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刺客

臉紅的症狀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藍衣人問我去哪裏,我想到四哥他們武林大會也已經解散了,不知道怎麽樣了。

那國師看起來非常厲害,不過四哥的人多,國師再厲害,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四哥應該是沒事的,那麽他們現在應該在客棧休息。

打聽了下這個小鎮的客棧就兩家,而且還是對門,這就好辦了,我讓藍衣人陪着我來到客棧外守候。

不一會果然看見明月從其中一件客棧出來,我驚喜萬分,轉過頭對藍衣人笑着說道:“我走了,後會有期。”

藍衣人看着我說道:“後會有期!”我心裏有幾分不舍,走上去使勁抱了一下他,他也回抱着我,我在他耳邊輕輕說道:“這次謝謝你,我走了,再見。”

松開,轉身離去。走到客棧門口,回頭看去,卻發現藍衣人已經離開了,心裏有點失落,不過很快被喜悅代替,因為明月已經看見我了,歡喜的淚流滿面。

拉着我的手哭着不停地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爺了,爺去哪兒了,奴婢把爺弄丢了,爺肯定吃了不少苦,奴婢真是該死,爺罰奴婢吧,越重越好,不然奴婢心裏不安。”

我看着她笑道:“好啊,回去把所有的刑具都在你身上使一遍,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把我弄丢。”明月臉上還挂着淚水,聽到我說的話,驚了一下,瞪着大眼說道:“爺不會說真的吧。”

我看着她怪可憐的,這段日子肯定一定為我擔驚受怕地受了不少苦。

點了下她的額頭,笑着說道:“開玩笑的,我怎麽舍得罰你,我要你伺候我呢。”明月一聽這話雀躍道:“我就知道爺心疼我。”我笑說道:“知道就好,快帶我去見四哥和凝香。”

明月道聲好,就拉着我上樓找四哥他們。四哥和陸凝香看到我都是吃了一驚,高興不已,噓寒問暖,寒暄了好久。

終于在吃過午飯後,啓程了,期間我問陸凝香武林大會結果怎樣,陸凝香告訴我金陽國的妖師約定三個月後,要盟主去泾渭亭比武,盟主輸了的話,交出四本秘籍,反之盟主贏了的話,國師從此不再踏入漢中半步。

我想到自己現在是半點功夫也不會,對陸凝香建議到還讓四哥代我去,陸凝香嘆口氣說:“那妖師法術高強,即使四殿下去了也贏不了國師。”

我說:“多帶些武林的人過去幫忙。”陸凝香說道:“那妖師也考慮到我們會找人幫忙,所以才把比武地點設在泾渭亭,泾渭亭四面環水,根本無法靠近。”

我聽了陸凝香的話也是一片愁雲,如果把武林秘籍交出去也可以,反正我也不練,關鍵是我怎麽才能找到那四本武林秘籍,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把武林秘籍藏在哪裏呢,回去還需在住處仔細翻翻。

一路上我們沒做停留,直接回國都,路上想到藍衣人,我在心裏慶幸這次還好遇上他,不然都不知死幾遍了,心裏莫名地有些傷感,也許我們都隐約知道下次見面不知是在何時何日,或許一輩子也不再相見了,彼此都默契地沒有問對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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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回到宮中,回想一路的心驚膽戰,我發誓再也不出去玩了。四哥這次平反有功,朝中大臣多數前往問候,他的建仁宮一時門庭若市,相比我的建康宮就門可羅雀了。

朝中有五位皇子,大皇子英年早逝,太子職位也就一直空着,朝中多事趨炎附勢之人。哪個皇子得寵,就往哪個皇子靠攏。我對這種牆頭草相當看不慣,但是我并不反對四哥當皇上,相反還是希望四哥能得到皇位。

四哥一看就是幹大事的人,喜怒不行于色,城府極深。只是一些原來依附我的大臣,天天游說,我只能對天打哈哈,煩不勝煩。

除了應付這些大臣,只要有空就帶着明月彩雲兩個小丫頭,尋找那四本秘籍,可是前前後後把寝宮翻了幾遍,半點秘籍的影子也無。

宮裏的日子是清閑的,向上把皇上皇後哄得高高興興,向下做到不得罪那些大臣,就萬事大吉了。

只不過有一件令我頭疼的事,那就是我的終生大事,這次出宮回來後母後天天把我叫去,以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游說,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勸說。

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為由迎娶陸丞相之女陸凝香。

在別人看來,能娶到陸凝香就能得到陸丞相這個強大的後臺,有了陸丞相的支持,即使再不濟的皇子也能勝任皇位。

如果是以前的弘棣還好,和陸凝香兩情相悅,也渴望坐上皇位,這些都是順風順水的,皇位也是唾手可得的事。

只不過現在這具軀體的靈魂換了,進而思想感官一切精神脾性都換了。對我而言,和陸凝香是不可能,只能做一世的好友和知己,做不了一世的戀人。這一生注定要對不起陸凝香了。

還好,皇上突然身體不适,皇後忙着照顧皇帝,無暇顧及我,這事也就暫時擱置了。皇上這一病,朝中上下也就亂了,人心惶惶,大臣們整天去皇上住的寝宮探問口風,深怕站錯了隊,将來弄了個免職回鄉。

我們這幾個作為孝子賢孫的皇子,自然每天都去皇帝寝宮問安。四哥依舊很忙,來去沖沖。皇上病了将近十天才好,太醫說是太過勞累所致,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想天下最忙的應該當屬皇帝,因為他要操天下人的心,不分晝夜的看奏折。自古皇帝都比較短命,可能就有此原因。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是不是那麽好做的。

回宮已有兩個月了,這天夜裏,我正在自己寝宮的院裏觀星。突然遠處傳來一片銅鑼之聲,有人叫道:“抓刺客,有人行刺皇上!”

我向院外望去,只見遠處皇上寝宮那兒火光一片,隐隐綽綽有不少人拿着火把,搜尋刺客。

突然一個黑影挑落院中,我轉身驚問:“是誰?”那黑影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向我以來,掩住我的嘴,扭住我的胳膊,我頓覺眼前一花,便動彈不得,全身在那人的鉗制之下。

我嗚嗚叫着,那人卻“咦”了一聲,疑惑的語氣說道:“是你?”這時我看向那黑衣人,他半張臉藏在黑布下,劍眉朗目,卻是那藍衣人。

我驚喜道:“是你,你怎麽進宮來了?”突然想到什麽,驚道:“你不會是行刺皇上的那個刺客吧!”

藍衣人苦笑着點點頭,我一聽,急忙拉他進屋,插上門。快速思索把他藏在哪兒才不被發現,我又看了看藍衣人個子,掃視了一遍屋子,都是比較精致的擺設,一眼就能看透。

眉頭皺了皺,真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這時藍衣人走過來,安慰我道:“我還是出去吧,不要連累了你。他們抓不住我的。”

我擔憂地看着,藍衣人的面罩已經拉下來,面色有些蒼白,嘴角還有些血漬。“你受傷了?”我問道。

藍衣人一愣,見我盯着他的嘴角,輕輕地笑道:“不礙事。”說着又用衣袖擦了擦嘴角。那張唇形好看的嘴,在粘了血之後,越發顯得唇紅齒白。

我腦中靈光一閃,拉他到梳妝臺前坐下。将那固定好的如鍛的頭發松開披在腦後。又用眉筆将那兩條好看的劍眉拉長成柳葉眉,又将眼角一勾,頓時,眉長入鬓,媚眼如勾的妖孽橫空出世。

我将銅鏡遞給他,他看了後,瞪了我一眼,面微帶愠色。看到他有些生氣的表情,我有些洋洋得意。

無暇表現我讓他把黑色的夜行衣脫了下來,只穿裏面白色的內裏,将黑色的夜行衣,藏在被子裏,又把他推到床上蓋上被子。我也将外衣脫了下來,頭發打開,又在床下快速做了幾個俯卧撐,盡量讓身體發熱出點微汗。

達到效果後,我起身将門栓打開,上了床,将衣領拉開一些,對藍衣人說道:“一會兒那些搜查的人進來後,你就趴在我身上,不要露出頭,明白嗎?”

我見藍衣人一直盯着我看,好看的眼裏抑制不住的笑,居然還帶着些玩味。我突然有種撿到白眼狼的感覺,我拍了他一下,說道:“笑什麽,明白嗎?”

藍衣人繼續帶着那種令我頭皮有些發麻的笑,開口說道:“其實做點這些就更像了。”我還沒明白他說的再做點什麽是什麽意思。

他已經咬上我的唇,噬咬了幾下,我難受的哼了兩聲,在做出抗拒之前,他又移到我的脖子上咬了幾口,我難受的又怕癢的僵直了脖子,正要呵斥。

他卻一下子移到胸口咬了幾口,我一下子弓起身子,抱着他的頭欲推開,卻又不敢真的使勁,怕他真的要痛了。

雲裏霧裏,不知道胸口被他咬了幾口。直到明月在外面說道:“殿下,宮裏出現刺客,王統領奉命帶人來搜查。”

我清醒過來,看到趴在我身上的那人,他迅速把腦袋縮進被子裏,一動也不動,一副做壞事怕被人抓的姿态。

哼敢做不剛當,我心裏惱怒地想。我朝外叫道:“進來!”聲音裏猶帶着一絲惱怒,這下好了也不用裝了。

哐當一聲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都吸了一口氣,我看到他們一個個都吃驚地張着大嘴巴,一動也不動。

誰也想不到,他們一進門看到的是嘴唇紅腫,衣衫半裸,修長的俏脖及白嫩的胸膛上一遍紅紫斑駁交錯,半躺在床上的五殿下,此時氣喘連連,可見他們進來之前的戰況是多麽的激烈。

我瞪了他們一眼,語氣很沖地說道:“看什麽,還不去搜查。”一副正辦好事被打擾的不快表情。其實是在惱怒被吃豆腐的事。

那些人反應過來,連聲說是,低頭走向別的地方,搜查起來,期間還有幾個不怕死的,偷偷地拿斜眼觀察了幾眼五殿下,都在猜測那被子裏的是何處阿嬌,強悍如此,五殿下真是命苦。

幾個人在屋子了轉了一遍後,那個王統領走到我前面躬身道:“屬下按令搜查完畢,沒有可疑之人,請殿下放心,好好休息,屬下門這就告退。”

我嗯了一聲說道:“父皇怎麽樣了?”王統領道:“殿下請安心,皇上無事,只是受了一點驚吓。”我說道:“嗯,那我就放心了,還要麻煩王統領繼續搜查,早日抓到刺客。”

王統領一點頭道:“殿下放心,這是末将分內之事。”我一擺手,一幹人倒退出門,我見明月也随着出去了,關門是還不忘對我擠眉弄眼露出□□裸的暧昧的笑,還做個讓我繼續的手勢,接着将大門哐的一聲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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