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番外(一)
1.關于怎麽(真正)在一起的
說是審核期,但其實之後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和小情侶根本沒什麽兩樣。
岑氓還是依舊會像往常一樣給季峯帶飯,然後各方面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的。還有季峯個沒骨氣的,當初鐵骨铮铮說不能随便就對岑氓心動,但其實無時無刻不在關注他。
而且幾乎岑氓每天都能找到個機會來偷個香,有時候是早晨起來趁季峯神志還有些模糊,或者一有空閑就把季峯拉到訓練場後邊的小樹林裏這樣那樣,再或者就是晚上熄燈後季峯躺在床上熟睡的時候他跪在季峯床邊想怎麽親就怎麽親。
季峯一開始都別扭的推開他,再把他一頓胖揍,但之後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任由他去了,甚至有時候岑氓一天沒親他他都會有些不習慣,會納悶是不是岑氓心情不好什麽的。
但要說兩個人什麽時候真的把話說清楚,然後真正開啓戀愛關系的,應該是岑氓父母有次千裏迢迢來部隊看他。
那天正好是城市馬拉松比賽,部隊大家都在一如既往的訓練,而有一大部分隊友被調去維護秩序了,所以部隊裏的人不算多,岑氓父母出現的時候大家都在偷懶。
岑氓也不知道父母會來,二老并沒有提前告知自己,連忙帶着他們給隊友們介紹。
季峯第一次見岑父岑母,二老都是很莊嚴的樣子,不像一般老人的慈祥。雖然岑氓之前和自己說過他父母之前是軍人,但就算他不提前知道,二老只要一站在那裏大家就都能看出來了。
岑氓把二老帶到了自己的宿舍聊天,季峯不知怎麽的也跟了過去,一直到二老坐在床上茫然的看着他,就連岑氓也納悶,站在那裏看着他,他才緩過神支支吾吾地說:“我是岑氓的室友,我來取下毛巾,您二位随便坐。”說罷趕緊随便拿了條毛巾跑了出去。
他落荒而逃,但沒想到剛出去就聽到岑母在屋內直接來了句:“處對象了麽?”季峯雙腳像釘在地上了般,躲在門後偷聽。
岑氓沒回答,沉默着。
“都多大了,快奔三了。”岑父也着急,語重心長的說。
“就是,我和你爸這次來除了看看你,還有就是為了和你說,下次有假回家一趟,我之前的戰友的女兒也差不多到歲數談朋友了,你和她見一面,是個特級向導。”
“不去。”
“為什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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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為什麽,不想去。”
“你!”
岑父氣的拍桌子,岑母連忙拍着他的後背給順氣,然後看着岑氓問:“你至少給我們個理由啊?”
“我…我談對象了。”
季峯愣在原地,感覺自己被背叛了一秒,但下一秒就繞過來了彎子,岑氓一天天就在部隊也不出去,應該就是随便應付的謊話。
可是靜下心再回想一下,這麽長時間了,距離那夜已經有快一年的時間了,岑氓最近總會問自己要不要和他在一起,而自己都随便糊弄過去了。
“誰啊?”
“帶我們來見見啊。”
“還不行。”
“為什麽不能見,是不是騙爸媽的?”
“要是不答應讓我們見見,你就立馬跟我回去!”
季峯靠在牆上,耳邊屋內的岑父岑母還在逼問着岑氓,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軍靴的鞋尖,咬了咬牙,開門沖了進去。
“是我。”
2.進獵鷹
兩個人在又一個夏天都考進了獵鷹,只是,有點小插曲。
那時季峯與岑氓剛在一起沒幾個月,正應該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但正好撞上了獵鷹新一年的選拔,季峯自然沒心思和岑氓搞那些情情愛愛的。
期間兩個人的交流甚少,并且大腦時而不在一個頻道上。
岑氓早上想來個早安吻會被季峯一巴掌打過去,中午想一起吃午飯季峯卻一直在訓練場裏面鍛煉,晚上他想和季峯膩歪膩歪互打個飛機什麽的季峯會把他一腳踹出門外。
有次岑氓玩脫了。
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季峯沒日沒夜的訓練,不好好吃飯不好好睡覺,有時候在靶場一待就待到半夜兩三點鐘。岑氓一開始也就随他去了,之後愈發嚴重時他也就只是提醒了幾句,季峯雖然面上笑呵呵的答應他,但還是趁他不注意偷偷跑去鍛煉。
雖然勤奮努力是好事,但季峯對自己的訓練已經是傷身傷神級別的了,看着他滿身的傷和日漸憔悴的精氣神,岑氓看着打心眼子裏難受。季峯的綜合能力進獵鷹再或者說是拿分數第一都肯定是勝券在握,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沖動給季峯的心靈受到了些許傷害,所以就因為如此更不能再縱容下去。
那天岑氓一如既往的沒去吃午飯,岑氓打包了兩份打算去找他一起吃,還順便從醫務那邊拿了幾瓶跌打酒。走到訓練場沒看到人,又去了靶場才找到他。
季峯拿着把85式狙擊步槍,趴在地上打移動靶。他上身穿着件黑色背心,烈陽直曬着他的後背,岑氓看着季峯曬紅的手臂與臉,嘆了口氣走上前。
他走到季峯身旁,試圖用身體擋住些陽光:“吃飯吧。”
季峯剛打出去一槍沒注意到自己身旁的岑氓,而且也沒聽到對方叫自己,還是目不斜視的瞄準左右移動的人型靶。
岑氓又加大了些音量說:“吃飯了!”
季峯這才聽到,但也沒擡頭看他:“你吃吧,我不吃了。”
“你已經好幾天中午沒吃飯然後晚飯也不吃了,一天就靠着早餐那點怎麽行啊?”
“哎呀,沒事。”
“吃點吧,吃一口再練影響不了什麽的。”岑氓蹲下身拍了拍季峯的肩膀。
“要吃你吃吧,別婆婆媽媽的。”季峯語氣有些不耐煩,又說了句:“離我遠點,別傷到你。”然後眼睛瞄準開了一槍卻打歪了,心情就更煩躁了些,他起身跪在地上,撸起背心擦了擦臉上的汗。
岑氓無言注視着季峯的側臉,有微微嘆了口氣,最終趁季峯空閑時刻抓着他的胳膊就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岑氓突然的舉動讓季峯一時沒反應過來就乖乖被抓着走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才用力反抗:“你幹什麽?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可他怎麽往後撤或者擰自己的手腕都沒辦法掙脫開,他看了眼岑氓要帶自己去的地方,是訓練場後的樹林。
他被猛的推在樹幹上,後背傳來了劇痛之後還有樹上一些凹凸不平硌着很難受,季峯皺着眉想起身離開但被岑氓抓住肩膀狠狠的吻住了。他愣在了原地,手上掙紮的動作也停止了,明明是親吻過很多次的雙唇,可卻又和以往不同。岑氓這次很用力,季峯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酸痛着,包括嘴唇上。說是吻,不如說岑氓在啃自己的嘴,根本不是用嘴唇輕柔的吮吸而是用牙齒咬。
這些天他都沉溺在訓練中,因為第一次的失敗所以他總處在恐慌的狀态裏,他感覺自己如果不忙起來就會愈來愈害怕,只有瘋狂的訓練才能讓他穩下心來。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子沒日沒夜的訓練很傷害身體,并且對于岑氓的關心很抱歉。可是如果他停下來,如果他因此再次失去了進獵鷹的機會,他會更崩潰的。
在季峯愣神間岑氓把舌頭伸進了季峯嘴裏,卻還是一點都不溫柔,最終季峯忍無可忍一咬牙,趁岑氓吃痛注意力分散,季峯猛的把他推開:“你瘋了?”
“我現在沒心思跟你整這些。”
岑氓沒說話,抿着嘴看他。
那是季峯第一次看到岑氓露出這麽悲傷的表情,可就是這樣季峯就更生氣,他忍着心痛繼續說:“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進獵鷹了,咱倆就算了吧。”說完又瞄了岑氓一眼,轉身離開。
他讨厭岑氓什麽都不說,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裏的樣子。
一個月過去後季峯以第一名的成績進了獵鷹突擊隊,而岑氓雖然成績不如平時訓練的水平但也以前五的好成績通過了。
岑氓這一個月裏都沒和季峯說話,季峯雖然心裏過意不去,但也還是要面子沒搭理他。
其實那天的事情過後他又跑回了靶場,看到了地上的塑料袋,看到裏面裝着兩份還熱烘烘的飯還有幾瓶跌打酒,那時候他就有些後悔了。
那兩個人究竟分沒分,怎麽和好的。大概就是在岑氓帶着成績回宿舍給季峯看的時候,季峯一個沒忍住抱着岑氓就是一頓熱吻,矛盾就不攻而破了。
都和好了那點兒心裏的小糾結二人日後也自然都說開了。
(作者:媽的,岑氓你個沒骨氣的。)
3.棉球禿頭記
季峯和岑氓在一起後開始慢慢接受了自己向導的身份,不再以它為恥。所以他和棉球的關系也越來越好了,畜生這個外號也不叫了,甚至越看它越稀罕,沒事兒他就喜歡撸撸這只大肥兔子。
可是棉球一直都被強者保護的很好,就連它倆的主人都不讓靠近。季峯想摸,不行,岑氓想摸,更不行了。有時候季峯把棉球放出來,強者直接就擅自從岑氓意識海裏蹦出來,叼着灰兔子的後脖頸就跑。
棉球一開始對于強者的猛烈占有欲有些害怕,但後來也慢慢習慣了,還挺苦中作樂的,只是每次被強者圈在懷裏狠狠的疼愛就免不得全身的毛都被舔濕。
有一天季峯發現棉球腦頂的毛越來越少,開始往地中海的方向發展了。他偷偷跟着才知道,強者每次給棉球梳毛的時候就願意薅它腦袋上的毛,棉球還樂呵的受着。
所以兩位監護人為了防止少禿頂現象禁止兩個孩子經常見面了。
4.第一次
在一起後季峯岑氓二人的肢體接觸一直大概就是親親抱抱互相撸一把僅此而已,季峯一開始是很恐懼這事的但之後慢慢的早就放下了,他一個糙老爺們沒那麽小心眼,可岑氓一直都不敢做最後的一步。
每次兩個人親的迷迷糊糊,全身脫的一件不剩,手上和身上都是jing‘ye的時候,季峯牽着岑氓的手往自己的後’xue摸都會被岑氓甩開,然後一言不發抱起他進浴室板着個臉給他洗身子。
季峯氣啊,敢情現在岑氓跟個貞潔烈女不進油鹽了,當初強奸的是誰啊!他都覺得沒關系了,反捯岑氓磨磨叽叽了。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季峯的發情熱來臨,那時候剛好是假期,季峯在網吧包宿,游戲打着打着突然感覺有些熱,一開始還以為是網吧暖氣給的太足了,可之後身體越來越燥熱,并且下身越來越癢,十分渴望有人能碰他,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發情熱了。
幸好這網吧裏都是普通人,沒人發現季峯的異樣,他連忙把自己鎖進了網吧的衛生間,慌亂的摸着自己的衣兜發現自己沒帶藥,無措間突然想到這是個好機會,拿出手機給岑氓打了個電話。
對話差不多如下:
“啊…嗯…”
“季峯?你怎麽了?”
“啊…”
“季峯?”
“我在XX網吧,我發情了,我現在在衛生間裏,身上沒有藥,快來救我。”
大冬天的,岑氓衣服都沒穿全,直接趕到了網吧,還好這個網吧裏的衛生間很多,有一間一直關着也沒人發現,他輕輕敲了兩下門,裏面立馬有了回複:“誰啊?”
“我。”
就算網吧裏全是煙味還有一扇門隔着,岑氓還是能感覺到裏面濃烈的甜味,他感覺自己的腿都有些軟了。
門開後那味道直接撲面而來,萦繞着岑氓整個鼻腔甚至感覺要像毒蛇般鑽進他的大腦裏,季峯直接倒在岑氓懷裏,在他脖頸處蹭了蹭,還用鼻子嗅他身上的味道:“你好香啊…”
這個點部隊已經門禁了,回去是肯定不可能的了,實在沒辦法岑氓在附近開了個房,打算湊合一晚,期間季峯坐在副駕駛上跟遇見貓薄荷的小貓咪一樣黏在岑氓身上,跟沒有骨頭似的,還用手去揉他的褲裆,導致岑氓闖了幾個紅燈,一直在心中默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更麻煩的是路過的幾家哨向醫院都關門了,抑制劑不是說能買到就能買到的,這就證明今夜兩個人是非做不可了。
開了房後拿着房卡進屋,岑氓把季峯放在床上,看着季峯在床上蹭來蹭去然後嘴裏一直嘀咕着熱,岑氓幫他脫了外套,然後季峯又想脫褲子,雙臂摟着岑氓的脖子說:“幫我脫。”
兩個人臉與臉隔得很近,季峯紅着雙頰鼻子裏呼出暧昧的熱氣,雙目隐隐泛着情欲的淚光,他微微撅起嘴在岑氓的嘴上嗟了一下,任由岑氓給自己脫着褲子,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做吧。”
看到岑氓沒說話季峯又親了一下:“嗯?我們做吧,好麽?”
岑氓把空調打開,然後把季峯的上衣也脫掉。
“我想做…好岑氓…”說着他看了眼岑氓的小帳篷,雙手蠢蠢欲動就要脫岑氓身上的衣服。
岑氓隔着內褲托住季峯的雙臀,讓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後兩邊用因為多年打槍滿是老繭的手心來回輕撫摩擦着季峯的大腿,啞着聲音說:“那我們,把這次當作第一次好麽?”
“好~”
5.關于汪政和褚青楊(一)
汪政從小在一個和諧的家庭中長大,兩位父親都是溫和的南方人,并且還都是教書先生,所以他一直在被愛與溫暖的翅膀庇護着,就連長大後要去當兵都是一帆風順,父親們給了他充分的理解和支持。
但唯一不幸的是,他從小到大發育都很晚,高中個子才170,而且一直到大學的時候才分化,去醫院檢查才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哨向血統中不敏感,感官甚至可以說是半個普通人。
他高中時成績優越并且體能良好,但他從小到大沒有什麽夢想之類的,一直都沒有欲望去幹什麽,在選志願的時候也猶豫不定,父親想讓他也去當名教師,可他還是遲遲沒做好決定,可終于在一次偶然事件中他有了人生的目标。
那是高三晚自習結束剛放學的深夜,已經是10點多鐘快11點了,校旁的路上已經沒有什麽人了,車都鮮少,只有零零散散幾個背着書包的高三生走在回家的道路。
父親們都很忙,所以汪政一直都是走路或乘公交車回家,他走到了夜市街想填個肚子,這個點兒的夜市應該是最繁華的時候,熙熙攘攘都是人,他站定在一家烤鱿魚攤前,帶着耳機和向導父親通着話,然後雙手在錢包裏拿錢。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陣尖叫聲,還有槍聲,身邊的人都在騷亂着逃跑,可還沒等汪政注意過來,他突然就被人從身後用手臂勒住了肩膀,然後一把刀抵在自己的脖頸上,他低頭看着那雙滿是血的刀和手,這才發現自己的身旁已經倒下了好個人,渾身都是刀捅出來的傷,滿地殷紅。
掉落在地上的手機還依稀傳來父親的聲音,汪政吓得腿都站不穩,可又不敢倒下,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又在心中問自己還有誰能來救他的時候,面前突然趕來了一群穿着一身黑衣服舉着槍的人。
從小到大他甚至連兇殺案都沒遇見過,他就連警察都沒接觸過,可面前的這些人身上的字卻是“特警”。
身後的人大喊了句:“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他!”說完還用力的把刀怼在汪政的脖子上,白淨的肌膚已經微微滲出血來,可這雙手顫抖的毫無規律,他還能感覺到這人的汗都滴在自己的後脖頸上了。
在汪政直面死亡的冷寂的幾秒鐘後,突然一名特警走了出來,放下了槍還褪下了全身的裝備,等到他把帽子和眼鏡都摘下後,汪政看到了這個人樣子,他先是對自己笑了笑又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李二娃!你不是要冰麽!我帶來了!”
汪政感覺到身後的人明顯一愣,開口的聲音抖的快聽不清說的是什麽了:“大哥?是你麽?”
“是我啊!除了我還有誰會叫你二娃啊!”
“大哥…警察們在抓我,我好怕…”那人帶着哭腔,鼻涕口水都止不住的往外流,全部流在了汪政的校服上。
“別怕,大哥這就來救你了,你用刀威脅個孩子幹什麽?我不是從小就教你不要傷害老少麽?快放開他。”說着腳步慢慢往那邊靠近。
汪政感覺自己的脖子好痛,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名特警叔叔身上了,看着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當他以為自己要得救的時候,突然身後的人抱着自己的手臂猛的用力随後大喊道:“不對!你不是大哥!我大哥已經被警察打死了!”說着脖頸上的刀轉了方向就要往他的胸口上捅。
完了。
汪政緊閉着雙眼,腦內的畫面還是閉眼前那名特警叔叔慌張沖過來的樣子,他感覺什麽東西附在自己的雙耳上,他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難道他已經死了麽,他想睜開眼睛看看天堂的樣子,卻睜不開來。
等到汪政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了,他是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的,後來他才知道捂住自己耳朵的是那位特警叔叔的雙手,而他已經犧牲了。
他執意去參加了救命恩人的葬禮,漫天的白花落在灰色墓碑上,上面貼着張穿着軍裝的英俊中年的照片,下面是黑色的字。
“褚澤峰”
後來汪政毅然決然去了軍校,一路摸爬滾打當了名特警,隐隐約約知道了褚澤峰的妻子在丈夫走後五年也因為疾病去世了,二人膝下有一子,被送到了孤兒院。
可等到他趕到那家孤兒院的時候那孩子已經被領走了,究竟是哪位夫婦不知道,只得到了那孩子叫“褚青楊”的信息,但他還是送了口氣,至少他知道那孩子是安全的了。
再後來過了幾年二人的相遇可以說是滿出乎他意料的,他之前也想過自己說不定哪天就遇到了這個孩子,但怎麽也沒想到會在自己和初中同學聚會随便找了家燒烤店痛飲痛吃的時候遇到。
當時的情況大概就是,他身邊的人已經喝的稀爛了,自己也有些模糊,每個人都在調侃着之前的糗事。突然汪政感覺身後一陣涼,回頭一看一只巨大的鯨魚在身後飄過,遠處還傳來了老板的聲音。
“褚青楊!給我拿十串筋皮子!前邊冰箱裏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