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左斟在淘汰掉柯享後察覺到不對勁。他懷疑有人跟着他。既然是玩游戲,自然是希望贏的,他特別謹慎地思考了所有的可能性和風險,結果,認為誰都有可能偷偷跟着他。

畢竟,和柯享對決的時候其他戰團成員都看到了,柯享被淘汰,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兩套卡,這時候不敢貿貿然出手,暫時跟着他希望找機會與人合作偷襲很正常。

左斟耐着性子又逛了一會兒,然後在發現路邊有落地櫥窗後不動聲色走過去。

很快,他從櫥窗玻璃看到了任眠北。

居然是這個人鬼鬼祟祟跟着他,左斟放下心來。任眠北是不可能出手對付他的,若是由任眠北跟着,倒完全不必防備。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置之不理,則顯得自己毫無察覺,那豈不是會被人笑話遲鈍?

思及此,左斟假意将手插入放着兩套卡牌的口袋,然後在抽出手時故意搭出一張牌來。

左斟驀地轉身。

視線的餘光能看到任眠北慌張閃躲的黑影,這讓左斟俯身撿卡牌的時候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當然,這肯定是嘲笑。左斟敢保證。

嘲笑過任眠北之後,左斟開始往前走。這一次的鬥卡賽沒有卡槽和持卡數的限定,這意味着誰先贏得別人的卡牌,誰就有更大勝算。左斟打算先找到向量,向量是之前環節的第三名,所持卡未必好,再加上他不擅長鬥卡,贏他左斟還是有不小勝算。

不過,左斟沒能走多遠,很快他便發現,原本跟在他身後的任眠北似乎掉隊了。

左斟走得不快,也并沒有穿行過具有隐蔽性的場所,照理來說任眠北是不可能跟丢的。所以,眼下的情況,左斟只想到一種可能性——任眠北遇敵了。

如果任眠北這麽快被別人淘汰,就會有第二個人擁有兩套手卡,屆時左斟得到的優勢就會蕩然無存。這讓左斟思前想後,痛定思痛,停下腳步,他轉身往回找過去。

回頭沒走多少路,左斟便見到了正面對面聊着什麽的任眠北和施時。

作為擅自登場的第三人,左斟不得不找句開場白。

“在聊什麽?”

他不動聲色走過去,輕描淡寫開口問。

面對他的問題,施時立即笑着轉過頭來回答:“好巧,說曹操曹操到。眠北正在和我說關于你的體型問題。”

左斟心想若不是自己演技好城府深,這時候臉一定都黑了。

他是真的不胖!上回他還特地在節目上報了自己的體重。他才69kg,才沒到網友以為的“至少有70kg”的那種程度。結果,如今竟然連任眠北都不分青紅皂白地說他胖。

左斟冷冷睨了任眠北一眼。

後者貌似一臉無辜地看左斟,“我在說你并不胖。”他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着。

左斟當然不會相信,他決定不要再浪費時間。

“你上還是我上?”他問施時,希望盡快進入鬥卡環節,速戰速決。并且,希望能手刃仇人。

“我把機會讓給你吧。”施時回答,回答得挺猶豫。

畢竟,如果左斟贏了任眠北,前者就拿到三套卡牌,優勢太明顯。同時,眼下因為在場有三人,如果當事人不正面作出挑戰或接受挑戰姿态,就沒有辦法開啓戰場,而等左斟淘汰了任眠北,在場所剩就只有左斟和施時兩人,屆時即便施時拒絕,也會因為沒到有保護機制的人數而被迫參戰。

當然,施時也是可以逃的。他顯然有此打算。

或許,當左斟和任眠北開啓戰場,施時就會離開。左斟如此判斷。不過,至于他和任眠北開啓戰場這件事,在他看來,還是有很大變數。

果然,施時才把機會讓給左斟,任眠北立即就來游說後者。“我知道你不喜歡勝之不武的比賽,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挑戰。”

左斟沒聽明白:“我怎麽就勝之不武?”

任眠北一本正經回答:“因為我不會還手。”

他說得好有道理,左斟竟無言以對。

一旁的施時笑着吐糟:“我們這是真人秀還是真愛劇啊?”

任眠北轉向施時。“既然是真人秀的對決,要不要像個男子漢一樣接受我的挑戰?”他忽然說。

這個人剛剛一點不像個男子漢的拒絕了左斟的挑戰,結果轉頭便義正詞嚴問施時。

施時警惕地觀察向左斟和任眠北。如果他選擇接受挑戰,戰場便會開啓,戰場一旦開啓,左斟随時都能加入卡鬥。“你們是不是在演戲套路我?”他小心而戒備地詢問。

對于這個問題,左斟肯定搖頭:“不是。”

又想了想,施時謹慎追問:“如果我接受挑戰,你能保證不介入嗎?”

左斟繼續肯定搖頭:“不能。”

施時在片刻的無言以對後開始笑着往後退:“我已經沒有辦法和你們愉快地玩耍,我們還是江湖再見吧。”

任眠北看着慢慢撤退的施時,忽然想到什麽,轉頭認真對左斟說:“我可以立即跑開,你跟上施時,等我跑遠只剩你們兩人,你就能直接宣戰了。”

施時也聽到了這句話,他的反應是——拔腿就跑。

任眠北開始沖左斟笑。他顯然對于自己能吓到施時很得意很想炫耀。

左斟也覺得好笑,但他努力忍耐下來,他可不想讓任眠北更加得意。

有那麽一會兒,兩個人面面相觑。

等左斟終于不需要用力便能板起臉後,他決定甩掉任眠北繼續自己尋找向量的行動。

沒想到,老天在這時主動把向量送到了他的面前。

向量是和施時一同出現的。顯然,這兩個人已經結盟,于是堂而皇之現身在任左兩人眼前。

毫無緊張感的向量笑着向任左打招呼。“我聽施時說他被你們欺負了。”

左斟有些疑惑:“哪有?”

向量笑嘻嘻地解釋:“他說你們虐狗。”

聞言左斟差點笑出聲來,但他是有禮貌的人,所以忍下了自己的第一想法。接着,便聽任眠北跟替他內心想法配音似的說道:“哪有人說自己是狗的?要對自己好一點。”

施時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他重重嘆氣,求饒般問道:“我們能不能直接開戰?”

左斟從來不會拒絕任何挑戰,他在第一時間拿出卡牌示意接受挑戰。

身旁的任眠北有些意外。“說打就打了?我還沒搞清楚規則。那麽多人怎麽鬥卡?”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左斟不得不向自動匹配成為他搭檔的任眠北進行說明:“戰場有四個人的情況下,默認就是第一期2vs2的規則。”

“公平起見,”施時特別不記仇地公平建議,“剛才我和向量偷偷讨論過戰術了,現在可以給你們一個咬耳朵的機會。”

雖然這一次的2vs2不存在國王位,但兩人統一一下先集中攻擊誰的意見對第一回合乃至之後幾輪都有相當大的影響。正那麽想着,左斟便聽任眠北低聲笑着問自己:“願意被我咬嗎?”

左斟忽然就火了。

這是真的生氣,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種。這讓他瞪向任眠北脫口而出:“我寧願被狗咬。”

節目組可以在《來戰》裏剪掉這段對話,但沒有人能從大家的記憶中剪掉它。場面一度很僵。

左斟并不後悔自己說了什麽,雖然任眠北只是說笑,但他恨極這種暧昧如調情的玩笑,他不得不表達自己的憤慨,即便那令他自己下不來臺。

所有人之中,首先回過神的是任眠北。任眠北毫不介意地笑了笑,若無其事玩起半分鐘前的虐狗梗:“施時是無辜的,我們別把他牽扯進來。”

左斟當然不可能道歉,他神情不變回到正題,生硬而突如其來:“你覺得奧特曼有沒有巴比倫塔?”

除非向量和施時不看《來戰》,不然他們自然已經知道這個問題是怎麽回事。

任眠北微微疑惑地思索了片刻,接着,他不确定地望向左斟:“要不我們就定奧特曼沒有巴比倫塔?”

向量和施時顯然知道這個頗能令人過目不忘的暗號,向量不自覺望向施時,有意無意還表達了一下幸災樂禍。

玩游戲很認真的左斟向征求他意見的任眠北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會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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