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帶走了,現在也不知如何了。”

楊康瞪大了眼,心裏滿是不相信,怎麽可能?師兄那功夫就是遇到東邪北丐他們也是可以打成平手的,怎麽可能遭毒手,難道還有比他們更厲害的高手?

“爹,這到底怎麽回事?”楊康焦急的問道,他和虛空生活了十年,倆人的感情非同一般,猶如親兄弟一樣,現在得知他被擄了,怎能安心,何況還是因為他囑咐虛空幫忙保護楊父楊母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自然是內疚不已。

楊鐵心便從楊康離開後說起,講到黑衣人的裝束和對面那些人一樣,楊康不由得露出了深思。

這樣說來的話,那虛空師兄遇到的人,只有可能是在禦花園那個将郭靖打傷的黑衣人了,以那人的武功,的确可能将虛空擄走,他都有些不敵那人。這些神秘莫測的黑衣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楊康現在絲毫沒有頭緒,不由得有些煩躁起來。

包惜弱靜靜的思索片刻,有些不确定的對楊康說道:“康兒,按娘看去,虛空好似是認識那黑衣人。”

楊康詫異不已,再一次确認道:“娘,此話當真?”

包惜弱點了點頭,已未人婦的她,觀察得更為仔細,虛空那副驚訝的樣子她在側面看的分明,而那黑衣人對他的熟稔态度也可以看出他們是認識的,黑衣人對待虛空也是溫柔無比,小心翼翼,作為女人的她能感覺得到。

虛無說的那些下流話用上了內力,外人根本聽不見,所以包惜弱他們并不知道。

楊康不由得思索起來,這樣看來他們認識,虛空師兄暫時應該不會有事了,而且那黑衣人他有種感覺和師父他們是有關系的。

郭靖此刻被幾位師父給圍住了,朱聰受了點內傷,時不時的咳嗽幾聲,拿起扇子狠狠地拍了郭靖的腦袋幾下,“你這呆子走了也不會給師父留個口信,讓師父到處找你,擔心你,你看看,你竟過得如此逍遙。”

韓小瑩立馬心疼了,狠狠地拍了自家二哥的手一下,“二哥,你打靖兒做甚,沒看到靖兒的臉色不好嗎?”

朱聰讪讪的笑,摸了一下通紅的手背,窩到一旁去,不再說話了。

韓小瑩在之前的打鬥并未受到傷,見郭靖臉色的确有些微白,不由得擔心的問道:“靖兒,你受傷了?”

郭靖連忙擺手,自己受傷便罷了,反正也不是重傷,也感覺快好了,還是不要讓七師父知道了,免得累得她擔心。

韓小瑩目光觸及不遠處那風華絕代的少年,唇若丹紅,眼似耀星,楊康比小時候更加耀眼奪目了,站在哪都是一個閃光點,“靖兒你怎麽與康兒碰到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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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卻是想到倆人在趙王府後花園的那些事,想在想來還是心神微蕩,心口發熱,可看楊康現在神色如常,比他還自在,康兒若不會忘了吧?難道只當那事一場夢嗎?

思及此郭靖開始不淡定了,怎麽可能,現在的他是再也不可放開楊康的了,楊康必須是他的。

韓小瑩見郭靖開始神游,也不好再說什麽,接着觸及楊康身旁之人,她驚呼道:“梅超風?”

柯正惡耳朵尖瞬間聽見梅超風三字,“七妹,你說梅超風?梅超風在哪?”

其他幾怪皆聽見了,可不是嘛,楊康身邊站着的不就當年的黑風雙煞的梅超風嗎?他們的大敵人梅超風!

楊康怎會跟她一塊?這魔頭無惡不作,恨不得立馬殺了她,怎能同她一起呢。

朱聰扇子一指,詢問道:“靖兒,你們剛剛就是和梅超風在一處嗎?”

郭靖拿眼望了一下楊康,與楊康充滿笑意的眸子撞在一處,之前跳動的心也平靜下來,點了點頭道:“是的。二師父,之前我們在趙王府碰到她了,就将她也帶來了。”

“糊塗!”柯正惡将鐵拐杖狠狠地錘了一下地面,“你竟和那惡婦一道,你忘了你五師父怎麽死了的嗎?啊?”

郭靖顯然沒想到大師父竟會這麽生氣,有些局促的想解釋,柯正惡卻不給他機會,拿起拐杖就要打。

郭靖自然不可能躲避,柯正惡脾氣向來火爆,自己認定的事便會不聽人的解釋。

楊康之前一直注意郭靖他們的動靜,見此,即刻使了淩波微步移了過來,“大師父你這是作甚?”伸手将那鐵拐握住,柯正惡不能動彈分毫。

“哼!”柯正惡将頭一扭,冷冷一哼,并不想與楊康說話,楊康皺了皺眉,還沒等他解釋,對面的完顏洪烈看了這麽久卻是忍不住了。

“康兒,你竟如此對待父王,可又良心?”完顏洪烈竟然大言不慚的說道。

楊康放開了柯正惡的鐵拐,也知道柯正惡的怒氣應該壓了下來,不會再對郭靖動手,畢竟現在不是時候,這才放心的朝完顏洪烈走去,離他不遠處站定。

“六王爺何出此言,你何時是我的父王了?”雙手抱胸,眼睑微垂,魅惑不已的道:“我姓楊,而不是完顏,你何時是我父親了。”

完顏洪烈露出果然的模樣,沖着包惜弱怒道:“惜弱,你何時告訴了康兒的身份?”竟瞞了他這麽久,他一直被蒙在鼓裏,他們定是在笑話他的愚蠢吧。

對着完顏洪烈的怒火,包惜弱依舊溫和淡然道:“王爺,惜弱并不是要瞞你什麽,你有拿康兒當親身兒子看待嗎?”包惜弱眼睛微紅定定的看向完顏洪烈。

完顏洪烈本就內裏心虛,不敢與之對視,對楊康原本是極好的,自從那次落水之後,倆人的關系變得極其不好。

包惜弱接着紅着眼道:“再者,康兒本就是姓楊,是真真正正的大宋人,而不是大金王朝的小王爺!”

楊康示意楊鐵心扶着包惜弱,不再讓她情緒波動,自己神色不由變得微冷,“完顏洪烈,可還記得十年前那事?”

完顏洪烈臉色一變,那事楊康不可能知道是他做的,他沒有證據,那事做的如此的隐秘,何況是那些做的。他卻忘了,楊康這一變數,楊康對當年的事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楊康諷刺一笑,“完顏洪烈你以為我是傻子麽,你看看你身前這些人,和當初那些人是不是一路!!”

沒錯,完顏洪烈身前那些黑衣人,和當年暗殺楊康和丘處機那些人是一路的,生死符,短刀,一模一樣,楊康剛到便察覺了,也認定當年那些人是完顏洪烈派去的。

完顏洪烈臉色發青說不出話來,的确是,都是從主上那派人去的,自然是一路子。

楊康當年可謂兇險,若不是命大,恐怕就葬身崖底喂了狼,可沒想到卻是因禍得福讓他遇到了虛竹。

那些個黑衣人互相的看了幾眼,領頭人走了出來,不似之前倨傲的模樣,反而恭敬不已,态度誠懇拱手道:“敢問少俠與靈鹫宮是何關系?”

江湖上所謂的高手他們都可以不在意,不放在眼裏,但眼前這人卻是不行,會解生死符,會淩波微步,這讓他們心底不安。

楊康暗道果然,當年那個同他一起掉落山崖,臉上刻有禿鹫的男子便是靈鹫宮的,難怪師父會放過他一命,可虛竹看樣子已經幾十年未出谷了,怎會又有勢力在江湖,甚至已經銷聲匿跡的靈鹫宮。

楊康微微皺眉,彈指就是一顆石子,正中領頭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不由得悶痛,向後退了一步,暗暗心驚好深的內力,好厲害的彈指神功。

“哼,靈鹫宮?我是逍遙派的!”楊康調笑的說道,并做不得真。

誰知黑衣人卻臉色大變,往後退了一步,面上都是驚恐,單膝跪地,顯示自己的敬意。

楊康不由得驚訝道,難道還真有逍遙派,甚至是他們的頭?

楊康不知,的确有逍遙派,地位在靈鹫宮之上,楊康陰差陽錯的撞上了,那些黑衣人得罪誰,也不敢得罪師祖一派的人兒。

“屬下們不知師叔,還有冒犯,望師叔多多包涵,饒恕我們的過錯。”

領頭人低垂着頭,态度誠懇,不像是作假。

師叔?這下有意思了,楊康眸子閃了閃,頓時笑了,“原是一家人,那便無需如此多禮,之前那便都是誤會,也就這樣算了吧!”

現在敵方情況還不明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得見了師父詢問清楚再做打算。

☆、放手

黑衣人們皆是松了口氣,好在師叔不像師父那樣陰晴不定,并沒有為難他們。

形勢轉得太快,其他人都未搞清楚怎麽回事,都是一臉疑惑,完顏洪烈更甚,他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預感,恐楊康便是這變數,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斟酌般的詢問那領頭人,“堂主,這...”

不等他将話說完,楊康便插話進來,“我實話說了,我并不認識你們,但的确是逍遙派的,你們可聽我的話?”

這也是未免謊言被揭穿,楊康自己将情況說了,省得他們過後又懷疑他的身份,還不如自己說了,顯示一份誠意。

那個被稱作為堂主的人目露為難道:“師叔您這是?”

楊康擺擺手,滿不在意的道:“我也不為難你們,只要你們現在速速離去便可。”

接着自信的勾了勾唇,“你們若是留下不肯離去,也可,不過可得掂量掂量了。”

之前楊康露的那一手早已把他們震懾住了,在他們心裏逍遙派是在靈鹫宮之上的,雖在心底不能把明說但也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師父身為左護法,地位一直都在右護法之上,武功亦是,這也是逍遙一派的實力。

領頭的堂主思索片刻,單膝跪地,将短刀收了起來,聲音洪亮的說道:“是,師叔,我們現在便離去!”

主上也并未明說要他們如何幫着完顏洪烈,現在師父都走了,他們離去也就不會奇怪了。

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都跟着朝楊康單膝跪地,接着便是如何來,就如何去,甚至都沒正眼瞧完顏洪烈,也沒和他打聲招呼。

完顏洪烈臉色瞬間變了,他沒想到楊康竟然不是在全真教學武,而是和那位有關聯,甚至武功竟如此之高,未動手都讓那些人退下。

現在他擔心了,包惜弱還能是他的嗎?他還能留下她嗎?

江南七怪互相看了幾眼,這楊康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嗎?那些人說走便走,甚至都沒有懷疑過楊康身份的真假。

他們不知道,這生死符就是楊康的身份了,靈鹫宮之人只會下生死符,而逍遙宮之人便是這解生死符之人,更何況楊康還會這靈鹫宮的絕學,天山折梅手,他們自然認定了楊康的身份。

郭靖心裏不由得苦笑,楊康如此厲害,光彩奪目,武功又高,人也長得俊美,讓他自慚形穢,以後定是會有許多姑娘們喜歡他,他不知用什麽辦法可以留住楊康,讓他只屬于他一個人。

郭靖心裏想什麽,楊康當然不知道,現在他和完顏洪烈對峙着,“王爺,您好歹撫育了我六年,照顧我娘十八年,這些恩情我是不會忘的。”

楊康知道完顏洪烈不過是只想留住他娘,用情至深,但執念往往便是會害人了,即使将楊鐵心殺了,包惜弱也是不會再和他在一起的,一切都是執着,對當年事的執着。

完顏洪烈鐵青着臉不置一詞,靜靜的聽着楊康訴說這些年的事。

“可你不應該派人殺我!”楊康說這個的時候,郭靖和包惜弱瞬間看向他,他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完顏洪烈竟然派人暗殺過楊康?

完顏洪烈陰桀的笑了,“楊康有本事就來奪取本王的性命,為你自己,你爹娘報仇呀!”

難道我完顏洪烈還怕你不成,只不過不能和包惜弱長相守,是他的遺憾,甚至包惜弱現在還是不瞧他一眼,真的是要永不相見了嗎?完顏洪烈嘴裏不有的人發苦。

楊康背手而立,晚風将他的衣袍吹拂起來,平添了幾分貴氣,“王爺你錯了,你養育我之恩,十年前我還你了,照顧我娘的恩情,我卻是不能不報,你走吧,從此以後我恩怨已了,若是在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之事,也休怪我無情了!”

完顏洪烈神色複雜,他的确沒想到楊康會放了他,畢竟當年之事他也曉得了,他卻是就這樣兩消了。

包惜弱從楊鐵心身後出來,朝完顏洪烈行了一個禮,“王爺,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王爺,莫在執着了!”

眼裏有些淚光,完顏洪烈對她的好,她知道,但是這種好,她不能接受,這是建立在丈夫兒子身上的,她想想就難安。

完顏洪烈還在掙紮,梁子翁使勁拽着完顏洪烈,他可先領教了楊康的威力,現在胸口還疼着呢,剛剛又挨了虛空一腳,胸口火燒火燎的,早就想溜之大吉了,見其他人不想離去,直接想罵娘。

有錢拿,那也得有命拿是不?

“王爺,小王爺..不,楊康,他的武功可與之前那白衣人不想上下,我們還是走吧!”梁子翁哭喪着臉,哀求道,若是完顏洪烈再不走,他便自己逃了,管他王爺不王爺的。

其他幾位江湖高手,聞言臉色頓時一變,沙通天立馬站在完顏洪烈的另一邊,“王爺我們走吧,下次準備好再戰不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呀!”

彭連虎猛點頭,“對呀,王爺!”

他們可是領教了那白衣人的武功了,那人可是還沒有用全力,他們都成這樣了,若是楊康突然反悔想給他爹娘報仇,他們還能走得了麽!!

所以他也抱着和梁子翁一樣的态度,若是完顏洪烈要執意留下,他們便會自己走了。

完顏洪烈赤紅着眼,深深的忘望了包惜弱一眼,可被楊鐵心擋住了,惜弱......

不再看了,回過頭,咬咬牙手一揚,沉聲道:“我們走!”

那些金國士兵頓時撤了兵器,先前那些蛇都已經将他們膽子吓破了,那些被咬之人露出癫狂的神色,互相啃咬,最後七竅流血而死,那慘狀令人永生難忘。

一聽自家王爺撤退的命令,忙不慌的跑了。

楊康松了口氣,完顏洪烈放下便好,他也不必出手,不說他娘,就是四伯那也不好交代,完顏洪熙對他可是真心實意的好,就沖這個,他也得放完顏洪烈一條命。

轉身揚起一足以讓萬花凋零的笑容,沖着楊父楊母甜甜的喊了一句:“爹娘,你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楊鐵心包惜弱互相看了幾眼,緊緊的握住了手,經歷了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他們終于又在一起了,一家人在一起了。

楊康也不打算去打擾他父親母親敘舊,反而是走向呆呆看着他郭靖,勾了勾唇,伸手在郭靖眼前晃了晃,“郭靖?”

見他還是沒反應,跳起身子狠狠地拍了那個榆木腦袋大聲叫了聲,“郭靖!”

這不能怪他呀,不知是因為他從小在南方長大,身高竟比在蒙古長大郭靖矮了一個腦袋,原本身體修長的他,在八尺壯漢郭靖面前也瘦弱了不少,這也是楊康的一塊硬傷。

郭靖這才回過神,捂着被敲疼的腦袋瓜子,“康兒下次你能不能下手輕點,很疼的。”

楊康頗為傲嬌的揚起頭,輕哼一聲,未看身後的苦着臉的郭靖,側身向江南七怪問好,“衆位師父好,蒙古一別,竟有十年未見了,師父們可好呀?”

朱聰笑着搖了搖扇子,“可不是麽,康兒...”

“咳咳!”柯鎮惡咳了一聲,朱聰立馬噤了聲,抿唇不語了。

楊康眯了眯眼,笑容未減,依舊溫和模樣。

韓小瑩最是心軟之人,見大哥這副冷漠模樣,有些想在中間調和,于是将楊康拉到一旁,“康兒,你別跟你大師父一般見識,他老了,你就體諒下他。”

楊康笑着應了,他才不會和一個瞎老頭一般見識呢,不僅眼瞎心更瞎的一個頑固老頭。

韓小瑩也對梅超風之事耿耿于懷,見楊康态度好,也不由得問道:“康兒,你怎會和梅超風在一處?你忘了你當年被他們打傷了嗎?”

梅超風此時正靜靜的站在黃蓉那方,到頗為乖巧,沒有做怪。

楊康搖了搖頭,“七師父傷我的并不是她,而是陳玄風,何況...陳玄風的命已經葬在我手裏,往日恩怨也就一并消除了吧。”

韓小瑩抿抿唇,不說話了,她怎會不知楊康說的是真的,可她心裏過不了這個坎呀,畢竟張阿生死在她面前,讓如何能忘?但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金兵們恐還會殺個回馬槍。

柯鎮惡聞言冷哼一聲,“楊康,你莫不是想與梅超風同流合污?”

朱聰眼睛狠狠一跳,這大哥什麽都好就是遇事一根筋,自己認定的事,就一定是對的,即使錯了也要一路走到底。

郭靖立馬替楊康辯解,“大師父,康兒不是那樣的人。”

柯鎮惡用鐵拐錘了錘地,“糊塗,像梅超風這樣為非作歹之人就應誅殺,怎能還同她一道?”

楊康也冷冷一哼,不置一詞,既然已經否定了自己,解釋再多也沒用。

沒想到柯鎮惡的聲音太大,梅超風卻是聽見了,側耳說道:“柯鎮惡?江南七怪?哼,有本事便來呀!”

“老娘會怕你,十年前你們打不過我,十年後依舊!”

柯鎮惡頓時氣急,舉起拐杖就要沖向梅超風,其他幾怪連忙攔着,“大哥,現在還不是時候,萬一金兵殺個回馬槍,豈不是自亂陣腳了嗎?”

“往日恩怨還是先放下吧!啊?”韓寶駒沖着朱聰擠了擠眼。

朱聰立馬會意,“啊,對呀,大哥,我們還是先走吧!不是說要見識見識江南風光嗎?”

“我們可是江南七怪呀,這不得好好将江南逛個遍?你們說是不是?”

全金發點頭,笑着扶着柯鎮惡的手,強制性的拉着走,“對對,我們走,現在就走。”

七師父韓小瑩跟在他們身後,拿着柯鎮惡的手拐,沖着郭靖擺擺手,笑着離開了。

柯鎮惡氣得臉色發紅,卻掙脫不了全金發的鉗制,“你.,.你們...”

朱聰搖着扇子迎了上去,走在最前邊,“大哥是不是覺得這注意不錯?哈哈!”

回身沖着待在原地的郭靖道:“靖兒,你就和康兒一道吧,可別忘了八月十五嘉興醉仙樓之約!”

郭靖可以不用和楊康分開自然是高興,對着遠去的幾人擺手道:“知道了,六位師父們慢走!”

朱聰也不再說話了,背身對她們擺了個手勢,領着衆位師兄弟們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郭靖側身和楊康對視了一眼,皆是會心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一章,明天更新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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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喜歡上了

歐陽克站在不遠處調笑道:“郭兄,你這幾位師父可真是性情各異呀!”

歐陽克言外之意郭靖可沒聽出來,頗為憨厚的傻笑幾聲附和着。氣得楊康直想打他,拍了那個頭大,卻沒有什麽料的榆木腦袋,啐道:“呆子!”

郭靖摸了摸腦袋,恢複到之前那副二愣子模樣,楊康也懶得瞧他,走至楊父楊母身前,詢問道:“爹娘,你們現在有什麽打算嗎?”

楊父楊母對視一眼皆是一笑,楊父開口了,“我與你母親商量了,準備回牛家村,回到我們真正的家。”回到十八年前的家!

楊康沉吟了一會,他是擔心完顏洪烈會不死心,又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而這牛家村則是他必然先找的地方,惜弱相處了十八年,早就摸清楚了包惜弱的性子了,肯定楊鐵心夫婦倆會回到牛家村。

“父親我倒是沒有異議,只不過我怕完顏洪烈會去而複返,不守信用。”楊康委婉的說道。

再者他現在是不會待在牛家村的,畢竟還有許多事等着他去做,可楊父楊母的安置變成問題了,沒有他在身邊實在是不放心,之前虛空的出事,讓他也不是這麽自信了。

思來想去,楊康最後還是決定帶着楊鐵心夫婦倆上趟終南山,去全真教找丘處機幾位師侄,畢竟全真教人多勢衆,可以保護好他們。

楊鐵心垂着眸子思索着,包惜弱卻是問道:“康兒,你不準備和爹娘一起離去嗎?”

包惜弱不想讓楊康在江湖上行走,畢竟江湖太危險,現在他們一家團聚了,自然要在一起過安穩日子,退隐于江湖,她沒想到楊康竟然還有事做,又要離開他們。

楊康笑了笑,安慰道:“娘,我知你擔心我,可我和靖哥哥還有許多事做,何況虛空師兄還待去尋,所以待這一切都安定了之後,我與靖哥哥便去尋你和父親,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在牛家村落根如何?”

“然後再去蒙古把郭伯母請來,這樣我們兩家人就算真正的落葉歸根了。”楊康充滿誘惑力的說道,說着他們對未來的憧憬。

郭靖聞言,卻莫名的覺得不錯,這樣的生活正是他想要的,他和康兒可以安慰過着平靜的生活,沒有絲毫的外物紛擾,也再也不會分開。

包惜弱有些被楊康說松動了,可還掙紮着道:“康兒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說到底還是舍不得楊康,這剛學藝回來,便又要分離,她舍不得。

最後還是楊鐵心拍板了,拉着包惜弱道:“我們康兒應該要展翅翺翔,不應拘泥于這些小節,讓他和靖兒在江湖上闖一闖吧!”

包惜弱抿了抿唇,看了看眼裏充滿着希冀的楊康和郭靖,終是抵不過心裏的不忍,“罷了罷了,娘都老了,全聽康兒的吧。”

楊康心裏一喜,包惜弱這些年在他的潛移默化當中變得開明了許多,看事情也不會再小家子氣了。

于是衆人便打算先送楊鐵心夫婦上全真教,再去探尋楊康師兄的下落,之後再前往浙江嘉興醉仙樓,參加十八年之約。到時候說不定會碰到全真教的幾位師侄,楊康暗笑,現在郭靖和江南七怪可是還不知道他輩份變了的事,到時候可就給他們一個“驚喜”了。

穆念慈等了這許久才等來難得的機會和楊康說上話,臉上頗為驚喜的道:“楊康,那我能和你們一道嗎?”

楊康略微為難的看着穆念慈,這...不太好吧,萬一穆念慈和原着一樣,喜歡上楊康怎麽辦?他可不想再招惹什麽爛桃花了,現在他是有主的人。

楊父約莫看出些什麽了,揶揄的看了眼穆念慈,慈祥的拍了拍楊康的肩膀,“康兒,便讓念慈跟着你吧,一路上的好歹還有個人照顧你,吃食衣物上也有人打點。”

這意思就和媳婦差不多了,是個人都看出來了,別說郭靖了。

歐陽克好笑的瞥了一眼郭呆子,看看他會是什麽反應,平時這麽呆,現在應該不會了?不然媳婦可就沒了。

郭靖果然沒有讓歐陽克失望,一聽楊父這麽說,先是瞪圓了眼,接着頗為激動的推拒道:“楊叔叔我們這都是些男子,穆姐姐跟着恐怕有些不妥吧?”

誰知包惜弱見楊鐵心這麽一說,也覺得這穆念慈和楊康在一起挺好的,念慈比楊康大,可以更為照顧楊康,人有溫和細心,簡直是她心目中最佳媳婦人選。

“瞧你說的,那黃姑娘不是姑娘了?按我說就這麽定吧!我們兩個老頭子不需要念慈照顧。”

包惜弱說得斬釘截鐵,讓楊康沒有拒絕的機會,穆念慈雙目發亮,興奮的看着楊康,就等楊康點頭。

而郭靖也一臉緊張的看着楊康,生怕他答應。

楊康一個頭兩個大,這穆念慈幹嘛一定要跟着他呢?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楊康心裏略微驚恐,他們沒接觸吧?就上了一下擂臺,可那也不是他的本意呀。

都怪歐陽克這個風流下流坯子,楊康憤憤然的瞪了歐陽克一眼。

歐陽克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突然眸光一閃,好似想到什麽好玩的事,嘴角充滿了興味。

之前後花園的事他當然沒忘,也是從那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現在跟着個穆念慈插在他們中間算個什麽回事,一定得找個機會向穆念慈說清楚,她不是一個會死纏爛打的姑娘,不過眼前顯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楊康眸子閃了閃,并不敢看包惜弱,“娘,我覺得還是讓穆姐姐陪着你們吧,我自己能行的,何況還有這幾位兄弟在。”

“這...”楊鐵心顯然是沒想到楊康竟然會拒絕,這是明擺着不喜歡念慈了,楊鐵心內裏雖然遺憾,可也定是不會去逼迫楊康的,不說他在楊□□命中欠缺了十八年,就算沒有虧欠,他也不會去強扭這瓜。

穆念慈聞言臉色頓時一白,義父話的意思已經這麽明顯了,楊康還是拒絕了是不是說明楊康就是不喜歡她了,他們再也沒有機會了?

包惜弱見穆念慈神色不好,頗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暗嘆了口氣,已然知曉了,略帶責怪的意味睨了一眼楊康,“康兒,你真是的。”對女孩子說話竟也這麽不委婉,多讓人難為情呀?

黃蓉、歐陽克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歐陽克頗為壞笑的在黃蓉耳旁低語幾句,黃蓉眸子也不由得亮了,好玩,這樣好玩!

“楊伯母,穆姐姐可以和我一道呀,剛好可以和我作伴。”黃蓉笑嘻嘻的聲音響起,替穆念慈說話。

郭靖赤紅着眼,都想把她給吞了,這兩個不嫌事大亂攪和的家夥。

黃蓉絲毫不怕郭靖的氣勢,也仰着腦袋瞪着他,倆人像即将要決鬥的公雞似的,歐陽克适時的擋住郭靖的視線,俯身在黃蓉耳旁說道:“說話便說話,這麽深情對視作甚?”

黃蓉白了他一眼,愛吃醋的家夥,哪看出來深情對視,明明是仇恨的目光,不過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楊康則是陰測測的看着調笑的倆人,歐陽克你敢陰我?哼,我看你有什麽能耐!

歐陽克還不知道将楊康惹火了會是什麽結局,依然作死的觸碰着楊康的底線,簡直打着燈籠上茅坑,找死!

楊康笑眯着眼,點頭同意道:“那邊讓穆姐姐同我們一道吧。”

穆念慈頓時笑了,給黃蓉遞了一個感激的神情,又一臉羞澀的看着楊康,将小女兒姿态表現得淋漓盡致。

郭靖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楊康,接着便是臉一下沉了,心裏一陣刺痛,康兒怎麽答應,你将我置于何地?眼裏含着受傷的神态,狼狽的看了楊康一眼,便想轉身離去。

楊康怎會就這樣讓他離開,眼疾手快的抓着他的手腕,力度大得驚人,隐隐用上了內力,郭靖是掙脫不開的。

包惜弱顯然是沒想到郭靖竟然會生氣,難道靖兒看上了念慈?看康兒的樣子對念慈并沒有意思,若是這樣的話,讓靖兒和念慈在一起也是不錯的。靖兒老實能幹,是個踏地的孩子,不錯,不錯。包惜弱絲毫沒有往自己兒子身上想去,還自己在亂點鴛鴦譜呢。

誰知人家郭靖看上的不是穆念慈,而是楊康呢!

楊康心裏苦笑,卻也無法,面上依舊一副溫潤貴公子模樣,“爹娘,我和郭靖商量點事,你們稍等片刻。”

楊氏夫妻面面相觑,這靖兒到底怎麽了,穆念慈不知想到什麽,神色頓時諱莫如深,将頭低了下去,思索着什麽。

拉着郭靖轉過身後,狠狠地瞪了一眼看戲的倆人,哥兩好的将郭靖架走,郭靖徒有打個字,卻是掙脫不開楊康的鉗制,拉着郭靖走到轉角處,楊康見郭靖不掙紮了,便放開了他。

“郭靖?”楊康調笑似的戳了戳郭靖背對着他的後背,郭靖卻沒有反應,好似真的生他氣,打算不理他了。

暗嘆一聲,沒等他做什麽,郭靖便把他禁锢在懷裏,力道大的好似要将他揉進骨子裏,

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康兒,你莫不是忘了先前在後花園之事了?”

郭靖手有些顫抖,若是楊康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他該何去何從?楊康武功那麽高,他又鎖不住他,到時人走了,他還真的不知道去哪尋他,他是真的怕了,怕楊康會抛下他。

他早就想到,楊康這麽好的人,定是會有許多人喜歡他的,現在可不就有一個了,以後還會有更多,所以他一定要在清醒的時候确定楊康的心意,确定楊康是否和他一樣,心悅着他。

楊康輕笑出聲,安慰似的拍了怕郭靖的後背,好似把他這問題不放在心上,“我可不是一個不講信用之人,之前我如何,現在便如何,郭靖你不必不安。”

聲音不再充滿笑意,而是正經的說道:“郭靖,我楊康心悅你,你可否與我一樣?”

郭靖聞言背突然一僵,接着便拉開倆人的距離,有些不可置信,有些語無倫次,但可以知道的是郭靖他很高興,非常高興,“康兒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真的...”

楊康卻是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郭靖虎眼一怔,不知從哪來的巨大力氣,一手禁锢着楊康的腦袋,讓楊康動彈不得,接着便狠狠地吻向了那肖想已久的潤唇。

微微在因驚訝微張的嘴唇上舔了兩下,楊康便乖順的張開了嘴,讓郭靖的舌頭得以深入,郭靖顯然不滿足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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