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差異

馮憐容拿手一會兒捏趙承衍的鼻子,一會兒捏他的臉蛋,嘴裏念念有詞,大意是叫他千萬不要長歪了。

不然到時候打他屁股。

她神神叨叨說了半路,趙佑棠突然停下來看她。

“孩兒都要被你捏哭了,有這麽做娘的嗎?”

“慈母多敗兒。”馮憐容氣哼哼道,“以後我要對他兇狠一點!”

趙佑棠笑了:“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不高興?”

“皇上難道高興?”

趙佑棠雙手負在身後:“不過是圖個熱鬧罷了,當不得真。”

看起來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可作為父親,難道不該對兒子的資質有點兒期望嗎?就算她那麽疼愛趙承衍,可見他抓了這兩樣東西,還是忍不住有點兒失望啊。

那像趙佑棠這樣沒有一處不優秀的父親,怎麽可能會無動于衷?

馮憐容盯着他看了又看,忽然問道:“皇上抓周拿了什麽啊?”

“嗯?”趙佑棠冷不丁被她問起這個,把手放在唇邊咳嗽一聲道,“你用不着知道。”

“妾身這不是好奇麽。”她歪頭看他,眸中閃着狡黠之色,“莫不是也跟小羊一樣,抓了胭脂?”

趙佑棠傲然道:“朕拿了簡冊的!”

馮憐容撇嘴:“那另外一只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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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佑棠沉默片刻,很鎮定的道:“胭脂。”

馮憐容哈哈哈笑了,一邊笑一邊對趙承衍道:“小羊啊,你像你爹呢,不對不對,至少有一半像你爹,看來抓胭脂也不是太壞的事情啊。”

趙佑棠淡淡道:“事在人為,小兒抓樣東西如何能定終身?”

馮憐容只看着他笑。

趙佑棠挑眉:“又在想什麽了?”

“妾身在想,當時皇上為何會抓了胭脂,另外一只手卻是拿了簡冊。”抓周或許如他所說,并不代表什麽,可馮憐容心想,也許那胭脂,是他心底始終都存有的幾分溫柔罷。

她絲毫不遮攔的看着他,像是并不在意旁邊有些誰,趙佑棠微微一笑,調侃道:“朕愛美人也愛江山,如此,可說得過去?”

馮憐容臉一紅:“妾身跟江山并重,一下子覺得肩膀好沉啊。”

趙佑棠哈哈笑起來:“誰在說你呢,沒臉沒皮的!”

馮憐容心想,可現在就她受寵啊,不是她是誰。

二人正說着,後面追來兩個小黃門,其中一個跟嚴正說了幾句,嚴正連忙上來:“皇上,夏指揮有事禀告,現在乾清宮等候。”

馮憐容一聽,也不用趙佑棠開口就告辭走了。

趙佑棠轉過身,前往乾清宮。

他直接去了書房,坐下後方才看一眼夏伯玉:“何事?”

夏伯玉躬身道:“皇上,臣有急事回禀,臣發現鄭随與懷王有書信往來,就在剛才,派了人送信去華津府。”

趙佑棠怔了怔。

他倒是沒想到鄭随原來還是懷王放在宮裏的眼線。

不過想想也是,鄭随跟随太皇太後那麽多年,懷王算是他看着長大的,兩人建立起感情不是沒有可能。

他忽然就想到上回被偷襲的事情。

最後也沒有水落石出,難保鄭随沒有牽扯在裏面。

他沉思片刻,問道:“陳越與他如何?”

這陳越是錦衣衛指揮使,姓陳,與太皇太後同姓,要論起來,其實是太皇太後的遠房表侄。

夏伯玉心中一凜。

他想一想回道:“有些來往。”

“二人可背了人命?”

夏伯玉額頭上出汗了。

“宮裏這二三十年,人命案是數不清的。”

趙佑棠沉聲道:“好好給朕查一查。”

夏伯玉應聲去了。

趙佑棠慢慢往後靠在龍椅上。

他不能忘記那天胡貴妃被賜死的事情。

雖然因胡貴妃,他在這二十幾年裏吃了不少苦頭,可是那一天,胡貴妃死了,作為兒子,他為他的父皇感到深深的悲哀。

身為帝王,竟然連自己寵愛的人都護不住。

連這小小一座宮城,都不屬于他。

他絕不容許自己有這一天!

所以,不管是這皇城,還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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