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都不好了。

雲雀恭彌強嗎?當然強,強的毋庸置疑!

懷孕的雲雀恭彌強嗎?強你妹啊!所有人懷孕反應最大的尼瑪就是他啊!別以為冷這張臉甩甩浮萍拐就可以假裝自己沒懷孕!受孕的時候那慘白的臉色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就算是沒有懷孕的雲雀,君臨都覺得自己不能打包票他能贏過西索——雖然雲雀戰鬥力很高,但是他的戰鬥方式極為橫沖直撞,還帶有少年的青澀;而西索是一個身經百戰頭腦靈活随心所欲以種植蘋果并吃掉為目的精于戰術,已經非常成熟的戰鬥家。

雲雀兇多吉少啊QAQ!!!她要怎麽辦!!!

西索因為君臨那一聲凄慘的“雲雀”而瞟了她一眼,笑容有些暧昧不明;雲雀則根本賞個眼神給君臨都嫌麻煩,他的那雙鳳眼裏只剩下了西索。

君臨半個靈魂還飄在自己腦袋外面在吶喊“怎麽辦啊怎麽辦啊怎麽辦”的這點時間裏,雲雀和西索已經纏鬥在了一起——或者說是雲雀單方面進攻,西索左右回避。

“哎呀~你的眼神很棒呢。”西索甚至有閑心眯着眼睛用他那獨特的聲線評價雲雀,“不過呢……動作稍微慢了一點。”

下一秒,西索揮拳,一下子打在了雲雀的臉上,雲雀整個人向後飛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唔……”在呻|吟了一聲後,雲雀臉色慘白地吐出了一口血。

QAQ我的上帝啊!!!眼看着西索踏着不緊不慢的步子向雲雀靠近似乎還想繼續打下去的樣子,君臨想都沒想就要沖上去擋在雲雀身前……

不過,突然在迷霧中響起的“KUFUFU”的笑聲讓她的動作僵住了。

“那只小麻雀可不是你能動的喲~”伴随着骸的聲音,他的身影也跟着出現。

西索從原地向左一個閃身躲開了突然出現的三叉戟。

君臨目瞪口呆地看着紅藍異色雙瞳的男人戴着皮質手套的手指輕撫着三叉戟,挂着惡質的微笑和西索對峙。

……哦,這……是……要用幻術……逃走的……節奏……嗎……?君臨看着明顯是想要來打架不是打算帶人逃走的骸,僵硬地自我安慰着……

☆、58

六道骸來了,其他孕夫們還會遠嗎?

“呀啦~這還真是令人驚訝呢。”伴随着帶着甜膩的棉花糖一般的聲音,白蘭緊跟着骸從霧中走了出來。同行的還有迪諾,以及一臉不耐煩,但是看不出喜怒的XANXUS。

“HIBARI~HIBARI~”雲豆拍着翅膀在空中盤旋着。

也就是說,雲雀一人招來了家教全員——而全員們正或面帶微笑或眼神不善地盯着似乎很愉快的西索。

君臨被衆人忽視,在一邊欲哭無淚。

“居然來了這麽多人,真是讓人高興。”西索藍灰色的眼睛從家教衆人身上一一掃過。

“呀啦,是嗎,看來閣下的喜好非同尋常呢~”白蘭紫羅蘭色的眸子微微一眯,雖然笑容依舊,但是君臨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正散發着“不高興”的氣場。

他們這是在同仇敵忾嘛?因為雲雀受傷了所以白蘭生氣了?總覺得有什麽地方很微妙……君臨默默擦了擦腦袋上的冷汗——還是說因為西索和白蘭的氣場有些地方太相近所以本能的同類相斥?想到白蘭和骸也經常不對付,君臨不得不認為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雖然現在家教全員登場,但是君臨依舊對衆人安全脫身并不包多大的希望,說她膽小也好,思慮過多也好……反正她現在整顆心都懸在喉嚨口。

君臨雙手合十,祈禱——劇情主線君你在哪裏!!??說好的雷歐力呢!!!說好的小傑和奇牙呢!!救命啊,主線君我呼喚你啊QAQ!

一向無視君臨吶喊的各方神明這次似乎終于聽到了她的吶喊,就在她呼喚完奇牙小傑之後,濃霧之中沖出了兩個少年。

“雷歐力!”

咦?君臨有些怔愣地看向沖在前頭的刺猬頭的少年——他剛才叫了誰?雷歐力?哪裏有雷歐力?直到順着少年直率的眼神,君臨這才發現,雷歐力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哦好吧,剛才她關顧着看雲雀了,根本沒注意到這位,應該說不愧是原着四人組中存在感最低的一位嘛?

西索的注意力和白蘭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出現的小傑少年給吸引走了,而小傑邊上的貓眼少年吊着眼梢将在場的所有人都掃視了一遍之後收回了眼神一言未發。

“哎呀~?”西索舔了舔嘴唇,看上去更加興奮了。

而白蘭則是微微揚了揚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在家教衆和西索之間的緊張氣氛消散了很多。君臨有些疑惑,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橡膠橡膠——!”霧中突然伸出了一雙無限延伸的手一把抓起了雲雀,然後迅速又消失在了霧中。

……

……

路飛居然出手救走了雲雀?君臨半張着嘴呆呆看着手消失的地方,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這這這這……他們是怎麽做到讓路飛不是沖上來打架而是把人救走的?

“KUFUFUFUFU……”似乎是對于情況的發展非常滿意,骸低笑了起來,接下來君臨只覺得霧氣變得更加濃厚了眼前什麽也看不見,只能感覺到有一雙手一把把她拎了起來,像是背麻袋一樣背了起來——尼瑪,不會又是索隆吧!?就算君臨現在對于這樣的“體位”非常不滿,她也沒機會抱怨。

這種狀态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有好幾小時?也可能是不舒适的體驗讓她覺地時間過的更慢了,衆人沖出了森林中的霧氣在一樁建築前停下了腳步。

當索隆把君臨放下來的時候,她已經陷入半暈厥狀态了——胃好痛,頭好暈,好想吐……

靠着樹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君臨才覺得自己稍微好了一點。

“君臨小姐,你沒事吧?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山治一臉擔憂地陪在君臨身邊,然後果斷的變臉怒視索隆。

君臨連忙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現在她還有其他要關心的事:“……雲雀人呢?”

聞言,路飛指了指正躺在另一棵樹下,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的黑發少年,君臨連忙走到雲雀身邊蹲下身,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額頭。

在指尖接觸到雲雀的時候,少年原本緊蹙的眉微微松開了一些。

君臨收回手,蹲在地上非常苦惱——即使沒有回頭她也能夠感覺到背後有好幾雙眼睛正眨巴眨巴地看着她和雲雀。

好吧,她是個活着的安胎藥,她認命。但是明顯安胎這事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做,是吧?身為一個正直的,三觀端正的少女,上次為迪諾安胎她就幾乎去掉了大半條命——她現在悲觀地覺得自己或許會有一天能夠面不紅心不跳地為所有孕夫安胎。

這種未來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發毛啊,雖然她的确是曾經YY過各種美男臉紅嬌喘的樣子,但是真的讓她來做真的太挑戰下限了QAQ!更何況她的真·男神并沒有在這裏。

“呀啦,雲雀君的情況看上去相當不好嘛。”

“诶?”君臨回頭,對上了白蘭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那雙眸子中包含了戲谑。君臨立刻想到之前為迪諾安胎時被這個狡猾的男人全部看去的事實……他這眼神是想要幹啥?!有些警惕的,君臨看着白蘭。

“呀啦,這是有些發燒呢……正好林子前面不遠的地方有條小溪哦,要不要去幫雲雀君降個溫?”白蘭俯身也探了探雲雀的額頭,這麽笑着說完,他就輕松的一個公主抱把雲雀抱了起來,也不管別人是什麽表情就邁開步伐向林子深處走去。

等、等等!這個是什麽展開!君臨還蹲在地上沒有反應過來,難道在她不知道時候發展出了10018這樣神奇的西皮嘛!不過既然6948都有可能10018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吧……

“我跟去看看。”迪諾平靜的聲音将君臨的思緒從奇怪的地方拉了回來。

話說失美樂濕地裏到底有什麽小溪啊,話說如果她的記憶還好的話,這森林裏住着超級大只的大野豬吧!見到金發男子跟着白蘭走去,君臨連忙站起身,帶着滿滿的不安小跑追了過去:“诶!你們兩個,等等啊……”

三人的身影很快就被樹木遮擋,看不見了。

☆、59

君臨跨過一根巨大的從地裏冒出來的樹根後總算追上了白蘭和迪諾。

白蘭轉頭好笑地看了一眼一臉焦急的君臨後,就将雲雀放了下來:“臨醬剛才很傷腦筋?”

由于白蘭的微笑看上去太溫柔亮麗,所以君臨幾乎是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接着悲劇地被剛才她跨過的樹根給絆倒了。

“啪沙”一聲,君臨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被當做眼罩的緞帶松開滑落了下來,于是君臨索性一把扯掉了緞帶,就這麽坐在地上指控地看着白蘭:“……你轉頭前能打個招呼嘛!?”笑得那麽燦爛幹什麽!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呀啦,我可是看臨醬好像想做什麽才好心把雲雀君帶過來的哦。”白蘭露出好像很受傷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蘭把“想做什麽”給重讀了。

君臨想到上次的場景,微微窘了一下,不過她一咬牙,回道:“就是要做什麽又怎麽樣了!”她自己也不想做的好不好!雖然上次無意讓白蘭圍觀到了她和迪諾啪啪啪……不對,用啪啪啪好像太過激了……應該是安胎的全過程,但是這不代表這一次她也想當着白蘭的面再做一次。

見白蘭好整以暇好像打算繼續圍觀的樣子,君臨又加了一句:“你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嘛!?”

白蘭眯起眼睛,似乎還想說什麽,不過迪諾卻先開口了:“白蘭君,就讓他們兩人獨處一會吧。”

聞言,白蘭挑了下眉。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會之後,白蘭露出了笑容:“也好,那我們就不打擾臨醬和雲雀君啦。”這麽說完,白蘭率先離開,迪諾用眼神安撫了一下露出擔憂表情的君臨後也離開了。

君臨直覺迪諾是去找白蘭談話了。

她和迪諾做的事,只有迪諾白蘭和她知道;而其中只有迪諾和君臨兩個人知道為什麽她要這麽大膽地“非禮”男人……白蘭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從他單獨把雲雀帶出來,或許是猜到了什麽也說不一定。

君臨的思緒轉了一圈之後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管迪諾和白蘭……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她從地上站起之後走到雲雀身邊,低頭觀察了雙目緊閉的少年一會。雲雀黑色的短發襯得他的臉色愈發蒼白,讓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種愛憐的感覺。

君臨深吸一口氣之後,手向雲雀伸去。

而在她的指尖接觸到雲雀的紐扣時,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了,君臨被吓了一跳,一下子把手給縮了回來。然後君臨就懊惱了——她又不是在做賊,為什麽一驚一乍的!

雲雀冷冷地看了一眼君臨之後就打算站起身子來離開。

君臨這次想都沒想就一把拉住了雲雀的衣服然後成功把他拽倒:“雲雀,你的身體還不能活動!”

“放手。”

“不放。”君臨面對雲雀冰冷的眼神,難得地沒有退縮,“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做什麽?不要命了嘛。”

“不用你管。”雲雀明顯不耐煩。

……不用我管你妹!君臨抿了抿唇,用力一把一推把雲雀直接壓倒在地,然後為了防止他掙紮,她一翻身直接在跨坐在了雲雀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雲雀:“那就證明給我看你不用我管啊?你現在連把我推開的力氣都沒有吧?”

雲雀這次沒有接口,而是直直地盯着君臨。

君臨看出了那雙眼中的威脅以及決不妥協,但是君臨可管不了雲雀心裏在想什麽。雖然她現在表現出了很強勢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她心裏早就亂成了一團了。

見雲雀不在掙紮,她呼出一口氣,然後手腳麻利地解開了雲雀的褲頭——仿佛自己只要慢一步就會改變主意轉身逃跑一樣——手滑了進去。

雲雀眉間微微一蹙,卻并沒有反抗。

君臨垂下眼眸,動起手來。少年的呼吸因為她的動作漸漸變得急促,君臨咬緊牙關,每當聽到雲雀極為壓抑地呻吟聲的時候她自己的身體似乎都會跟着顫抖起來。

四周的鳥鳴蟲叫似乎在這個時刻都停止了,君臨只能聽到雲雀的喘息聲。

偶爾的一次擡眼,君臨看到雲雀的鳳目正牢牢鎖定在自己身上。少年的臉龐已經褪去了之前的蒼白轉而泛起了旖旎的紅暈,一向冰冷的眸子裏有潋滟的水光,這樣他原本犀利的眼神變得異常誘人。

但是即使是這樣誘人的雲雀,依舊顯得極為——原諒君臨的詞彙貧乏,在那個一瞬間她所想到的詞只有一個——孤高。

那一瞬間,君臨覺得腦子有點暈眩,心髒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了起來,她連忙甩了甩頭,移開眼神不再去看雲雀,專心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唔……!”從一開始就極力壓抑自己的雲雀似乎控制不住地發出了低吟,然後身體猛地一顫,君臨感覺到了一手的濕滑。

君臨長長舒了一口氣,抽手打算看一看雲雀的情況。

可是一轉眼就對上了雲雀那雙鳳眸,水光已經漸漸隐去,剩下的是極為冷靜的視線。君臨被他的視線一盯,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她張了張嘴本能想要解釋什麽,但是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咽了一口口水,君臨低下頭拿出紙巾,胡亂把手擦了擦然後她糾結了……因為上次迪諾暈過去了,所以她理所當然地幫迪諾處理了,但是現在雲雀醒着,還盯着她,她要怎麽做!?

這時候君臨發自內心地希望雲雀現在就能立刻暈過去,或者自己能夠暈過去。

……但是什麽都不做好像很不負責任……君臨嘆了一口氣,破罐子破摔地說了一聲:“失禮了。”就替雲雀打理了起來。

整個過程中,雲雀什麽話都沒說。

想起來,之前自己侵犯……不對,是幫雲雀安胎的時候雲雀也只是看着自己什麽都沒說也沒掙紮……君臨心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微妙感,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是她說不上來是為什麽。

“感覺有好點嗎?”君臨替雲雀收拾完之後,強忍着尴尬的感覺小心翼翼地問道。

“……”雲雀沒有回答。

而在下一秒,雲雀突然伸手一把推開了君臨。

這一下非常用力,君臨向外飛出了起碼一米多之後狠狠摔在了地上。

“雲雀你……!”君臨抱怨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來,她就看到一只巨大的野豬從她面前飛奔了過去,然後森林中一陣騷動。

這個長着角的野豬有點眼熟……好像是獵人考試第二關某個美食獵人給出的題目,烤全豬來着的?這麽說第二場考試開始了?其他人情況怎麽樣了?君臨腦中各種想法閃過——當然表現在臉上的是君臨一臉呆滞的樣子。

“喲,臨醬辦完事了?”跟在野豬身後,白蘭施施然地從一棵樹背後走出,“呀啦,要被逃走了呢。”

白蘭話音一落,一條白色的小籠一下子蹿了出去,野豬發出一聲哀嚎之後倒地。

确認野豬死亡之後,白蘭微笑着轉向君臨:“看來時間和我估算的差不多呢。”

“什麽時間?”被野豬驚吓過的君臨有點傻乎乎地問道。

“辦事的時間呀~”白蘭這麽說着的時候看了一眼雲雀君,“畢竟雲雀君應該是第一次吧,時間不會太久的。”

……

……

什麽第一次!?白蘭你到底指的是什麽!?不對……好像……雲雀才十五歲!?而且雲雀明顯不可能有某方面的經驗……也就是說她把雲雀第一次給啪啪啪了?等等好像有什麽不對?君臨的眼睛頓時呈現出了蚊香狀。

“臨醬沒有發現嗎?雲雀君堅持的時間沒有迪諾君久哦。”白蘭笑眯眯地似乎沒有發現君臨已經整個陷入窘迫狀态地補了一刀。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為什麽他連這個也算了!他用秒表掐的嘛!?君臨不得不承認,白蘭這一刀紮的……非常深。

“白蘭·傑索——!!!!!”由于過分憤怒,君臨沒有顧忌到面前站着的是黑手黨的大BOSS,頭腦一熱就連名帶姓地吼了出來。

“呀啦?”

“一次兩次挖苦這事情很有趣嘛!?你以為我是我想要這麽做嗎!?揭人傷疤很好玩嗎!?”君臨一下子站了起來,結果用力太猛腳一扭又“啪沙”一下摔倒在地。然後她索性放棄了重新站起來,就坐着擡頭瞪向白蘭——反正不怕他有第二胎,“不要以為你可以一次次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臨醬在說什麽呢?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呀。”白蘭眯起了眼睛,紫羅蘭色的眼睛裏滿是純潔到不行的光彩。

人惡劣到這種地步也是一種奇跡。君臨顫着嘴唇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她能說什麽?白蘭你說的不是事實!雲雀明明比迪諾堅持的時間長?

君臨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雖然二十好幾但是其實其本質依舊是個中二的人計較,以此來平息自己的心情。

可惜某個白毛中二一點沒有自覺:“呀啦,其實臨醬……”

“白蘭你夠了!”君臨在聽到白蘭那甜膩的聲音叫自己的時候沒有忍住,擡頭再次吼了出來。

白蘭愣了一下。

草!君臨心裏狠狠罵了一聲,太丢人了。視野因為淚水一片模糊,所以君臨看不清白蘭的表情,這是她第二次哭,也是第二次被白蘭看見這丢人的一幕,她以為這次能夠堅持住的,她以為自己可以把一切當成“任務”來完成的。

可是她擡高估自己了。

君臨擡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将眼淚逼回去,然後用緞帶再次将眼睛遮了起來。

通過親的雙眼再次回到了黑白的世界中,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發現在她和白蘭争吵的時候應該在一邊的雲雀現在不見了蹤影。

☆、60

OH NO!雲雀他跑哪裏去了!君臨覺得自己以後如果死了的話,一定就是因為心髒衰竭!钛合金心髒都不能被他們這麽折騰的啊!

于是她抛開一邊的白蘭,快步向樹林外跑去,接下來的一幕就讓她驚呆了:只見原本空曠的維斯康森林公園廣場地帶現在堆滿了野豬屍體——如果她沒認錯,正是剛才被白蘭給滅掉的野豬。

在她幫雲雀安胎的時候居然大家都把野豬給打死了!?誰說雲雀堅持時間短的!咦,等等這個吐槽的方向好像有點不對?

君臨飛快地掃視了一眼,發現孕夫大隊們偏居一隅,和人群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而雲雀居然和他們站在一起。

在她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她,于是君臨向他們走去。

“雲雀君和你的那份我們也幫忙打死了。”路飛拍了拍身邊的野豬屍體,一副很義氣的樣子。

“……!連我的那份也打了?”君臨有些小小的驚訝,然後很快就露出笑容,表示感謝,“謝謝路飛。”嘤嘤嘤嘤,陽光萬裏號上的諸位你們和家教來的那些比起來真的是麻吉小天使啊,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要做你們的腦殘粉!君臨剛被白蘭和雲雀摧殘過的小心髒現在得到了一點點小小的安慰。

可惜這個安慰在野豬被烤成烤乳豬進入某位獵人考官的肚子裏之後就被打消了。

第二關的測試是由美食獵人門淇和蔔哈剌把關的,而蔔哈剌是個大胃王,現在正在大快朵頤着由各個考生抓來的野豬所制成的烤全豬。

烤乳豬散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香味,君臨聽到自己身邊的路飛發出了非常響亮的咽口水的聲音。

……說起來,陽光萬裏號的船長他也是個大胃王啊……正在君臨這麽想着的時候,路飛出聲了:“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我餓了!山治我也要吃!”

“哈?”山治剛點着一根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其實不光山治沒有反應過來,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地看着路飛。“跑了這麽久你們不餓嗎!?”路飛倒是顯得理直氣壯。

“這麽說起來的話的确是啊,感覺很久沒有吃東西了。”路飛的話得到了自己船員索隆的支持,“的确餓了,喂那邊那個卷眉毛,別傻站在那裏啊。”

“哈~?!”索隆糟糕的态度讓山治很不爽,“誰是卷眉毛啊,綠藻頭!?”

“被路飛君這麽一說,的确是從之前到現在都什麽都沒吃呢。”不知何時回來的白蘭也非常贊同路飛的話,“……不知道這裏有沒有棉花糖呢。”

被他們這麽一說,君臨似乎也感覺到了肚子有些空蕩蕩的——說起來從被坑爹之神扔進這個坑爹的設定中之後除了湘北的紅豆面包和陽光萬裏號上那頓吃了一半的晚飯之後就沒吃過什麽其他東西了——于是她也弱弱舉起了手:“那個……山治,我也餓了。”

“哦哦!?君臨小姐餓了嘛!等等我馬上就好!”山治聞言立刻一陣風一樣地消失了。

兩分鐘後一只野豬的屍體躺在了衆人的面前。

“只有這一只嗎?”路飛露出了可憐的表情。

山治對此免疫:“想吃的話自己去抓啊,我只給君臨小姐做……”很明顯山治的話沒有傳到路飛的耳朵裏。

因為五分鐘之後,孕夫組身邊就多出了三十多只野豬屍體——全是路飛一個人抓的。

神、神速。君臨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堆積如山的野豬屍體。

“呀啦,路飛君真是可靠呢。”

“KUFUFUFUFU……這還真是驚人呢。”骸掃了一眼可憐的野豬們,“不過數量似乎有點多。”

“不會的,這點剛剛好呢。”路飛怕了拍胸脯。

山治長期以來你辛苦了……居然能夠喂飽這麽可怕的生物。君臨在心裏替山治點了一根蠟燭。

于是整個考核場面被奇異地分成了兩個部分。

一邊是蔔哈剌吃地正香,另一邊是路飛在大快朵頤。

當然君臨和家教組的孕夫們也分食了一些豬肉,不過他們的吃的份和路飛完全不能比,沒一會三十多只烤乳豬就只剩下了兩三只。

……好、好豪邁的吃法。君臨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轉頭看到XANXUS似乎什麽都還沒有吃,不由有些擔心,于是她撕下野豬腿上的一些肉打算給XANXUS吃。

她明顯忘記了之前在意大利主戰場那些因為牛排問題而被掀翻在地的瓦裏安成員了。“那個,XANXUS,你不來一點嗎?”君臨的提問小心翼翼,不過她還是觸怒了某個從一開始就一臉不耐煩明顯随時想要爆發的BOSS。

“誰會吃這種東西啊,垃圾!”随着瓦裏安老大一聲暴怒的吼聲,橘黃色的火焰沖天而起,直接把君臨給包裹了起來。

QAQ麻麻救命!好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XANXUS的火焰并不能傷害君臨,但是她的的确确地被燙到了。

火焰消失之後,君臨四周的草地一片焦黑,而她毫發無傷的——就是皮膚有些燙紅了——站在焦黑的草地中央,拿着被大空火焰烤黑的豬肉,一臉受驚過度。

“呀啦呀啦……”白蘭露出了贊嘆的表情。

“哦呀哦呀……”骸露出了頗具興味的表情。

“切。”XANXUS似乎對于沒有直接把君臨一槍打死這件事非常不爽。

“君臨小姐您沒事吧!”山治比較貼心,趕忙跑到君臨身邊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君臨有些機械地搖了搖頭:“我、我沒事……我、我只是想讓XANXUS吃點東西……嗚……即使不是為了自己,就算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也需要營養……”

“垃圾你是想死嘛?”君臨的話沒有說完,XANXUS的槍口已經直直地頂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君臨在那一瞬間就差點直接跪地抱住XANXUS大腿大喊“壯士饒命”了。

不過在她做出這個機智的反應之前,來自獵人考官的問話聲阻止了她這麽做:“你們那邊,在鬧什麽呢?”

問話的是門淇。君臨聽到她的聲音後才發現,不知何時,幾乎所有的獵人考生都正在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們。

而門淇在看到路飛身邊那和蔔哈剌身邊差不多高的野豬骨頭時,也露出了一瞬間微妙的表情。

“額……我們……”君臨的腦袋被XANXUS的槍抵着,大腦已經基本停止運轉。

于是陽光萬裏號的船長替她做出了回答:“我們在聚餐呢!這個野豬雖然看上去不怎麽樣,但是吃起來非常棒!”

路飛你真是機智的小夥伴。(心理上)還在死亡邊緣的君臨默默給路飛點了個

☆、61

君臨剛剛點完贊,XANXUS的火焰就“嘭”一聲把她整個腦袋給點着了。

從外人的角度上來看,君臨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看上去就像一個火炬一樣按在頭上。原本停在君臨腦袋上的親似乎也沒燙到了,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然後啪叽一聲從君臨的腦袋上掉了下來。

卧槽——!真的好燙燙燙燙燙燙燙燙燙燙啊啊啊啊——!

大空火焰燃燒殆盡之後,君臨蒙在眼睛前的緞帶被燒焦了,化成灰被風輕輕一吹,便被吹散了。

“呀啦,果然是殺不掉的嗎?”白蘭笑眯眯地似乎感覺很遺憾。

“哦呀,看來傷害不了這一條是真的呢。”骸也恰到好處地附和了一聲。

這是什麽話!難道你們曾經想嘗試做掉我嘛!一定是有想過吧!君臨露出了“=口=”的表情,配上有些燒焦的發梢看上去相當狼狽。

“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麽,不過在這裏禁止互相鬥毆的哦。”門淇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有些不耐地看向狀況不斷的君臨等人。

她也不希望這樣的呀QAQ!話說從一開始她就是反對他們來參加什麽破獵人考試的!君臨聽了門淇的話,默默內牛滿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君臨感覺有一道目光宛如有實質一般地盯着自己,順着那種感覺望去,君臨的目光對上了一雙灰藍色的眸子。

西索見到君臨也看向了他,便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個笑容讓君臨渾身起毛,她好像能夠感覺到心頭冒起了涼氣,就好像有一條冰涼的小蛇正纏着心髒一樣,讓她動彈不得。

“呀啦,臨醬在看哪裏呢?”突然白蘭擋在了君臨和西索的視線中央,阻斷了他們的“深情對望”。

“诶?”君臨擡眼看向白蘭紫羅蘭色的眸子:他是發現了什麽才擋在她的面前的嗎?

“臨醬,你的眼罩已經被燒掉了哦~”帶着幾分甜膩,白蘭一臉“我是為你好才提醒你的哦”的表情,“不小心一點不行吧?”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君臨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就是說現在她只要稍微瞪下誰誰就得跪?不對,是誰就得懷!?想起自己和坑爹的時間之神的賭約,君臨就覺得她現在非常非常地想要失意體前屈。

——如果她現在讓誰懷上的話就意味着孕夫組中有人會死啊!可是現在她的緞帶壞了她到哪裏去找另外的眼罩啊!!

君臨陷入了長時間的思考中。苦思冥想的她完全沒有發現XANXUS不知何時被用何種方法給安撫了,不再拿槍指着她,而門淇的測試也已經開始了,她的考題是“壽司”。

雖然這個問題難住了大多數人,但是似乎并沒有難住陽光萬裏號上的大廚。山治操刀,做出了一盆美妙的壽司拼盆——但是這個拼盆在端給考官門淇試吃之前就被孕夫組(或者說是路飛)給瓜分掉了。

于是悲劇的壽司測試就連山治都沒能通過。

在門淇說出“本輪考試,通過人數為0”的時候,君臨還一個人保持實話狀态,呆呆地望着天神游太虛,希望能夠找出一個能确保自己不瞪別人的方法來。

當然門淇的“一個都沒通過”這種做法不能獲得認可,于是她只好退一步再出一題,她示意衆人跟上她來到了一個裂谷邊——石化的君臨也一起被搬運了過來。

“就是這裏哦。”門淇說完就跳下懸崖,然後抓住懸崖下的蛛絲,摘下一顆蛋,再輕巧地爬上懸崖,“你們下去摘了這個蛋,做個白煮蛋就好。”

大多數獵人考生的表情都變得很糾結——這跳下去要是沒抓住蛛絲要怎麽辦?

但是小傑想也沒想就帶頭跳了下去。

于是零零散散地,也考生一起下去摘蜘蛛蛋去了。

而一邊的孕夫組們,正在想着要怎麽去摘那顆可憐的小蜘蛛蛋——幾乎所有人都用思考的眼神看着因為沒有部下在而喪失所有能力走路不摔跤就應該燒香拜佛的迪諾和呈現石化狀态似乎暫時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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