揚,你要怎麽解釋?”殷渲聞言,正準備穿衣服的手頓時僵硬下來。他的臉上竟然是任何表情都無,看不出喜怒。不過那陰鹜的一絲絲絕對是出現在他的眼睛中。
“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幹的。”
殷闡了然的點點頭,“那就是薛燕青幹你,逼迫你強娶她。”
王府內突然間靜谧起來,安靜得連初陽下在空氣中流轉的灰塵軌跡也看得一清二楚。美麗的竹園翠色的竹葉依舊在輕輕晃動,清清流水靈泉叮咚。畫跡着美妙的枝桠。
“王瑾在哪裏?”
“她從昨天夜裏跟你出去後就沒有回來過了。”
那就是昨夜裏沒有從王瞿手裏逃出來,真蠢。不是給了她藥的麽?殷渲頭疼的坐在床上,眼神放空。太陽穴依舊很痛,看來昨夜裏薛燕青給他下的東西還真是猛,讓他現在都沒有辦法把神經舒緩一下。“無論出多少人,現在、立馬、即刻去找,無論任何蛛絲馬跡,重賞。”殷渲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卻是冷硬到極點。
薛燕青匆匆趕到王家府邸。向王家的仆從出示身份令牌之後,便被允許通入。随身的丫鬟直接把薛燕青帶到王瞿那裏。待到周圍的人都走光了之後,薛燕青才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她面色猙獰,雖然童顏依舊在她成熟的身體上。不過這種扭曲卻生生刺破了這個美感。王瞿看着她發飙的樣子,不言不語,坐在自己的軟榻上。細細抿着剛泡好的新茶。
“你還有心思喝茶?”薛燕青一把奪下他手裏的茶水。“現在渲哥哥一點都沒有要娶我的意思,卻是滿京城的查找那個賤人。王瞿,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蚱蜢。我要是不能如意,你也別想好過!”
王瞿慢悠悠的将薛燕青手裏的茶杯拿下來,如同一般纨绔子弟頑劣。“我說你怎麽這麽焦躁呢。殷渲是皇室子弟。為了皇家顏面,他是非娶你不可。”
“可是......”
王瞿直接阻止了她多話的舌頭。“反正我是不會放王瑾出來的,你放心好了。”
薛燕青卻是言辭激烈。“我不放心!不行,我一定要知道你把王瑾關到哪裏去了!”
手上的茶水依舊是沸熱的模樣,茶葉翻翻轉轉。不斷沉浮,王瞿以內力控制住了熱度繼續蔓延到他的手指中。饒是如此,他還是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裏的焦躁,以及對那個女人身體的渴望。當然他還沒有忽略薛燕青在他面前正怒氣沖沖的指責自己呢。“告訴你,然後好讓你把她殺了嗎?你以為我假裝不知道就什麽都知道啊。”
王家的香爐依舊好好的在這裏燃燒着,白色的煙霧不斷翻滾輾轉而上。要不是褐色的珠簾輕輕搖晃,這些香薰或許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可是再怎麽樣也是強弩之末。
薛燕青一驚,沒有想到自己心裏的小九九就這麽快被揭穿了。
“現在殷渲一定能夠猜到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做的。你現在豈不是間接承認了?如今,我也愛莫能助。”王瞿翹起二郎腿,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現如今,殷渲已經是非薛燕青不娶。那麽他也就不需要王瑾了,薛燕青還能夠給他帶來政治上的好處,而王瑾被自己關在那麽隐蔽的地方,就算她死在裏面,也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薛燕青一臉的焦躁,恨不得把王瞿的嘴撬開,看他還能不能夠說實話。
“那你身上的毒呢?”
她的話音未落,就有仆人撕裂般嗓音的叫喊。随着一圈人等的肢體殘廢,殷渲黑色偉岸的身體在就出現在王瞿和薛燕青面前。薛燕青心裏有鬼,不敢說什麽。
“王府的人曾經一向待人溫和有禮,如今小王爺這般作态,什麽意思?”
殷渲卻是不立馬接他的話,他上下打量着王瞿一眼。雖然王瞿自己照鏡子倒是不那麽容易發現,可是殷渲多年來與草藥打交道。這點症狀要是看不出來,他也甭混了。“看來,你中毒不淺。”
王瞿心裏哼唧一聲,還不是拜你所賜。
殷渲知道,這可以成為自己的籌碼。“給你三天的時間,這期間要是想活着你随時可以來找我。”說完便走,不問王瑾是不是在他手裏,也不問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更不問薛燕青知不知禮義廉恥。反正就是這麽淡定的走掉了,似乎也不甚關心王瑾的死活。只有殷渲自己心裏清楚,要是王瑾回來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她徹徹底底成為自己的女人!
如果清白沒了沒關系,那她這一生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奴隸。
薛燕青看着殷渲空空蕩蕩的左臂,随即自己的心思也是空空蕩蕩的,四周陽光明媚,卻照不到她心裏去。那場對話,渲哥哥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現在怎麽辦?”薛燕青回過頭來問。王瞿中了毒,他們本身就沒什麽籌碼。王瞿卻是輕輕笑了,在這麽關鍵的時刻,以王瞿的性格,怎麽可能給殷渲送回去一個完完整整的女人?
“不是還有三天麽?”
兩人的心思卻是各有所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