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楊悉嘉是個情場高手,雖然他自己不承認,但是周圍的朋友又有誰不知道楊悉嘉的大名,即便從來沒有主動勾引過哪個女孩子,可身邊排着隊追求她的人卻是總也不缺少。
楊悉嘉談過的戀愛也不少,但是性格完全相投的人卻是不多,他愛玩愛笑還愛瘋,偶然正經起來做起正事也是毫不含糊。
“要我說,你這種人就适合打光棍,單身的時候一群小姑娘圍着你轉,可真要結婚的時候哪個敢跟你一起,你這個人玩起來說不準連自己婚禮的日子都能忘!”
楊悉嘉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各路的人都有,當年在學校裏一同念獸醫專業的同窗,工作以後一起玩賽車的夥伴,還有一些聊得來的小動物們的家長們,甚至有幾位在酒吧裏閑聊起來投機的人,都能被楊悉嘉稱一句朋友。
雖然朋友工作的職業各不相同,性格也都大不一樣,唯獨一樣的就是對楊悉嘉的看法。
“太撩人了。”某朋友在酒吧裏跟楊悉嘉說,“你就是個會勾引人的男妖精。”
楊悉嘉聽着這話不像是什麽好話,推搡他兩下:“不喝就滾蛋,我請客你還不說點好聽的?”
那朋友哈哈的笑,端起酒杯去碰楊悉嘉的酒杯,讨好地答:“我哪兒是罵你的,你仔細再琢磨琢磨,‘妖精’那詞能是罵人的嗎?”
楊悉嘉眯着眼睛看他,随後就毫不客氣地伸出腳踢他的凳子,一臉‘我才不信你鬼話’的樣子,說:“甭管‘妖精’那詞是多麽好的詞,從你嘴裏說出來就不一定是好詞了,我還不知道你?堂堂王大律師最擅長的就是拐着彎兒的罵人。”
被叫王大律師的人自知被誇獎了,哈哈笑的很是開懷,伸手解開了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你這個人就是不信邪,不說別的,上次你來我律師事務所找我一次,你走了以後總有幾個小律師在我辦公室門前晃,我當時就納悶啊,我想我雖然是個未婚的,但這幾個姑娘以前也不那麽關注我啊,怎麽這幾天總是想上來跟我說話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饒有趣味地望着楊悉嘉,楊悉嘉知道他後面想說什麽,偏生就不搭話,聽着他細致地描述:“後來實在是把我盯毛了,我趁機抓了一個女律師,想問問她想幹嘛,如果就是想要一個我的聯系方式那還不簡單?哥們兒現在房也有了車也有了,就差個合适人選直接做太太了,我當時問她的時候心裏那個期待啊,特別期待他問點我想聽的,結果你猜怎麽着?那女律師觀光隊天天在我辦公室轉悠其實是想要你的聯系方式,就這,我還不能叫你一聲妖精?”
楊悉嘉說:“你就給我編故事吧,誰信啊。”
“嘿,你還不信?不信的話你明天再去我辦公室一趟,等你出門的時候準能看到我律所的那幾個女律師們給你列隊歡迎,場面別提有多壯觀了。”
楊悉嘉才懶得理他,鼻子哼哧出一口氣,叫來酒保點了杯雞尾酒,王大律師也不忙着,凳子一轉就轉到了視野好的位置,眼睛盯着那群跳着鋼管舞的香豔女生,很是有興致地品味着風塵人,甚至高興的時候還招呼一下楊悉嘉。
“怎麽,談個戀愛就要這麽規矩?未來弟妹家教可是夠嚴的。”
楊悉嘉攆他:“你這個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是嗎?你就是羨慕我談戀愛了,不想吃狗糧你就別吃,一邊嚷嚷着不想吃狗糧還一腳踹翻可不是好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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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還順手摸了摸王大律師的頭發,頗有幾分摸寵物醫院裏的狗狗的樣子。
王大律師抱着肩膀,眼睛像雷達似的在楊悉嘉身上掃了兩圈,威脅道:“楊悉嘉你可千萬別分手,要是哪天真的分了手也別告訴我,因為我擔心到時候不但不安慰你還會笑話你。”
“你看我像是那種怕被你威脅的人嗎?”楊悉嘉橫起來也是相當欠揍。
王大律師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笑出聲:“得了吧你,談個戀愛連自己姓什麽都不記得了,趕緊喝你的酒吧!”
有句話王大律師算是說對了,楊悉嘉這個戀愛談到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每天高興的活像村口地主家的傻兒子,上下班的時候還會哼唱幾首歌,鬧得寵物醫院的工作人員個個苦着一張臉。
年輕的老板帥氣是真帥氣,人好也不是假的,唯獨這一把嗓子唱起歌來四個音能跑仨。
楊悉嘉也知道自己唱歌跑調,平時也不怎麽出聲吓唬人,可誰讓他談戀愛了,談戀愛的時候不止女生智商為0,男孩子也是一樣。
自從談了戀愛以後,最大的變化就是唐日瞳去寵物醫院再也不用拿着家裏的小倉鼠當擋箭牌,想去便大大方方的去,可去了幾次總是不趕巧,都是楊悉嘉忙的時間,于是又改成了雙休日是約會日,周一到周五下班的時候是感情聯絡日。
“談個戀愛也能談的這麽花裏胡哨的,老夫也是第一次聽說。”王大律師一邊找材料一邊打電話邀請道,“你哪天下班以後來我這兒一趟,我看我們律所的那個幾個姑娘還沒對你死心,沒事兒在我眼前逛的頭疼。”
電話那頭的楊悉嘉就跟沒聽到這句話似的說:“你前幾天不是說想養小狗嗎?我前兩天在路上撿了一只小拉布拉多,你要的話哪天就過來帶走,該辦的證都辦好了,該打的針也都打完了,你可得對這孩子好,要是敢虐待它我跟你沒完哈。”
“那不剛好,你過來送狗的時候把你自己也帶過來,來我辦公室坐坐,我給你沏一杯好茶,安撫安撫我們律所姑娘的心,這年頭單身的人多,吃不到葡萄讓人家看看葡萄總不是什麽問題吧?”
楊悉嘉覺得自己腦袋得是被驢蹄子踹了才能聽他的蠱惑去他那兒坐坐,趕忙拒絕:“打住!我是個即将會有家室的男人,從談戀愛的那天起,我就打算嚴格地對待自己,不嫖不賭不違紀,堅決做三好男人,盡量不跟狐朋狗友聯系,盡量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盡量做好男朋友的本職工作。”
一番話說的王大律師一愣一愣的:“你怕不是吃錯了藥。”
楊悉嘉不是吃錯了藥,他是壓根兒沒吃藥。前兩天還跟王大律師背誦新好男人的标準,才隔了兩天就去見了這個狗友。
王大律師調侃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那個即将要有家室的男人嘛,不是說打算嚴格的對待自己嗎?什麽不嫖不賭不違紀,不跟狐朋狗友聯系,不沾花惹草什麽的,今兒怎麽就打算破例了?”
王大律師的嗓門大,一吆喝就吆喝來了一堆人,紛紛探着腦袋看楊悉嘉。
楊悉嘉才不怕這些,扯了扯嘴角反問他:“你是‘嫖’是‘賭’還是‘違紀’啊?還是你早早就有自知之明地把自己定義為了狐朋狗友?至于花啊草啊什麽的你更是沾不上一點邊兒,所以我這個即将會有家室的人來你這裏不算什麽違規操作。”
聽他這麽一說還挺有道理的,王大律師贊嘆兩句,讓人進了門。
“之前請你來的時候你不來,現在怎麽又巴巴的跑過來,有事啊?”王律師從櫃子裏拿出一瓶礦泉水丢給他。
“快情人節了,她說情人節兩個人過着沒意思,想着以這個作為個由頭跟朋友們聚一聚,不過聚會歸聚會,我還想給她準備個特別點的禮物,一時也想不到什麽好的,想讓你幫忙想想。”
“就這點事兒?還專門跑一趟?”王大律師有些不解,“來都來了,咋沒想着把我那只拉布拉多直接帶過來?”
“拉布拉多的事情不急,你這事兒辦好了我就給你送過來,辦不好你就別想帶走那只拉布拉多了。”雖說是路上撿的一只小狗,長得也不是十分讨人喜歡的模樣,可無奈王大律師一眼就看中了,嚷嚷着這狗一定得是他的,聽說名字都已經想好了。
“嗐你這人,好好的獸醫不幹幹起了狗販子的行當?合着我要是不給你出一個好主意你還不給我狗了?”
“是這個意思。”楊悉嘉很誠實地回答。
王大律師知道楊悉嘉慣會耍賴,但是許久沒見他這副耍賴的模樣忽然這麽一見還是覺得有些突然,抓了抓頭發,他說:“情人節不還沒到嘛,你一個大活人戳在我眼前我也想不出來,你回去等着信兒好了。”
“我還不知道你?只要不是大事你都不放在心上,這事兒在我心裏可是重要的不得了,但在你心裏估計只能記住兩秒,不說遠的,就光是到明天早上估計你都得忘的一幹二淨。”
評價的很客觀,認識的很到位。
王大律師沒辦法,只好坐在沙發上,眼睛望着明亮的落地窗憋着勁兒地想。
“給送個結婚戒指?”
楊悉嘉:“你認真點兒行不行。”
王大律師撇撇嘴:“那送個手镯?”
楊悉嘉問:“給點有創意的,畢竟是确立了男女關系以後的第一次情人節,我想給她點特別的。”
“你直接辦個訂婚典禮得了,拿着戒指往人家手上一套,這多有紀念意義!最主要的是還好記,以後一過情人節就能想起這一天!”王大律師越說越美,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妙極了。
“的确是有紀念意義,紀念我談戀愛沒多久就分手是不是?”
楊悉嘉的挑肥揀瘦讓王大律師沒了耐心,站起身來推脫:“那你另請高明吧。”
“不想要那只拉布拉多了?”
王大律師:……
“拿個小拉布拉多做交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嘴上一邊罵着,屁股到底還是坐回了沙發上,毫不留情地吐槽道:“這還只是過個情人節,這以後要是結了婚,搞個紀念日的時候我看你怎麽折騰。”
楊悉嘉倒是沒想那麽遠,随口說:“那到時候再說,先把眼前的這次給辦好。”
“我知道了,你可以在寵物醫院辦這個聚會!”王大律師忽然一拍手說道,仿佛是想到了別人都想不到的主意。
楊悉嘉:……
楊悉嘉起身就走,沒走兩步路卻被王律師拽了回來,嬉笑着哄他:“瞧瞧你這氣性,怎麽就這麽大,我話不是還沒說完嘛,在寵物醫院辦聚會有在寵物醫院辦的好處。”
楊悉嘉半信半疑:“什麽好處?”
王大律師挑了挑眉頭,一臉神秘:“你那兒不是收留了許多流浪的小動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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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冬沉因為情人節當天要走一個特別的節日秀場,所以沒辦法參加楊悉嘉精心準備的情人節聚會。
晉複升倒是得空,欣然答應了。
常子旭接聽這個電話的時候剛做完一個訪談,聽到這個電話都驚呆了:“情人節你們都不放過?楊悉嘉不是寵物醫院的老板嗎?他同意你這樣虐待單身狗嗎?”
“不虐不虐,就是給你吃點狗糧,再說了,晉複升都來呢,悉嘉那兒也有幾個單身的朋友,到時候大家歡聚一堂,多好呀。”
“歡聚一堂地吃狗糧啊?”
“反正情人節你肯定是單着的,吃誰家的狗糧不是吃?我這兒的還保質保量,健康營養,就來我這兒吃吧。”
這推銷詞說的讓人忍俊不禁,常子旭只好無奈笑着答應了。
王大律師看起來不像是個着調的人,可做起事情來還是足夠讓人放心,布置場地,安排酒水飲食,來者還一人送個小禮袋,說是情人節的禮物,人手一份。
裏面也不是什麽新鮮的東西,一個小玩偶,外帶一點糖果零食,無非是顯得熱鬧又吉利。
重頭戲是在于寵物醫院的小動物們全部都從籠子裏放了出來,一個個被照顧的毛色光亮的小貓小狗的脖子上還都挂着一模一樣的小狗牌,上面還都還刻着玫瑰圖案,讓十分喜歡小動物的唐日瞳高興的不得了,一會兒摸摸這只小狗,過一會兒又抱一抱那只小貓,還有幾只小兔子也被放了出來,就放在一個果盤裏,上面鋪着好幾層玫瑰花瓣,看上去兔子睡的格外安逸。
大家雖然都借了這個光,一起吃飯聚餐還打牌,可這光究竟從何而來也都明白,見到唐日瞳都不免多看上幾眼,像王律師這種嘴上慣會調笑的人直接開口就叫了弟妹,倒也不生疏,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常子旭頭一回見到這麽多小動物,又聽說這些大多都是路上撿回來的流浪動物,心裏總覺得怪難受的,心裏盤算着有機會朝楊悉嘉要一只帶回去養,還撺掇着晉複升:“你也帶回去養一只吧,這些小家夥多可憐啊,沒爸媽疼沒姐妹愛的,在寵物醫院到底不如在自己家好,帶回去一只當積德了。”
晉複升作為有了孩子的男人,想的事情遠比常子旭多,在平日裏晉父和晉複承的耳濡目染下,總是擔心養寵物照顧不好會有細菌,孩子也會容易生病,于是直接拒絕了。
常子旭嘆氣:“果然有了孩子的和我們這些沒有孩子的人不一樣,養個寵物還猶猶豫豫。”
晉複升說:“當爹又當媽,照顧一個已經夠了,哪兒來精力照顧另一個。”
常子旭笑嘻嘻:“人家可是有親媽媽呢。”
意料之中地換來晉複升的一記冷眼,常子旭權當沒看到,悠閑自得地吃着零食摸着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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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将常子旭送回家以後,晉複升開車拐了幾個彎就到了嚴冬沉的樓下。
大概是想晉然了,這段時間出門早回家晚,擔心耽誤了送晉然去幼兒園,于是一直沒帶在自己身邊,可直到停好車了才忽然想起,孩子最近是放在晉複承那裏照顧,哪裏會在嚴冬沉家。
摸出手機想約一個她得空的時間,拿孩子做個幌子,見上一面,又覺得有些突然。
都離了婚的人,怎麽還能這麽不穩重。
放下手機卻沒有開車走的意思,晉複升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嚴冬沉家,最後還是編輯了短信發了過去。
嚴冬沉那頭剛剛走完最後一場秀,工作人員正打掃現場的時候,童譯北的助理大聲地招呼大家:“今天情人節,北哥請大家一起吃飯!”
一句話喚得許多模特們的歡呼,紛紛道謝。
童譯北笑着點了點頭示意‘不客氣’,步伐卻是走向了嚴冬沉的旁邊。
阿霖正翻着通告表跟嚴冬沉說着明天的安排,見到童譯北還是難免有小粉絲一般的激動情緒,紅着臉也叫了一聲‘北哥’。
童譯北走上前說:“一起吃飯吧,今天情人節,我定了地方,想着大家今天也格外辛苦。就當共度佳節好了。”
阿霖連連點頭,前幾分鐘阿霖還苦着臉跟嚴冬沉說,自己連個大陸男朋友都沒有交過,這些年的情人節光是跟自己的小姐妹過了,眼下突然有個機會能夠跟一群人一起吃飯度過這個有些傷感的日子,當然值得高興。
嚴冬沉聽着這個消息也挺高興,高興地說:“你們去吃吧。”
童譯北:……
阿霖:……
阿霖眨巴眨巴眼睛,拉着嚴冬沉說:“冬沉姐也一起去吧,你不是剛剛還說想吃東西嗎?”
“是想吃東西,不過是想回家随便吃碗面,太晚吃飯容易胖。”說完便沖着童譯北禮貌地笑了笑。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的關系仿佛是走的遠了一些,雖然之前也沒有特別近,但現在童譯北卻是能夠明顯感覺到嚴冬沉的退縮。
“冬沉姐又不胖,回家只吃面條也沒有營養,剛好明天早晨也沒什麽事情,今天稍微晚點回家也沒關系,真的不一起去嗎?”
“不去了。”嚴冬沉說,“阿霖你去吧。”
怎麽樣都拉不動嚴冬沉,阿霖只好放棄。
童譯北一副體貼的樣子說:“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好了,阿霖你先去幫冬沉把該收拾的東西收拾一下吧。”
經童譯北一提醒阿霖才想起來自己的活兒沒幹完,于是風風火火地又去開始忙了。
嚴冬沉看童譯北有話要說,于是也沒急着要走,只見那人上前幾步,溫和地問:“最近怎麽了?總覺得你像是在躲着我。”
明明之前還都好好兒的,怎麽忽然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就像是隔着一道鴻溝。
有些話題不是想躲開便能躲開的,嚴冬沉垂眸低聲答:“沒躲你。”
“沒躲我?”童譯北溫柔地笑她,“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嚴冬沉深呼吸一口氣,想着晚說不如早說,深呼吸一口氣,正準備跟童譯北再說一次兩個人的關系只能止步于朋友的時候,阿霖又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手裏拿着嚴冬沉的手機對她說:“冬沉姐對不起,我剛剛忘記把手機給你了,剛剛你的手機來了一個短信的時候我才發現。”
嚴冬沉接過手機,解鎖後看到了那條短信。
晉複升:情人節快樂。
手機又被收回到了口袋裏,嚴冬沉對阿霖說了句‘沒事’後便又将人支開。
支開人肯定是有話想說,可童譯北此刻卻不想聽了。
“如果還是之前的那些話那就沒必要說了。”
嚴冬沉剛剛做好的心理準備一下子洩了氣,有些無可奈何,她說:“那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這話聽着有些決絕,童譯北看着有點像是在賭氣的嚴冬沉,耐心地說:“我爺爺教會了我一句話,很多事情要往遠看,不能只是局限于眼前。你想說的我知道,我想說的你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要太早的下決定,你說對嗎?”
嚴冬沉低頭不作答,穿着小靴子的腳在地上畫着小圓圈,是有點可愛的一個小習慣。
“現在天已經黑了,今天又是情人節,如果你實在是有話想要跟我說,那就等下下周,我今天一下飛機就來趕這一場的秀,明天中午還要趕去其他地方參加發布會,這就當是體諒我,可以嗎?”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有些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嚴冬沉應了一句好,可轉身的那一刻卻聽童譯北補了一句,他說:“嚴冬沉,有些事情不是罪過也不是枷鎖,你沒有必要太為難自己。”
她沒回身,停下的腳步在一秒之後又再一次踏了出去,如同當年做的決定一般,堅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