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兩清

到了大家上工的田裏, 越荀出手将一個打人打了一頓。

不用越建國指, 越荀也知道那些人欺辱過他。

因為劇情後面被報複的人,劇情裏有提到過,這些人, 誰被報複的最狠大概就是對越建國傷害最大的。

越建國主要活動範圍就是二隊這邊,所以也主要是這些人。

“我為什麽打你?你問問你那張嘴說過什麽?越建國是我侄子,你罵他等于罵我。我警告你, 以後再敢說他半個字, 我還要打。建國, 你說, 我要不要繼續打他?還是你來打?”越荀擰着那人說着, 轉頭問越建國。

站在一邊的越建國看着越荀輕松吊打那人,有神了一些的眼裏放出光彩。

越建國走上前,伸出小拳頭錘了那人一下,向越荀搖了搖頭。

“好了,舅舅, 你松開他吧。”越建國說。

越荀放開了那人, 揉了揉越建國的頭發。

小孩雖然負能量爆棚時,說要讓那些人死的,此時看到那人被越荀打的直叫喚, 還是心軟了, 就那麽一小拳頭就原諒了他了。

越荀将越建國漸漸帶到了人多的地方, 殺雞儆猴, 打了一個嚣張一些的村霸級人物壓着那人向越建國道歉後, 看着周圍人。

在幹活上工的越雲雲看着越荀打人的手段,縮了縮脖子。

“鄉親們,同志們,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我也不是找茬,都是貧下中農,也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想打人。可有的人就是嘴巴不幹淨,愛嚼舌根子。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我就今天就給我家建國撐這個腰了!我把話撂在這裏了,往後誰再說我家建國什麽,我的拳頭可不認人。大人管教好小孩,管教不好,我就替你們管教。誰以前說過我家建國,現在來跟他說句對不起,承認錯誤,就揭過去了。要是不主動承認的,建國指着誰,我就打誰!”越荀看着衆人說道。

越荀最近在大隊上的威望漸漸起來了,他在衛生所能給人治病,又帶人挖了井,又能修拖拉機,被很多人都高看了一眼,這個時候他帶了越建國來說這樣的話,不少人都表示支持。

以前原主太窩囊,家裏小孩被欺負也不敢吭聲,也是被人诟病的。

有的家裏有護犢子的,自家被碰跟毫毛都要斤斤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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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人,羞辱人的也屬于少數,大部分人還是比較同情越建國的。

“沒人來認錯是吧,那建國你指給我看。”越荀看了一圈,沒人出來,看向越建國。

越建國此時在越荀身後躲着人,聽越荀說的看着那幾人,手指指了指一個要離開的中年男人。

越荀一個步子跨過去将人揪住。

“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我都是有口無心。不是有意的。建國,你別跟叔一般見識啊。叔叔知道錯了。”看越荀揚起拳頭,那個中年男人趕緊低頭哈腰的跟越建國認錯。

“建國,你說呢?”越荀看向越建國。

“不用打了。”越建國伸出小拳頭打了下那人說。

“我家建國說不打就不打了。大哥,你看看你一把年紀了,以後說話注意一點。”越荀跟那中年男人說。

那中年男人連連點頭,被越荀松開後趕緊走人了,越荀捏他手腕的力度,鉗的他骨頭疼,真要被越荀打了,要疼死了。

越建國要是指女的,越荀就叫來越葶收拾,一路過關斬将,塵土飛揚。

越建國沒再指人時,越荀帶着越建國離開,到了一處沒人的溝坡前,站在上面。

“建國,罵你的人,打你的人,舅舅帶着你也打的差不多了,你心裏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嗎?還有誰嗎?”越荀手放在越建國肩膀兩邊看着他問。

越建國抿了抿唇,幾個印象最深的已經被越荀抓了打了,他也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打了,現在再想,好像沒了。

“建國,那些以前罵過你欺負過你的人,是不是可以兩清了?以後要是再有,我們以後再對付,你覺得呢?”越荀看着越建國說。

“嗯。”越建國點頭。

“不是每個人都有禮貌,有教養,知道該說什麽該做什麽的。以前那些人罵你欺負你,是他們的錯,現在他們為了他們的錯付出了代價。可是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越荀看着越建國問。

“我錯了?”越建國不解。

“你錯在不該被那些沒禮貌的人影響。你是個好孩子,不是誰随便說一兩句話就能否定的。你那天保護舅媽,非常棒,舅舅為你驕傲。以後要是誰說無理的話,你還照樣揍他,但是你的心裏要清楚,他是胡說的,你得明白你自己是什麽人。知道嗎?”越荀說。

越建國似懂非懂,只是看着越荀眼裏積了淚水。

“想哭就哭,今天給你一個大聲哭,大聲叫的機會,這邊只有舅舅,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從這裏離開,你就是男子漢越建國了,不能輕易哭了!”越荀摸了摸越建國的頭發說道。

越建國開始還壓抑着,默默流眼淚,慢慢的哭出了聲音,後來聲音越來越大。

越荀也不勸他,讓他哭。

“舅舅,我是男子漢越建國!”哭了一會兒,越建國打着哭嗝兩眼淚汪汪的跟越荀說。

“嗯,男子漢!擦擦眼淚我們回家去!”越荀拍了拍越建國嘴角露出笑,揉了下越建國的頭發。

越建國拿袖子抹了抹眼淚,和越荀往越家裏去了。

“怎麽這個樣子了?打架了?你咋不攔着?”兩人回去,寧秀秀看到越建國臉上的傷心疼的拉過去。

“打打架有好處。都是小傷,沒幾天就好了。”越荀說。

“打架不好。”寧秀秀不贊同的說,拉着越建國去洗臉,然後拿了家裏的藥給他上。

越荀看的好笑,有一種嚴父慈母的感覺。

“你看看建國的黑點是不是少了?”越荀在寧秀秀弄好問她。

“少了,黑點明顯少了,打架能管用?”寧秀秀看了下,果然少了。

“一直被欺負,不打一架,心裏憋屈的難受,打了就好了。”越荀說。

“也不能經常打架。”寧秀秀沒想到打架還有這用處,不過看着越建國臉上身上的傷還是心疼。

“沒事,以後再慢慢教。”越荀說。

越建國回家後,依舊很安靜,不過神色好多了,寫自己的字,狗蛋兒來找他,也能互動。

越荀看越建國蹲着在地上用土疙瘩寫也不是辦法,用紙筆有些奢侈,問了下小全,越荀出去到了已經幹枯的河邊找到不少滑石,又弄了兩塊平整一些的石頭弄了回去。

越荀用磚頭将其中一塊石頭支起來固定,越建國坐在小板凳上剛好可以在上面寫字。

另外一塊扁的就放在地上讓狗蛋兒他們亂畫,給的滑石也大一些,不怕他們吃掉。

有了新工具寫字,越建國看着臉色沒變化,眼神了多了亮光,在石板上先寫了“舅舅,舅媽”的字樣,有模有樣的。

中午越荀在家裏陪着寧秀秀,繼續教她要給越芹芹上的課程。

形體課提升氣質,柔韌性鍛煉,音樂知識等的學習,相當于給寧秀秀也上了個興趣班。

寧秀秀挺喜歡的,幾個小的捧場,寧秀秀唱歌吹笛子,都使勁兒鼓掌,弄的寧秀秀有些不太好意思。

下午上工時,越荀燒了兩大桶水,加了點降暑的綠豆和決明子熬成涼茶,同時加了少許糖調味,有點甜味比一般涼茶好喝一些,用架子車推去二隊幹活的地方,給幹活的人送。

這也是衛生所的衛生員在農忙的時候會做的事,不過這次是越荀自發的。

打一頓給個糖豆,以後越建國還要出來,只希望這些人積一些口德。

越荀在地頭找了二代的生産隊長,讓他幫忙吹了哨子,讓大家休息。

“早上的事,還請大家多擔待。建國還小,這幾年沒說話都是因為被欺負狠了,心裏憋着。我做舅舅的以前沒做好今天才出來給他出氣。打擾到大家對不住了。建國膽小,年齡小,經不住事,希望大家多照顧些,我越荀記着大家的情!”越荀在人來後給二隊村民分了涼茶後,對他們說道。

“啥打擾不打擾的,有的人啊,就是該教訓。”

“都鄉裏鄉親的,看你客氣的。”

“建國以後出來玩兒,就找我家小子玩兒,他也膽子小。”

二隊村民七嘴八舌的說着,大部分還是比較和氣的。

別人客氣,越荀也客氣,越荀讓大家排隊,他來診脈,免費給他們看看小毛病。

衛生所大隊辦的,屬于合作醫療,藥品那些免費的不多,看病也需要挂號費,一般人不到堅持不住是不去看病的,有免費來診脈看病的,自然樂意。

大毛病越荀也沒辦法,只能告誡一些注意事項,建議去大醫院,小的毛病,越荀盡可能找運動按摩的法子,或者土裏能挖出來的免費藥草代替。

一個下午越荀看了四十五號人,在二隊這邊的人緣也直線上升。

下午越荀坐的全身僵硬,臭小子,為了你以後出來能順利點,他可是盡了大力了。

不對,他是為了那一公一母的羊!

放到系統空間田裏養着,生小羊崽子,喝羊奶,吃羊肉,指日可待啊!

從這一日起,随着越建國心裏的結打開,他的性格也慢慢柔和開放起來,寧秀秀試着帶他去外面接觸人,他也不像以前那樣了。

寧茂興找他來玩兒,也能玩兒一些男孩子玩兒的游戲,寧茂興試着帶他出去玩兒了一次,情況還算好。

越荀算是松了一口氣。

八月一號時,公社的文宣隊去了縣裏表演節目,兩個節目,一個越芹芹領頭,一個越雲雲領頭。

越雲雲并沒有看到男主,讓她有些沮喪。

不過也沒有太傷心,男主會來做知青,她在辰山溝大隊也可以等,她現在找男主完全是為了找飯票,有了越荀給她提供吃的,她日子比以前好多了,人也長圓潤了一點,倒也不急。

對于越芹芹,越雲雲想要親近的,做好朋友的,不過越芹芹現在一點都不理她,她腆着臉,也不理,她也沒辦法了。

八月中旬時,天氣剛開始還晴朗着,突然下起了暴雨。

好久沒下雨,整個大隊,整個縣裏的人都很開心。

越荀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瓢潑大雨皺眉,這只是開始,幹旱完,開始洪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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