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我都聽你的。”項元奂微笑的安慰她。

“畫眉,你去馬車裏将我的銀針和醫藥箱拿來。”裏面手術刀具、縫針用具以及消毒和紗布之物全在裏面。

“是!”畫眉聽話的馬上便去準備。

“上次輸血的東西還在嗎?”白千幻又轉頭問朱員外的家人。

“在在在,我這就去拿來。”

那大夫見白千幻回心轉意,心下便是一喜,折騰了這麽多,總算讓白千幻願意動手了。

睨了一眼地上男人的屍首。

那屍首,當然不是什麽誤從屋頂掉下來的人,而是朱員外逼迫了他的家人,如果他不願意為他換心,就讓他全家吃官司,最終他才答應,而朱員外答應了他的家人,給他家人一百兩銀子。

換心過程中,只有項元奂、畫眉和那名大夫在場。

整個換心的過程,讓那名大夫看的眼花缭亂。

他眼睜睜的看着白千幻準确的将心髒從屍體的身上取出來,又用一種奇怪的藥物給朱員外吃下,然後取出朱員外的心髒,再将心髒放進去,再一層層的對心髒進行縫合。

整個手術的過程,長達兩個時辰。

手術完畢後,白千幻累的雙腿打顫,項元奂及時扶住了她。

白千幻輕輕的推開項元奂,然後又寫下了一個藥方來。

“按這個藥方抓藥,可以避免後面的心髒排斥和全身發炎!”白千幻把藥方交給了那名大夫。

接過白千幻遞過來的藥方,那大夫如同獲得了寶貝般,小心翼翼的拿好。

“好好好,我這便去按着藥方去抓藥,但是,朱員外大概多久能醒來?”

“大概再一個時辰的樣子就可以醒來了。”

“既然朱員外現在已經沒事,你便請個人讓府外的人都散了吧,我們也好離開。”白千幻提出要求。

“我馬上就讓人去辦。”

人散了,項元奂和白千幻方又重新坐上了馬車,原來的馬車已毀,他們坐的馬車是朱員外府上的人安排的。

坐在馬車上,白千幻躺在項元奂的懷裏睡着了。

白千幻在出朱府之前,千叮咛萬囑咐,一定不能把她為朱員外換心的事情告知其他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今天的事情全是為了逼她為朱員外換心而起,她為朱員外換心的事情,早在她出朱府之前,就已經傳遍了整座山城。

為人換心,這是從來未有過的事情。

再加上白千幻是京城十大美人之一的名聲,白千幻為朱員外移植心髒之事,在她未到達京城之前,就已經傳進了京城中,并且……傳進了六皇子的耳中。

傍晚時分,馬車到了尚書府門前。

王全停下馬車。

“世

子爺,已經……”王全拉開車簾,打算提醒項元奂已經到了尚書府。

因為突然的聲音,擾的白千幻睡夢裏不舒服,她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項元奂立即以目光警告王全,吓的王全後面的話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世子爺,到尚書府了!”王全小聲的壓低了聲音,本分的提醒項元奂。

“幻妹妹還在睡着,她太累了,不要吵她,等她醒了再下車!”項元奂溫柔的望着懷裏白千幻恬靜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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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了一萬字了咩。

☆、84.議婚(8000+)

等白千幻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不見了項元奂,一旁的畫眉會在榻邊手托着頭打着瞌睡。

卧室內燈光明亮,有些刺眼,剛動了一下身子就覺得腰酸背疼。

她這腰酸背疼,可不是容易讓人想歪的那種腰酸背疼,而是一直為那朱員外做心髒了移植手術的後遺症燔。

她痛的呻.吟了一聲,這聲音成功引起畫眉的注意,她一下子醒來窠。

“大小姐,您醒了?”畫眉揉了揉眼睛。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剛到亥時!”亥時相當于現代的晚上九點,她居然睡了那麽長時間,睡着之前,她記得自己還是在馬車中的,現在已經回到了尚書府自己的榻上。

白千幻按了按酸澀發漲的額頭。

“元奂是不是已經回項親王府了?”

“對!您要找世子爺?”

“不找他,對了,爹有沒有來找過我?”

“找過,老爺說,如果您醒來的話,就去書房見他,他有事要告訴您!”畫眉如實禀報。

“幫我梳妝,我現在就去。”

“是!”

時隔數日,再一次見到白顯仁,白顯仁頭上的白發看起來又多了不少。

來到前院的書房門前,一名下人剛好送茶過來,白千幻便順手接了托盤,端了茶進去。

白顯仁剛好擡頭,便看到了白千幻。

“幻兒,快進來坐!”白顯仁看到白千幻,格外高興,擱下手的資料,就站起來繞過桌子,扶了白千幻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再接過她手裏的托盤:“這些活是下人做的,你怎麽做起來了?”

“女兒給爹端茶,這是應該的!”

“真是爹的好女兒!”白顯仁滿是皺紋的臉上寫着欣慰。

“畫眉說爹找我,不知爹找我有什麽事?”

白顯仁不發一言的坐了下來,端起托盤上的茶杯,就着杯沿抿了口之後,他方開口。

“項世子說明天要來提親,這件事你是否知曉?”

“嗯!”白千幻點了點頭。

“既然你知曉,那你也應當知曉你同恭親王府的親事。”

“我與魏世子的婚事不是已經取消了嗎?”她皺眉。

“話是這麽說,但是,只要皇上一天沒下旨,你跟魏世子之間的婚事就還在,而且……婚期就是五天之後,你看看這個……”白顯仁遞了一張紅紙在白千幻的面前。

接過紅紙掃了一眼,白千幻看到那張紙上寫着婚禮當天的事宜,還有迎親的時辰等。

看到那紙上的字,白千幻的眼神微變。

“這……”她驚訝的看着白顯仁:“這是恭親王府送來的?”

“對,就是三天前送過來的,似乎是魏世子不願意退婚,因為你們的婚事是由皇上欽定,也必須要皇上親口解除才算退婚!”白顯仁沖白千幻勸道:“其實,不管嫁入恭親王府還是項親王府,你都是要做世子妃,不如,你就……”

知道白顯仁是什麽意思,白千幻嚴肅的搖頭:“爹,我是不會嫁入恭親王府的!”

“可是,現在皇上根本就沒下旨取消婚約,如果你不嫁的話,這可是抗旨之輩,要誅滿門的!”白顯仁向白千幻說出了其中的嚴重性。

“爹~~”白千幻皺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件事牽扯到尚書府的。”

“幻兒,爹知道你的脾氣執拗,可是,這件事已經是鐵板上的釘子,現在恭親王府正在準備婚禮的事宜,你妹妹失蹤,恭親王府正向爹施壓,假如你再不願意嫁過去,恐怕就……”

“妹妹失蹤了?”白千幻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

白顯仁長長的嘆了口氣。

“是呀,都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幾天前她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有人發現了她的手帕,怕是現在兇多吉少了!”

“妹妹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她一天不

回來,恭親王府就一天不會善罷甘休,前天恭親王府的老王妃親自登門,威脅爹說,如果再找不到春燕就不會放過爹!”說到此,白顯仁又嘆了口氣,看起來更蒼老了幾分。

白千幻早就預料到會有今日。

她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臉上的表情如初。

“爹,關于婚事,以後您不要過問,我會處理,如果恭親王府再來人的話,就直接讓對方來找我!”

“幻兒,你……”

“行嗎?”白千幻微笑的眯眼,笑容裏夾雜着無聲的威嚴。

白顯仁竟無法反駁,然後點點頭。

“好!”

白千幻笑着站起來,拍了拍白顯仁的肩膀。

“我就先回去了,爹也早點休息吧,一直熬夜的話,會對身體不好的。”

“嗯。”

然後白千幻便當着白顯仁的面離開了書房。

直到最後,白顯仁才發現,本來是該他說服白千幻的,結果……好像是自己被說服了。

不過,她真的有辦法躲過這一劫嗎?

尚書府已經風雨飄搖,再也經不起更多的打擊了。

當天晚上,白千幻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裏想着書房裏白顯仁對她說過的話。

魏子風這厮居然還妄想要娶她。

屋內一片黑暗,白千幻翻了個身,眼睛看着窗子,窗外的月光灑了進來,灑進了一室的柔和銀光。

那銀光一閃,白千幻敏感的感覺到有人從窗外闖了進來。

随後,白千幻又感覺到背後一道熟悉的氣息逼近,那氣息在這些日子裏已經熟悉,正是項元奂無疑。

站在帳外,望着帳內躺着一動不動的人兒,項元奂心裏一動,低頭便要在她的額頭上親一下。

才剛有動作,一根銀針冷不叮的抵住了他的頸項,只消他再向下一點,那銀針就會紮破他的皮膚。

月光下白千幻轉過臉來,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月光下發亮。

項元奂笑對她美麗的臉。

“我還以為幻妹妹你睡着了,原來你還醒着,是不是在等着我來呢?”項元奂一慣的輕挑語調。

“誰等你了,我只是感覺到有登徒子進我房間裏來,我這在自衛呢!”

“幻妹妹可要手下留情!”項元奂把白千幻的手拉開,直接在她的身側躺了下來:“如果殺了我,你可就要成為寡婦了!”

收起銀針,白千幻連看也懶的看他一眼,涼涼的說:“誰說我會成為寡婦的?五天之後我就要成親了,就算你死一百次,我也不會成為寡婦!”

“五天之後成親?”項元奂支着頭側臉瞧她,雙眼中寫滿了促狹。“幻妹妹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嫁我?”

“可不是你。”白千幻笑吟吟的提醒他一個事實。

“怎麽?除了我之外,你還想嫁什麽人?”

“給你看這個!”白千幻從枕頭下拿出了之前白顯仁交給她的那張紙。

“這是什麽東西?”趁着月光掃過紙上的字,項元奂的目光便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字:“幻妹妹,你能告訴我,這是你故意逗着我玩的嗎?”

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像你?喜歡沒事逗着別人玩兒?我可沒有你那個閑情逸志!”

“那這是恭親王府送來的?”

“沒錯!晚上我醒來之後,爹給我的。”

那就是說,紙上的內容沒錯了。

“你不是跟瘋子已經退婚了嗎?恭親王府怎麽還在準備婚禮?”

“據說是因為沒有皇上首肯,這個婚約就還在。”白千幻不慌不忙的解釋:“爹跟我說的。”

“那你打算怎麽做?”項元奂認真的盯着白千幻的眼睛。

白千幻笑眯眯的挑眉道:“我能怎麽辦?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除了聽天由命,我還能做什麽?”

“幻妹妹你

說這話,我一點兒都不信。”

“我想嫁你也沒辦法,即使我們成親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而且還會招來抗旨之罪。”白千幻攤了攤手。

‘我想嫁你’四個字,讓項元奂的心裏莫名高興,方才心頭的陰郁一掃而空。

“不就是聖旨嘛,這件事簡單,明兒個我到宮裏親自走一趟,再請一道聖旨不就成了?”項元奂笑吟吟的道。

“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既然恭親王府敢準備婚禮,就不知道他們後面是什麽。”

“爺我還怕他們不成?”項元奂眸底寫着鄙夷:“恭親王府,我向來沒有将他們放在眼中。”

“反正只要你搞不定的話,五天之後我就準備嫁人了。”

項元奂霸道的一把摟住她,用力的将她摟緊,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你敢,你這輩子都只注定是我項元奂的女人!”

在他的懷裏,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覺格外安穩,她在他懷裏找了個舒适的位置躺好,然後阖上眼睛。

她打了個哈欠:“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好困。”

項元奂輕拍着她的肩膀,寵溺的望着她。

“好,你睡吧。”

第二天上午,項元奂到尚書府門前接她。

上了馬車,白千幻看到項元奂穿着很正式的衣裳,華衣錦服,腰束玉帶,但這仍不掩他的俊美姿容。

“你來找我做什麽?”白千幻坐定之後打量了他一眼:“難道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嗯,我們去皇宮!”

“去皇宮?”白千幻詫異:“去皇宮做什麽?”

“我今兒早上給太後去了信,她老人家聽我說明了情況之後,她要我帶你一起進宮。”項元奂笑眯眯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穿的這麽正式。

因為好奇,她不禁多看了他兩眼,後者纨绔慣了,面對白千幻的打量,他戲谑的挑眉:“怎麽了?是不是覺得你未來的相公更好看了?”

他當真不知臉皮厚為何物。

“我是覺得你的腰帶上的玉帶好看的,拿出去賣的話,一定值不少銀子!”白千幻手摸着下巴,仔細的端詳起項元奂的腰帶來。

“唉呀,幻妹妹,你家未來相公已經這般窮了,你居然還惦記着我的腰帶,唉……誰讓幻妹妹你喜歡它的?既然如此,我就送給你好了!”

項元奂誇張的說完,當真要去解腰間的腰帶,吓的白千幻趕緊阻止他。

“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誰要你的腰帶!”

“幻妹妹你當真不要?”那表情看起來真像是怕白千幻要了腰帶去似的。

“不要不要!”白千幻撫額:“我這都還沒嫁,你就對我哭窮了,看來我真得好好考慮考慮。”

“來不及了,幻妹妹已經上了賊船,還想走,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兒?”

“你還想威脅我不成?”

“不敢,我威脅誰也不敢威脅幻妹妹你,等你嫁過來之後,我一定把你天天供着。”項元奂面露懼內的表情,換得白千幻又瞪了他一眼。

倆人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皇宮的門前。

宮外的馬車,不準進到宮內,王全便同馬車一起在宮門外等候,項元奂則跟白千幻一起走進了皇宮內。

以前只遠遠的看着,現在走在皇宮的大理石路上,只覺那數十人高的宮牆,就如龐然大物般,似乎望不到頂。

在路上,每隔幾步就有一名禁衛站立把守,守衛甚是森嚴。

作為國家最高的權力中心,這守衛自然也是全國最嚴的地方,到處一片肅穆的氣息,明明路面很廣闊,走起來卻覺得很壓抑。

項元奂感覺到白千幻的眉頭蹙起,關心的看着她。

“你哪裏不舒服?”

白千幻搖了搖頭。

“沒有不舒服,只是不喜歡皇宮,讓人覺得很壓抑。”

“只這

一次而已,以後你若是不想來的話,我再也不帶你來了!”項元奂保證道。

“好。”

就像項元奂說的,就一次而已,以後再也不來這裏了。

以前總聽人說皇宮多豪華,現在來到這裏之後,也不過如此而已,那些夢魅以求想嫁進皇宮的女人,恐怕不知道這皇宮就是一個囚籠。

不過,就算她們知道這裏是囚籠,也争先搶後的想進來,畢竟……榮華富貴卻是真實的,即使會在皇宮裏孤老一生。

而對于白千幻來說,自由才是最好的,在這裏多待一分鐘,她都覺得喘不過氣來。

穿過重重樓閣,那些看起來千篇一律的亭臺樓閣看的白千幻眼花缭亂。

終于,項元奂和白千幻倆人在慈寧宮門前停下。

這應當就是太後所居的宮殿了。

慈寧宮在所有宮殿之北,占據了風水的最佳位置,陽光的光線也好,琉璃瓦在陽光下的照射下折射出幾道刺眼的光芒,幾只白鴿站在屋頂上不時的飛來飛去。

項元奂直接帶了白千幻上了慈寧宮門前的臺階,白千幻立即拉住了他。

“這裏是太後住的地方,我們就這樣貿然進去,不好吧?”她提醒他。

“不用怕,你只管跟着我來就行了。”項元奂笑了笑,拉着她一起進了慈寧宮的門檻。

前殿內空蕩蕩的,只有兩名宮女在打掃。

“世子爺!”兩名宮女看到項元奂,忙向項元奂行禮。

“太後在哪?”

“在後面的院子裏呢。”

項元奂又直接拉了白千幻往後面的院子走去。

院子裏,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面前擺着一排養鴿的箱子,鴿子散落在四周,那位老人往地上灑一些谷子,鴿子們馬上圍了過來。

等到老人喂過了鴿子,回轉過身時才看到項元奂和白千幻。

“奶奶!”

“民女白千幻見過太後!”白千幻側身恭敬的沖太後行了一禮。

“小心肝,你總算來見奶奶我了。”太後欣喜的示意項元奂到她身邊,項元奂過去之後,太後緊緊的把項元奂抱住,十分親密。

看起來,項元奂同太後的關系很好。

“我這不是來了嗎?奶奶,兩個月沒見,有沒有想我了?”

“當然想了,奶奶經常做夢都想着你呢!”

奶奶?

白千幻心裏有些迷糊,小聲的咕哝着:“怎麽喊太後是奶奶?”

項元奂耳尖的聽到了白千幻的自言自語,便向白千幻伸手示意。

白千幻走上前兩步,将手放在項元奂的掌心,臉上挂着得體的笑容。

“以前我經常來宮裏找姑姑,旁人都打趣我是姑姑的親生兒子,所以我就喚太後為奶奶,後來也沒有改過口,以前在宮裏,除了姑姑,就奶奶最疼我了。”

項元奂一番話說的太後心裏樂開了花。

“就你的嘴最甜!”太後上下打量着白千幻,點頭稱贊道:“姑娘長的真俊,比茹兒長的還好看!”

太後嘴裏突然冒出茹兒兩個字,白千幻不明所以,卻見項元奂臉色似微變了一下,很快就恢複如常。

“奶奶,我們兩個來找你有事,你可一定得答應我們!”項元奂拉着太後的手臂撒嬌道。

“我們還是去廳裏說吧,哀家站的時間久,累了!”

“好,奶奶,我扶你。”項元奂扶着太後欲往廳內走。

太後十分嫌棄的将他的手推開:“你這粗手笨腳的,我不要你扶,我要你媳婦兒扶!”

媳婦兒仨字聽的白千幻一陣羞赧,卻是扶住了太後。

倒是項元奂因為被冷落,委屈的向太後鳴不平:“奶奶,你也太偏了,有了孫媳婦,馬上就忘了孫子。”

“看你這張臉也看了二十年了,哀家第一次看到你媳婦兒,你還不讓哀家多瞧兩眼?”

“那還能不成?奶奶盡管瞧,瞧

多少眼都成!”項元奂陪笑着說。

白千幻扶了太後在客廳前殿大廳的椅子上坐下,太後很親切的拉着白千幻在她的身旁坐下,項元奂則坐在了另一側。

“奶奶,你既然很滿意這個孫媳婦,那你是不是就該為我們兩個的事情做主呢?”坐下後,項元奂便說明了來意。

“至于你說的事情,哀家哪裏不會放在心上?哀家剛剛已經派人去傳了儀妃。”太後不慌不心的說。

這話才剛說完,就有宮女前來禀報。

“太後,儀妃娘娘來了。”

“讓她進來吧。”

“是!”

宮女走後,儀妃身着華麗的錦衣繡袍進來,額間點了一朵梅花。

看到屋內還有項元奂和白千幻二人在,她的表情略露詫異,旋即又側身向太後行禮。

“臣妾見過母後。”

“起來吧。”太後端坐在椅子上,慈祥的面容,夾帶着幾分威嚴:“坐”

“謝母後。”

儀妃坐在了太後的對面。

“母後的氣色比前幾日好多了。”

“這都是托了寶貝奂兒和他媳婦兒的福!”太後喜滋滋的一手拉住一個,臉上的高興看的見。

媳婦兒?

儀妃尴尬一笑。

“可是母後,臣妾記得,這位白姑娘似乎是與恭親王府的世子魏子風定的親,而且……還是皇上親自下旨指的婚!”儀妃委婉的提醒太後。

“哀家說這漂亮的娃娃是奂兒的媳婦兒,她就是,怎麽?儀妃你不想看到這個漂亮的娃娃跟奂兒成親嗎?還是你的娘家人,要跟我的寶貝奂兒搶媳婦兒?”太後的語調突然強硬了起來。

儀妃慌恐的連連道:“當然不是!”

“既然如此,你就跟你妹妹說清楚,這個漂亮的娃娃,哀家替奂兒定下了,讓他們盡快退婚,否則,哀家就要親自跟皇帝說退了這門親事,到時候丢人的可就是恭親王府了。”

“母後,這件事,不是臣妾能決定的,當初是皇上下的旨,這要是讓皇上收回旨意,恐怕……”儀妃為難的看着她。

“不是讓他收回旨意,只是把聖旨上的人改個名字而已,還是你儀妃有私心,不想退掉這門親事。”

她當然不想退掉這門親事。

白千幻是她的女兒,她跟項親王府是有點私仇的,把她的女兒嫁給項元奂?這怎麽都說不過去,倘若有一天項元奂發現了真相,就當真毀了女兒一輩子的幸福。

當初扔下她,這十多年她都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現在……她想讓這個女兒幸福。

有她罩着,這恭親王府一定不敢對白千幻怎樣。

“母後,臣妾只是一個小小的後妃,哪裏能左右這種事情?”儀妃試圖勸說太後:“太後,其實,臣妾的外甥也是一表人才……”

“那哀家的奂兒也差了不成?”太後冷笑,一點兒也不買帳:“好了,你的意思哀家也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這……是!”儀妃無耐的起身退下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白千幻感覺到儀妃今天注視自己的目光,很柔和,一副擔心的表情。

看起來好像她是在擔心自己嫁給項元奂會不幸福。

不過,在這之前,儀妃還派了人殺她,她差點死在她的手中,今天她對她露出那麽表情,大概是想迷惑她。

做戲能到她這種程度,也是一種境界,都可以到好萊塢去了。

等儀妃走了,太後安慰的拍着倆人的手。

“你們兩個放心,有哀家在,哀家一定會讓你們兩個成親的。”

項元奂親昵的抱緊了太後。

“奶奶,你真是對我太好了!”項元奂又在太後的臉上親了好幾下。

後來,項元奂和白千幻又在太後那裏說了一會兒話,後來擔心太後的身體會承受不住,便離開了皇宮。

坐在回程的馬車

上,項元奂突然沖白千幻提議:“你要不要跟我回府去見見父王和母妃?”

現在就見公婆?

白千幻的嘴角抽了兩下。

“還是過兩天吧,我們現在畢竟還沒有定婚。”

“既然如此,那就聽你的。”她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她。

馬上就要到午膳時分了,項元奂又提議:“不如我們兩個在外面用過午膳再回去吧,如何?”

“你請客?”白千幻有些懷疑的看着他,之前他還對她哭窮來着。

“請客這點錢爺我還是有的。”項元奂眯眼道。

男人最不能輸的就是自尊。

“那我要吃整個京城最貴的,世子爺你帶夠錢了嗎?”

項元奂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只要是幻妹妹你想吃,就算包下整座酒樓都可以。”

白千幻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你能給我多少聘禮?”

說到錢,項元奂立馬挺起胸膛:“要錢沒有,要人一個!”

真是個無賴,看樣子還真怕她要他的錢似的,不過他平常就這個樣子,她也懶的理他。

說話間,王全按照白千幻的吩咐,到了一家酒樓的門前。

“你不是說挑最貴的嗎?”項元奂掀開車簾,看了看眼前的酒樓。

總共只有兩層,看起來非常不起眼,只是一家普通的酒樓而已。

白千幻學着項元奂的語調,笑眯眯的道:“不是怕你沒帶夠錢丢人嗎?”

“嗯,幻妹妹越來越會持家有道了,不錯,不錯!”

瞪了他一眼,白千幻才同項元奂一起往酒樓內走去。

這是一家老酒樓,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裏面的酒菜味道卻很不錯,而且還很實惠,所以,白千幻才會帶項元奂來這裏。

既然要吃東西,當然要挑好吃的。

項元奂和白千幻兩人才剛剛進去,突然一人蓬頭垢面的撲了過來。

“白千幻,我要殺了你!”那人邊喊邊拿首匕首刺向白千幻。

那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已經失蹤多日的白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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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4年的最後一天喽,明年見……

☆、85.婚事取消(6000+)

因為對方的聲音沙啞,破碎的嗓音難聽如拉風箱的聲音一般,若是沒看到臉,白千幻根本認不出對方就是白春燕。

之前她被下過啞藥,竟然還能說出話來。

白千幻因為驚訝,來不及躲開白春燕手裏的匕首,原本以為白千幻會躲開的項元奂,眼睜睜的看着白千幻呆在原地,一副發呆的樣子,根本就沒預料到危險一般燔。

這一幕看的項元奂心驚膽顫,忘了使用內力,直接撲過去将白千幻推開,白春燕手裏的匕首刺到了項元奂的手臂。

眼看匕首刺到了項元奂,白春燕也慌了,她本沒想刺項元奂,她只想殺了白千幻的窠。

都是她,害的她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當日她被劉珊珊抓住,并灌下了啞藥,後來,她将藥咳出了一半,她的聲音就變成現在這樣,在人前,她一直裝着是啞巴。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要殺你,我沒有!”白春燕慌張的後退,她的身後是臺階,她的腳一下子踩空,伴随着一聲尖叫,她從臺階滾了下去。

臺階一共是六階,雖摔不了很重,卻也摔的不輕,白春燕摔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不斷的發出哀嚎的破碎叫聲。

僅看她的表情,就猜測到,這白春燕應當是骨折了。

白千幻剛要上前去探看她的傷勢,兩個兇殘模樣的男人竄了出來,指着白春燕大聲喊:“她在那裏!”

躺在地上的白春燕,聽着如夢魔般的聲音,顧不得腿上的傷,飛快的爬起來,便往旁邊跑去。

那兩個男人很快追上了她,白春燕又是叫又是罵,被那兩個男人綁住了雙手。

“她不是個啞巴嗎?居然會說話了!”兩個男人有些納悶。

“聲音這麽難聽,回去之後讓媽媽給她灌些藥,省的吓壞了客人。”

“啊,這個臭娘們,居然敢咬我!”其中一人生氣的一掌甩在白春燕的臉上,白春燕本就孱弱的身體,被那一掌掴的重重的倒在地上。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們回去。”白春燕尖叫着,拖着染血的腿一點點的往前爬。

一只腳無情的踩在了白春燕的手背上,白春燕疼的眼淚直掉:“你們這些混蛋,我爹是當今的尚書大人,我一定要我爹把你們千刀萬剮。”

“還千刀萬剮,回去之後,我就還像昨天晚上那樣綁着上了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白春燕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被人當衆這樣羞辱,而且是當着白千幻的面,她的內心遭受到強烈的沖擊,羞愧的想瞬間消失。

另一個人嘲笑的看着她:“把她綁回去,女人都是一樣的賤,上着上着,她就老實了!”

兩個人就要帶白春燕離開,白春燕發現白千幻看過來的目光。

如今,她狼狽不堪,而她白千幻依舊美麗、風華絕代,身邊還有項元奂陪着,那是她夢寐以求的,結果她全部都做到了。

看到白千幻那般,白春燕咽下了眼淚。

她乖乖的順從那兩個兇悍的男人,不再掙紮。

就在那兩個男人以為白春燕當真老實的時候,白春燕突然掙脫開他們,往旁軍的石牆奔去。

“快攔住她!”其中一個男人吃驚的大聲喊道。

可惜,已經遲了,白春燕的頭重重的撞在石牆上,瞬間鮮血崩流,在撞上之前,她大聲喊:“白千幻,我詛咒你孤獨終老!”

白春燕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的她滿臉都是,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

死不瞑目!

站在不遠處的白千幻,眼睜睜的看着白春燕在自己的面前撞牆身亡,心裏受到不小的打擊,身體搖搖晃晃不穩。

她身側的項元奂溫柔的摟住她,一只手摟在她的眼睛前。

“不要看!”項元奂将她摟進酒樓內,不讓白千幻看到血腥的畫面。

兩名抓白春燕的男人,看到眼前的畫面,也被驚到了。

其中一人上前去探了探白春燕的鼻息。

“沒氣了,死了!”

“媽媽讓我

們兩個抓她回去,現在她死了,怎麽辦?”另一人心裏着急了,擔心的并不是白春燕是不是死,而是擔心回去怎麽交差。

“媽媽這個人太奸,一定會敲詐我們兄弟兩個,不如我們兩個還是趕緊逃吧。”

“那屍首怎麽辦?”

“我們命都快沒有了,你還管這屍首做什麽?就把她扔在這裏吧,我們兄弟兩個快走,免得被人逮到了麻煩。”

兩人這樣商議着。

另一人點頭同意。

“好,就這麽辦!”

酒樓中,白千幻坐在桌邊,目光有些呆滞,腦子裏想的還是之前看到的白春燕的模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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