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龍傲天到了東邊的大興國後,便發現大興國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氣數将盡,而是氣數已結。只不過是有修者從中運作,才使得大興國茍延殘喘,勉強延續下去。

這大興國國君到底有什麽能耐,竟然能讓修者不惜逆天而為,就算結下孽因也要逆天延國?思及此處,龍傲天不由對大興國産生了探究之心。可這探究之心并沒能延續多久。龍傲天從茶館裏坐了一下午,就弄清楚了其中的緣由。

原來大興國國君本就是一名修者,當初覺得進階無望便來到俗世尋找機緣,哪成想機緣沒找到,反倒找到了一個江河日下的大興國。清心寡欲苦修多年的修者一見到大興國就生了貪念,于是便借着修者的手段坐上了大興國的龍椅。大興國在那名修者的治理下也繁盛了幾十年,只是近幾年不知為何,大興國的國勢卻是每況愈下。

龍傲天弄清楚這來龍去脈後反而疑念叢生。大興國發生的事情怎麽看都像是天道反噬。可是按理來說,那名修者雖然是在貪念之下一舉奪國,可是這奪國之舉也是順應天道的,又怎麽會被天道反噬呢?自己在徽朝所做的事情與那名修者所做簡直是不謀而合,那麽說,自己也會遭到天道反噬?

思量至此,龍傲天只覺心中忐忑不安,即刻便想潛入皇宮,去探一探那名修者。

坊間傳言,那名修者稱帝之時就已是元嬰修為,幾十年過去了,那修者的修為怕是只高不低。龍傲天想了想,拿出斂息衣穿在身上後才向宮中潛去。

甫一進宮,龍傲天就發覺那名修士無論是在修為還是在見識上都不是自己可比的。随處可見的各色符文陣法無不昭示着那名修者在這方面的高深造詣。見此情形,龍傲天又取出了一些護身符箓後,才向禦書房找去。

那修者許是過于相信自己的符文陣法,宮中的守衛并不多。龍傲天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那名修士。遠遠望去,伏身桌前批閱奏折的修士竟已是滿頭銀發,就連身形,也已現佝偻老态。

修者的壽命雖然長于凡人,但修者的容貌卻同凡人一樣,會随着年華逝去逐漸蒼老,只不過相較于凡人的匆匆百年,倏忽白頭,修者衰老的速度确實可以用日漸式微來形容。看那人老态龍鐘的模樣,龍傲天便知道他的時日已然不多了。

“我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修士了。”那修士放下了手中的筆,擡起頭,望向龍傲天的方向。

龍傲天見已被發現,就也不再躲藏。見那名修者并沒有出手攻擊的意思,龍傲天便脫了斂息衣,走到那修者面前的椅子處,坐了下來。

“原來是斂息衣。難怪我沒有察覺,好虧這陣法還算有用,讓我得見道友。”

“道友的陣法自是了得。”坐在椅子上的龍傲天略一拱手,算是表示了一下敬意。龍傲天一接近那修士就感覺到了那名修士的修為并不像坊間流傳那般高超,眼前的修士竟然只是煉氣圓滿的修為,這種修為在龍傲天眼中簡直不值一提。可是,修為這麽低下又如何布陣?宮中的陣法難道是出于他人之手?

像是看出了龍傲天的疑惑,那修士開口解釋道:“道友可是在疑惑,以我的修為,是如何布的宮中的陣法的?我若說,那陣法都是我親手不下的,道友可信?”那修士看向随處可見的諸多陣法,眉眼中不可以值得流露出一股懷念之情。

“人心不足蛇吞象。想當年我一時糊塗,奪了這大興國的皇位,本以為奪位之舉也算是順應天道,可哪裏能想到,我一個修者進入俗世,就已是逆了天道呢?既然入世,便難以脫身。我本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可自從坐上王位後,我的修為便開始倒退。我想過無數辦法,甚至讓出過王位,可一切都是枉然。”

那修者看着自己枯木般的雙手,輕嘆口氣,不過,随即便又笑了起來。“我最近聽說徽國易主了,我還聽說,徽國的易主是一名修士一手促成的。那位修士,恐怕就是道友你吧?雖然沒有坐上國君,但到有你的所作所為,也算是入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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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話,龍傲天目眦欲裂,站起身來凝出火刃向那修士飛去,見到火刃,那修士竟然也不加閃躲,任憑火刃穿心而過。“天道輪回,報應不爽。道友,你這是又結下了一個孽因。終于能死了,終于能……”那修士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是沒了聲響。

龍傲天看看發出火刃的雙手,又看看倒在地上死透了的修士,只覺恐慌無比。報應要來了?報應要來了!他龍傲天還要找出弑族仇人,報仇雪恨,怎麽能平白的失了修為?怎麽辦?對,對,去找師傅,師傅見多識廣,一定有就自己的法子!

不待多想,龍傲天便從儲物鎖中取出了一件飛行法寶,急匆匆的向混元宗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月餅節快樂~啦啦啦~

石鷺仁:今天是中秋節,宜見親人,宜溝通感情。

龍傲天:喔(推倒之)

石鷺仁:......勞資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這是哪門子的和親人溝通感情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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