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明天再繼續哈,繼續要收藏留言哪
☆、5.我當是誰,來是項親王府的世子爺。
尚書府·花園內觀景亭
此時是三月桃花盛開之際,花園內種植着幾株桃花,此時正值盛開,陽光灑在花瓣上,粉嫩的桃花瓣一片片晶瑩剔透。
白千幻坐在觀景亭裏欣賞花園內的桃花,心裏惦記着回頭要摘些桃花瓣做成面膜來敷臉。
遠遠的,白千幻看到李明枝帶着張媽媽和丫鬟杏兒從花園邊上路過,李明枝對上白千幻的視線,與張媽媽和杏兒使了個眼色,轉而向觀景亭的方向而來。
她沒去找她,她倒先來找她了。
李明枝踏上觀景亭中,即吩咐張媽媽和杏兒站在涼亭臺階旁的兩側。
“千幻,你今兒早上剛受了驚,現在又在這裏吹風,小心着涼,還有一個月你就要嫁給恭親王府的世子爺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弄壞了身子。”
李明枝向來表面功夫做的極好。
白千幻笑着站了起來。
“多謝母親的關心,我也覺得有些涼,準備回去了。”
“真乖!”李明枝剜了畫眉一眼,這個不肯聽從她吩咐的倔丫頭:“這麽冷的天就帶着大小姐出來吹風,回去之後給大小姐到廚房端碗姜湯,聽到了沒有?”
“是,大夫人!”
白千幻在前,畫眉在後。
剛踏了兩階臺階,李明枝立馬向杏兒努了努下巴,杏兒會意的眼底閃過厲色,面目兇狠的擡手用力的推向畫眉的後背。
猝不及防的畫眉被杏兒推了一下,眼看就要把前頭的白千幻推倒。
卻在那一瞬間,白千幻突然回轉過身,身子重心不穩的向旁邊歪去,順便拉了畫眉一起歪倒,而原本推了畫眉一把的杏兒,竟然一下子從十幾階的臺階上跌滾了下去。
臺階下杏兒滾了好幾米遠,等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滿身是血的昏了過去。
白千幻扶着畫眉站起來,李明枝正好着急的走到臺階邊查看杏兒的情況,白千幻迅速在李明枝的腿腕處摸了一把。
下一秒,李明枝的身子搖搖欲墜的要倒下去,張媽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李明枝。
“我……我……”李明枝劇烈的喘息了幾下,手捂着胸口,眼睛瞠大,斷斷續續的發出聲音,後面卻怎麽也說不出了。
白千幻拔出李明枝腿腕處的銀針,再扶起李明枝的手臂,擔心的看向張媽媽:“張媽媽,母親像是被驚到了。”
本來李明枝是計劃讓杏兒推畫眉,讓畫眉把白千幻推下臺階,白千幻出了事,可以直接賴在畫眉的頭上,沒想到會變成現在的局面。
張媽媽已經吓的六神無主。
“那……那該怎麽辦?”
“畫眉,你去請大夫來,要快!”
“是,大小姐!”
“張媽媽,你扶着母親回房,我先留下來處理杏兒的事情,然後再去看母親。”白千幻臨危不亂的又囑咐張媽媽。
“好好好。”
白千幻緩緩的走到臺階下,淡漠的掃了一眼地上的杏兒,眸底沒有一絲憐憫。
“白大小姐不是要先請人救治那丫鬟嗎?”一道幽幽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皺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名男子雙手環胸悠閑的倚着假山石,雙眼促狹的望着她。
好一副纨绔模樣。
那眼神她絕對望不了,看似不羁卻如鷹般的銳利。
“我當是誰,原來是項親王府的世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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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找錯人了
換作項元奂詫異了一下,他一雙促狹的眼上下打量着白千幻。
不得不說,白千幻确實是位美人,美人見過不少,卻極少看到眼中帶着桀骜和不馴野性眼神的美人,像匹不馴的野馬。
單看她剛剛差點被算計,卻能在緊要關頭,扯下了丫鬟的衣袖,将害她的丫鬟扯下臺階,又能出其不意的給白大夫人紮了一針,令白大夫人突發疾症,怕是那針上有毒。
做完這些之後,她臉上的表情還能這樣坦然,眼睛還能這樣清澈、透明。
“你認識爺我?”他不得不懷疑,昨天晚上的女人就是她。
“不認識!不過,我剛剛有瞥到你襪子的明黃色裏子,那是皇室及王室之外人不敢用的顏色。”白千幻目光盯向項元奂腰間垂着的玉墜:“而且,你的玉墜上還有一個‘項’字,京城裏這麽大年紀的皇子或世子名字裏有‘項’字的,就只有項親王府的世子爺了。”
項元奂低頭看了看自己微翻在外的襪裏子,還有腰間垂着的玉墜,恍然大悟。
“原來是它們出賣了我!”饒有興味的看着白千幻:“你很聰明。”
“多謝世子爺誇獎!”白千幻禮貌的笑了笑:“世子爺如果是找爹的話,爹在前院,世子爺來錯地方了!”
項元奂懶洋洋的站起來,摸了摸靠的有些酸的腰,圍着地上滿身是血的杏兒轉了一圈,才不慌不忙的擡頭對上她的眼答了句:“爺我今兒是專程來找你的。”
鼻中逸出一聲輕笑,眼中仍是一片淡漠。
“找我?”白千幻故意扯了扯衣領,露出心口處的一片雪肌,上面白皙光滑一片,并不見任何斑點,她佯裝不在意般的對上他的眼:“不知世子爺找我有什麽事?”
在白千幻撩衣的那一瞬間,項元奂竟覺心頭一慌,一下子口幹舌燥了起來。
這女人真大膽,她心口無痣,昨天晚上的人應當不是她。
眸光忽閃,項元奂瞅着地上的丫鬟故意轉移了話題:“白大小姐打算怎麽處置這丫鬟?”
“世子爺有何好主意?”
項元奂想也不想的,從腰間拔出配劍,一刺一拔,地上的杏兒已經絕了氣。
劍回鞘中。
“白大小姐不必謝我。”
白千幻皺眉,這人臉皮真厚,她沒打算謝他。
“世子爺在尚書府中殺人,難道就不怕被砍頭?”
“白大小姐在擔心我不成?”項元奂不以為然的挑眉,吊兒郎當的姿态,實在是讓人無法對之有好感。
白千幻淡淡的瞥他一眼:“你的命與我何幹?我還要找人來處理杏兒的後事,就不在這裏陪世子爺了!”
說罷,白千幻優雅的向他施了一禮,便要從他的身邊經過。
項元奂突然伸出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項元奂側頭笑看她美麗的側臉,眸底閃過狡黠:“白大小姐何必這麽着急離開?”
懶的看他一眼,白千幻轉了個方向,要從他的身側繞過,項元奂嘲諷一笑,突然探手将她扯進懷裏。
在那同時,項元奂感覺到一根銀針抵住了他的喉嚨,銀針的光芒折射進她的瞳孔中,帶着點點寒光,及幾分自信和冷漠。
“世子爺如果想戲弄我的話,怕是世子爺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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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繼續哈。
☆、7.在這個玩具變成別人的之前,爺我打算把這個玩具先搶過來。
項元奂興味的眉高挑。
這次果然沒有白來尚書府,那麽沉悶、刻板的白尚書,居然有這麽一位有意思的女兒。
“你想殺了我不成?你可知曉,我是項親王府的世子爺,你殺了我的話,你……還有整個尚書府都會陪葬!”
面對項元奂的威脅,白千幻漂亮的眼睛眯成好看的弧度。
“我什麽時候說要殺了世子爺您了?”白千幻稍稍将銀針又逼近了他的頸項幾分,臉上漾着美麗又惑人的笑容:“這針上的毒,只會讓世子爺您下半生躺在榻上,再也無法直立、說話了而已!”
這怕是白千幻方才給白大夫人身上下的毒,這女人果然狠毒,很對他的胃口。
“本世子在這尚書府出了事,難道你覺得尚書府的人能逃脫關系?”
無辜的眨了眨眼,白千幻一雙眼睛似含幾分霧氣嬌弱的望着他:“世子爺,尚書府的丫頭得罪了您,您便殺了她,卻不小心撞到了頭,以京城內您現在的風評,您覺得外面的人會相信您還是相信我?可惜的是……”
白千幻看了一眼地上的杏兒,惋惜的搖了搖頭。
“唯一的證人,已經被您給殺了!再加上我現在是恭親王府世子爺的未婚妻!據我所知,恭親王府和項親王府向來不和,恭親王府不會借此機會打擊項親王府?這樣看來,您覺得現在是您的勝算多,還是我的勝算多?”
項元奂的瞳孔興味的縮緊。
表面看似溫馴的小白兔,居然是只狡猾的狐貍。
而且,她還将嫁給魏子風那厮?之前就聽說魏子風那厮一個月後要成親,沒想到他要娶的人是白千幻。
眼珠子骨碌一轉,項元奂松開了箍住她腰肢的手。
“白大小姐何必這麽認真,我只不過是和你開了個玩笑。”
白千幻嫣然一笑的收起了指尖的銀針,低頭施了一禮:“多謝世子爺。”
“這次爺我來的唐突,過幾日,爺我一定送你一份賀禮。”
“再次多謝世子爺!”
最好永世不再相見!
※
因為項元奂是溜出府,便未準備馬車,回程時,項元奂走在前,王全跟在後。
自從出了尚書府,王全就發現項元奂的嘴巴壓根就沒有合攏過,心下疑惑,便忍不住問了句:“世子爺,什麽事這麽高興,難道昨天晚上的姑娘就是白大小姐?”
“不是!”
不是還能這麽高興?
“那您這麽高興?”
“怎麽?你希望爺我哭喪着一張臉你才高興?”
“當然不是,小的希望爺您每天都高高興興的!”最好還能不要那麽喜歡整他。
“爺我今兒發現了一個非常好玩的玩具,在這個玩具變成別人的之前,爺我打算把這個玩具先搶過來。”
“怎麽搶?”王全的腦中警鐘大作。
“魏子風最近似乎在準備成親很閑,耳朵湊過來,爺我要你找些人傳些話給他。”
“好!”王全湊過耳朵去,聽完項元奂的計劃,暗松了口氣,還好不是爬懸崖或是進蛇窩這種危險的活。
不過,這樣對尚書府的大小姐似乎有點太缺德了。
想着自家世子爺的手段,他只能對不起這白大小姐了。
☆、8.掃把星
尚書府
李明枝的身體徹底是廢了,第二天太醫來了,确診李明枝全身癱瘓,并且失語。
白春燕伏在李明枝的榻邊哭了好一會兒,便被叫去參加重新選當家人的會議,而作為一月後将出嫁的白千幻沒有資格參加。
杏兒死了,其他的丫鬟在屋外服侍,只有張媽媽一個人在榻邊。
張媽媽突然內急,白千幻來到後,便讓張媽媽先去如側,自己同李明枝一起待在一個房間裏。
李明枝雖然已經是半老徐娘,卻還有着年輕時的風韻,但是,這是在昨天之前。
從昨天到今天的這僅僅一天一.夜的時間,李明枝就像是突然老了十歲一般,眼窩深深的下陷,眼睛黯淡無光。
李明枝是恭親王府老太君的親外甥女,從小在恭親王府長大,是以嫁給尚書之後仗着自己的身份尊貴,所以一直飛揚跋扈,加上白尚書很少過問內堂之事,更讓她變本加厲,向來強勢欺淩其他的姨娘和庶子、庶女。
她最恨的是,她就只生了白春燕這麽一個女兒,便沒有再為白家添丁,一直想要個兒子都沒有如願。
白千幻坐在李明枝的榻邊,拿起床頭櫃上李明枝之前繡的一塊繡布,上面的牡丹花只繡了一半,卻層次分明,漂亮十分,可見李明枝的手巧。
手指劃過牡丹花的繡紋,有些紮手。
“母親現在突然變成這樣,這牡丹花只有一半,怕是不能再見完整了,真可惜。”
李明枝滿含怨恨的眸望着白千幻,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
“昨天早上我院子裏的殺手是母親派來的吧?”白千幻發覺李明枝立馬警覺的看着她,她便笑了笑又道:“母親不要緊張,你現在這樣,我也沒必要再報仇了,啊,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母親一直有用一種很名貴的香,對吧?聽說那是爹寵愛母親,所以為母親特別定做的,讓您一直用。”
對上李明枝半帶疑惑的眸子,白千幻輕笑着一字一頓的說:“其實,那香裏加了大量的麝香,母親從用了那香之後,就再也沒有生育過了吧?”
李明枝的眼睛倏的瞠大,不敢置信的望着白千幻,裏頭還夾雜着絕望。
一個女人,最心痛的莫過于設計自己的人居然是枕邊的丈夫。
那邊張媽媽已經回來,白千幻便交待了一聲,退出了李明枝的卧室。
※
尚書府的當家主母換成了白家長子的母親孫姨娘!
七天後,李明枝死了,絕食而死,死的時候眼睛睜大,任憑白尚書怎樣拂也無法将之阖上,換了人之後,便立即阖上了。
李明枝下葬之時,白春燕哭的死去活來又是後話。
※
天越來越暖了。
自從十天前項元奂來找過她之後,便沒有再來過,白千幻以為她與項元奂之間不會再有糾葛了。
這天早上剛剛醒來,白千幻便聽聞到一陣烏鴉聲,擡頭一片,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烏鴉?
這不是個好兆頭。
心裏剛這樣想着,就有丫頭跑來楓園。
“大小姐,恭親王府來人了,老爺讓您馬上去前廳一趟。”
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白千幻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前廳裏除了恭親王府的人,還有什麽人?”
“項親王府的世子爺也在!”
項元奂這個掃把星,他又來做什麽?
“你先回去,就說我換身衣服馬上就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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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打算更四章,還有兩章在碼,等着哈,話說,親們要是覺得哪裏寫的不妥,也可以直接跟俺提出來,吼吼,閃去寫了。
☆、9.退婚
白千幻換了一身白底繡垂柳的錦緞衣裙,頭發在畫眉的強迫之下,硬是梳了一個優雅的流雲髻,斜插一支雙鶴白玉步搖,耳垂明珠,淡掃蛾眉,已經是美的不可方物。
她不喜歡這樣招搖,但是畫眉非要如此,因為,她這是第一次見婆家人,要打扮好看些。
頭上的發髻盤的高,她總感覺頭頂頂着東西,走到一半,她便想把發髻拆了,可又可惜了畫眉這麽用心梳起來的。
剛走到前廳的臺階之下,白千幻便感覺到前廳內有數道目光朝她的方向射來,興味的目光中,隐約還可感覺到兩道厭惡的目光。
興味的目光應當是項元奂,至于那兩道厭惡的……
待走近了些,白千幻這才将屋內的情形望的真切了些。
白尚書白顯仁坐在主位上,項元奂一條腿翹在扶手上,毫無形象的坐在了白顯仁的右手側,在左手側還多了位身着深褐色錦袍的男子,一張臉冷若冰霜,兩道濃眉幾乎蹙在一塊兒。
看清白千幻的臉時,那雙眼睛裏有着驚豔之色,。
白顯仁的表情看起來也有幾分陰郁,只有項元奂事不關己的坐在那裏,嘴裏刁着根稻草,笑眯眯的看着白千幻從門外走了進來,
氣氛頗有幾分詭異。
有項元奂的地方,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
“女兒給爹請安,見過兩位世子爺!”白千幻優雅的行了一禮。
“起來吧。”白顯仁老古板的臉略帶幾分威嚴的看着她。
“謝謝爹!”剛進門,白千幻就感覺到項元奂不懷好意的眼神,她刻意回避他的目光,不與他對視:“不知爹找女兒來有什麽事?”
白顯仁轉向魏子風的方向,客氣的道:“魏世子不是說要見小女嗎?現在小女來了,不知魏世子……”
不得不說,白千幻是一位傾城絕色的美人,本來這次上門來是想退婚的,可是,看到白千幻這張臉,他突然又想改變主意了。
魏子風剛想說些什麽,那邊項元奂冷不叮的開口:“瘋子是來退婚的!”
退婚?
白顯仁的臉色倏變,一下子站了起來,聲音陡然拔高:“嫁婚?賢侄,你是來退婚的?”
本來不想說出退婚,項元奂這一開口,讓魏子風退無可退。
雖然白千幻是位美人,可她畢竟還是庶女,想到滿城名門公子對自己的嘲諷,他只得狠下心。
“對!”魏子風硬着頭皮從衣袖裏掏出一塊鳳形玉佩:“還請白姑娘将龍形玉佩交還回來。”
李明枝死的時候,白顯仁就已經想到恭親王府可能會退婚,畢竟……這個婚事是李明枝一手搓合的。
“賢侄,你是開玩笑的吧?這可是賢妃娘娘親請皇上禦賜的婚姻!”
魏子風的眼貪婪的望着白千幻美麗的臉,眼珠子骨碌一轉,傲慢的道:“本世子娶她可以,但是,她只能做本世子的側室,不能為正室!”
既不違背皇命,又不丢失面子,還能娶得這樣一位絕色美人,當真是一箭三雕。
看着白顯仁和白千幻同時變了臉色的項元奂,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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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一章咩。
☆、10.幻妹妹
要她做側室?
只一眼,白千幻就從魏子風的臉上看出他的心思。
早就聽說魏子風經常流連于風月場所,極愛面子,只消被人挑撥一下,自然會不滿意這門親事,挑撥的人……自然是坐在一旁事不關己的項元奂了。
但,魏子風愛面子,有人更愛面子。
白千幻乖巧的垂頭,因為,她不開口,自然會有人開口。
“千幻,把龍佩還給魏世子,這樁親事就此作罷。”白顯仁生氣的一拍桌子,命令白千幻。
怎麽說他白顯仁也是一品尚書,本來說好的婚事,現在從正室變成側室,他會變成滿朝的笑話。
“是!”白千幻立馬從衣袖裏掏出一塊龍形的玉佩來。
看着白千幻遞過來的龍佩,魏子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白千幻那張臉确實美,就算作為他的正室帶出去也有面子,可惜他聽信了讒言,一怒之下就上門來退婚。
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而且這一次毀婚是他自作主張,府裏任何人都不知曉,回去之後怕是少不了一頓責罰。
好一會兒後,魏子風認命的将龍佩接了過來,再也無臉在尚書府裏待下去,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尚書府。
看了一眼淡定站在原處的白千幻,白顯仁心中的怒意不打一處來,表面上佯裝溫和的沖項元奂客氣道:“項世侄,世叔還有些家事要與幻兒談,世叔怕是無法招待你,你看是不是……”
言下已有逐客之意。
白千幻狠狠的剜了項元奂這個罪魁禍首一眼,心裏計算着一會兒該怎樣應付白顯仁。
罪魁禍首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笑吟吟的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世叔,我今兒來尚書府,是專程來找幻妹妹的,您與幻妹妹談的事情會很長時間?”
幻妹妹?
聽到這三個字,白千幻的心裏一陣惡寒。
她什麽時候跟他這麽親了?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項元奂卻故意回頭沖她做了一個鬼臉。
白顯仁愣了一下,再看了看白千幻和項元奂倆人的互動,心底裏的怒氣竟一下消散。
沒想到,這恭親王府的世子來退婚,又來了一個項親王府的世子,項元奂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成親呢。
魏子退婚之前看着白千幻的臉也是有幾分遲疑的,果然……男人都愛美人。
恭親王府這樣羞辱他,就別怪他與恭親王府的死對頭項親王府聯合了。
想及此,白顯仁心裏一陣會意,忽地扶額佯裝疲憊。
“世叔有些疲了,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幻兒,你就替爹好好招待世侄,不許怠慢!”最後四個字帶着濃濃的警告。
白千幻心裏千百個不願意。
卻也只能硬着頭皮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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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連更四章,累了,先閃啦,明兒個見,記得要點簡介下面的‘加入書架’收藏本書咩。
☆、11.請君入甕
白顯仁叮囑完白千幻就離開了,不一會兒,前廳內就只剩下白千幻和項元奂二人。
此時此刻,白千幻多麽想把衣袖裏那包剛研究出來的毒藥全灌進他的嘴裏,讓他再也不能出現在她面前。
她竭力忍住那種感覺,這個**一樣的家夥,根本就不配她與他一起同歸于盡,而她的第一次居然還是跟這種人,想想都覺得脊背一陣冷汗。
“世子爺應當還有事吧,如果世子爺有事,就先回去!”
“幻妹妹這是要下逐客令嗎?”項元奂興味的劍眉輕挑:“不如咱們去尚書大人的書房坐坐如何?”
威脅她?
偏偏,她現在還就怕這個。
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去觀景亭上喝茶如何?那裏的風景甚好。”雖不情願,此時……這魔頭她還不想惹。
“尚書府的景致不錯,不過,今兒爺我不想看尚書府的風景。”
松了口氣,她笑吟吟的忙道:“既然如此,不送了!”
“幻妹妹陪我去西街的酒樓坐坐,我覺得那兒的景色不錯!”
最繁華的西街?那裏能看的就只有人來人往的街道,有什麽好看的?
嘴角垮了一下。
“我不會喝酒!”
“去酒樓就只能喝酒嗎?”
“世子爺,您是堂堂世子爺,我只是尚書府的庶女,恭親王府的世子爺剛剛與我退了婚,難道您就不怕與我一起,會惹來閑言碎語嗎?”
說到這一點,項元奂的話更狂肆:“爺任何人都不怕,會怕別人的閑言碎語?還是……幻妹妹怕了,所以不敢同爺我一起去?”
激将法!
雖然是激将法,可她沒辦法在他的面前認輸。
“誰說我不敢了?去就去。”
“那就走,王全,備車!”項元奂立刻沖門外的王全囑咐。
出了門,畫眉擔心的欲跟上來,被項元奂喝止。
項元奂這個膽兒肥的,上次在尚書府殺了個人,禀報給白顯仁的時候,白顯仁只回了一個字‘哦’,就讓人準備通知丫鬟的家人來領屍了。
可見這項元奂纨绔到什麽程度。
走到門外,王全拉了馬車過來,項元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白千幻上馬車,白千幻的瞳孔驟然收緊。
此時,她竟有了種‘請君入甕’的感覺,很不爽。
※
等項元奂和白千幻的馬車離開了,白春燕略顯憔悴的清秀面容緩緩的從門後露出來,她的手指掐緊了門框,小指的指甲因太過用力而折斷。
她的雙眼死死盯着馬車離開的方向。
家中的主事權落入二房,二房若是扶正,她的前途渺茫,娘死了,恭親王府也與她疏遠,
張媽媽說過,娘出事是因為對上了白千幻。
白千幻只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而已,她白春燕才是尚書府的嫡長女,結果白千幻來了就霸去了她大小姐的位置不說,還成了待嫁世子妃。
恭親王府的世子爺退婚了之後,現在她居然又坐上了項親王府世子爺的馬車。
臉!
對,就是因為她白千幻有一張傾城傾國的臉,所以才會到處吃的開。
如果那張臉沒了,她白千幻還有什麽?
盯着馬車離開的雙眼漸漸變的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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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咩,去酒樓會發生神馬事捏?
☆、12.惡懲魏子風1
馬車在西街的一家酒樓前停住。
白千幻剛下馬車,便聽到人群中有人認出了她。
“那位是白尚書府的大小姐,上次我路過尚書府,她恰好剛被接回府,我見過的!”
這一聲激起千層浪,附近的人立馬将這話傳開,個個對白千幻和後下馬車的項元奂指指點點。
後者坦然的妖孽俊容卻是沒有半點不适。
“這種場面,以後怕是會經常見,習慣就好了!”項元奂在白千幻耳邊低聲說了這麽一句。
美眸橫了他一眼。
這句話當真不知是安慰還是戲弄。
“我可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說罷,白千幻佯裝無恙的走進了酒樓內。
而酒樓門前的一幕,也恰好落進了對面酒樓二樓一桌客人的眼中。
其中一人,便是在半個時辰之前剛從尚書府出來的魏子風。
與尚書府解除了婚約,他正沉浸在衆人的誇贊中,這邊項元奂就帶了白千幻來到了對面的酒樓。
這項元奂是故意的!
九皇子夏乙謙心直口快:“咦?外面的人說賊狐貍身邊的那個人就是白家大小姐?”
喝了一口悶酒,酒燒進胃裏,竟帶着幾分苦澀。
“是她沒錯!”魏子風頭也不擡,直接又灌了一杯。
九皇子夏乙謙驚呼了一聲。
“什麽?沒想到白家大小姐居然長的……”夏乙謙望着白千幻美麗面容的眼睛直了,喃喃道:“這麽美!”
這句話,如同在魏子風的心上狠狠的劃了一刀。
在坐還有其他兩名京城公子,紛紛以眼神提醒夏乙謙,可惜已經遲了。
魏子風生氣的将手裏的酒杯摔在地上:“美又怎麽樣?本世子就是不要她,不就是個女人嗎?”
因為太過生氣,發怒的聲音裏帶着一陣顫意,衆人紛紛禁聲。
在坐的人中,雖然九皇子是皇族,卻也是不受皇寵的皇子,獨魏子風的身份最尊貴,即使如此,魏子風已經感覺到其他幾人對自己的嘲弄。
他咽不下這口氣。
又灌了一杯酒,魏子風突然召來了自己的侍衛,在侍衛的耳朵交待了些話,然後才滿意一笑的重新熱情招呼衆人喝酒,仿若剛剛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
白千幻和項元奂所在的酒樓突然起了火,酒樓裏的客人們全部湧了出來,起火引來了無數路人,酒樓門前一下子擁擠了起來。
混亂中王全焦急的到處喚白千幻和項元奂:“白小姐,世子爺,你們在哪裏?”
對面酒樓二樓的魏子風,眸子裏倒映着酒樓的火苗,看到樓下被人扛走的兩個麻袋陰險的笑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這酒的味道似乎突然變成了人間極品。
待會兒,怕是就能聽到白千幻和項元奂倆人的死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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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倆人現在怎樣呢?明兒個再來。
☆、13.惡懲魏子風2
被裝在麻袋裏面,白千幻只覺得很悶,被人扛了不遠之處便被放了下來,耳邊傳來了一陣對話聲。
“人都綁來了嗎?”聲音頗帶幾分威嚴,似乎是他們老大的聲音。
“已經綁來了!”
話落,白千幻的眼前一陣清明,她身上的麻袋已經被拿掉,而在四周,站着十餘名黑衣男子,最先說話的就是正立在她面前的一名禿頭男子。
禿頭男子剛一看到白千幻的臉,雙眼不掩飾對她容貌的欣賞,吹了個口哨贊道:“好漂亮的美人。”
其中一人剛想靠近白千幻,白千幻漂亮的一記過肩摔,将那人摔了好幾米遠。
其餘人一個個戒備的盯着白千幻。
白千幻的瞳孔收緊,悄悄的從衣袖中拿出幾根銀針。
她雖然空手道和散打都拿了**,可惜身側還有個項元奂,她手上只有十根銀針,眼前的人超過十人,對付起來,恐怕會有點吃力。
“光哥,壇主一定會喜歡這美人的,不如我們把她抓回去,如何?”
禿頭男睨着白千幻如獸般野性的桀骜眼神:“這主意不錯!”
項元奂掀開了身上的麻袋,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兩步,按住了白千幻握有銀針的手,興味的眸對上了禿頭男子的臉。
禿頭男子望見項元奂的臉之後,一雙眼驚恐的瞠大,怎……怎麽會是他?
“你……你你你……”禿頭男緊張的半個字也吐不出,不光聲音抖,身體也跟着抖了起來。
“指使你們的人是誰?”項元奂摸了摸鼻子,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目光卻帶着冷酷和淩厲。
禿頭男并攏雙腿,恭敬的低頭答:“是恭親王府的世子爺,壇主之前欠了他一個人情,壇主特派我們過來,我……我們并不知要殺的人是……是……”
果然是他!
項元奂吹了吹手背上的灰,拔掉頭頂的一根稻草刁在嘴裏:“你們抓錯人了,去別處吧!”
“是!”
奇跡般的,禿頭男緊張的帶着衆人撤退。
白千幻收回銀針,好奇的眯眼盯着項元奂邪肆的臉:“你是什麽人?他們怎麽會突然放過我們?”
項元奂笑的更邪肆了,戲谑的沖她眨了眨眼。
“怎麽?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
他不想說她也懶的再問,不過,要殺他們的人是魏子風?
記得剛起火的時候,曾瞟到對面酒樓裏魏子風的臉。
之前的事情,她已經打算就這麽算了,可是,他得罪進尺,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
一刻鐘後,失火酒樓的對面親王檔傳出了一陣驚叫聲。
“快來人呀,魏世子快要不行了!”
一名看起來俊秀小厮裝扮的人,從酒樓裏悄悄走了出來。
酒樓裏有兩名侍衛模樣的人追了出來,小厮立馬加快了腳步離開。
剛拐了個彎,小厮的手腕便被人拉住,緊接着,‘他’的嘴巴被人捂住扯進了牆角處,‘他’的後背一下子抵住了對方的胸膛。
‘他’下意識的欲掙脫對方,耳後一熱,傳來一陣低聲提醒:“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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