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話

半晚時分,天徹底陰了下來,飄起了小雨,我和趙一劍躲進艙裏,将簾子都拉了下來,防止雨水滲入。

簾子放下後,船艙漆黑一片,視覺消失後,感官立即敏銳起來,彼此能聽見對方清晰的呼吸聲,在外面雨水的對比下越發清晰起來。

這種環境給人有種想幹壞事的感覺,趙一劍扶着我的臉慢慢撫摸,我僵硬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狀況,只好一動不動,趙一劍捧起了我的臉,我感到有股灼熱的氣息迅速朝我撲來。

這一夜很瘋狂,我痛的有些麻木,模糊地想是不是那蛇膽或是那人參起的作用,讓他如此精力超常。艙外風雨飄搖,艙內翻雲覆雨。

第二天睜眼醒來,渾身酸痛,我跟死魚一樣躺着,一絲力氣也無,趙一劍幫我前後收拾了下,收拾完後,撫摸着我的臉一臉歉意地對我說:“對不起,昨晚我做過了,害你吃我不少苦。不過,我不後悔。”

聽到最後一句,我吃驚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帶笑的清亮的眼睛裏泛着狡黠的光,我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又羞有怒,還無可奈何,我忿恨地“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想理他。趙一劍卻将我的頭捧到他眼前,讓我看着他的眼睛對我說:“你以後是我的人了,所以對于昨晚的事,我不後悔!”

我驚訝地看着眼前人,腦海中反反複複地閃着一句話“這人腦子有病”。這一天,我都躺在草席上,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趙一劍待我異常溫柔,臉上一直挂着讨好的笑容。

到了下午,身體不那麽痛了,我就不争氣地心軟了,算了,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反正也沒少塊肉。

晚上,趙一劍抱着我坐在船頭,身後的爐子上燒着水,小火忽明忽暗,我近距離看着抱着我的趙一劍,昏暗的火光中,趙一劍的臉顯得俊美異常。

我看着看着,不由得回憶起我們最初的相遇,及後面的兩次再見,一起共患難,走到今天,如夢般,這個人已經刻在我生命裏了,再也抹不掉,想到這個人昨晚對我做的事,臉頰不禁微微發熱。

不敢在瞧他那張英俊的臉,擡頭便看見斜上空懸着的一輪明月,剛放晴的夜空顯得異常深邃,月亮也有些朦朦胧胧,正應了那句“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

一想到這句話,腦海中就閃現出周星馳惡搞的那個如花的面孔,滿臉胡子,笑着血盆大口,用蘭花指扣着鼻子,故作扭捏地向你抛着媚眼。每次看到惡搞的如花我都會笑出聲。

趙一劍奇怪地看着我,仿佛在問我笑什麽。我當然沒告訴他那個惡搞的如花,那需要視覺效果,靠說是沒有感覺的。

我把我看的那個《胭脂扣》的故事,緩緩地道給他聽,他聽完後,我笑着問他:“你說如花是不是很傻,守了那麽久,換來的卻是十二少的淡忘。愛情是不能脫離現實的,脫離現實的愛情終歸是水中花,鏡中月,一廂情願夢一場。”

趙一劍卻說道:“我卻認為,那個最傻的人是十二少,沒有了愛的人還活着有什麽意義,他不是忘了如花,而是在後悔,在逃避,迫使自己忘了如花。如果是我,即使生不能同衾,死亦要同穴。所愛的人死了,我必将陪他同赴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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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劍神色堅定,眼睛一瞬不瞬,極其認真地看着我說道,我心裏不禁怦然一動。睡覺時,趙一劍抱着我,沒一會,我就感覺他呼吸粗重起來,後面還有一個硬梆梆的東西抵着我的大腿根,這家夥的精力為什麽那麽旺盛,昨天慘遭□□的屁股到現在還隐隐作痛。

不禁氣惱道:“你睡覺怎麽又帶兵器。”趙一劍壓抑地笑道:“那你幫我卸了,用手就成,來我教你。”。。。這一夜又緊緊相擁睡去。

第二天,我睜開眼便看見趙一劍拿着魚竿在舞劍,藍天白雲,青山碧水間,藍衣俊顏,墨發青絲,長袖舞動,青絲張揚,沖天而起,如俊鹘飛天,氣壯山河。

我看的呆了,回過神來,趙一劍已經神清氣爽地站在我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連忙拍手稱好,溢于言表的油然之崇敬。

我欣喜地問道:“你的傷全好了。”趙一劍笑着點點頭,拉着我走到船頭,挽着彼此的手,并肩而立,看着江盡頭初起的日出,清晨涼爽的微風,将我們的衣擺吹起,如一藍一白兩只蝴蝶在翩翩飛舞,兩頭烏絲随風飛揚,彼此交錯在一起。

“離開這裏吧!”趙一劍說道,我“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了,我知道有太多的世事牽絆,怎麽能長久隐居與此呢。

臨走前我撕掉一藍一白兩條布料,系在魚竿上,又将魚竿插在岸邊,像登錄月球插上國旗般,表示這個地方我們來過,趙一劍劃着槳往來時的方向劃去,我在船頭上,看着那一藍一白的兩塊彼此纏繞的布料,在風中翩翩飛舞,離我們漸行漸遠。

不一會兒,小船就進了山洞,依舊黑漆漆的,但這次的心境完全不一樣,聽着耳邊船槳劃水的嘩嘩聲,知道趙一劍就在身旁,倍感安心。

想着上次進洞的經歷,趙一劍人事不醒,心中充滿了擔憂與害怕,這一切都恍如隔世般。出了山洞,趙一劍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原來在這裏。”

我不明所以地問:“什麽?”趙一劍擡手指給我看:“你看,前面不遠處是泾渭亭,這個山洞原來在泾渭亭對面。”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前方江面上隐約有個白色的亭子,只是江上有些薄霧看的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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