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成為嬸嬸的第二十六天

穿着黑色短褲軍裝的少年帶着溫和的笑意, 跟立花澄打着招呼。

明明不久前才道過別。

只是這個藥研,非常的正常, 和萬屋的那些藥研一模一樣, 沒有暗堕的氣息。

他身上的氣息不弱,但是相同的地方,只有缺了一塊的靈魂, 記憶中被骨架包裹的小腿,被小腿襪代替,筆直的腿撐起身子,整個人都透露着一股自信的氣息。

“……大将?”喚醒自己的審神者看着自己發呆,藥研猶豫的打破了沉默。

可是看起來喚醒自己的審神者身體并不怎麽好。

他身上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穿着醫院的病號服,腳上甚至連鞋子都沒穿, 巴掌大的小臉上蒼白沒有血色, 嘴唇也透着青紫,似乎正在病痛中掙紮着。

“沒事。”立花澄背着手:“我是澄,這個本丸的主人,現在本丸只有你, 今後就麻煩你了。”

契約在他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和藥研藤四郎連在了一起, 但是這種感覺并不是淺薄的, 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這的确是他的真實名字,可是并不完整, 要知道,在這衆審神者當中,基本上所有人都直接用取得代號,是絕對不會用自己本名的。

畢竟他們也算是神明,被神明知曉自己的名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

然而,在這裏,并沒有除了他和大将兩個人的其他存在。

如果是只有自己的話……不是應該有初始刀嗎?

“可是,大将的初始刀呢?”

“清光先生嗎?”立花澄想了想:“現在清光先生不願意出來呢。”

和江雪它們一起,被擺在了自己的卧室裏。

變為本體的他們,不知為何無法和他交流,也無法變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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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自己鍛出來的這把藥研有點膈應,但是立花澄還是忍住了把這振藥研扔進刀解池的沖動,把他留了下來。

立花澄告訴自己不要遷怒。

對他做了別的事的藥研,不是眼前這個。

但是心裏這個坎,還是有點邁不過去。

本能的感覺到審神者對自己的不歡迎,藥研藤四郎有點奇怪,但是他還是沉默了下來,不再繼續問下去。

可是他還是無法無視身體不好的審神者就這麽無所顧忌的赤腳在冰涼的地上走路,他蹲下身,蹲在了立花澄的面前:“大将,光着腳站在地上太涼了,請允許我抱着您走路。”

立花澄歪着頭看着他,躲開了藥研伸出的手。

藥研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掩飾一般的收回手整了下袖子,然後站了起來。

為什麽審神者,不喜歡自己呢?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要……做點什麽。

立花澄赤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讓藥研把資源分成幾份,交給刀匠,開始鍛刀。

兩把2:30,一把3:20,一把1:30。

時間比較久,立花澄就沒在這兒等,他想了想普通的本丸這個時候該幹什麽,恍然大悟的錘了一下手心。

“這個時候,是要出陣的吧。”立花澄看着藥研:“那就麻煩藥研單騎讨伐了,等這些刀鍛出來就沒有這麽麻煩了。”

“可是……”

“沒什麽可是。”立花澄走了幾步:“我先回去了,等出陣回來我會幫你手入的。”

大将的态度,果然很奇怪。

雖然是新本丸,可是表現的卻并不像是一個新的審神者,甚至連狐之助都沒有。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藥研有着擔憂的看着審神者慢吞吞的背影,但是還是按照立花澄的指示,準備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出陣。

立花澄又回到了自己住了一天的房間。

那裏多了幾個刀架。

左文字一家和加州清光還有太郎太刀都擺在刀架上。

這五把刀充滿了古樸的歷史氣息,但是刀身上的漆卻十分光亮,裝飾的小緒也被打理的很幹淨,一看就是被人精心的保養過的刀。

立花澄沒有把他們一起刀解。

他雖然從一開始,就沒有對這群付喪神付出真心,可是江雪他們能對他做到這種程度也讓他有點複雜。

他知道自己是被遷怒的。

他本身,沒有什麽問題,甚至對他們報以了足夠的善意,而那些付喪神,因為長久的壓迫而産生的被害妄想症,着實讓人有着頭痛。

可是自己卻因為武力的完全壓制而沒有把他們完全放在眼裏結果導致陰溝裏翻船,這種事,他怎麽想,都覺得是黑歷史。

他雖然生氣于那些付喪神對他的所作所為,但是他卻沒什麽想要計較的心情。

不過就是看到他們有點膈應罷了。

僅僅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還不夠格。

自信到自負的想法,紮根在心中的想法,是不會輕易的改變的。

就算明白這個藥研不是那個藥研,可是還是會遷怒。

以至于對他冷言冷語,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了一點,委屈?

他一向随遇而安,可也不能說随波逐流,他留在了這兒,大概還是有點不服輸的意氣用事吧。

他對藥研撒手不管,讓他一個人出陣,免不得有點擔心。

可是又一想,藥研就算去也只能去最簡單的戰場,怎麽會受傷呢,可是他并不知道,讓刀劍受重傷,讓審神者學會手入也是一門課程。

衣衫破爛的少年現在前院,身上的傷還滲着血,他看到立花澄出現在窗戶處,立刻單膝跪了下去。

“為您帶來勝利了,大将。”

不知道為什麽,對這個藥研,突然讨厭不起來了。

他拿過那塊還沾着血跡,但是明顯被擦拭過的「譽」的小牌子,攥進了手心。

“走吧,我去給你手入。”立花澄接過藥研的本體刀,帶着他去了手入室。

藥研泡在修複池裏,而他的本體則是被立花澄拿在手裏,用打粉棒和奉書紙細細的護理着。

靈力在身體裏流動,藥研把身子沉了進去,只露出了眼睛在外面,他的腿夾着,手抱着胸。

這種感覺——就是手入嗎?

被大将親手……這種感覺,也太過分了吧……會讓人忍不住沉迷的。

怪不得被審神者親自手入會被當成獎賞。

藥研臉早就紅到了耳根,只是他的臉上的窘迫很難看得出來。

感覺很糟糕……

要迷戀上這種感覺了。

其實見多識廣的藥研,突然對自己的未來有些擔憂。

大将他以後肯定會有其他的刀劍吧,他本就不受寵愛,而他又是戰鬥力不高的短刀,和那些稀有的四花五花太刀不同,又是随處可見的不稀有的刀劍,也許有一天,還是小孩子的審神者會有了最喜歡的刀劍,會和那把刀整天整天黏在一起。

小孩子嘛……

可是還是會有點不甘心啊。

明明,自己是特別的啊。

……為什麽是特別的呢?

可是自己,并不受寵愛。

即便是初鍛刀,連特權都沒有嗎?

藥研把頭埋在膝蓋裏,頭發垂落下來,擋住了立花澄看過來的視線。

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兇了。

立花澄擦着刀的手頓了頓,他加快速度,把刀組裝好,放在了凳子上,推開門出去了。

藥研聽見關門聲,心下一沉。

就連手入……都不願意做了嗎?

自己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審神者不喜歡自己呢?還是因為,自己不是稀有刀的緣故。

還是有點在意啊。

說不在意都是騙人的。

藥研稍微擦拭了身體,拿過變得嶄新的出陣服穿上了,又套上了小腿襪,穿上小皮鞋,拿起放在凳子上的本體刀,出了門。

手入室隔壁的鍛刀室開着門,立花澄淺綠色的背影在門裏若隐若現,藥研不敢進去,就等在門口,卻還在側耳聽着屋裏的話。

可是立花澄站在那振刀面前,拿起了那把刀,果斷的扔進了刀解池。

清光先生只需要一個就足夠了。

而同樣已經鍛造好的兩把刀,一把長,一把短,他注入了靈力,在他面前,出現了兩個高大的付喪神。

一人穿着類似于神父的裝束,煤灰色的中分短發,看起來大概二十三四歲,西褲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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