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求侍寝

結果大老遠的就聽到馮憐容的笑聲。

高興得很呢!

太子忽然就有些惱火,大踏步的往裏走去,要通報的宮人都沒有他走得快。

“笑什麽?”

太子一到,冷峻的聲音就在房內響起。

馮憐容轉頭一看,見太子立在門口,一張俊臉陰沉沉的,就跟要下雨的天氣一樣,她趕緊穿鞋下床。

“殿下怎麽突然來了?”她問安。

太子挑眉:“我不能來?”

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屋裏宮人都默默退了幾步。

馮憐容也有些奇怪,心想是不是遇到什麽煩心的事情了,畢竟現在一團亂,他不是皇帝的身份,又要管理政務,皇帝的病也不知道如何。

她轉身把趙承衍抱過來,笑道:“殿下,孩兒前兩日會叫娘了!我正教他喊爹爹呢,結果他非說不清,老是說成得得,笑得我啊。現在,他沒事兒就得,得,得的,說的又慢,剛才拿着小鏡子看自個兒,還得得得的呢。”

太子抽了下嘴角,正要說話,就見趙承衍小嘴一張:“得,得……”

太子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

“這都說得什麽啊。”他伸手把趙承衍抱過來,捏捏他的小臉蛋道,“又長胖了,看這肉都多出來,跟小豬似的。”

趙承衍聽見,咯咯咯的笑,兩只眼睛盯着太子看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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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認你呢。”馮憐容道,“這是爹爹啊,小羊,爹爹太忙,沒空過來,你好好看看他,下回就認識了。”

趙承衍歪着小腦袋:“得,得……”

看起來蠢笨,蠢笨的,可是小孩子天真,怎麽看怎麽都可愛。

太子笑得彎下腰。

他咳嗽一聲,又站直身體,看馮憐容一眼道,“都怪你,我小時候早會喊爹娘了,他肯定像你。”

馮憐容心道,你就吹牛罷,皇太後跟皇後都說你是個哭屁蟲呢!

可是她不能不給太子面子啊。

“都怪妾身不好。”馮憐容賠罪道,“妾身一定會好好教他的,下回殿下再來,他肯定會喊爹爹了。”

太子又看看趙承衍,把他給馮憐容抱。

馮憐容接過來,輕輕拍了拍趙承衍的後背,一邊哄道:“該睡了啊,等會兒再玩,娘陪你一起睡啊。”

太子這臉又陰了:“你要睡去了?你每天都陪他睡?”

馮憐容想一想:“殿下在,妾身就不去了,叫奶娘陪着好了。”

太子沉聲道:“他是男兒,老是要娘陪着一起像什麽話?以後能擔當大任?我早說了,慈母多敗兒!”

馮憐容皺眉:“可是他只是小嬰兒啊,什麽男兒呢,他才六個月大!”

“那也不行。”太子道,“你以後少花些時間,教歸教,別的都叫她們去,不然要奶娘幹什麽。”

馮憐容道:“妾身反正也閑着啊。”她給太子看臉,“我帶孩子瘦了呢,跟以前差不多了,要總是什麽都不做,會長胖的。”

現正是八月,不冷不熱的時候,她穿一件杏紅色并蒂蓮花的夾衫,裙子是月白的挑線裙,頭發松松挽一個發髻,十分家常的打扮,可自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閑适慵懶。

太子瞄一眼,淡淡道:“我給你找些事情做。”

“什麽事兒?”馮憐容眼睛亮亮的。

太子回頭吩咐:“把孩子抱出去。”

鐘嬷嬷連忙叫俞氏過來。

只片刻功夫,屋裏已是空蕩蕩。

馮憐容心頭一驚,他該不是想在這兒……

她不由自主就退了一步。

太子往前一步。

她又退一步。

一直退到書案前,竟是無路可走了。

馮憐容身子抵着案桌,臉蛋漸漸發熱,像是傍晚霞紅一樣的嬌豔。

太子擡起她下颌,問道:“怕什麽呢,退到這兒?”

馮憐容扭捏道:“殿下不能在……從來沒有的……”

“沒有什麽?”太子看着她。

落日餘晖從身後窗口灑進來,在他身上像是鍍了一層絢爛的光,他的臉有些模模糊糊的,可是卻讓馮憐容的心更加快速的跳了起來。

她說不太出口。

他把人撤走,不就是這個意思麽,可是,大白天在貴人住的地方,好像挺不合适的,不過她也推不開他。

太子看她猶猶豫豫的,伸手握住她的腰,就把她給壓在了書案上。

馮憐容上半身躺着,驚得臉都白了。

不止在屋裏,還要在桌上嗎?

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顆心砰砰直跳。

太子一只手撐在桌上,俯下身看她,看了一會兒才問:“你怎麽不寫信給我了?”

馮憐容:……

“怕打攪殿下。”她也想寫來着,可是宮裏出了那麽多的事情,她哪裏敢要太子分心,只好好帶孩子就是了。

太子冷笑一聲。

以前才多久沒見,又是寫信,又是泡酒的,這會兒光知道孩子呢,他莫名的覺得很不高興。

雖然她作為母親,一心為孩子也挺好的。

太子猛地壓下來,狠狠親了她一通。

馮憐容瞬間覺得自己的嘴破了。

太子又把頭移到她胸口,蹂躏了一番。

馮憐容心想,還好沒有奶,不然流的到處都是多難看啊。

最後,太子消停了。

“等以後再收拾你。”他直起身體時,兩側的烏發垂下來,在馮憐容臉上一掃,馮憐容只覺得渾身發癢。

這就好了?

馮憐容心想,不是要在屋裏,要在桌上的嗎?

怎麽就以後收拾了?

馮憐容這念想一上來,一着急就把太子給夾住了。

太子一怔。

她那兩條細長的腿難免會叫他想到別的地方去,太子某處本來就很不安分,忙沉聲道:“放開,我還要去春晖閣呢。”下午他打算召見幾位大臣,商量些事情。

這會兒來绛雲閣,原來也不是初衷。

馮憐容的臉通紅,撅嘴道:“那殿下來幹什麽?逗人玩呢。”

太子冷笑。

他整一整衣裳,轉身就出去了。

馮憐容氣得恨不得拿手捶桌子。

屋外幾個宮人也奇怪,只那麽一會兒太子就出去了,原來不是那個意思啊。

鐘嬷嬷還擔心,這次馮憐容在绛雲閣侍寝,傳到太子妃耳朵裏,只怕又要被嫉恨,畢竟于理不合。

要是皇帝的妃嫔也還罷了,位份高一點的妃子,可以有這等殊榮。

可自家主子還是貴人呢。

“殿下剛才是與主子說什麽話了?”鐘嬷嬷來試探,她覺得應該是體己話,或者太子要叮囑馮憐容的事情。

馮憐容都不好意思說。

明明是要她侍寝的架勢,結果挑逗完她就走了。

沒見過這麽讓人讨厭的!

她一下午心情都不好,後來想了想,提筆給太子寫了一封信。

太子忙完了,用完晚膳,黃益三興匆匆的拿着信過來。

“馮貴人寫的。”

太子嘴角挑了挑,拆開信,只見上頭就寫了一行字:“殿下,妾身求侍寝。”

太子幸好沒在喝茶,不然得噴了一地。

他仔細看看字跡,确實是馮憐容寫的。

她最近常練字,水平還是提高了一些,比往常寫得好看多了。

不過怎麽就那麽不矜持呢?

他頭一回聽說求侍寝的。

但是太子沒理會,把信一折,塞到袖子裏去了。

黃益三道:“殿下?”

太子道:“你把剩下的奏疏拿來。”

現今皇帝這狀況,根本也不可能批閱奏疏,如今景國,正如皇太後說的,确實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黃益三便去拿奏疏。

太子等他走了,又把信拿出來看了一下,越看越好笑。

雖然他今兒也想被她侍寝,因為這挑逗人的事情不是那麽好做的,這叫引火上身,不過他現在挺想看看馮憐容還會做什麽。

他埋頭批閱奏疏去了。

馮憐容還在绛雲閣等啊等的,結果沒有一個人來。

看來這封信白寫了。

馮憐容又有些後怕,難道自己太直接了?

可是她想來想去,覺得太子是因為生氣她不給他寫信,所以才會這樣的,加上她真的想侍寝,這就寫了一封短信去。

怎麽沒有奏效呢?

難道自己會錯意了?

鐘嬷嬷道:“主子啊,您到底給殿下寫什麽了?”

往常寫什麽,太子就算字寫得少一點兒,也必會回的,一個字,兩個字總有的,這回竟然完全沒有反應。

而且,自家主子寫這信時,還不給她們看。

鐘嬷嬷這也是擔心。

馮憐容臉一紅:“沒寫什麽,能寫什麽啊,就是問候殿下累不累什麽的。”她起身去抱趙承衍。

她這回大膽了一次,以後也不敢這麽大膽了。

明顯太子不喜歡。

可是,她不知道,太子正等着她出後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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