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時訴安愣怔在了原地, 然後整個人都麻了一瞬。

燈火,燭光,暧昧,缱绻......

一切的一切, 交織在一起,那麽——

情.色。

時訴安反應過來, 整個人都羞恥得發燙。

“給我打開!”時訴安下意識不好意思與謝無偃過于深邃炙熱的眸色對視, 卻不得不瞪着他,臉頰在燈火下泛起絲絲的紅。

“臭小子你給我打開,聽見沒有?”

“哥哥, 你不喜歡嗎?”謝無偃卻是握住時訴安的手, 緩緩十指交叉, 俯身吻住時訴安的唇角,聲音低沉又溫柔。

“如果哥哥不喜歡, 那我就打開。”

手腕上透着絲絲的涼, 手指手心卻全被謝無偃溫熱有力的手掌包裹, 唇角更是熱度滾燙......冷與熱在時訴安心尖上交織,讓時訴安心底産生一種奇異的軟麻, 從心髒一直爬滿胸腔。

桌上暧昧的燈火搖曳, 映着紅酒。

“那......那你就快點給我打開。”時訴安有些氣喘,透白的皮膚被謝無偃的熱度熏紅,醉人得好看。

謝無偃就這麽深深地盯着時訴安,眼底深黑一片,喉結微不可察地滾動一下, 最後卻是歸于微笑,他抱住了時訴安,一手按緊時訴安的腰,聲音微微暗啞,卻溫柔至極,仿若夜間平靜深沉的湖水。

“我馬上就給哥哥打開,不過哥哥戴着這個手铐,真的很好看呢。”

和哥哥的手腕很搭。

這樣漂亮的顏色,将哥哥纖細蒼白的手腕鎖住,是一種多麽極致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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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又美得淋漓極致。

讓人不可遏制地心動,更讓人......

忍不住産生想要欺負的快感。

不過——

要徐徐圖之。

“咔嚓。”

謝無偃将時訴安手腕上的手铐解開,然後随手将鑰匙放到襯衫的胸前兜裏,還沒收起手铐,那副手铐就被時訴安拿了起來。

時訴安看了謝無偃一眼,然後把那副格外精巧的手铐收起來扔進了紙簍,故作嚴肅地敲了下桌子,“以後不許随便買這種東西,簡直太......!”說不出情.色兩個字,也說不出羞恥兩個字——因為這樣會顯得他氣勢弱,時訴安使勁咳嗽了一聲,一拍桌子。

“總之不能買,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聽哥哥的。”新生體檢時已經188的謝無偃站在時訴安面前,微垂着腦袋,一副乖巧聽訓的模樣,可時訴安卻知道,這只小狼狗有多麽會裝乖賣巧。

肚子裏黑着呢!

“哥哥,我們吃飯吧。”謝無偃仿佛真的完全沒有在乎手铐計劃被時訴安打破了,也沒往時訴安扔到垃圾婁裏的手铐多看一眼,只是摟住時訴安的腰,把時訴安往餐桌上帶。

“哥哥,這是我第一次做鵝肝和松露牛排,你嘗嘗味道怎麽樣?如果有不合哥哥口味的地方,哥哥一定要提出來,我會努力改進,我會力争将所有菜都做出所有哥哥最喜歡的口味。”

謝無偃給時訴安拉開凳子,深黑的眼睛乖巧地看着時訴安,整個人別提多麽懂事體貼。

謝無偃的模樣有點戳到時訴安心尖,他又忍不住心軟了一下。

這個臭小子!

真的很容易讓他心軟。

時訴安氣餒了一下,卻不可否認自己心口發甜心底溫軟,他看着謝無偃,咳嗽一聲,輕輕切下一塊牛排放入口中,牛排鮮嫩多汁入口即化,透着松露獨特的香味與牛排的多汁交融,美味一瞬間在口腔中炸開,又滑入喉嚨。

時訴安有些驚訝,沒想到謝無偃居然做得這麽好。

“哥哥,怎麽樣?”

謝無偃坐在對面,正期待又微笑着看着他,深邃的眸底映着燭光,那樣溫柔缱绻。

時訴安心髒不禁驀地跳快了一瞬,仿佛被再次提醒着他們現在是多麽暧昧,氛圍是多麽地讓人臉紅。

時訴安心跳砰砰,卻努力做出一副正經的樣子,“無偃你做的很好了,不用再改進,很好吃,真的很好吃,不過你應該把精力放到別的地方,不管是學習還是公司,都比研究這個要有價值得多,我覺得你......”

時訴安一番正經的言論還沒發表後,謝無偃卻忍不住發出一聲淺笑。

時訴安頓時一頓,看着謝無偃:“你小子笑什麽。”

“哥哥你真可愛。”謝無偃深情地看着時訴安。

“!!!”仿若心髒突然變成了跑馬場,咚咚咚嗒嗒嗒,時訴安臉刷地滾燙,耳邊全是心髒劇烈的跳動,那樣地響。

這這這...這小子怎麽能說出這樣肉麻的話!

時訴安怔住一瞬,随即像是掩飾又像是抗拒似的低下頭什麽也不說,機械地切下一大塊牛排塞進嘴裏咀嚼,大腦嗡嗡直響,頭皮都有些泛麻,心髒更是亂糟糟一片。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這才這樣他就有點控不住了,一會兒要是做任務,他可要怎麽辦。

......

時訴安腦袋亂糟糟一片,臉色也緋紅得灼人,面上卻還是板着繃着,看着可嚴肅了。

殊不知這副樣子落在謝無偃心裏,心都化得一塌糊塗。

他哥哥真可愛。

全世界最可愛。

讓人忍不住想趕緊......

謝無偃專注地看着時訴安,眼底盡是掩不住的溫柔和愛意。

他也利落地切下幾塊牛排吃了,畢竟一會兒可是要耗不少體力,他要力争完美,向他最愛的人展示出他最優秀的實力以及潛力。

“哥哥你還要嗎,你要是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

見時訴安很快就把一大塊牛排吃得差不多了,謝無偃溫聲開口,時訴安被這一聲喊得回了神,見自己盤子裏居然只剩下半塊鵝肝和一小塊牛排,頓時一愣。

随即臉更紅了。

他怎麽吃得這麽快?!!

“夠......夠了,足夠。”

時訴安有些羞窘,面上卻不動聲色,他放慢咀嚼的速度,慢條斯理地吃完剩下的東西,卻在擡手拿紅酒杯的時候,見謝無偃倏地起身,将一杯果茶放在了他面前。

“哥哥,喝酒不利于你的複健,還是喝果茶吧。”

“那你還倒兩杯酒。”

“那是因為氣氛要夠啊,可是哥哥的手是最重要的,所以果茶我也準備了。”謝無偃看着時訴安喝下半杯果茶,不禁也擡手拿起紅酒杯,一飲而盡。

濃醇的酒液一瞬間見了底,時訴安看着謝無偃拿着酒杯的動作,微微滾動的喉結,感覺自己明明沒有喝酒,卻有點昏頭了。

不然他為什麽覺得這臭小子特別性感,甚至想去在謝無偃的喉結上輕輕咬一口。

時訴安覺得他有點不清醒了,不知是這個氛圍還是他身體裏的多巴胺搞的鬼,亦或者是“完成任務”的緊迫感和羞恥感在躁動?

時訴安下意識起了身,要離開餐廳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謝無偃拉住一條胳膊,然後突然用力,扯到了自己懷裏。

甚至不等時訴安說出一個字,謝無偃就徑直把時訴安抱起,大步流星地進了卧室。

“無偃你......唔!!”

時訴安想說話,卻直接被謝無偃堵住了口,然後很快,就陷入一片情.迷裏。

等時訴安從激烈纏綿的深吻中回過神,他已經被放到足有兩米多寬的大床上,謝無偃的大長腿半跪在床上,一只手解開領口上的扣子,露出漂亮結實又流暢的肌肉。

時訴安無意識地喘着氣,感覺整個人都開始發燙發沉,仿佛一堆特別沉的棉花,陷入床鋪裏,頭腦蒙蒙的,滾燙又無力。

“哥哥......”

謝無偃覆身而上,深黑濃烈的眸底全是時訴安的倒影,鋪天蓋地的洶湧愛意和珍而又珍的滾燙情緒在血管裏胸腔裏鋪天蓋地澎湃洶湧,他卻無法傾訴出萬分之一!

他只是深深地望着時訴安,身上每一塊肌肉都激動得發燙繃緊,動作卻溫柔得不像話,他輕輕地吻住時訴安,然後緊緊地...緊緊地将這個人全部罩在在自己身下,抱進自己懷裏。

“哥哥,我們做任務吧。”

時訴安眼尾泛起一片醉人的緋紅,眸底水色細碎,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只知道心跳亂得像是一片兵荒馬亂的戰場,他慌不擇路,也無路可逃。

點頭?不,他實在是點不下來,可是拒絕?這個時候再反悔着實又太過了,何況,何況他又不是不喜歡謝無偃這個小混蛋。

不......不對。

早就不止是喜歡了。

他也愛上這個小混蛋了。

不然再怎麽樣他也不會答應這種相互交融相互交付的任務,不然他也不會為謝無偃的一些優秀之處所驕傲所着迷,不然他也不會......

真的甘心把自己真的放在被“欺壓”的位置。

“哥哥......”

窗外的月光朦胧洩下,在室內灑了一片清輝和缱绻。

窗簾微微飄蕩,掩住了大半暧昧。

時訴安很快就被吻得七葷八素,毫無還手之力,那些遮擋的“障礙物”也被剝得一幹二淨,他全身都泛起了一層極薄的醉人顏色,試着推了下謝無偃,卻很快就被再次壓下,再次被卷入一片情.迷。

謝無偃癡迷地望着時訴安,某處旗杆高舉,胸口那無數滾熱熾烈的東西似乎要澎湃沖湧而出!

他的哥哥,這是他的哥哥。

謝無偃在時訴安每一寸蒼白透明又染上一層緋色的肌膚上落下親吻,如此脆弱的美感,仿若他每天深夜裏的夢,讓他幾乎再也壓抑不住激烈的洶湧欲.望和愛意,動作也越發激烈起來......

他甚至不敢相信,他就快得到他哥哥了。

他終于——!!!

他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

“哥哥,哥哥......”

時訴安喘息細碎,逐漸也不再能說出完整的話來,只是被過于熾熱的溫度要灼燒得窒息,想要掙脫,可還沒挪出十厘米,就再次被謝無偃緊緊擁住壓下,十指相扣,耳鬓厮磨......

迷糊中,他甚至感到有什麽東西,突然拷住了他的手腕,看樣子特別像他之前扔進垃圾簍的那一副玫瑰金色鐐铐,可他卻很清楚,這和之前那副不是同一副,因為這一副手铐的裏面,是軟的。

時訴安瞬間就明白了謝無偃的一切打算,這個小混蛋之前是在故意試探他呢,他要是表現得特別生氣就不用了,若不是,就......

時訴安眼尾緋紅,眸底的水色更重了,一口咬在了謝無偃肩膀上,然後就突然一顫,身體麻軟,徹底陷進了柔軟的床鋪裏。

夜還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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