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插手!她要保護她男神的菊花,不對,是身體!
“那麽就不要磨磨蹭蹭的了,現在就去找殺生丸吧。”
“你!你們要對殺生丸大人做什麽!我絕對不允許……”邪見的話還沒說完,被奈落轉頭冷冷的一瞥就啞掉了。
而一邊的雲豆則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君臨看了雲豆一眼,想到剛才在耳邊低沉那句“我啊……想要替臨唧生孩子”就讓她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頭皮都有點發麻。說實在的她不太知道要怎麽對付這樣的雲豆,就連白蘭或者XANXUS他們的喜怒無常處理起來都更簡單一點,雖然有點可怕,但是反正他們沒法對她使用暴力。
不過不讓雲豆有些動力的話接下來大概也會很麻煩的吧?說起來雲豆為什麽會對自己這麽執着啊?在雲豆還是小鳥的時候他一個勁的只叫“HIBARI”,她和他的關系也只是偶爾他會停到她的肩頭來……這樣的。
君臨嘆氣:麻雀心,海底針啊。
雖然無奈,但是君臨的大腦還是飛速運轉了起來,然後在她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看上去很不錯的主意:“雲豆,一會我們一起去找殺生丸吧。”
“……我說過了吧,我根本不想打胎。”雲豆這麽說着,冷冷掃了奈落一眼。
奈落則哼笑了一聲。
“嗯……那個。”君臨咬了咬下唇——總覺得一會要說的話有點羞恥,但是也只有這麽羞恥的臺詞才能讓雲豆聽進去吧——于是她還是下定了決心,“雲豆……想要替我生孩子是吧。”
“……”雲豆沒有回答,他在等君臨繼續說下去,似乎是想知道她能說出些什麽能說服他的話來。
“那個……雲豆難道不希望,雲豆和我的孩子是唯一的嘛?……作為孩子‘唯一’的爸爸。”
聽到君臨這句話雲豆原本有些冰冷的神色有了些許的松動。
“只要其他的‘爸爸們’打胎的話,雲豆是就是‘唯一’的了……這樣不好嗎?”君臨又補上一句——一邊說着,她心中升起了些微的愧疚感。嘤,其實她一個孩子都不想要啊,但是如果這麽直接和雲豆說他會直接拍死她的吧……希望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能讓雲豆改了生孩子的主意啊!
“臨唧……你果然,還是喜歡我的吧?”
“诶?”
“的确呢……我和臨唧當中不需要其他的人……”雲豆低頭思考了一會後,擡頭露出一個軟綿綿又有些陽光的笑容,神态上雖然一掃之前總裁的形象,但是發言還是一如既往的表達着他的占有欲,“的确是應該打掉那些孩子呢。”
“呼……”君臨放心了,雲豆能聽進去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
“不過?”
“如果打胎失敗的話,我也不會讓他們把任何一個孩子生下來的。”雲豆揚着可愛的笑容如是說。
君臨剛放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雲豆豆豆豆豆豆豆——!!你剛才是不是當着奈落的面說了什麽很了不起的話!這種殺人發言真的好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
因為雲豆的發言,房間裏的氣氛一瞬間有些緊張。
不過這種緊張感很快被一聲驚呼給打破了。
不知什麽時候田沼要回家了,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家那扇被奈落弄壞的拉門——可是他看不見奈落和君臨幾人,所以現在田沼的表情有點像是見鬼了一樣。
……不過的确是見鬼……不,應該算是見妖了吧……
“田沼怎麽了?啊……你們……”夏目從田沼身後走了出來,“啊啊……不要在別人家搞破壞啊……”
“诶,有誰在那裏嗎?”田沼有些疑惑地看向夏目。
夏目點了點頭。
君臨有些不好意思,她站起身向夏目走去:“不好意思……弄壞了拉門”
“沒事……雖然我想這麽說啦。”夏目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不過道歉什麽的……還是要向房子的主人哦,對我說可是沒有用的。”
“啊也是。”雖然知道田沼看不見自己,君臨還是對着他說道,“不好意思田沼君,把你家的拉門弄壞了。”
田沼一臉“???”,他似乎多少有些感覺到了君臨的存在,但是他實在是看不見她。
夏目看着一臉迷茫的田沼笑了起來:“田沼,她說‘對不起,把你家的拉門弄壞了’呢。”
“啊啊……沒關系……本來也很舊了打算換新的了……不過夏目你看得到他們呢……”田沼似乎嘆息了一聲,“我完全看不到,稍微有些感覺奇怪呢。”
夏目對于田沼的話只是笑笑。
然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将手中的一個小瓶子遞到君臨的面前:“你之前說想要的,眼淚。”
“诶诶!謝謝!”君臨連忙接過,小小的瓶子中有小半瓶透明的液體。
君臨看向夏目才發現他的眼眶有些紅。
似乎是發現君臨在打量自己,夏目說道:“幸好今天塔子阿姨想要做羅宋湯,買了好幾個洋蔥回來。我就幫着一起剝了,那味道真的是相當辣啊……”
“真的是太感謝了。”夏目的溫柔和緩和的話語讓君臨感覺到了慢慢的治愈感。
“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夏目這麽問應該只是出于客氣吧?君臨搖了搖頭:“不用了,這個就很足夠了。”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君臨也笑了,“接下來我們也應該離開了。”雖然之前都做好在田沼家過夜的打算了……哎,田沼的出浴圖果然還是看不到了啊,有點遺憾呢。
君臨說完就把瓶子收了起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把瓶子放進口袋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陣暈眩,一股莫名的怒意從心底突然蹿了起來。君臨腳步一晃直接就向前倒去,在君臨站起來之後就跟着站起來寸步不離的雲豆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
“沒事吧?”雲豆有些緊張。
“嗯嗯……沒事。”剛才是什麽情況呢?君臨有些疑惑,不過她并沒有太在意,可能只是最近有些累了而已吧。于是她轉頭看向奈落,“奈落你說去找殺生丸……我們現在要怎麽過去啊?”
犬夜叉和夏目可是兩個世界啊。
“……我來帶路吧。”說罷奈落也站起了身。
☆、75
這個世界越發玄幻了。
雖然君臨已經經歷了各種穿越,各種世界,但是她還是對于“如何從夏目的世界走到犬夜叉的世界”這個方式深深地感到不可思議。
奈落帶着他們從!田!沼!家!的!魚!塘!直!接!穿!到!了!犬!夜!叉!的!世!界!中!雖然說一開始就知道田沼家的那個“沒有水”的魚塘不是一般的魚塘,沒有想到那個魚塘還有這個功能……
當君臨從奈落城裏的某個池塘裏爬出來的時候,心裏不由得想到:突然有點想把田沼家個魚塘承包下來研究一下啊。
而才在奈落城裏站穩,君臨就覺得一陣窒息。
我了個大槽啊啊啊啊——這裏全是瘴氣啊啊啊啊——!君臨在內心撓牆,奈落城特麽就是個死城啊,正常人類沒法待的!!作為“媽媽”的本能,她轉頭看了眼雲豆和邪見,在奈落強大的瘴氣下,就連身為妖怪的邪見和不是人的雲豆臉色都不太好……
不要問她是怎麽看出邪見那張本來就綠油油的臉臉色不好的,直覺,任性。
奈落像是沒發現他身後三人的不妥一樣,自顧自地向前走。
君臨只覺得頭腦發昏,快要暈過去了——她本來肺活量就不高,現在因為避免吸入瘴氣屏住了呼吸——不呼吸的話會死,呼吸吸入瘴氣也是死,這就是個死結啊。
“臨唧!?”雲豆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君臨,雖然他自己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但是他更擔心君臨現在的狀态。
君臨覺得自己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自己好像是在很深很深的海水中漂流者——冰冷,充滿了令人難過的擠壓。
突然,黑暗之中出現了火光。
君臨順着光亮向前走,過了一會她發現自己不知何竟處在一間書房中。這間書房裏有四五個兩人高的書櫥,上面整整齊齊地放着各種各樣的書籍,火光就來自書房一邊的壁爐。壁爐邊有一張看上去很舒适的搖椅,搖椅上坐着一個男人,他有一頭漂亮的金發和碧藍的眼睛——正是那個坑爹的時間之神。
在壁爐的對面有一張沙發,沙發上坐着一個少女,她似乎是聽到了君臨的腳步聲,然後回頭看向了她。
兩人視線接觸的時候,少女露出了一個微笑,而君臨則滿臉的不可思議——背對着她坐在沙發上的少女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真沒想到你能醒着走到這裏呢。”少女用幾乎可以說是憐愛的口吻說道,“果然成長了很多呢……是因為孩子們吧?”
“……”這是個什麽情況?君臨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如果哥哥不插手的話這件事應該會更順利的。”坐在搖椅上的時間之神似乎是有些不滿,嘆了一口氣,合上手中的書也将眼神落到了君臨身上,“你說是吧,君臨醬。”
“……哈?”
“如果不是某些人多管閑事,你的第一個孩子現在就應該出生了。”
……是指雲豆的那個孩子吧?君臨雖然知道時間之神在說什麽的,但是她還是撇開頭,假裝沒有聽懂:“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現在‘孩子她爸’們都非常好,也沒有哪個快要臨産……說起來這裏是哪裏啊?”
“這裏嗎?這裏是你的意識最深處哦。”
“诶?那……你是誰?她又是誰?”
“我是時間之神的一部分,你的‘父上’大人啊,在你旅途開始的時候我還回答過你很多問題呢……這麽快就忘記我了我好傷心啊~”這麽說着時間之神假裝抹了抹眼淚,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在接受到君臨鄙視的視線之後他才回答了她的另一個問題,“至于她的話……簡單點來說,她就是你,複雜點說的話……你就是她。”
什麽意思?君臨覺得自己沒有抓到面前男人的重點。
“我是誰不重要啦,現在你……在這裏看着就好了,外面的事我來處理。”說着少女站起身,走到君臨面前拍了拍她的肩,“你很努力了,不過這些事你是處理不了的。”這麽說完,少女徑直向書房大門走去,開門,離開了房間。
“所以說……”君臨在少女離開之後還想說什麽科室下一秒她只覺得頭很痛,痛地快要裂開來了……緊接着她再次陷入了黑暗。
書房消失了,時間之神也消失了。
君臨有些茫然想要環顧四周,科室怎麽看自己的周圍只有黑色的色彩,她連自己也看不清……就好像瞎了一樣。
再接着,雖然頭像是要被切開一樣疼……她還是抵不住突然而來的倦意,睡着了。
“臨唧!!??”雲豆扶着在一瞬間似乎呼吸停止了三四秒的君臨,着急得毛都快炸起來了——如果他還是小鳥的形态的話。
“……我沒事哦。”
“诶?”
“我說我沒事。”君臨不再依靠雲豆的力量,而是自己站穩,不着痕跡地和雲豆保持了一個有些微妙的距離。
“……臨唧?”雲豆覺得面前的君臨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可是他一下子說不上來。
“有我在,雲豆什麽都不用擔心。”君臨看着面露疑惑的雲豆,露出了一個有些妩媚的笑容,然後親的腦袋從君臨的衣服口袋裏伸了出來,蹦蹦噠噠地跳上了她的肩頭,似乎有些高興地叫了起來。
“……你是誰?”
“這問的是什麽話……我當然是你親愛的臨唧。”微微眯起眼睛,君臨笑容不變,擡手輕輕一個響指,肩頭的親一下子跳起來躍入空中渾身爆發出金色的光芒。
待到光芒散去,原來的小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羽毛閃着溫和光芒的大鳥,它宛如鳳凰一般的華麗尾羽和巨大的翅膀,它的叫聲高昂而尖銳,只是輕輕煽動着翅膀就将圍繞在雲豆、君臨和邪見身邊的瘴氣驅散了。
雲豆和邪見震驚地看着大鳥,就連奈落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君臨。
“居然有意想要謀殺親妻,不聽話的‘爸爸’看來需要稍微調|教一下呢。”這麽說着,君臨看向身前還維持着城主俊俏形象的奈落,舔了舔嘴唇。
☆、76
君臨看着奈落的眼神,就像是一個餓了很久的人看到一大塊肉一樣。當然君臨還不至于到兩眼發綠的地步,但是那雙眼眸中出現了之前從未有過的傾略性,就連她身上的氣場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味道——似乎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反駁她,也不會讓任何人違抗她。
這樣的君臨很耀眼,讓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跟随,可是雲豆并不喜歡面前這樣的君臨。他更喜歡之前的君臨,雖然意志不堅定經常手忙腳亂,但是更加惹人憐愛。如果君臨知道雲豆的想法估計會立刻反應出雲豆不愧是總裁一樣的性格,狂霸酷炫拽,喜歡的類型也是柔弱小百花型的——雖然她一點不覺得自己像小白花。
當然現在君臨并不在意雲豆的想法,她現在想要的人是奈落,于是她向前幾步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個微笑有些蠱惑人心的味道,而奈落在看到這個笑容之後只覺得眼前一花,在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和她兩人已經進了一間空無一人的房間中,而面前的女人把他推到在地上,自己則跨坐在他的腰際——雖然說是騎坐,但是君臨并沒有把整個人的重量壓上來,畢竟奈落還是個孕夫。
“……你想做什麽。”奈落不悅地眯起眼,口氣中也帶上了些許威脅性的殺氣。但是他馬上就發現自己居然一動都不能動,渾身上下像是被鎖住了一樣。他痛恨這種感覺,這讓他有一種變回鬼蜘蛛的錯覺,好像他還是那個重傷一動不能動的山賊,所以看向君臨的眼神中更加帶有了惡意。
君臨倒是很享受奈落這樣的表情:“讨厭嗎?讨厭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吧……現在的你是無法反抗我的……不過要是你想掙紮的話我也很歡迎哦。越是心高氣傲的人,嬌|喘聲就越動人……也更能讓人‘胃口大開’呢。”
這麽說着,君臨伸手撫上了奈落脖子。在她觸到奈落的一瞬間她感覺到他整個人身體不可控地一顫,這讓君臨心情愉悅。然後她指尖慢慢下滑拉開奈落披着的狒狒皮,應該感謝奈落很少在狒狒皮下穿衣服,這讓她輕而易舉地就把奈落剝了個半光。
“和想象中一樣味道看上去很不錯呢。”君臨擡眼發現奈落想說什麽的樣子,她立刻出手食指壓上了奈落的唇,“……什麽都別說,除了你的嬌|吟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聽。要抱怨的話,等結束再說吧。”
說完君臨就俯身一個吻落在了奈落的胸口。
“唔嗯……!!”
光是“媽媽”和“爸爸”單純的肌膚接觸就讓奈落刺激不小,更不用說君臨現在刻意的挑逗了——她的舌尖舔過他胸前的皮膚,然後輕輕咬住了他胸前的突起。即使非常反感,可是他的身體确實起了反應,酥麻的感覺從胸口流傳的全身,引起一陣詭異的熱浪。如果說之前是被外力所迫而無法動彈,現在在全身彌漫開的快感讓四肢居然覺得有些酸軟。
奈落本能想要逃開君臨的挑逗,她的手在他腰間若有似無地撫摸,這種羽毛般的輕撫讓人心焦,而這種心焦引起的發自內心的恥辱感,但他現在什麽也做不了哪怕是開口嘲諷,君臨所說的話宛如強制被接受的“命令”一般,無法反抗。
君臨擡眼掃了一眼奈落浮起紅暈的臉頰,和因為情|欲變得有些濕潤的雙眼,輕輕哼笑了一聲。
不過奈落可不打算就這樣承受下這種屈辱,就在這點時間內,他已經撤掉了奈落城的結界,想來他的味道很快就會散開,然後引來那些嗅覺很好的家夥吧。
奈落城內的瘴氣因為結界消失而漸漸稀釋,若是“原來”的君臨發現這樣的變化很快就會想到想要做什麽,而“現在”的君臨并不在意這些細節,或許她也發現了瘴氣的變化,或許她知道奈落撤掉了結界,不過這些她都不放在眼裏——她有自信無論奈落做什麽,都無法掙脫出她的控制。
所以當她感覺到有人接近房間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而已。在進房間時,她就為了以防雲豆追上來而讓親在門口守着了,以親的能力,雲豆是進不來的……雖然靠近這裏的人似乎并不止雲豆。
不過對于她來說,來再多的人都一樣。
“殺生丸大人!就是這裏!”
邪見有些尖銳的聲音透過木質拉門傳來,君臨微微皺眉——好吵——不過殺生丸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思索的瞬間,君臨感覺到了一些不妙,意識中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掙紮出來,不甘心再沉睡下去。
……要是現在讓她出來的話就麻煩了。這麽想着的時候,君臨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她直起身手滑到了奈落的小腹部,然後用力地按了下去。
“唔!!!”
如果不是因為懷有身孕,這種程度的壓迫對于奈落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可是現在對于他來說——非常疼,這種疼痛是一種并不激烈,緩慢但是深入骨髓的鈍痛——而身體內燃燒的欲望因為他和君臨直接的肌膚相觸而并未褪去。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形成了一個可怕的漩渦,将奈落的意識逼向混沌。
“……真是不聽話。”君臨冷冷地看着身下的男人,口氣中帶着些許不屑,“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這條命,是死是活都是看我心情的?很疼吧?也很爽吧……?覺得被我壓着很恥辱?可是你沒有辦法逃脫吧?我可以讓你就這樣在迎來高}潮的時候變成一具屍體哦?……再用點力你就會流産了吧?”
君臨的話,奈落聽進去多少沒人知道。房間外,親和“入侵者”的戰鬥發出了巨大無比的聲音。看起來親并有占到多少便宜,所以即使君臨不願意,她也必須要去看看情況。
她收回手,站起身,走到門邊拉開門,她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站在親的對面單手拿着一把劍的銀發男人,他金紅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感情,在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後他略微掃了君臨一眼,然後就收回了眼神,明顯不感興趣。
……這個男人很強,如果是他的孩子的話……
在君臨這麽想着,并想要摘下眼鏡的瞬間,她突然覺得一陣暈眩。
[殺生丸大人!]
[QAQQQQQ男神大人!!!看我一眼——!!尾巴借我用一用好不好——!?]
腦海裏突然出現了強烈的呼喊聲,一下子頭痛地快要裂開來一樣,兩個意識同時在腦海中仿佛是在争奪地盤一般撕扯了起來。
[不許對殺殿出手QAQ雖然人家也想要殺殿的孩子……但是不能讓讓殺殿遇到危險!絕對不能!]
為什麽你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還是快點回去吧,這個身體今後就由我來用會比較好。
[不要莫名其妙就做出這種強盜宣言好嘛,這是我的身體,要走的人是你!]
你覺得你能贏我?如果你在這麽吵下去,身體會壞掉的哦。
[……把身體裏的蛀蟲趕走就不會壞掉了,你說是吧?]
“咳……咳咳!!!”君臨像是受不了腦海中的壓力一樣腳一軟坐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在君臨吐血的瞬間,親“啪”地一聲變回了小雞的形态,它拍拍翅膀蹦跶了幾下,跑到君臨身邊,然後鑽回了她的口袋裏。
雲豆站在離君臨不算遠的地方,但是即使看到君臨吐血他也并沒有上前,雖然他的表情有些着急和擔憂,皺着眉頭似乎是在猶豫不決——對于他來說,想要照顧的君臨只有一個,而那個君臨絕不是露出略微嘲諷的微笑說着自己就是“臨唧”的家夥。
殺生丸可不管現在在場的幾人為何表現都這麽奇怪或者是在打着什麽主意,在親躲回君臨的口袋之後,他就慢步走上前,然後連看都沒看軟倒在門口的君臨,越過她直接走進房間,對着因為之前被君臨惡意欺淩而陷入昏迷的奈落舉起了劍,現在只要他一下,就能送奈落上西天。
而就是這個時候,他感覺他被人一把拉住了尾巴。回頭一看,君臨整個人都快撲在他的尾巴上。
——啊啊手感真好,殺殿尾巴真的是又軟又絨好舒服啊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尾巴啊……
如果現在不是嘴裏還留着些許因為吐血的腥甜,如果不是腦殼以為內剛經歷過意識撕逼大戰而痛地令人發指,如果不是尾巴的主人在一瞬間對着她爆發出了強大的殺氣,君臨現在一定會抱着手裏上好的毛皮滿地打滾。
可惜現在情況不允許。
所以君臨擡起頭,趕在自己被殺生丸一刀劈死之前,露出一個和哭差不多的笑容,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和虛弱,但是口氣中帶着堅定:“那啥,殺生丸大人,你這麽着急殺奈落,是要替他代孕嘛……?”
☆、77
殺生丸可不是什麽可以坐下來聽別人好好說話的人。他長得好看,實力強,出生高貴,是大妖怪,所以高冷傲嬌的很——換個說法叫以自我為中心,翻譯一下就是“只要我想做的事誰都別想攔我”。
而現在君臨正在不要命的阻攔這位大妖怪。
QAQQQQQ就算被男神打死了,灑家這輩子也值了啊!君臨死拽着自家男神尾巴不放手,抱着豆腐吃一點是一點的心态,拿臉在殺生丸毛茸茸的尾巴上蹭了蹭——她為了那群“孩子他爸”吃了這麽多苦,這就當是犒勞吧!
就在殺生丸有些不耐煩地準備手起刀落收了君臨時,邪見斜刺裏突然沖了出來,張開雙臂擋在了君臨面前:“殺生丸大人等等!”
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矮小的邪見,君臨突然有些謎之感動——雖然邪見長得醜,但是人,不對,應該說是妖不壞啊。
君臨知道自己這條尾巴再抱下去小命是要丢在這裏沒跑了。而如果像剛才在吸入瘴氣生命遇到威脅一樣,說不定自己所不了解“另一個自己”就又要跑出來了——君臨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異常聰明,對突發情況接受程度也相當高——一想到那個“自己”想要讓自家男神懷孕,而且這個懷孕的代價将會是有一個“爸爸”一命嗚呼,君臨就覺得渾身發毛。
所以她趁着邪見在努力向殺生丸解釋為什麽不要殺她的時候,放開了抱着殺生丸尾巴的手——臨放開她狠狠地拔掉了男神尾巴上的一撮毛。
——那畢竟是長在身上的尾巴。
雖然殺生丸不怕疼,但是這不代表他對“疼痛”沒感覺,而更重要的是——君臨這一拔,殺生丸那條漂亮的毛尾巴上出現了一個形狀詭異的凹坑——到處都毛茸茸的尾巴上缺了一塊毛,看起來異常清晰。
君臨只覺得殺生丸身上散發出的殺氣更加明顯了。
君臨小心翼翼地後退了幾步,咽了口口水——她是拔的狠了一點,但是這不能怪她啊!藥方上說要30根殺生丸的尾巴毛呀!總不能藥方說多少,她就數着拔吧?而且她還要留一點做紀念不是?
在經歷過白蘭、XANXUS、雲雀、西索等各種人的各種殺氣、怒氣洗禮之後,君臨現在其實比之前對于這種精神上的威脅有更強的抵抗力了。所以站在殺生丸面前,身前有邪見給她打圓場,她雖然緊張,但并不太害怕。
——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面前站着的是她日思夜想的男神。
這個時候,本來一直站在一邊觀察情況的雲豆也走上了前,側身擋在了君臨的面前,做出了保護的姿态,仿佛在表示如果殺生丸出手,他肯定也會出手。
空氣裏的氣氛有些緊張。
不過這種緊張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奈落醒過來了。
拔了自己尾巴毛的人類和想要自己身體的半妖比起來哪個更讨厭?對于殺生丸來說,無疑是後者,所以他的注意力馬上從君臨轉回了奈落身上。
剛轉醒的奈落臉色很蒼白,似乎還有冷汗順着他的額頭落下。君臨看着這樣的奈落突然覺得有些不好的感覺。雖然她不知道那個“自己”對奈落做了什麽,但是從奈落現在的狀态來看,那一定是很糟糕的事情!!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奈落需要安胎。
一想到安胎,君臨覺得自己打了個冷戰。
就連對殺生丸一刀直接向奈落砍去這種事的反應都慢了一拍,直到紫色的光劈到了奈落的結界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和爆炸她才意識到殺生丸已經出手了。
=口=等等等等!奈落沒事吧!剛才發生了什麽!君臨着急了,要不是雲豆拉着她,她就要撲到奈落身邊去查看他的情況了。
“臨唧別擔心,那個叫奈落的沒事。”雲豆拉着君臨的手腕,這麽對她說。
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的雲豆身上并沒有值錢狂霸酷炫拽的感覺,但他的話仿佛有魔力一樣,一下子就讓君臨安心下來了。
待到爆炸的光和引起的揚塵散去,君臨發現雲豆說的是對的,奈落好好的待在自己的結界裏,他甚至有餘力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哎呀,居然自己送上門來,真是令人感動。”
殺生丸目光一沉,第二刀就朝着奈落再次招呼過去。
雲豆把君臨向後拉了幾步,躲開飛濺出來的木屑,他轉頭對君臨說:“我們必須要快點離開這裏。”
“怎麽了嗎?”
“雖然不是很清楚什麽情況,但是那個糟糕的氣息又開始聚集了。”
被雲豆一提醒,君臨才發現,本來已經快散的差不多的瘴氣又變濃了。殺生丸作為大妖怪,對于這些瘴氣是一點也不在意,但是對于身為人類的她和算不上要妖怪的雲豆以及等級不高的邪見來說,這些瘴氣或許足以致命。
雖然離開或許并不難……但是奈落的情況如果不快點讓他安定下來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流産啊……君臨有些擔憂地看着打鬥——或者說是殺生丸單方面攻擊奈落只管防禦——的中心。
因為是自己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技能所以才惹得那麽多人懷孕,雖然在各種地方都不靠譜,但是君臨還是很清楚自己做的事要自己負責。自己有技能本來是自己的事,但是她卻拖進了這麽多“爸爸”——雖然很大程度上是被某個坑爹神給算計了——但是孩子都有了又能怎麽辦呢?這些孩子們和“爸爸們”就是君臨現在身上的責任,在所有的孕夫們打胎成功之前絕對不能讓他們丢掉性命。
君臨絕對受不了有人因為自己死去這種事發生。所以即使再不願意,安胎這樣事她也會做;所以即使再害怕,獵人的測試她還是硬着頭皮上。
看到君臨站在原地一臉擔憂,一副對于奈落難分難舍的樣子,雲豆的醋意立刻就冒了上來,他伸手強行把君臨的頭掰向自己:“臨唧,看着我。”
“……诶?”
“臨唧只要看着我就行了,我有這麽說過吧?”
“可是奈落他……”
“他暫時死不了的,我也懷着臨唧的孩子……還有這個綠皮怪也懷着臨唧的孩子,我們兩加起來還不如一個他嗎?”雲豆眯起了眼睛,“還是說除非他死了臨唧才肯走呢?”
雲豆的話在君臨的大腦裏進行了自動翻譯:你再不走,就算奈落死不了我也會想辦法讓他現在就去見佛祖。
看雲豆的表情,君臨知道他是認真的,于是她權衡了一下之後只能決定和雲豆先走——邪見本來不願意想要陪着殺生丸,但是雲豆直接敲暈了它,一手就把它提溜了起來。
“走吧。”
☆、78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君臨覺得在雲豆帶着自己一路沖出去的時候,瘴氣并不是特別濃,而且在奈落城之中,總有一些瘴氣特別稀薄的地方,仿佛開出了一條道路在引導他們要怎麽走一般。而順着這個指向,雲豆和君臨的确很順利地就來到了城門口,然後離開了奈落城。
看起來,的确是奈落有意要放走他們,畢竟奈落的結界也不是那種可以随随便便就能走出去的半吊子程度。
走出奈落城之後,雲豆才松了一口氣,然後把邪見扔到了一邊,湊到君臨身邊把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确認她有沒有受傷。
看雲豆緊張的樣子,君臨露出了安慰的笑容:“我沒事啦,雲豆不用這麽緊張的。”
“嗯。”雲豆點了點頭,然後又皺起眉頭,“之前那個……你,是怎麽回事,臨唧知道嗎?”
另一個自己嗎?君臨擡頭想了一會,才回答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怎麽一回事,但是……總覺得她在我身體裏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