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79.我的男人(6000+)
因為藥性的作用,項元奂的身體早已難耐。
而且,眼前的人又是自己所喜愛之人,面對這樣的誘.惑,項元奂賴以維持的理智,在此時分崩瓦解。
雖然他答應過白千幻在成親之前不會碰她的,可是,此時非彼時,更何況,他已經認定了她為自己的妻子。
念及此,項元奂便毫不猶豫的翻身上榻窠。
睡夢中的白千幻,只感覺自己的身上一重,有什麽擾着她睡覺,她下意識的擡起雙手想推開對方。
她身體的溫度在逐漸上升,因為很熱,睡夢中有人幫她脫掉衣裳,她欣然的擡起了手臂方便對方為她脫掉。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眼前的人是項元奂,他的眼神看起來就像要吃了她一般。
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反正做夢也不會吃什麽虧。
總歸,這個春.夢做的很累,累到她動一下都感覺酸疼不已。
在夢裏,項元奂就像是個不知餍足的野獸,不斷的向她索取,直到她嗚咽着向他求饒,她才放過了他。
而這個夢卻做的很真實,甚至夢裏觸到他的皮膚都感覺很真實。
終于,她還是累極沉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還未醒來,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聲便傳了進來。
白千幻向來淺眠,聽到麻雀的聲音,便不自覺的清醒了過來。
往窗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灰蒙蒙的,麻雀的聲音裏又夾雜着幾聲雞啼,後街的巷子裏,賣豆腦的商販已經吆喝了開來。
是早晨了,記得昨天晚上她給李清雅紮過針之後,因為太過疲憊,回到房間躺下了,誰知道一覺醒來,已經天明了。
頭很重,她阖上眼睛輕敲了敲額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眼睛微微睜開,意外的發現自己手臂上的幾點青紫痕跡。
而且,那痕跡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吻痕。
她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身體居然是從未有過的沉重,四肢酸疼的像是被大石碾壓過的一般,令她發出一聲吃痛的呻.吟。
這是怎麽回事?
努力想想起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唯獨那個春.夢是那樣清晰。
做一個春.夢而已,怎麽可能身體會這麽酸痛?就好像她真的同項元奂大戰了三百回合似的。
可是,那她手臂上的痕跡是怎麽回事?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好像什麽都沒穿,她可沒有裸.睡的習慣。
等她的思緒漸漸回歸,敏感的她聽到耳邊一陣平穩的呼吸聲,再仔細一些,還能聞到一股男人的味道。
這個味道……正是項元奂的。
項元奂在她的房裏睡過好幾個夜晚,他的味道她自是識得的。
難道昨天晚上……
為了求證般,白千幻立刻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看到自己身體的那一瞬間,白千幻的腦子裏一陣雷聲轟隆隆的響起。
她的身上不着寸縷,身上還有許多與手臂上一樣的吻痕,就是身體的某處,現在還泛着難以啓齒的酸疼。
這種強烈的感覺,均提醒了她一個事實。
昨天晚上……她跟項元奂在一起了。
如果她夢裏的情景沒錯,她跟他昨晚還不止一次。
天哪,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她的雙手抱着自己的頭。
她居然跟項元奂又……
白千幻惱的立馬抓起枕邊的銀針,就欲往項元奂的身上刺去。
手才剛揮了一半,原來那個還在沉睡中的人,适時的握住她的小手。
“幻妹妹,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嗎?”
“什麽親夫,我們兩個還沒有成親呢!”白千幻氣的渾身發抖。
“如果一個月之前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記得,那麽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應當還有
點記憶才對,如果你都想不起來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再向你證明一下!”項元奂邪肆的笑着,那俊美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像一只陰謀得逞的野獸。
“你……姓項的,你趁機占我便宜!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答應過我的!”
假如說此刻被占了便宜的事情,她倒不那麽生氣,本來就已經被他強占一次了,況且,她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
她氣的是他不守信用,明明答應過婚前不碰她的。
他要怎麽告訴她,昨天晚上他是因為被李清雅下了藥,所以才會找她,這個理由她聽了恐怕只會更惱。
“你想懲罰我什麽?只要你說,我可以立馬為你去做,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在所不辭!”項元奂笑眯眯的打趣着。
“我說過的,只要你提前碰我的話,我……”
項元奂眯着眼睛,像只大尾巴狼一樣一字一頓的提醒她:“昨兒個晚上可是危險期。”
“……”
大手罩住她平坦的小腹。
“昨天晚上我那麽勤奮,這裏恐怕已經有了一個孩子,難道,你想讓我們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沒有了父親嗎?”
白千幻氣的拍開他的手。
“別說現在沒有,就算有了,我以後也可以自己養他,不需要你費心!”
“那怎麽行?他可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再說了,我是不可能讓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的!”項元奂的表情格外嚴肅。
“孩子在我的肚子裏,他就是我一個人的,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項元奂一臉奸邪的笑:“幻妹妹,你确定只你一個人,就可以有這個孩子的嗎?”
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就會占她的便宜。
昨兒個晚上她太累,沒想到就被這個混蛋趁人之危,結果……她的清白啊就這麽沒了。
雖然早就已經沒了。
可這意義不一樣。
“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找其他的男人!”
項元奂摸摸下巴:“可惜,那孩子的父親是我,你已經來不及找其他人了。”
“難道我就不能打掉他再找其他人嗎?”
“你以為,已經為其他男人打掉過孩子的女人,還那麽好找男人嗎?”項元奂拉着白千幻的手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幻妹妹,別鬧了,以後你就好好的養胎,其他的事情,我都會吩咐其他人去做!”
“……”
“你現在有了孩子,那些草藥都不能再沾了,免的到時候動了胎氣,那就不好了。”
“……”
“還有,你以後也不能随便動氣,聽說,母親的情緒易影響到腹中孩子的健康,這也是為了孩子好。”
“……”
“幻妹妹,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項元奂憐惜的輕撫白千幻發白的臉。
當然是被他氣的。
半晌,她才吐出一句。
“我現在還沒有懷孕!”
靜默了一下,項元奂眨了眨眼,無辜的道:“我忘了!”
“……”白千幻氣的坐起來,抓起枕頭就要打他,一瞬間的春光乍現:“你這個混蛋!”
項元奂賊笑着,還不等白千幻把枕頭掄起來,長臂一伸,輕易的将她摟入懷裏,将她抱了個滿懷。
“我的幻妹妹,你這麽快就忘了我剛剛提醒過你什麽了嗎?你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小心傳給腹中的孩子。”
“去你的孩子!”不顧兩人的皮膚摩挲,白千幻在他的懷裏劇烈掙紮着:“你再胡說的話,我就用針線把你的嘴巴縫上。”
漸漸的,白千幻發現了不對勁,兩人肌膚相貼時,溫度在急劇上升,她的臉貼在他的心髒之前,能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聲,如鼓般的響在耳邊。
他雙眼火熱的凝視着她的臉,一瞬不眨。
白千幻的臉熱了起來,感覺到危險的她,下意識的欲躲。
可是,項元
奂速度更快的拉住她,将她往下一翻,兩人迅速換了個姿勢。
懸宕在她的身前,沉重的身體禁锢住她,教她無法逃離。
“元奂,你放開我,你好重。”白千幻努力的推着眼前的人,想将他從身上推開。
項元奂的眸底閃着無名的火光,眸中的顏色越來越深。
他的嘴角勾起溫柔的弧度。
“幻妹妹,你惹起的火,要由你自己來熄。”
倆人鬧的厲害,完全沒有發現,房間內已經了現了第三者。
當項元奂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即拉開被子遮住兩人的身體,嘴裏暗自詛咒了一聲。
“你罵我?”白千幻聽到項元奂的罵聲,不高興的擡頭瞪他。
項元奂溫柔的安撫懷裏的白千幻。
“幻妹妹,我不是罵你,是罵某一個不速之客。”
說話間,他的視線向旁邊看去。
白千幻下意識的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房間裏意外的人道人影。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丁遠山。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兩個的好事。”丁遠山微笑的道,嘴上這麽說,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點兒歉疚,反而還帶着一絲欣賞。
“既然知道不是時候,就快點走!”在緊急關頭被人打擾,項元奂的心裏很不舒服,雖然對方是自己的好友。
“等我說完的話,我自然會走的!”丁遠山不慌不忙的道。
“你要說什麽?”項元奂沉下臉,語調中帶着不耐。
“我已經打算和樂樂一起回京城了。”
項昕樂。
項元奂的臉色緩和了些:“她現在怎麽樣了?”
“這兩天情緒好了些,不再吵着要來見你了,所以,當我提議回京城的時候,他就答應了。”
“你好好照顧她!”項元奂淡淡的一句。
丁遠山的眸子微動。
“她是你的妹妹,你卻讓我照顧她,她現在很需要你的一句原諒!”丁遠山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次樂樂是真的知道錯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在我們回去之前,跟她說一聲嗎?”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仍是一樣的冷漠表情。
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答案,丁遠山這次來,也只是想着,也許項元奂會改變主意。
看來,這次也是白來了。
“我話已帶到,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于你。”說罷,丁遠山便準備轉身離開。
離開之前,丁遠山冷不叮的丢下一句:“弟妹的身材不錯!”
說完,丁遠山就頭也不回的揚長離去。
“這個混蛋!”項元奂當下氣的就想去追上丁遠山揍他一頓。
只因現在他身上也跟白千幻一樣不着寸縷,追上去那可就走光了。
最後,項元奂只得作罷的重回榻上。
白千幻已經起身,衣服穿了一半。
在剛剛丁遠山與項元奂談話的過程中,白千幻就羞惱的恨不得逃離此地,見丁遠山走了,白千幻才趕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項元奂的嘴巴張了張。
“幻妹妹,你這麽急着穿衣服做什麽?”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直走向右拐,再向左拐,兩個路口右邊的第一家!”
她居然要他去找雞解決。
看她表情不痛快,項元奂便不再逗弄于她,跟在她的身後穿好了衣裳。
白千幻剛穿好鞋子,準備站起身,站起身的一剎那,身體的酸疼,令她一下子沒站穩,險險的就要跌倒,她身後的項元奂及時的扶住了她。
“幻妹妹,你要小心着些,注意身體,還沒有身孕就這樣了,到時候有了身孕,豈不是更危險?”項元奂打趣的戲道。
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他的話,她現在能這麽狼狽?</
扶着他站好了之後,就憤憤的推開了他的手。
這個可惡的家夥,昨天晚上趁人之危,她現在還在生氣,可是畫眉他們也是的,居然也不提醒她一聲。
不過,如果她要是知曉,昨晚畫眉看到倆人睡在一張榻上,結果還故意為他們掩上門,讓他們繼續,不知她會做何感想。
“你今天不要跟着我!”她氣呼呼的道。
“幻妹妹是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也不關你的事。”白千幻憤憤的說着,便出了別院,看了看鬥獸場最高的屋頂,便輕易的找到支點躍了上去。
見狀,項元奂只是足尖點地,也輕易的躍至她的身側。
白千幻剛剛站穩,就看到剛剛還在地上的項元奂,居然一下子就來到了她的身側,不禁在心底裏又罵了他一聲變态。
“下次幻妹妹要是再想到這種地方來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帶你上來,省的累你!”
“……”她懶的理他,直接在屋脊上坐了下來。
項元奂随後也坐了下來。
早晨的山城,一陣陣涼風吹打在臉上,帶來了早晨的冷意,一陣風吹來,白千幻冷的哆嗦了一下。
項元奂見狀,直接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罩在了她的肩上。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雙手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的衣裳,畢竟……早晨是真的冷,她沒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更何況,他們兩個之間,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過了,她也沒必要那麽扭捏,反而顯的太幼稚。
當天際邊開始有一點點光亮的時候,白千幻的眼睛倏的亮,她激動的指着東方的天際邊。
“看,是太陽出來了。”
山城本來就較其他的城市偏高,鬥獸場又是山城人極少的高建築物之一,站在鬥獸場的屋頂上看去,天際邊清晰可見。
天際線上,太陽調皮的露出了一點兒頭,乍然一絲光亮撲在面上,暖暖的。
剛出天際線的太陽,紅紅的,光線也柔和的多。
看着那日出,白千幻的目光有些癡迷。
不一會兒,太陽努力跳出了地平線,猶如一個紅色的大圓盤,挂在了天上,大地也在這時,慢慢的亮了起來,在山城的許多人家的煙囪開始冒出縷縷青煙。
熱鬧的一天,也即将開始。
也在這時,白千幻方長長的松了口氣。
小時候,妹妹就經常嚷着要看日出,可是,她一直因為要研究藥草,從來就沒有陪她看過。
現在想來,自己當時因為對藥材太過癡迷,錯過了很多美麗的事物……美麗的人。
項元奂在一旁默默的望着白千幻。
她是極少多愁善感的人。
看她要下去,他主動抱住了她,輕盈的将她帶到地上。
雙腳踏在地上,白千幻禮貌的向項元奂點了點頭:“謝謝。”
“夫妻之間,還需要謝什麽?”項元奂打趣道。
白千幻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回了別院。
她的表情怪怪的,以往這個時候,她早就張牙舞爪的追打他了。
她的心裏似乎有心事。
白千幻和項元奂兩個人回到了客房的院子中,李清雅衣着整潔的站在那裏,似乎早就在等着二人一般。
看到兩個人從門外一起進來,她的眼中便冒出嫉妒之火。
“你們兩個,昨天晚上是不是在一起了?你是找她給你解的毒嗎?”她上來劈頭蓋臉的就問了一句。
項元奂還未說什麽,白千幻直接将項元奂推到自己的身後,冷笑着迎向李清雅。
“我還在想到底是怎麽回事,原來是你下的手。”
昨天晚上的事情雖記的不太清楚,之前項元奂突然與她接近,她還是聞到了一點他身上的歡.情.散的味道。
李清雅這樣一撲上來,她立即便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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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在元奂哥哥身邊的人該是我,都是你,一再的破壞我們兩個!”
白千幻在心底裏冷笑。
“是我破壞?還是你自己一廂情願?我們兩個自己清楚。”
“你……”李清雅氣的指着白千幻的鼻子便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以為元奂哥哥就是真的喜歡你嗎?他……”
“不管他喜不喜歡我,這都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插嘴,更何況,他是我的男人,我跟我的男人之間怎麽樣?你也管不着吧?”
“你你你……”李清雅氣的說不出話來。
白千幻冷笑着推開李清雅的手。
“你也該乖乖的回去,不要總以為任何人都喜歡你,我和元奂昨天晚上還沒有盡興,現在打算回去繼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盡管跟過來!”
白千幻帶着項元奂大搖大擺的在李清雅的面前走過。
門打開後,項元奂突然将門關上,反身将白千幻扣在門後。
“你要做什麽?”
“你剛剛不是說,要繼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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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節日過的愉快嗎?嘿嘿,明天又是雙休喽……
☆、80.未來的妻子(6000+)
“你剛剛不是說,要繼續的嗎?”
誰說要跟她繼續了,剛剛她那麽說,也只是為了騙李清雅而已,誰讓她那麽嚣張,她不得不挫挫她的銳氣,所以才說了剛剛的那些話。
火熱的呼吸噴吐在頰邊,還有他突然靠近的身體,令她的心跳突然加快,熱氣襲上臉頰。
“我剛剛只是故意唬着她的,你不要當真了!窠”
“可是,我現在當真了怎麽辦?”項元奂低頭附在她的耳邊,輕咬住她的耳垂:“幻妹妹,你一定是給我下了蠱毒。”
她的心髒幾乎跳出心口,因為他離的太近,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如漿糊一般。
“我……我什麽時候給你下毒了!”她吶吶的回道。
“如果沒有的話,我怎麽會一刻都不想放開你,只想跟你在一起?”
“……”白千幻總算找回了一些心魂,趕緊推開了他,故意板着臉:“別說這些動聽的話來唬我。”
“我這說的可是實話。”他可惜連連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懷抱。
白千幻走到桌邊,倒了杯涼開口喝了下去,微涼的液體滑入喉管,冷的她渾身瑟縮了一下。
涼水傳至四肢百骸,将她身體裏的熱度逐漸逼退。
門外有人敲門。
白千幻如同見到了救星般,忙打開了門,看到畫眉端着水在門外,她笑着将畫眉迎了進來。
“大小姐,您這麽快就起了!”畫眉略微詫異,看到旁邊還站着項元奂,畫眉忙向項元奂行禮:“世子爺。”
“免了。”
“謝世子爺。”畫眉把水盆放在房間內的盆架上:“那個……”
畫眉的手裏拿着一封信,猶豫着要不要交給白千幻。
“這封信是從哪裏來的?”白千幻感覺到畫眉的猶豫,便開口問道。
“是剛剛守衛交給奴婢的,說是要讓奴婢轉交給大小姐您。”
白千幻半信半疑的打開信,目光迅速在信上掃過,看完信,她的目光微變,手一轉,把信遞向項元奂。
項元奂狐疑的接過信,懶懶的看了一眼,眉頭皺緊。
“姑姑要見你!”
白千幻橫他:“你幹的好事。”
随手把信丢在桌子上,項元奂戲谑的眨了眨眼:“怎麽?怕見我姑姑不成?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這漂亮媳婦,就更得見了!”
“我還沒有嫁給你呢,什麽媳婦不媳婦的。”白千幻板着臉道。
“如果你不想見她的話,我現在就回了信。”
“不必了!”白千幻眉頭染上了幾許愁緒:“她畢竟是貴妃娘娘,如果我不見她的話,怕是不妥!”
“放心吧,我陪你一起去,不會有問題的。”項元奂溫言安慰她。
※
早膳之後,白千幻便和項元奂一起去了平安寺,躲在門後的李清雅,看着二人一同出門,便悄悄的跟在了二人身後。
因為上山的路都是臺階,必須要步行,等爬到了平安寺時,白千幻已經累的雙腿發抖,而項元奂仍然精神奕奕。
平常的話,爬這些樓梯沒問題,可經過昨晚,她的小精力實在不行。
照理說,那種事情不應當是男人會很累嗎?可是,項元奂怎麽跟沒事人似的,而她卻累的不行。
白千幻在心裏暗暗咒罵老天爺重男輕女、不公平。
剛罵完,一聲震耳欲聾的鐘聲響起,鐘聲震的地面在顫抖,一瞬間,白千幻以為是自己剛剛罵了老天爺,老天爺打了雷來着。
待反應過來是鐘聲,她方松了口氣。
“看你的表情,不會是在心裏詛咒老天爺,以為剛剛的鐘響是老天爺發怒用雷劈你吧?”白千幻剛松了口氣,旁邊的項元奂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一針見血的指道。
白千幻的心髒咯噔一下,眼睛圓睜的瞪向他,兇巴巴的:“誰說的?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心裏在想什麽?”
項元奂絲毫不以欺負她為恥,笑着指向她的額頭:“你
的心思全寫在你的額頭上了。”
雖然知道他是在說笑,白千幻的手下意識的捂着自己的額頭,板着臉轉過身去。
“別胡說了,我們還是趕緊去見貴妃娘娘吧,省的她等的急了,一會兒一怒之下降個什麽罪給我!”白千幻故意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堅決不跟他同行。
“怕什麽,我姑姑人很好,沒你說的那麽惡毒!”
“你是她的親外甥,你當然沒問題,說不定她因為非常喜歡你,怕我把你搶走,故意先給我來個下馬威!”白千幻心裏天馬行空的想着。
話罷,她轉念一想,自己剛剛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項元奂只能用無語二字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果然沒錯。
“反正你見了我姑姑就知道了。”路上碰到早晨清掃路上落葉的和尚,白千幻和項元奂不約而同的對那和尚虔誠的雙掌合十。
等路過之後,白千幻的嘴巴還是不停:“你的姑姑,你當然要誇了,反正一會兒我要是犯了什麽錯,全怪你。”
“嗯,幻妹妹盡管放心,為夫一定竭盡全力,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這句話惹的白千幻直瞪他。
倆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平安寺,一路上不停的鬥着嘴。
白千幻和項元奂倆人雖然看似不在意旁邊,但是,倆人的目光不時的向寺廟的牆壁和屋頂掃去,那些牆頭和屋頂,不時的有腦袋若隐若現,倆人說話的同時,心照不軒的對視一笑。
來之前,倆人心裏就已經猜測出,這一次慧貴妃将他們兩個人喚來,一定沒有那麽簡單。
之前白千幻被綁架,可有與這平安寺內的嫔妃有關,慧貴妃突然叫了白千幻來平安寺見面,就更加确定了二人心裏的猜測。
不過,二人不知道的是,李清雅一直跟在二人身後。
爬了幾百個臺階,李清雅累的癱倒在臺階上。
一名和尚好心的欲扶她,李清雅一下子坐起來,将對方扶她的手甩開,一雙眼睛警戒的看着對方。
“不要碰我!”
“施主沒事就好!”
原來是和尚,李清雅心裏松了口氣,趕緊雙手合十:“這位師父,能不能問一下,剛剛來的那一男一女是往哪條路走的?他們兩個是我的哥哥和嫂子,我因為爬的太慢,沒有趕上他們,所以……”
和尚沒有任何懷疑的點頭,然後指了一個方向:“他們是往那邊去了。”
“多謝師父!”
李清雅向對方行完禮,迫不及待的爬起身,拖着疲憊的雙腿,往和尚所指的方向走去。
※
平安寺內到處是焚香的味道,去後院需繞過大殿,大殿內不時響起的念經聲和木魚聲,讓人由衷的感覺心情平靜。
繞過大殿,就是後院的入口,剛到殿後,便看到數名大內侍衛威嚴的持劍在門外把守。
一名宮女模樣的人在門外眺望着,看到白千幻和項元奂倆人,忙迎上前來。
“世子爺,您終于來了!”那名宮女恭敬的向項元奂行禮:“這位是白姑娘吧,白姑娘好!”
“你好!”白千幻禮貌的點了點頭。
“綠茶姐姐,現在看着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項元奂打趣的道。
綠茶高興的笑了。
“世子爺的嘴現在還是很甜,就會哄奴婢開心。”
“哪有,姐姐還跟以前一樣,放在京城裏,能迷死一大片!”
“呸,說你一句,你還越來越止不住了,在你未來的世子妃面前,也不怕她笑話你。”綠茶啐了他一口:“小心姐姐奴婢給她重新找個好歸宿。”
項元奂立馬沖她打恭作輯。
“好姐姐,我就這一個世子妃,你可別給我拐跑了,剛剛是我的不是!”
綠茶見項元奂這般寶貝白千幻,下意識的多瞧了她兩眼。
白千幻身上的衣服素雅,容貌美卻不媚,看起來倒也順眼。
“好了,不說笑了,娘娘在裏面等着呢,你們兩個随奴婢來吧!”綠茶止住了笑,在前頭帶路。
綠茶在前頭走着,白千幻和項元奂二人跟在她身後。
白千幻看着前頭的綠茶,笑吟吟的向項元奂道:“要是日後你敢待我不好,我就找這位綠茶姐姐重新給我尋一門好親事!”
項元奂挑了挑眉。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以為綠茶姐姐會在我們項家之外重新給你找一個嗎?”項元奂得意的嘿嘿一笑:“你這輩子就乖乖做我們項家的媳婦吧!”
白千幻翻了一個白眼。
路上時,綠茶帶着項元奂和白千幻與儀妃碰上,儀妃在前頭擋住了綠茶的路。
“儀妃娘娘!”綠茶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禮。
“剛剛還聽慧貴妃姐姐說元奂帶了未來的媳婦來見她,就是這位姑娘吧?”張佳儀面容和善的着綠茶身後的項元奂和白千幻二人。
項元奂懶的看她一眼。
“儀妃娘娘。”淡淡的喚了一聲,項元奂的目光便看向他處。
“民女見過儀妃娘娘!”白千幻恭身欲向張佳儀行禮,項元奂突然一只手扶住了白千幻的手臂,阻止了她的行禮,白千幻不悅的瞪着手上項元奂的手,推了推他的手,他的手箍的她手臂很緊,她推不開。
正僵持間,張佳儀一點兒也不在意的笑了笑。
“免禮,真是一位絕色佳人呀!”張佳儀看着白千幻的雙眼微帶一絲陰柔。
“儀妃娘娘謬贊了!”
“行了,慧貴妃姐姐還在裏面等着你們兩個,你們快些進去吧!”
綠茶、項元奂和白千幻閃身在一旁,讓張佳儀和身後的兩名宮女過去。
張佳儀的靠近,一股淡淡的味道迎面撲來。
是菊檀的味道。
白千幻的瞳孔收緊了幾分,而儀妃的聲音,也與前天綁了她的那名女子有些相似,雖然對方當時是故意壓低了聲音。
待路過白千幻的身邊時,張佳儀又看了白千幻一眼,這一眼卻讓張佳儀的心驀然有些慌亂。
不知為什麽,張佳儀竟然覺得白千幻的臉很熟悉,好像之前在哪裏見過一般,強烈的熟悉感,讓張佳儀心裏莫名的緊張。
忽地,張佳儀回頭喚住了白千幻。
“白姑娘!”
“儀妃娘娘還有什麽事?”白千幻詫異的回頭。
一雙明亮的眼眸,裏頭盈盈的水光閃動,這般清澈的眼睛,似能深入心底。
這樣與她對視,張佳儀覺得那股熟悉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數秒鐘後,張佳儀的心神恢複如常,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剛剛的表情尴尬,淡淡的問道:“以前我們兩個是否曾經見過?”
白千幻微笑的答:“回儀妃娘娘,奴婢與儀妃娘娘從來沒有見過。”
“原來是這樣!”張佳儀表情略顯失望。
說罷,張佳儀便帶着兩名宮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項元奂和白千幻随着綠茶進了一個清幽的房間。
房門外放着兩盆綠竹,此刻是春季,那兩盆綠竹随着春風正綻放出春意,枝頭微微垂着,似在向二人招手。
站在門外,綠茶恭敬的沖門內:“貴妃娘娘,世子爺和白姑娘到了!”
“讓他們進來吧。”裏頭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
“是,娘娘!”綠茶稍稍讓開身體:“世子爺,白姑娘請進吧。”
白千幻原本遲疑了一下,後被項元奂拉着手,她只得硬着頭皮往內走。
踏進屋內,一陣淡淡的蘭花香氣便迎面撲來,而在屋內,放植着幾盆蘭花,在這個季節,蘭花竟也綻放,那股香氣就是從那花中傳來。
在暖閣的睡榻上,一人衣着華貴,描繪着精致的妝容,典雅而又不失莊重,慵懶的撐着頭側躺在那裏,雙眼微微阖上,聽到腳步聲,稍稍睜開了一條眼縫。
“民女見過貴
妃娘娘!”白千幻恭敬的向項蘭慧行了一禮。
“免了!”
“謝貴妃娘娘!”
“上次聽聞姑姑你病了,這次看氣色這樣好,應是無大恙,元奂就放心了。”項元奂微笑的在旁邊說了句。
項蘭慧嘴角微勾,柔聲輕笑道:“你這孩子,知曉姑姑病了,也不來宮中看本宮!”
“後宮又不是随便能進的地方,再說了,我也是不想打擾姑姑你養病!”
“貧嘴!”項蘭慧佯裝嗔怒的瞪他:“小時候你可是天天嚷着要來宮裏看本宮,隔幾天不見本宮聽說就又哭又鬧的,現在長大了,倒是越見疏遠了。”
項元奂笑着會在項蘭慧的身側,拉着她的手。
“怎麽會呢,姑姑?在元幻的心裏,可還是一直都惦記着姑姑的。”
板了他一眼:“還說什麽惦記着本宮,你找了個媳婦居然都只告訴你的爹娘也不告訴本宮,要不是本宮知道了之後,傳你過來,你還想一直瞞着本宮呢?”
“瞧姑姑你說的,還不是怕姑姑你知道了之後擾了你的休息,對病情無益,正打算等你好了之後就告訴你的。”項元奂嬉笑着搖着項蘭慧的手臂:“姑姑,瞧你,你這一派人傳令,我不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嗎?”
“算你識趣!”項蘭慧嗔怪點了一下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